五十八 死樹
“我實在是冷靜不下來。”長久劉凱才說了這樣一句話，最後看著李承的眼睛，是劉凱有些躲閃，有些猶豫的說道“：我剛才的記憶有些紊亂，我想知道，你剛才是怎麽樣救我的？”
“怎麽救你的？”李承反問一句，說道：“我沒有做什麽，雨水將泥土彈到的嘴巴裏麵，你在抖擻著咳嗽，我就將你的身體側過來然後將你嘴巴裏麵堵住了呼吸道的泥土全部給掏出來，所以你現在的聲音倒是很是沙啞。”
劉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倒是真的變得十分的沙啞，喀喀喀的聲音傳出來甚至不敢相信這個是自己喉嚨裏麵發出來的聲音。又是沉默一會兒，說道：“那個被我救下來的女孩已經死了，死在我的家裏麵，我懷疑是譚誌派人所殺的，所以我才會到這些地方來找人，希望，我能夠為她親手報仇。”
他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李承用餘光看著他，嘴巴張了張，最後沉默，隻剩下車子的發動機的聲音和雨水打在車身和玻璃上的聲音，一點口氣吐出來能夠看清楚白色的霧氣，李承推了一下眼睛說道“：有點不對勁。”
“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劉凱警覺起來。
“霧氣變多了，這已經遠離山區了，可是這霧氣好似要跟我們回去一般緊挨著，坐穩了，我懷疑這是某種所有者手段，我要將其甩掉，而你幫我看清楚這段路上的有什麽人或者東西跟在後麵或者前麵和任何的地方。”
“知道了。”劉凱看著這霧氣便想到了那個和服女人，便從水煙筒裏麵吸取一點煙霧出來吐出去，結果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如同自己吃了變質的過期的食物。
車載的FM開始播報關於霧氣的新聞：“各位司機晚上好，我們是晚間新聞頻道的主持人，我是小艾，我是小徐。現在正在為你播報一條緊急新聞：近兩個小時全市出現霧氣積聚的跡象，現在霧氣已經蔓延到市郊，在以清江為界限的兩岸為是最伸手不見五指的地區，大概視距隻有五米，這段路程的司機請謹慎慢行。而從清江兩端不斷遞減的區域是一公裏增加三米的視距，同樣的，請全市的司機們謹慎駕駛，全市的出租車，公交車將不再接客，全部同意回到……”
“全市的霧氣，而且我知道這個霧氣的由來，那肯定是那個和服女人，這就是她的所有者能力。”劉凱心累的說道。
深深的絕望在身體上表現出來，一蹶不振的狀態讓全數癱瘓似的身體表達的淋漓盡致。但是李承卻已經挺直他那本來就很直的腰板，說道：“暫且還沒有人死亡，我們還有機會，你曾經和她對過手，她現在很可能就在我們的周邊，打起精神來，不要氣餒，我們還沒有輸。”
劉凱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的緣故，他坐起來，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龐，說道：“我盡量。
和服女人仿佛腳下的車是一麵不會移動的平麵，她站著，用一個竊聽器緊貼著車頂，在山洞裏麵的清雅譚誌聽的一清二楚他們談的話。
“露出來你的衣擺，讓他們以為你在上麵。“譚誌說道。
“在必要的時候死去。“譚誌又說道。
和服女人沒有自己的思考，她的身體已經被完全改造徹底，隻有麵無表情的表情跟著她。在一個要拐彎的地方將自己衣擺露出來到車子的後景上，隻有一點，神經極度緊繃的劉凱好似發現了什麽想要回頭李承說道：“我也發現了，我懷疑她就在車頂！“眼睛不斷地瞟著上麵的後視鏡，說道：”我的能力是重力，能讓上麵的和服女人離開不了，你將她解決了，可以嗎？“
劉凱將車窗搖下來一個大的空隙，雨水滴落進來，他才對著李承點點頭，而水煙筒此刻已經聚集了不少的煙霧。
李承了解到點頭之後說了一句鎮之後車頂山忽然出現一個印痕，那是一雙腳的印痕，已經紅眼的劉凱將煙霧送上去，那是一股濃縮的超大劑量的煙霧，以至於他的嘴唇都開始發白了，而在去往和服女人的身體裏麵經過的絕大多數的霧氣都被同化，基本一萬的量都給縮減成為了十的量。
但已經夠了，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劉凱的內心上靈魂中聯係到傳入肺中的霧氣，那本來平靜的霧氣忽地變成了極具攻擊力的霧氣，在肺中忽地狂暴的亂動，和服女人感到不對開始嘔吐起來，可霧氣早已轉移陣地，五髒六腑全部都走上一邊，和服女人便暴斃在車上麵，腦袋對著車前，一點內髒血液從口鼻中流出來沾染到了車前玻璃上。
“解決了。“劉凱的聲音十分虛弱，不一會昏死過去，李承摸了摸脈搏和呼吸，很小聲的說道：”好樣的。“
“她死了，可以發動了。“清雅對著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人“說道。
“人“笑了一下，便開始自身的急速衰老，直到這個身體隻剩下幹屍，一點細胞的活性都不留存。
第二天的早上八點半，劉凱是被電視的聲音吵醒的：
“今天播報，呂市的樹木在被昨晚的霧氣接觸之後全體暴斃，而不剩下一草一木，就連冰箱中的蔬菜也不例外，竹子一類也沒有活路……“
茫然的臉，忽地站起來的身體將全身上下的貼片和針扯到，他感到鑽心的疼痛，特別在手背上的點滴，那種針管碰到血管的疼痛，使其一動不動很久，直到發現有變的護士過來處理。
“你的身體沒有好就不要亂動，這一下子，又不是電影，你逞強什麽……“
劉凱看向窗外，那是醫院外的樹木，或是醫院內部的樹木，全部呈現一種死敗的枯黃色之中，他忽地感受到恐懼，腦海中好似潛藏的記憶——在遊樂園自己的記憶中——那個老和尚對自己做了一些什麽事情。
而這個全市的樹木死亡。劉凱沉默一會，忽然說道：“是我做的，我殺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