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醫護
譚誌很乖的搬出一個小板凳出來坐下，嘴裏麵吃著饅頭，手裏拿著兩個，他很餓，也被樂意於坐在這裏看著大人們熙熙攘攘的進行他們的動作，一點水漬濺上來譚誌也不知乎，他似乎忘卻了自己要去尋找自己的父親。
而吃著饅頭放空自己的思考，眼睛變得有點空洞和呆板，又想起了什麽東西明亮起來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個饅頭就被這力氣震到地麵上，譚誌想到了禾煜的那個預言，很久以前了，記得是小隊進行的第一個大任務，他被預言到在家鄉自己的父親就在大河的中間站著，而大河的中間在哪？他有些迷茫，一條河從上往下不隻是十幾公裏，雨水水勢現在是比較平緩，可要找到能夠站人的河中央。
譚誌見過沒有人管自己，好似已經是默認譚誌不會亂跑，各自都忙著各自的事情，沒有將譚誌用一個人帶回去家裏麵鎖起來，一方麵太累了，一方麵也是太忙了。正是這個契機，譚誌才有機會離開這裏，逃也似地，但跑的並不快。他要找到餘士官，他統籌這麽多士兵，他肯定知道哪裏能夠站一個人在河中央。
順著幾條抗洪士兵組成的線過去，憑借著自己上上一次在傷者帳篷的經曆，他找到了醫生護士們暫住的地方。他跑過去，小姐姐護士們很驚訝，她們從沒見過一個小孩子也能來到抗洪一線，便以為是迷了路，正想要帶他回去帳篷裏麵問長問短，但被譚誌搶先一句。
拉著譚誌的手很大力拽著，也因為譚誌的一句話給迷住了：“姐姐，我是來找餘士官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告訴他，關乎於這一次的抗洪。”譚誌謊話說起來不眨眼，眉頭緊蹙，手腳掙紮著，眼珠子到處隨著腦袋到處轉，腳步急得一起跺腳。
大概是譚誌表現得太過於真實了，那名護士姐姐有些猶豫，萬一真的有事情要告訴餘士官呢？要是自己不管不顧將他拉走。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這是誰家得孩子，為什麽會來這裏？”一個瓦聲瓦氣得聲音傳過來，譚誌聽到後眼睛瞪大，內心產生逃跑得念頭，他剛才得說話騙一下這種看起來就是剛幹了不到一年的小護士還好說，要是碰到了真正的老油條，一套問話下來自己就要暴露出馬尾。
“護士長，這個小孩子說有關於抗洪的事情要告訴餘士官。”小護士鬆了一口氣，她可以將其移交給護士長，那麽自己的壓力被轉移出去，適當的表現出一些焦慮河好奇倒是可以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並且不用付出很大的責任。
“你有什麽好和餘士官說的？這些老鄉和士兵都是抗洪第一線的好手了，特別是老鄉抗洪都抗多久了，你還有什麽好告訴他的？那些有關的知識和方式村長不早就說了？”護士長蹲下來眼睛直勾勾盯著譚誌，一套話下來譚誌支支吾吾的，最後還是低下了頭。
護士長見到，也不說話了，純當是來搗亂的熊孩子，便對小護士說道：“你帶他進去好好看著，到了晚上我親自帶他回去村子裏麵，不過也不要耽誤你們的事情。”
“明白。”小護士說道，從頭到尾都沒有鬆開譚誌的手，說完便拉著他離開了這裏，帶去醫護的休息室裏麵，問道：“你是村子的哪戶人家的？大人不將你鎖起來讓你亂跑？還是說你是逃出來的？”
“不是，我就想知道，在這個大河裏麵有沒有什麽是中間能夠站人的地方，這對我很重要，我要找到我的父親。”
“晚上回到家你自然就能夠看到他了，剛好護士長也可以和你爸說一些話，你懂的，回到家裏怕不是要挨打了。”小護士想要在緊張的氛圍裏麵放一些輕鬆的調味劑，看到譚誌的眉頭皺了又皺，使勁揉了揉他的頭，說道：“不要太過擔心，你要相信的父親和村民，他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譚誌鬱悶，也隻能夠點點頭，然後說道：“我是從食堂那一邊跑過來的，花姐你知道嗎？她讓我在那裏不要亂動，你帶我回去花姐那裏吧，我不想要她擔心。”
“花姐？是食堂負責的那個大姐吧，你要先等一下才行，這件事我要請示護士長，要我可不敢亂來一些小動作。”
譚誌的眉頭又皺的更深了，小護士這時候聽到外麵的人叫喊，有人受傷了，一塊皮膚被滾石下來砸到擦沒了，要用大量的酒精和紗布，藥物有人去拿，小護士這一邊兩樣東西拿不了，本想要分開來拿，譚誌見縫插針獻了一個殷勤，小護士也沒有拒絕，這讓便讓譚誌有了可以行動的權力，倒也可以詢問這些來這裏的傷員，有沒有見到那個能夠站在大河中間的地方。
無一例外的，沒有人說見到過，他也不氣餒，倒是在護士這裏幫忙的時候被小花抓住，譚誌手裏的紗布都被小花提著耳朵起來，她帶著哭腔說道：“你怎麽在這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擔心你？！”
“花花，花花，我這不是來幫忙嘛……”
“淨添亂，你能夠在這裏幫上什麽忙？跟我走！”
小護士看到，連忙走過來說道：“你是譚誌的監護人嗎？“
“我是他姐。“小花帶著淚花說道。
“他在這裏幫了很多忙哩，沒有做一個閑人，那些大型的不重的比如紗布譚誌忙前忙後都搬了不少，你就不要這麽說他啦。“
“蛋蛋，是真的嗎？“
“當然啦，我可是光榮的少先隊員，為人民服務！“譚誌昂起胸膛來，小花才沒有這麽氣，而後問道：”你要在這裏還是跟我回去？“
“我在這裏，在食堂我幫不上什麽忙，你們太利索了，這裏我還可以幫忙搬一些東西，在這裏我才是有用的！“
小花看了譚誌一會，然後對著小護士說道：“麻煩了，要是蛋蛋做了什麽不對的地方想我一樣擰他耳朵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