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複仇之魂
“浮躁的人開始鄙視浪漫,輕視一切情感上的表達,並想方設法地動蕩別人的平靜,以此維持自己變形的踏實感。”
阿波羅穿著一身大風在父母的墳墓前,在他身邊延伸過去,或者是在他的前方或者後方延伸過去,那些白色的,還有被雨水浸濕了沒有掃墓人清理的墓碑上——也許是掃墓人偷懶,但大多數是家屬並不願意支付那一些傭金。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嗎?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會這樣問自己,但最後的答案總是:不是,這隻是這個社會的一角而已,而現在的自己,得到了所謂的神明給予自己力量的自己,要像電影一樣收到專業的訓練然後去複仇。
歐洲人天生的浪漫的骨子使其著迷於複仇這一個詞匯,即便是法律已經製裁了背後的黑手黨。
依舊是自己的屋子,這裏已經被自己的表姐所整理幹淨,好似新的一樣。被子和沙發電視甚至都換了新的。阿波羅從精神病院回來的時候是這樣覺得的,但強顏歡笑的表姐讓其肯定這就是將自己之前的家具全部都換成新的。
“但是我已經不再生氣了哦,你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的嗎?好像是福爾摩斯說過的一句話,那就是當法律無法製裁傷害自己的罪犯的時候,複仇就成為了一種高尚的正義的行徑。可現實是法律已經將殺害我父母的凶手背後的團夥,黑手黨們都給抄出來了啊,那可是整整一個組織啊,我還有什麽是無法知足的呢,請放心吧,我的表姐,我親愛的表姐,我會盡可能控製自己的。”
阿波羅將行李放好之後用力抱緊了了自己的表姐安慰她說道:“我在精神病院聽醫生說的無論是氯丙嗪、奮乃靜、氟呱啶醇、舒必利、泰爾登、甲硫達嗪、五氟利多還是什麽藥物我都會嚴格按照醫囑來吃。”
“我們也沒有什麽必要去糾結我在倒地的時候記住了什麽,我也已經忘卻了很多,最後的畫麵僅僅隻是定格在那個穿著黑色衣服的黑手黨死去的那一刻,是我殺的嗎?警察已經將我的懷疑完全洗清幹淨,你就好好放心吧,你要住下來一陣子嗎?不,不用了,或許隻需要兩天而已,我保證會正常的找到一份新的工作,即使找不到,我還有父母留下來的還有我自己省下來的一些錢。明天要和我一起去釣魚嗎,我釣魚技術可好了……”
阿波羅說著話,表姐好像一句話都插不了口,但是有阿波羅堅毅的眼神看著她,好像他真的改過自新了,絕對不會自找那些黑手黨的麻煩,那麽,她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處,最後囑托了好多好多的話,一步一回頭看著表弟,最終在他的目視之下離開了這個街道。
乘著月色,本來硬擠出來的笑容被阿波羅放下去,他眼瞧著表姐的車轉過一個彎道,他們現在已經分別了,大概明天還有聯係,但他決定明天去釣魚,大概可以帶上她吧,阿波羅想到。
這是必須的,他已經沒有多少親人令其傷心,而且,必須使其真正的放心自己,畢竟,阿波羅手裏拿著的拿一張紙條寫著一個地址,那是釣魚場所,並且還有一段時間段,後麵畫了一個惟妙惟俏的頭像。
男的,毛發濃密,但看起來十分的養眼,和他一個類型,都是眼睛十分的好看。
這一個晚上阿波羅其實睡得十分的安穩,他從精神病院裏麵帶回來的一個魚缸在擺在床頭,一條尖牙利齒的充滿黑色鱗片的魚出現在清水裏麵,隨著水而動,眼睛一直盯著窗戶,直到阿波羅醒來,魚消失不見了,水被倒入了廁所。
他並不急著去釣魚,在這一天他早上選擇自己燙好釣魚膚和吃上一頓新鮮的早餐,午餐他選擇去自己最熟悉的餐廳吃飯,老板正在和自己打著招呼,並招呼客人們敬了一杯酒,最後午餐時免費的,阿波羅十分感激老板,決定以後絕對不會虧待他。
離開的時候是在下午的三點左右,在這段時間裏麵釣魚的人都是想要在地中海裏麵見到夕陽的,而等到阿波羅去到漁場的時候並沒有帶表姐。
因為在那個時候,他看到了無論是門口還是裏麵都把守著一些人,他們身著一些十分普通的服裝,然後手裏都是漁具,像極了一個一個的老漁民,如果不是他們耳朵上帶著的耳機的話,耳機上的耳麥線和頭的步調十分一至,無論是哪一個客人進來,總有一個人過去搭訕的,無論是誰,他們似乎都在排查,排查掉一個最不可能也最有可能來的那個人。
阿波羅皺起眉頭,他來的信息原來如此不保密的嗎?這樣他對奧先生的信息有些惱怒,但最後還是放下了心態看懂了局勢:
出入口這一麵的人是絕對能夠看到自己的進入的,但是後麵的人大多保持一種垂釣的姿態,那麽若是……..阿波羅的眼睛裏麵閃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出來,並且坐在車裏麵冥想了好一會,最後像一個十分普通的老空軍一樣將漁具準備齊全,而在此刻,漁場裏麵的人忽然釣竿全部有了一點異動,他們有些詫異,但最後便是狂喜的狀態。隻不過,有些人的嘴臉有些難堪。
他們丟下了魚竿,擦了擦汗便回到了休息室裏麵,但休息室裏麵也有一些長條狀的可以看到魚池的一些裝飾地,他們又想要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但沒有想到的是沒有一會那些釣魚人幾乎全部都開始鬧了。
他們的魚鉤全部都被咬斷了,慌亂開始了,一些人正在抱怨著,陰謀論正在這裏發酵,一些人已經忍不住去找老板算賬了,首當其中的,當然是接待他們的前台了。
帶著帽子的阿波羅混入其中,口中帶著一個麵罩——這很正常,還帶著漁夫帽,墨鏡不會帶,因為除了擋光之外沒有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