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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痛苦

  阿波羅看了一眼麵前的意式濃縮,說道:“其實我不太想要聽你說這些原理之類的,你知道嗎,我隻是想要過一個正常人想要過的一個正常的生活,我打算三年之後結婚然後五年之後生子,然後在一個小小的城市裏麵度過自己的一生,我想要那個城市的很少人的,大約在挪威,當然不可能移民過去,這隻是我平凡人生的一個很稀鬆平常的規劃,你懂我的意思嗎?”阿波羅的眼睛突突的,看起來十分的生氣和沮喪。


  兩種好像根本就不相關的情緒聚集在一個人的臉上,就像是兩個人,但他最終還是平複了情緒,說道:“對不起,我失態了,我的意思是,是……”


  “當然,我明白你的意思的,也是我太過於冒進了,隻不過,我拿一個比方說,那就是,那條魚可能會跟你一輩子,要是想要它死去,我想,你也會和它一起死去。”


  “……”這一次阿波羅沉默了很久,正如他所說的,他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普通人,普通到除了釣魚一時幸運女神照顧了一下自己而已,不,也許自己的運氣是那條魚給自己的,他輕笑了一下,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個大魚缸,那條魚正在安安穩穩的遊蕩在裏麵,其餘的魚類並不覺得這條魚對自己有什麽威脅,但是卻會下意識地去躲開它。


  奧先生也許是奇怪阿波羅地情緒,他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阿波羅地嘴巴上一張一開地樣子,他知道他有話要說,他選擇尊重。


  “抱歉,我想要知道,這條魚為什麽會跟在我的身邊。”


  “這個,我要問你一些事情,在魚出現的前一段時間裏麵有沒有遇到過什麽事情,比如在大街上或者是在什麽地方撿到了什麽樣的東西,可以說隨身攜帶的,並且現在,你在隨身攜帶的。”奧先生恢複了正常的坐姿問道。


  阿波羅張開了嘴,忽然將自己的項鏈給卸了下來,說道:“這是我的前女友給我的一個項鏈,因為是銀的我不怕它生鏽之類,而且我也十分喜歡,所以在什麽場合都十分喜歡帶著它。”


  “是的,請不要對其動粗。”奧先生提醒了一下,因為奧先生發現阿波羅好像氣急敗壞的想要破壞項鏈,說道:“這就是你的所有者物品,我相信的前女友並不是有意的,因為這一款的男士項鏈在大多數的珠寶商都有大量的存貨。


  “如果不是她,那還有誰是想要這樣陷害我的?!“


  “也許根本就沒有人想要陷害你,“奧先生說話的間隙還要顧及阿波羅目前的心理狀況,害怕其一個惱怒便開始破壞。


  “這是你的所有者物品,所有者物品,這就是我們稱呼這種類型的物品的總稱,它們都是物品的模樣,各種各樣的,有大有小,但有著各不相同的能力,你之前在走道上看到的金黃色的那個人形,就是我的所有者物品所產生的一個幻象,但這個幻象是能夠被人所接觸,能夠和這個世界產生互動的……“


  渾渾噩噩的聽了奧先生講的一大堆,阿波羅一口叼著煙站在街道上,他開車到了一個山坡上,然後耗盡了自己的力氣極限跑上了山頂,他的背部,胸口還是其餘的全身部位都變成了汗漬的存在的地方,他想要脫掉衣服,但晚上的風格外的寒冷,僅隻是吹一下便有點不適應了。


  所以隻能夠忍受住這個奇怪的感覺,黏糊糊的,隻好吸煙緩解這個奇怪的感覺,過了一會之後覺得自己好多了,其實隻是不動了,稍微的動一下感覺再一次上來。


  他拿著項鏈有一種衝動是想要丟棄其下去,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回想起剛才自己的無聊的動作,忽然感覺自己有一種瘋狂的勁頭,暗罵了很多句之後便想要回家了,開車回去,卻發現自己的家現在是燈火通明的狀態,他想著,是不是自己的父母過來看自己了,他們擁有他現在住的房子的鑰匙。


  他故作輕鬆的上了樓梯,不想要自己的父母感到自己有一點不對路的地方。


  但來到門口,忽然感覺到不對勁的一條神經開始亂動,似乎是在自己的鼻子上聞到了一點血腥味,但似乎是自己喉嚨上的——太久沒有經曆過劇烈的運動了,他沒有想太多,正想要開門,門從裏麵開了。


  抬頭一看,這是一個全身都穿著風衣的帶著墨鏡和黑色高禮帽的一米九的高個子,比自己高一個頭,血腥味是從他身上傳過來了,還有自己的父母正在沙發上坐著,看起來……很安詳。


  阿波羅說過自己隻是一個凡人,所在在他還不夠注意到的時候肚子便中了一槍,嘴被捂住,然後放到在地,此過程除了消音手槍之外還有那個男人貼住自己耳朵說出來的聲音:“何奧什教父向您問好。“


  說完便下樓了,留下滿地的血液和不可置信的阿波羅,也許在他生死存留之際想到了很多,但唯一做出來的也隻有這件事情了:

  血液將魚召喚出來,但地板上的血隻能夠用來拍水,但這並不重要。魚頭對準了正在下樓的黑手黨,他腳踩的樓道有點老舊了,木製地板,所以吱吱聲音的,沒有聽到魚的彈跳聲。


  像在教堂一樣,魚頭現在是對準了黑手黨,然後是同樣的伎倆,隻不過這一次,或許是強大的意誌力或是複仇的念想,魚像霰彈一樣射了出去,像散彈槍一樣,射出了一團的血霧。


  他昏了過去,醒來就在醫院了,身邊是自己的表姐,她睡在了自己的床邊,阿波羅想要東一下,卻發現自己的肚子移動就會疼痛,但這樣卻驚醒了表姐,她用驚喜的口吻說道:“你終於醒了,已經是兩天了,我害怕你……”


  “我的父母呢?”阿波羅問表姐,表姐一言不發,用已經哭腫的眼睛再哭一次,但這一次再也無法流出一滴眼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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