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鼻子
“你們在我的船上做什麽？”一個聲音傳出來，所有人轉頭一看，紅鼻子正臉色發紅地看著他們，並且眼睛好像有一點生氣的意思，第一反應過來並且解釋的是老船長。
“隻是帶他們過來看一眼，我們這就準備離開了，不過你這麽一大早過來是幹什麽？我不記得你有這麽早的起興吧？”老船長想要轉移話題，但是紅鼻子依舊是不依不撓，他破口大罵，有些話罵起來很難聽，而老船長的臉色也逐漸難看，但是默不作聲，打著招呼讓眾人先離開這裏，他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紅鼻子的聲音在後麵謾罵著，船上的魚被驚擾，忽然冰麵破碎，一條魚躍出水麵跳到甲板之上。
有些氣不過的老船長險些和他吵架，轉過頭來想要他也下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了此處：紅鼻子的眼睛如同他的鼻子一樣紅，一條眼睛同樣發紅的魚跳向了甲板之上，譚誌將這一場麵給抓拍到，並且發在了小隊的群聊之中，退後的一步的他將匕首悄悄放在自己的身後，選定了一個角度，確保自己能夠一直麵向紅鼻子，一旦殺意上騰，他就有義務告訴眾人。
“這是……魚怎麽可能會躍上這麽高的地方？並且還破了冰麵，你做了什麽？”老船長很嚴厲的說道，可是紅鼻子一言不發，一反剛才的形態，但從後背看來，他擴張的胸腔顯現著他依舊十分生氣，但已經是意識到，他做了什麽。
憤怒值下降了許多，更多的開始開始考慮那些外鄉人，很顯然的是他們已經知道了紅鼻子是所有者的身份，這是他無法掩蓋的，那個男人，竟然已經發現他所有者物品的位置，那麽這群人是已經掌握了自己的行動軌跡專門過來釣魚的嗎？還是說，他們隻是想要知道“波塞冬”的傳聞？暫且按兵不動，那個主導的男人並不在這裏，那麽他會去……該死，我的鑰匙在鄰居手上，他一定會去我的公寓裏麵的！那麽……
譚誌寒毛豎起，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無論敵人是誰，那種不偏不倚的殺意騰然升起，眼神犀利看過去，他是發現了我拍照的動作了嗎？還是說，他現在針對的是所有人？不惜在自己的同鄉麵前暴露並殺人？
紅鼻子的氣息順下來一點，然後說道：“我怎麽知道，倒是你帶著這群外鄉人來到我的船上幹什麽？還有你什麽時候願意過來看我的船一眼，每天這個時候我都會出來和我的船吃上一頓早餐，我的鄰居希爾你倒是可以去求證，哼。”說著，整個人坐在了船上甲板，果真從自己的胸口上拿出來伏特加和三個三明治，巨大版的，比紅鼻子兩隻手還要大。
老船長在那一刻上竟然還有一點羨慕紅鼻子能夠吃上一大份食物的胃，並咳嗽兩聲，尷尬的場麵之下，至少雙方都不再劍拔弩張，找了一個接口老船長便帶著人離開了，而譚誌緊繃的神經倒一直沒有放下來，他還需要警惕紅鼻子的動作，而有了實踐之後，匕首放在什麽地方都已經了熟於胸。
一路上無驚無險回到依舊燃燒著的鐵桶傍邊，老船長舒服的坐在老舊的沙發上，清雅和他說著關於紅鼻子的話，而老船長一旦是被打開了話匣子，那麽便會喋喋不休。
而周禮遙望那個地方，專門找上了一條船隻，這裏能夠更清楚的聽到紅鼻子的一舉一動。經過風聲的雜質慢慢提煉出來的聲音，大概能夠猜出來，紅鼻子依舊在大快朵頤，但是沒有了魚撲棱的聲音，他應道聽到那一條活潑的魚的，是被紅鼻子重新放入水中了嗎？
那麽關於紅鼻子的所有者能力是和“水產”有關？單純的可以控製魚？他清楚看到，那條魚的眼睛和紅鼻子的一樣紅豔……而也許是紅鼻子以為附近已經無人了，便開始放鬆警惕，將其中一塊三明治揉碎了丟入甲板之下，正是魚躍出來的地方，一種奇怪的味道被風傳入到鼻子裏麵，很微弱，可是確實有，不像是傳統俄羅斯做三明治用的材料，回想一下當時場景：
站在三米高的甲板上的紅鼻子正在大吼大叫，一條魚在他的腳下撲棱撲棱的亂跳動，他們抬頭往上看，快進到紅鼻子拿出三明治，有兩塊明顯烤過了的麵包片，中間有鱈魚肉，一些牛排，青菜兩片，更多的是醃黃瓜和老番茄，中間流出來的是蛋黃醬和沙拉醬。
重要的是他嘴巴裏麵，在他破口大罵的時候，沒有通常認為的酒鬼的大黃牙，相反的，他長時間喝酒卻十分在乎牙齒的保養？口腔中舌苔不多，能夠看到肉色，並且口中口水分泌很少，牙縫中並沒有什麽一些什麽東西，在船邊……沒有任何人經過，並不存在第三者製造的氣味，並與三明治的氣味做對比，可以肯定地是這味道和三明治德味道是同一來源，那麽隻能肯定是的他在口袋中或者哪個可以藏得地方中有某種混合三明治喂魚的“魚糧”，但肯定不是這個世界上任何品牌的魚糧。
“所以這就是你的所有者能力嗎？利用能力控製這些被不明物質所喂養的”魚“，你將你用它們做些什麽？我時刻關注譚誌的心跳聲，那是因為他可以感覺到這附近，是否有人對他有殺意——絕不是老船長，譚誌絕對會提醒我們，當時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那麽，隻可能是你了嗎？你將這些東西喂下去是平時的喂養計劃呢，還是你在傳遞”殺死他們“這個信號呢？”
海底的暗湧周禮聽的一清二楚，可是一點都無法明說到底有多少魚類在下麵，但是若是有魚突破這一層冰麵，隻要有遊泳上來的跡象，隻要它們的速度一加快，他摸了摸自己背後的背包，他專門給弓弦上了一層油，他害怕關鍵時刻它會掉鏈子，更害怕自己的手速不夠，無法掌握風速，第一時間讓紅鼻子失去行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