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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安森

  安仁轉頭,看到麵前大熒幕上的頭像就有點頭疼,唯一的桌麵上還附帶了一張東西,拿起來,那是一張海報,海報上寫著今晚一個重要的盛宴上,一個叫做維利的人要做演講,而這個維利,正正好好是安仁絕對不能碰的人,一旦他出事了,將事情查到自己的頭上了,那便是死在俄羅斯也不能抵罪,他們會將自己鞭屍一百遍上千遍,最後告知國際有這麽一個混蛋居然要刺殺聯合國和平大使!

  維利……安仁看著這個名字就恨得牙癢癢,你為什麽要來俄羅斯呢,還正正好好還是他們來的時間段,可是安仁突然就泄氣了,這明擺著就是組織要給他挖的坑。


  環視了一圈,那邊有個木色的櫃子,走過去打開,吱啞一聲,一股熟悉的味道衝入安仁的鼻腔,這是槍械的保養油才有的獨特氣味,將上麵離自己最近的一把衝鋒槍拿下來,熟練將其拆卸組裝,能看到裏麵的使用痕跡,也能得知,這是一把身經百戰的神兵,他的主人肯定對其愛護有加,並盤的油光瓦亮。


  將其放好,又觀察了彈夾處,那裏基本上每一支槍械都印有自己的編號和主人的名字,他認識其中的幾個:湯姆,傑瑞,艾瑞克,羅拉……


  他的心情很沉重,他們的主人絕不會用自己的槍在自己的國家裏麵鬧出動靜,這是尊嚴,也是底線,安仁也有一段時間將自己的名字刻在槍上,以為這是一種榮譽,直到有個組織尋筆跡上門他才發現,這種做法實在是太蠢了。


  “太蠢了朋友,每個時代都有每一個時代的意義,但現在,存在於你們的意義已經隨著你們睡在了戰場上,而你們為這個世界遺留的東西,最親近的東西,卻在這群想要顛覆的人手裏。”安仁沉默了一番,最終還是選擇了好友的槍械,隻是拿有六十發子彈,離開了這個空間。


  時間回溯到五人剛來到紅場之前。


  走過無數拍照的人,終於擠進裏麵,看著紅色的建築,眼上隻是它的冰山一角,這邊倒是沒有了多少拍照的人,但是長槍大炮的攝影師多了去了,他們大多聚集在一堆拍攝這個壯偉的建築,安仁等人特意偏離了這群人,在人群中,熱出了滿頭的大汗,索性這邊也有雪糕一類的東西售賣。


  用手機支付每人一個雪糕,他們便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麽了,算了算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要到時限,而天空早早已經昏黃,幾乎所有的燈光都亮起,這個時候的國內也隻是下午的時分,劉凱有些歎為觀止,見四人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索性用手機拍起了異國風情。


  倒是用了幾十個g的內存,茫無目的的拍了上百張,也許也破百了,但劉凱也不會認真的細數,他還想要拍到一個屋頂,便稍稍遠離了四人,卻在抬高手機的時候,將鏡頭對準了一個大胡子。


  大胡子對著鏡頭笑了一下,劉凱諤然,下意識拍了一下,然後立即關閉手機小跑到安仁的身邊,安仁後背被劉凱碰撞到,他拿著果茶回頭一看,和壯漢對視了一下,挑起了眉頭,走過去說道:“想不到能在這裏遇到你。”


  “而我已經早在這裏恭候了,安仁,譚誌,清雅,周禮,劉凱,”他操著一口不流利的中文對五人說,顯然是剛剛才練就的幾個詞語:“我便是組織派來接應你們的人,請叫我安森。”說罷,向五人行了一個鞠躬的禮儀,隻是安仁將身子側開,顯然對這個名為安森的人沒有什麽好感。


  “當初是中間人,想不到現在也是中間人,說吧,組織叫我們來是為了什麽事情?”安仁叉腰,而清雅則負責將兩人所說的話翻譯給三個並不會俄語的人。機警的譚誌已經用手機開始錄音了,所有他隻是站在安仁的身邊,卻仔細聽著清雅的翻譯。


  “請叫我為烏鴉,這是對我的尊稱。”安森說道,可這個詞語顯然觸動了安仁的某些禁忌,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烏鴉就是烏鴉,永遠是食腐動物,一條狗而已,有什麽話直接說,我沒有你的閑情逸致。”


  安森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反駁,因為他清楚安仁,他以前也是一個烏鴉,所以他隻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說道:“章魚的事情組織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們卻要完成組織交付給你們的另一個比當初還要艱巨的任務,而具體的事項,這裏人多嘴雜,請跟我過來。”


  說罷,安森轉身離開這裏,安仁跟上,後麵幾人形成一列隊,左右警惕著,之前的對話對他們來說無關緊要,但是接下來是關乎於任務本身,且在這個名為安森的人眼裏,這一次的任務,比周家大宅的難度還要更上一層樓。


  一路走到天空完全黑了下去,但是在他們的眼裏,安森隻是帶他們在這個廣場上逛了幾圈而已,其中安仁也質問過他這是要幹什麽,安森直言這是進入他們交談密室的一種方法,要他們不必驚慌。


  五人隻要壓住自己的火氣,繼續警惕的前行,直到安仁的下一次的不耐煩,他伸手想要抓住麵前的安森,結果發現自己抓住的隻是一件衣服,而往後頭一看,什麽人都沒有了,又往前一看,人聲就像是按了播放鍵的音樂,一股腦的將它所攜帶的內容拋給安仁,這使得他一陣眩暈。


  “嘿嘿嘿,這不是我的教子嗎,什麽時候來的俄羅斯,還居然不告訴我?”一大股酒味向安仁襲來,下意識地,往拍過肩膀地手抓住,然後一個過肩摔,但這招並沒有成功,他那暈乎乎的,還拿著酒瓶的教父吸了吸自己的酒漕鼻,雙腳安穩站在上麵,用色迷迷的眼神看著安仁,說到:‘安仁,我的教子,你的身手好像有點退步了,難道最近你忽略了訓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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