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旗鼓相當的對手
將自己隱藏在陰影下,眼神死盯著女人的臉,她並沒有注意到自己。
聽到她的喘息聲,應該時跑了許久,也許是在為一個星期後的馬拉鬆做準備。
通常來說,這種目標比較危險,因為體力和耐力上超過了常人,普通人上去,打不過就罷,跑是跑不過的,隻能找個機會下黑手。
打定了主意,將身子弓下來,單手的自己可能還是難以對付她,那麽便將身邊的架子那在手上,想了一會又放下了,她不想要那個一百八十度視角的攝像頭看到這裏。
又要委屈一下還綁著石膏的手了。
女人的跑步速度不快,身體有點搖晃,看起來是較為疲憊的狀態,眼神飄渺,時而用毛巾擦拭額頭和脖子上的汗漬。
她沒有多想,左腳右腳交替一跨,進入了西農的伏擊範圍。
將綁定石膏的手攬住女人的腰部,趁其不備用手狠狠敲向太陽穴,兩次。
女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便暈過去,身上的衣服被西農扒了個精光,剩下一個運動內衣內褲,還有地上的病號服。
對於西農,顯然這外套是有點窄小,但不要緊,收腹提臀,回想了女人的跑步姿勢,他順著牆壁跑過去,陰影成了西農最好的迷彩服,即使有光打在他的身上也不用管,隻是一角罷了,隻要出了這個地方,找一個郊區……
西農想好了自己的路線,根據自己多年來在呂市生後的經驗,他決定去離醫院不遠的一個醫院老區,那裏有很多做散工的人在那喝酒聊天,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個小社區的存在。
以前聽來的傳聞現在成了西農的救命稻草,他整理了一下身上不合身的衣著,借助路燈摸了過去,但即使是盡量躲過去了攝像頭的追蹤,但能力始終有限。
江海已經掌握了西農的行蹤,集結警員,開始下一個計劃。
至於下一個計劃,則不關安仁的事,就連放都不放他離開。
“別想著離開了,我現在就找人把你運送回警局裏麵,違法就要接受法律的製裁。”
大義淩然,不愧是江隊長。安仁想要這樣說,但話沒說出口就被一個警察帶走,坐上警車,安仁看向倒後鏡裏司機的樣子:“嘿,好久不見,我們挺有緣分啊!”
駕駛位的警察被一聲嘿嚇一跳,轉身看向安仁,瞪大眼球,正是機場裏拉他回警局的小子,他有些奇怪,他為啥在這裏,稍微問一下就知道了,搖搖頭,不理會安仁的招呼,專心開車。
安仁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開了窗戶通通風,從衣袖裏滑出一個小小的天線加機械零件組建起來的小玩意,一按其中的一個按鈕,機器的一條線就壞了,安仁不在乎,想要收入回衣袖裏,但又想到了什麽,將小東西丟在了車裏,隨後就安心的睡著了。
鼾聲不小,得有五六十分貝,押送的警察一度以為安仁這是在報複他們。
劉凱站在黑夜裏,他身邊就是一個女人,被扒光剩下內衣和內褲的女人,仔細一看,這就是被西農搶劫的女人。
劉凱其實早就來到這裏埋伏了,他在夜總會後門按照路線逃走後,見沒有人對他進行跟蹤,便拿出了這個小東西輸入學的他腦發昏的摩斯密碼,幸好有英語的底子,否則兩人的交流就成了很大的問題。
根據安仁藏在遊戲後麵的小拇指敲出的密碼,劉凱來到了這一個地方,安仁又叫他藏在一個別人看不見,但自己能夠觀察到醫院這麵牆的地方。
劉凱不知道做這事的目的,但他相信安仁,便在醫院圍牆的對麵圍牆的陰影裏蹲了下來,盡量將自己融入黑暗之中。
最後他接到的消息就是等待。
他忍住了,等到了,一個手上打著石膏的男人艱辛的爬牆過程,劉凱將男人,爬牆兩個關鍵詞發過去。
正在打著遊戲的安仁小臂上感受著長長短短的震動所帶來的含義,不動聲色的笑了一下。
發過去依舊是待命。
一直到安仁被帶上警車,才有銷毀這個小玩意的想法,於是給劉凱發了一個行動的代號,順帶銷毀。
事情一直很順利,劉凱也不含糊,學精的他手裏已經拿了一個水煙筒,另一隻手上則是十級防風的甲烷打火機。
小跑著跟蹤西農,這可是個技術活,千萬不能被西農發現,而且保持距離的同時還要準確知道他的運動方向。
後麵還有一群如饑似渴的狼群盯著,菜鳥逃犯和菜鳥偵探表示壓力很大。
狼群悠哉遊哉的在各種卡口放了崗哨,兩人不慎熟練,可笑的手法逗笑了坐在監控器前麵觀看的大家夥。
西農很謹慎,自以為的,但也沒有自大到以為自己已經完全甩掉這些警察,他隻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進行著反跟蹤。
但他還是看到了一個可疑的人,他看起來是和無數晚上瞎逛的人一樣流連在各大商店門口,但自己每一個行走的路線都被他走了一邊。
這麽快就被發現了嗎?西農想著,他沒有想到警察這麽快就找到自己而且看樣子還是想要打一個措手不及,最終的目的怕不是大本營的位置。
狠狠的誇了一句陰險後,目標還是沒有變化,依舊是那個廢棄的醫院老區,那裏人不少,大多流浪漢,在那裏換一身行頭,挑起一個事端出來搞亂就好,自己還是很有機會逃脫的。
這樣想著,西農不由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劉凱被西農盯了一會,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但跟蹤活動還是要進行下去,隻是不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是否有所有者,有的話單人去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
雖說是這樣想,停在土耳其冰淇淋店的劉凱,伸手拿過一個冰淇淋筒就繼續跟上去了。
冰淇淋店的老板和一群想要記錄美好生活的手機停滯在半空中一秒,冰淇淋還在勺子上呢!
這人走的挺快,叫是叫不回來了,看著袋子裏他給的錢,苦笑了一聲就繼續吆喝了,也不提剛剛的人。
掙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