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這就是我的逃跑路線噠!
外牆的情況西農並不了解,且周邊總共有三個監控設備,自己並不知道監控設備的查看範圍,但這並不能擋住西農的行動。
監控和監控之間並沒有相交的地方,也就是說西農可以慢慢的,穩妥一點避開監控的範圍,走在監控的下麵。
沒有監控照到監控的下麵,三個的方向不同,但沒有對方的盲區。
終於,監控下麵的西農慢慢爬起身子,借助高視野看清楚了這個地區的監控程度。
這是一條延伸至醫院後方停車場的小道路,路上都是鵝卵石,這讓沒有穿鞋的西農腳上生痛,但好歹能夠忍住。
西農想換一條路線,不想要翻不知道外圍的情況的圍牆,但地上停車場的監控又太多,自己的行蹤不想被知道的話,那裏是不能夠走的道路。
小路的另一頭就是醫院的前院,現在的前院燈火通明,車輛來來往往的,大醫院就沒有關停的說法,二十四小時服務式才是常態。
這個道路也被他放棄掉了,前院大晚上人不多,不可能魚目混珠的過去,而且現在自己一身病服,手還受了傷,現在還沒有恢複,剛才爬牆還是一鼓作氣爬過來的,手現在生疼。
傷筋動骨得好個半年,現在唯一的路線就是爬牆了,單手肯定不能將自己撐起來,現在得找一個可以讓自己踩著的東西輔助。
周邊左右看了很久,發現這裏隻有個消防通道。
平整的草地西農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撐自己的東西,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那個消防通道裏麵的東西了。
消防通道,且還是大醫院的消防通道,不可能像居民樓裏麵的一樣堆滿了雜物,現在進去,純粹是看運氣,且不說裏麵是不是還有攝像頭。
西農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要不強撐著痛,單手爬上這堵圍牆,忍受著玻璃渣子紮傷,尖銳的利刺,還是進入消防通道找尋可以讓自己逃脫的物品?
明顯西農選擇了後者。
摸清楚了這裏的攝像頭的分布,他先是進入到另一個攝像的盲區,拿著一個牆壁邊緣的竹竿挑著攝像頭移開。
呼出一口濁氣,西農悄悄的走到門前,貼著牆壁,打開了門縫。
他不敢用太大力,一隻手難以用力,隻能用身子頂開,但門的開合方式不同於往常的門,開始用力,後麵就是機器自己彈開。
西農眼疾手快,受傷的手擋著門,衝擊力打到了手上,讓原本就有傷的手雪上加霜。
強忍著疼痛,西農將門慢慢放開,抱著手蹲在地麵上無聲的嘶吼著,帶淚的眼睛看向頭的上方,並沒有紅色的點點在那閃爍。
這裏並沒有攝像頭。
西農鬆了一口氣,邁著腳步艱難的往前走去,但誰知靈敏的感應器感應到了聲音,燈被打開了,攝像頭正對著西農。
西農瞪大了大眼睛,又隨著線的走向一看,懸著的心慢慢放緩。
之前他替別人安裝過這攝像頭,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攝像頭就隻有一個外殼,線根本沒有連住。
也許是當年布置的人想要吃一些回扣,買了幾個不能用的攝像頭,裝在了這個根本就沒有人來的逃生通道裏。
西農看到了滿地的灰塵和從外麵吹進來的垃圾,同時眼睛還掃到了那幾個木頭架子。
那是運送貨物用的架子,它們兩三個的堆疊在角落裏,無人問津。但此時,他就是西農的救命恩人。
用手拿起架子,一個又一個的運出去,用起來看著有些年頭了,但質量還是可以的,也不潮濕,硬度還可以,看著釘住的釘子,也沒有過多久,且一般貨物架子都是可以用很長的時間。
確認了貨物架子沒有問題,一個一個的將它們運送出去,選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架住,腳踩著上去,確認了這確實是沒有問題的。
又用之前找到的竹竿挑起一個,待西農爬到上麵後,他先是踩穩了腳跟,然後忍受著那些細碎的玻璃渣子紮在腳上的刺痛感。
盡量躲掉了那些大的玻璃碎片,但腳板還是被刺穿了,他強忍住,本就已經痛苦的他已經學會不注意這些疼痛了,眼睛又觀察起了道路的環境。
圍牆的外麵就是一條機動車道,昏黃的路燈射在地麵上,人行道上沒有人,隻有秋風炊熟的落葉在地麵上任由腳板底的蹂躪,又有一排排的監控設備拍攝著路麵的情況,一個個一百八十度的攝像頭兢兢業業的工作著。
西農難了,人行道邊上牆壁有一排的陰影,他借助陰影,用竹竿挑了一個架子出去,將其放在陰影上,一手抓著長尖刺,用腳丈量著架子高度。
很順利,他出來了,人挺直站在牆麵,就像自己還在爬牆壁下來的路上,他不想被那些攝像頭給拍下來,盡管對於自己來說,對於警察來說,逃跑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甚至自己就在攝像頭下麵也不會有人抓著自己。
但暴露在視野下和隱藏中進行,兩者完全不同。
前麵完全就被警察知道了自己的路線,而後者,說不定自己真的能夠讓他跑出去。
即使利用天眼係統來追蹤自己,那隻是需要換一個地點打一炮的事情,堅決不回大本營,且將情況告訴給錦書,他一定有辦法幫到自己。
對於錦書的信任,西農是絕對的,許多逆勢都在他的決斷之下逆襲,相信這一次也可以,但這一次情況牽扯到警察,說不定他們就要離開這裏了,還可能去到外國。
西農有些後悔,為什麽要在中國惹警察,就算是西方,後果也不會太嚴重,最多也隻是花一點錢。
這幾天真的太膨脹了,西農有些後悔,但後悔藥世界上是沒有的,他隻能這樣一直錯下去了。
他現在想著以後去到國外該怎麽生活,自己又不懂外語怎麽辦……
這時候,西農看到了一個夜跑的女人,她的身材很好,但最重要的是,她的寬鬆型短褲,外套和頭頂上那個帽子正是他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