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又一人
“真的要幫他嗎。”江海皺著眉頭，被譚誌找了個借口放下安仁在公安局，兩人開著車就在周圍巡邏。
巡邏在深夜裏，偶爾有幾輛裝卸貨物的大車會駛過，要麽就是深夜的飆車族，一般情況下，江海會掉轉車頭追擊，但此情此景卻沒法讓他理會這些瑣事。
飆車族是清理不完的，就像是毛囊上的蟎蟲，有一批就會接著一批。
“不，你不會想的是我們去幫他殺人吧？”譚誌想到了江海內心的想法，江海皺著眉頭承認了，兩人雖然同所屬國家機器，但職能可是完全不同。
看到江海的表情，譚誌笑了起來，挺大聲的，蓋住了車上的FM。
“你想多了，從始至終我的目標都隻是安仁罷了，而我也不打算讓那群瘋子在我們的地盤上殺一個人，即使是殺了，我敢擔保他們一定會上斷頭台，對於這一方麵的嚴格程度，在書上肯定不會教。“
譚誌眼神迷離，打開了關著的車窗，一陣冷風帶著颯爽的秋的氣息吹入，雨已經停下，街上除了車引擎的發動聲，還有微風吹拂著自己耳朵的瘙癢。
“我覺得安仁是一個引子，我需要了解他，因為我幾乎查詢不到關於他的任何信息，我懷疑，即便是年齡也是偽造的，他這個人我看不透，他在我心中的危險等級很高。“
江海一邊聽著譚誌的話，一邊做著駕駛員的工作，時不時被秋風席卷鼻梁和脖頸，眼前的路況不是很好，在這樣繞下去的話，就要出市區了，江海想要繞回去，在一個路口處掉了頭，一個背著吉他背包的女生被打了一下閃光。
她用左手稍微遮擋了一下，右手貌似很緊張的護著自己的吉他背包。
江海從她身邊緩慢開過，女孩看著江海，而他以為這是冒犯了這個女孩，稍加歉意的點了點頭，而女孩也點了點頭後就走了。
“那女孩的眼睛很漂亮是吧。“
“對……你怎麽知道。“
譚誌此時閉著眼，將副駕駛的位置調低，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若從女孩的角度看的話，就像是副駕駛沒有人。
“能力之一，我能根據所有者的殺氣側寫所有者的樣貌，體態。“
江海雖然接受了所有者的世界，但他仍需要些許的時間消化，這一下子，倒是搞得江海不自然了。
“那女孩的眼睛是很亮的黑，眼睛大大的，中間的瞳孔有點棕色，臉上的線條倒是挺硬朗的的，隻是吃的有點圓，不細看的話看不出來，嗯，她應該有一米七的身高……江警官，開快點吧，沒覺著我們還是被盯上了啊。“
江海吐槽:”誰知道啊，你們的世界都這麽神秘。“
說罷，開著奧拓一溜煙的離開了。
“那女孩對我們有殺氣，她知道我在這。嘖，現在沒有了。”說著，譚誌將隨手攜帶的筆記本和一支鋼筆拿出來。
將椅子的位置調整，稍微在心底裏麵描畫了一下後，十五分種，一張小小的女孩速寫已經畫好，惟妙惟肖，在昏暗的燈光下咋一看就像是真實的照片。
“你還是個側寫師？”
“當然，這麽好的能力怎麽可以浪費，不然我是怎麽混上重案組的？”說到這，譚誌裂開嘴巴向江海笑了笑。
而後就是一陣子的沉默，最後還是要靠江海的一句話來打破：“那你能說說你其餘的能力嗎？”
“你很好奇？”
“確實是很好奇，就像是安仁的能力，我猜應該是偏向戰鬥的一方。”
“確實，我也可以稍微透露一下我的能力給你，因為我相信你，你絕對不會將我的能力透露出去的。”
“呼，那就算了吧，聽你的語氣，好像隻要你的能力透露出去就會有風險一般。”江海呼出一口氣，他控製住了自己對於未知的探索欲望。
“被針對能力暗殺的人確實是枚不勝數，但我倒是無所謂，除了側寫之外我的能力還有認知偏差。”譚誌倒是無所謂，但這給了江海一些心理上的負擔。
“也就是說你和安仁已經想好如何對付那人的祭壇了嗎。”
“祭壇好對付，畢竟是明麵上的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安仁的能力最要還是在邪祟上的，有一部分應該可以左右在自己的身上，但作用在自己身上的能力會對他造成一些負擔。”
譚誌繼續說道：“已知祭壇能力是召喚羊頭人和蠱惑人類理智，那麽隻要不被蠱惑，加上安仁的戰鬥力，祭壇並不在話下，但仍然要小心，這兩種能力看起來容易解決，但是人的腦子是有無限的想象力的，隻要陷入他的圈套，哪怕隻是‘指揮一個小石頭以一米五秒的速度前進‘這種能力也能殺死人。”
“……”
安仁玩著手機，低電量警告讓他放下了自己的手機。
深夜倒是無聊，正經危坐的警官正是那錄安仁筆錄的那個警官，他被交代了安仁是一個重要的證人，需要好好的保護起來，但他自己在公安局範圍內活動就不需要管，但動文件之內的就另說了。
“那個，警察同誌，你叫什麽名字啊，你看我們都認識這麽久了，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
“我和你並不熟，你想要叫的話可以叫我周警官。“
周警官還是那副正經危坐，一絲不苟的狀態，一邊在搗鼓搗鼓電腦，一邊又看看文件，安仁想湊過去看，到底想了想好像不太禮貌就沒有怎麽做，最後向周警官接了一個充電寶和一條數據線，自己一邊涼快去了。
淩晨的夜晚，有幾個醉酒的被抬進來，一個人在罵罵咧咧的，一個人的頭上還紮著玻璃咋子，但看上去並沒有出血，看樣子是真層皮都沒有戳破。
那兩人光頭錚亮錚亮，在出警的兩位警官和周警官的調解下，沒有十五分鍾，兩人就握手言和了。
安仁感歎了一下警察的處理效率高效，並開始無聊的刷起嗶哩啪啦。
無聊的夜，無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