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合作
“凡是拿到這封信的人，呂市有一個擁有一套係統的所有者，目前隻知道有羊頭人祭壇，刀靈，安山岩陣法。最後恭喜你已經完成我的測試，若你能夠殺死這個人，所承諾的金額將如數匯款。”
安仁讀完，譚誌卻表現出耐人尋味的表情。
“我知道呂市有個人，是刀靈的所有者，但他也僅僅是有刀靈而已。“
“那不好說，隱藏了也說不定，畢竟就如今的世道，能有一套係統的所有者，隱藏的多深，那都是不好說的。“安仁挑了挑眉，顯然是對譚誌的不信任，所有者之間不說不能夠成為好朋友，僅僅是為了搶奪所有者擁有的物品，那反目成仇的也不少。
任何一件，哪怕是雞肋的所有者物品，在黑市裏都是有價無市的。
“官家的人，你不用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們是做不出來的。“譚誌一看安仁的眼神就已經明白安仁內心的想法，這些年來他看的也不少。
這些年來官家為了這些人也是做了不少功夫，所以所有者們對官家是帶有三分友善的，不喜歡也不會不客氣。當然，隻是我國官方而已，其餘的地區還是有些弱的。
安仁想起自己在挪威被一群人追殺時，沿途破壞了不少的設施，那裏的官家是完全不管，不像現在，僅僅是一個羊頭人祭壇就將譚誌拋出來。
安仁鬆一口氣，想到江海還是有點講究的，能夠秒接自己電話，還能夠帶著譚誌過來找自己。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譚誌，呂市重案組。“
兩人相視點點頭，安仁也起了床，想要找自己的衣服，身上這身病服實在穿著瘮得慌。
譚誌看懂了安仁的想法，就說道：“你衣服全濕了，除了內褲之外，全拿去烘幹……倒是我想問你個問題。”
“問吧。’安仁也沒有辦法了，就連康斯坦丁都在別人身上，自己不能反抗，那就躺下來享受吧。
“醫生檢查過你的身體，你左手骨折過，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醫療的手段治療，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知道十分鍾前我專門讓醫生捏了捏你的手骨，完全已經長好，當然，若是所有者物品的能力你可以不回答，我尊重你的回答。“
“也不是不能說，治療身體上的創傷的同時，精神上的問題就會加重一些，某種意義上的等價交換。“安仁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揉了揉太陽穴，倒是不怕譚誌的出手。
“等價交換麽。’譚誌將康斯坦丁從口袋中拿出，安仁細細簌簌的眼神瞄了過來，又很快的收回目光。
‘那我能和你一起去尋找這個人嗎。’譚誌將康斯坦丁拋回安仁，安仁也瞬間接著，眯眯眼的。
“當然，隨你，死了不怪我。”
“我聽那封信的意思，那就是還有人會來解決這個人咯，你難道不著急嗎。”
“不急，哪是那麽容易的，現在得捋一捋現在的線，你說你要加入我沒意見，但你得要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吧，不然你吃著火鍋唱著歌，業績突然就到手了，你豈不是美滋滋。”
譚誌咧嘴一笑，對啊，不可能那麽簡單獲取安仁的信任的。
譚誌的目的不在那被追殺的人，目的在於安仁，相比於這個已經被盯上的人，眼前這個安仁顯然還有更多的秘密等待發掘。
“刀靈的所有者的住址在哪我知道，但我不認為是他，天下這麽大，怎麽可能隻有一個刀靈所有者。”
“騎驢看書，走著瞧唄。”
也沒有過多久，江海帶著安仁的衣服來到，看向兩人的眼神有點複雜，這兩人的世界好像和江海的世界有所隔離，但又有著交織的點。
“喲，江警官來了啊。“安仁眼神一亮，將自己的衣服就地換起來，被烘幹機烘幹後，暖洋洋的好像被太陽曬一般的體驗，安仁有些享受。
“江警官，我和安仁就剛剛達成了一些協議，他會加入我們一起調查哪羊頭人祭壇的案件，相信有了安仁，事情會事半功倍吧。”
譚誌一直在給安仁下套，而安仁也不理他的文字遊戲，簡單的應了一句後，便問起鴉老人的傷勢。
“他挺好，沒傷到要害，隻是以後他的左肩就再也不能用了，剛剛家屬已經過來了，我沒有說明具體情況，隻是說他的左肩被場裏的鋼筋穿透。”
江海看了譚誌一眼，這是譚誌要求說的話，而且並說明了焚燒廠那裏他們會出麵解決，這件事最主要還是不能引起太大的波瀾。
“過一段時間就會醒來，你想去看看？“
“不看了，但至少證明了鴉老人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隻是有些過激，勝負已分，我也該走了，你們看我幹嘛，難不成還要我支付那人的醫藥費吧？我可告訴你，沒門！他還欠我五十呢！“
……
在安仁和譚誌的解說下，江海也大致了解了所有的情況，並對所有者之間的事情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所謂的所有者物品啊，你可以理解為擁有靈魂的一些古董，他們產生出了一些靈智和能力，但他們的靈智和能力都要依附於所有者才能使用出來，即與所有者進行靈魂上的契約，雙方不可解開。“
“而所有者是可以死亡的，但所有者物品卻是無法被破壞，所以有些所有者就不斷獵殺所有者搶奪其物品，因為物品在綁定前是無法被發現的，而所有者獲得第二個物品後，又可以進行綁定，但成功率往往很低。“
“黑市裏所有者物品往往會賣出高價，而出高價買的那些人，很多都是非所有者，有錢人就喜歡這些，難道不是嗎。”
在一通所有者世界的洗禮下，江海的內心平複了些。
既然這是事實，那就接受吧，畢竟還是要生活的嘛，還要抓人的，那羊頭人祭壇事件還沒有解決呢，自己還是不能解脫。
三人聊了一會，決定先去公安局，先把安仁留在那裏的東西給拿回來，整頓好了再去調查。
今晚安仁就睡在公安局裏，但麵對兢兢業業的警察叔叔，安仁還是沒好意思睡下，就在大廳在大廳裏坐著，剛好麵對的就是那錄筆錄的警察同誌在值班。
今晚，注定是寧靜的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