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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6章 恩怨情仇一場夢

  “濱崎不!”


  金小六單臂舉闊劍狂掃元兵,在逼近濱崎不不到兩丈時,後者隻稍稍加重了力道,孟召蓮的瀕死喘息便讓他乖乖停下了腳步。花道士也勸道:“兄弟,冷靜點,再亂砍亂叫你這小娘子的命可就沒了!”


  濱崎不再放鬆力道,孟召蓮得以急促地呼吸,脖頸紫紅褪去,臉色也漸漸恢複正常。“嘖嘖,還是咱右帥拎得清,不愧是同道中人。”


  “誰TM跟你是同道中人,別給自個臉上貼金昂!”花道士隨口應付伺機出手。可濱崎不很是狡猾,背靠深穀,左右是他和金小六,麵前是尤妮兒,根本沒有製伏他的可能,讓花道士大感頭疼。


  “咳咳咳……”緩過勁的孟召蓮劇烈地咳嗽起來。尤妮兒靈機一動,摘下羊皮水壺就要給孟召蓮喂水,卻被濱崎不一個狠厲的眼神阻止。


  “騷娘兒們別動,你們那點花花腸子就別TM現眼了,勞資闖蕩江湖那會你們TMD還是個胚胎呢!”


  “喂喂,你爹我可不是昂!”花道士反駁一句,濱崎不哼哼一笑沒有接茬。金小六不忍心看孟召蓮受製,怒喝道:“老賊你到底想幹嘛?有本事你衝我來,咱倆的私仇咱倆解決!”


  “誰和你有私仇?我一直把你當徒弟的,是你自己不孝誒。”濱崎不定要做好人,但看花道士麵色不善,也便改口笑道:“行了行了,都別繃著個臉呀,我的要求賊TM簡單,讓我過橋就行,OK?”


  濱崎不確實想過橋,最初他本以為能混過去,但沒想到沒藏和小憐兒出現了,他自覺不敵,因此忍住了。後來兩人走了,花道士又搶前攔路,想一想這貨人多勢眾,也忍住了。但沒想到金小六追來了,這乖徒兒聞著味兒肯定能把他揪出來,於是也不藏了……至於為什麽混進西夏部,其實是他想給毒門留條後路。


  陳小三、雲小五留下來擋金小六,生死聽天由命。柳小十不能死,這小畜生腦子好又有孝心,還繼承了他的全部,和親兒子就差一個娘,所以讓他去找幽冥。那萬一幽冥失勢,朝廷不重用了怎麽辦?這就想到了文天王。文天王在東,他一路走來正好黑雲招靼要投東,因此將菏沁將門給他預備的幾張假麵挑了張普通的易了容,在三路分兵之際成功混進了西夏部。沒想到局勢幾度反轉,最後還得靠乖徒兒的心上人逃過此劫,豈非“猿糞”?

  “可以!但你若是敢傷召蓮一根汗毛,我定將你碎屍萬段!”金小六答應了。在愛人和仇人之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濱崎不聳聳肩,心裏卻道:你TM不知想碎屍萬段勞資多少回了,還差這一回?

  花道士為了兄弟隻得讓路,濱崎不很滿意,報之以“禮貌”的微笑,挾持著孟召蓮小心翼翼地挪過花道士身側,隨即倒退而行,稍稍加快了速度。花道士、金小六緊緊跟隨,也保持了足夠安全的距離。


  “別緊張啊乖徒兒,我又不會吃了她。我問你,你師兄他們怎麽樣了?”


  “哼,算他們命大!”金小六不自覺握緊了闊劍,眼神流露出濃濃的憤恨與不甘。


  “哦,這樣啊。”濱崎不若有所思,說話間已退至橋頭,忽地臉色一變,陰沉沉說道:“老六,外人我猜不透,但對你們幾個我了如指掌。既然你不顧同門情義,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準備一口好棺材吧,你們這輩子別想逃出我手心!”說罷對著孟召蓮後心猛推一掌,借力後躍兩丈餘,落地頭也不回的向東遁去。


  濱崎不猜對了,陳小三、雲小五確已戰死。陳小三有拋棄雲小五獨自逃走的想法,可奈何趙娘子、加百列也都加入戰鬥,師兄弟再強也不是四將敵手,何況二人心還不齊。


  ……


  “召蓮!”


  金小六一把攬孟召蓮入懷,見其半張臉發紫,半張臉起泡,亦知中毒,忙探脈搏。身側花道士疾問道:“這是中毒了,有救嗎?”


  金小六從未如此慌亂,搭著脈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急得花道士真想給他一悶棍。


  “你TM倒是說話啊!有救勞資就帶她去找花帥,沒救勞資就去給你報仇,總TM要選一樣吧!”


  “我……她她她還有救,還有救……”金小六忙將孟召蓮扶穩坐直,手覆其背先為其運功逼毒。花道士這才長出一口氣,可也就是在這時,身後尤妮兒突然暴起一刀,毫無征兆地猛插向他後心!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花道士反手緊扣尤妮兒手腕,輕輕一扭刀落橋上,隨即一把揪住尤妮兒衣領,輕鬆讓其雙腳離地,展臂拎至深穀上空!


  “別……”命懸一線之際,尤妮兒張皇失措,左右瞧一眼穀底,急閉眼麵向花道士,強擠出一絲笑容顫聲道:“我們……可以談談,或者做一些我們都喜歡做的事。”


  “睡覺嗎?”花道士毫不避諱,卻緩緩搖頭道,“之前我確實想跟你睡覺,但就在見到你的那一刻,突然就不想了。”


  “為……為什麽?”


  “因為……你老了。”花道士出口無情,譏笑道:“你這段時間沒有照照鏡子嗎?嘖嘖,瞧瞧你這魚尾紋,剛才一笑都TM能開火車了;再看看你這張臉蛋,皮膚幹燥蠟黃,鼻頭的黑頭……算了不能提,一提我這胃裏就犯惡心。”


  尤妮兒本來還有九分慌張,一分期待,可在花道士說出這番話後,突然就放棄了生的希望,整個人好似披著皮囊的一灘稀泥,軟和和的讓花道士感覺尤為沉重。


  “嗬嗬……哪個不想梳妝打扮,哪個不願美貌示人,可就算打扮的再漂亮,能讓我兒複活嗎,能滅了你五仙嗎?”


  “原來如此。”花道士捏住尤妮兒下巴強令其與他直視,語氣變得尤為冷淡,“我本想著你我是同道中人,此橋一過便放你歸元,可你對我五仙的怨念如此之深,那對不起,我不能留下禍患,更不能在女人手裏再栽跟頭。扔你下穀,活命自逃,摔死無論,再見。”


  花道士雙手一放,尤妮兒未有絲毫掙紮,筆直地墜落下去。花道士看都沒看一眼,轉過身的瞬間,凶狠的眼神嚇退了僅存的幾十名元兵,一招手,麾下將士立即將元兵製伏,也便耐心地等著金小六。


  片刻後,金小六收功撤掌,孟召蓮半邊臉紫色稍褪,另半邊水泡卻越來越多,看著尤其瘮人。花道士也想起濱崎不剛露麵時的行為,不由得痛罵一句:“等勞資逮住他的,看割不割他口條!”


  金小六無暇回應,扶著孟召蓮再次坐直,孟召蓮終於嘔出一口毒血,雙眸緩緩睜開。先前被卡著喉嚨不能說話,之後中毒掌渾渾噩噩無法言語,此時終能一吐為快,開口一句卻讓金小六萬分心碎。


  “六哥,尤女王呢?不行,我們要回去,大都百姓還等著我們呢……”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為什麽就不能跟我回五仙,為什麽!”金小六眼看著孟召蓮歪歪扭扭地站起,又跌跌撞撞地倒下,始終不敢強違她意願,隻能跟在她身後以咆哮來宣泄心中的憤懣。


  孟召蓮或爬或走,總是過了橋,眼望深穀慘然一笑,“六哥,本來我是有所考慮的,但黑雲招靼尚能為覆滅已久的西夏國獻出生命,我又如何能在大元尚有一戰之力時隨你投敵?六哥,隻能說你我有緣無……”孟召蓮話未說完,忽覺後頸劇痛,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你幹什麽!”金小六一把揪住花道士衣領怒聲斥問。花道士收回掌刀,反手推開金小六,撫平衣領斜眼道:“你TM就是太笨了,直接把她綁回去不就得了?我知道你這小娘子性子烈,給她嘴裏塞塊布防止她咬舌自盡不就行了?然後你再慢慢開導她嘛,三天不行十天,十天不行半年,半年不行一輩子,她又不是對你沒感覺,兩情相悅的一對,在一起有那麽難嗎?真的是,還擱那兒說說說……說個沒完啦?”


  金小六也不知花道士這麽做到底對不對,一時六神無主,急得直轉圈。花道士卻抱起孟召蓮,踏上飛雲直接幫金小六做了決定。


  “行了別磨嘰了,跟個娘兒似的……我先帶她去找花帥解毒,你把我營弟兄帶回去。放心吧,勞資對花了臉的女人沒興趣。”


  “你TM說什麽呢你!勞資還信不過你?”金小六也爆粗口。花道士嗬嗬一笑,駕飛雲迅速往西飛去。


  金小六眼望著花道士消失在天際,這才沉下心來,招呼右營將士帶著俘虜回歸大部隊。片刻後,巴庫峽再次歸於平靜,時而呼嘯的北風卷起漫漫黃塵,迎向那輪金色的圓盤,隨之金芒挾塵,灑落在沙漠某一處的古城遺跡,再為其覆上歲月的痕跡。


  ……


  龍慶都,遼國古城,遭沙漠侵蝕後水源枯竭,漸變荒涼,到今時隻剩下兩根灰蒙蒙的城墩子,讓旅人得以歇腳,敗兵得以喘息。


  這一路逃來Spy都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麽會戰敗。


  做為情報之王,戰略戰術方麵的失誤不是他所要考慮的,他更想知道的是這場決定兩軍存亡的大戰到底有誰參與了暗戰。


  幽冥軍中有宋間這是毋庸置疑的,這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這些宋間在軍中的地位是否可以左右這場戰爭,乃至整個元宋局勢。


  經曆這場大敗後,Spy本能的直覺,如此重要的人物肯定是有的,而且不止一個,可能他情報部也難逃此厄。這是一個很難接受的事實,當幽冥軍上下已是千瘡百孔,一切都盡在晉王掌握時,才會有此一敗,不然何至於此?


  “狄花,你覺得誰會在暗中攪局?”私下裏Spy會稱呼狄洺本名,以前是一種親近,現在卻別有意味。


  “董事長,現在不適合說這些,等回大都或者下線……”


  “海龜你閉嘴。”Spy抬手打斷,目光直視狄花,仿佛能將其一眼望穿。


  倚著城墩休息的狄花這時睜開雙眼,憔悴的臉旁滿是疲倦,幹裂的嘴唇上下動了動,聲音尤為沙啞。


  “大人不必兜圈子,如此發問必是對我有所懷疑。我不知道是誰參與了這場暗戰,隻我問心無愧。”


  “你玩過狼人殺嗎?”Spy突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未得到回應,又接著說道:“那個遊戲裏有一種狼叫隱狼,他可以出賣隊友,甚至殺死隊友,隻為得到好人的信任,從而繼續潛伏下去,在最後的關鍵時刻逆轉局勢,讓狼人反敗為勝。”


  狄花聽的直蹙眉頭,一臉“你在說什麽”的表情,“大人,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這匹隱狼是要在最後時刻扭轉局勢,那如果狼人一直都是優勢的話,何來逆轉一說?簡直可笑。”


  “沒錯。所以我覺得明狼就是狼,最複雜的其實也就是……最……簡……單……的。”Spy說著話突然轉身,手中一柄短匕徑直插入蝌蚪的心髒,說一字捅一刀,殺人好似飲水吃飯再尋常不過。四刀過後,抽刀扔地,轉身低頭擦手,身後是蝌蚪重重的倒地聲和海龜錯愕的眼神。


  “可惜了,他是試煉者,不能解氣。不過,線下有他解釋的機會。”Spy擦幹淨手上血跡,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狄花勉強擠出一絲笑以為回應,似乎緊張,眼神卻平靜,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讓Spy臉上微笑忽然凝固!


  “是啊,你們是試煉者,兩條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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