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往事

  方浪坐在一旁，正是麵對華言的方向，自然能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隻是，現在他的臉上，其實並不能看出任何的表情，肅穆的甚至有些可怕。隻是，按照陸小鳳厚臉皮的程度，估計是不會受到什麽影響的。


  等了一會之後，華言並沒有回答的打算。陸小鳳隨即馬上便自己把自己的話頭給接了過來，不理他？那好，他自說自話，也是能自娛自樂的！


  而且，煩的人，也並不是他。“兄台，我很少在這邊看見你。這二樓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來的。”言下之意，無非就是希望他說出自己的身份。隻是，華言是什麽人，一聽便知道了陸小鳳的意圖，而他也不是愛張揚的人，自然不說話。


  聽了一會之後，方浪實在不忍看陸小鳳一人唱獨角戲，眼神示意了下，他手中的白玉。陸小鳳輕輕地握了握手中的額羊脂白玉，有些不舍，但始終還是得拿出來。


  “兄台，第一次見麵，身上也沒帶什麽好東西。這玉你看怎麽樣？”陸小鳳故作神秘地把方浪交給自己的白玉緩緩地拿了出來，速度可算是極其之慢。華言忍不住瞟了一眼，即便隻有半秒不到的時間，但陸小鳳已經準確地捕捉到。


  果然，這東西。他的確感興趣！玉兔的形狀漸漸地顯露了出來，很小巧，大概隻有一隻指母的大小，但是即便是陸小鳳這樣見慣這些奇珍異寶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這東西，絕對不是一般的寶物，價值連城，如果不是非這麽做不可，他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華言的表情漸漸起了變化，有些驚訝，又似驚喜。陸小鳳說不出來他臉上細微的牽扯，到底是表達了主人如何的情緒，一時之間他也有些拿不準。


  “這東西，是你的？”終於，沉默了一會之後。華言主動開口了。陸小鳳得意地牽了牽嘴角，往方浪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得出來方浪的嘴角也有淡淡的笑意。


  果然還是方兄的辦法使得！陸小鳳在心裏暗歎一句，隨即便馬上接話道：“沒，一個行走江湖的朋友送的，喜歡的話，就當見麵禮，送給你了。”說著，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手中的白玉給遞了過去，眼神沒有絲毫的留戀。


  如果不知道的話，還真以為他對這東西還真是絲毫也不感興趣。隻是，比起這個，還有更重要的東西，要他去完成，所以這些事情還是暫時先放在一邊來得好。


  看得出來華言十分地珍愛這東西，放在手中，仔細磨砂了好機會。像是什麽絕世的寶貝一般的對待，溫柔的不像樣子。陸小鳳不禁懷疑，這東西是不是他什麽重要的人送的。


  華言仔細撫摸了好一會之後，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便脫口而出道：“這玉兔是否是玉兒贈與你？”思來想去，華言仍然想不出為何玉兔會在陸小鳳的手中。


  隻好開口問道。陸小鳳也被華言的問題給驚到了，玉兒？明顯就是女孩的名字。隻是，這東西剛才自己才是第一次見到，又怎麽會知道？疑問的眼神，看向了方浪……


  方浪倒是沒有絲毫的緊張的感覺，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走到了兩人的麵前。華言正警惕地看著他，畢竟想要他命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隻是，他知道陸小鳳這人，就是好事了點，但絕不會給你使絆子，所以，他才讓他坐了下來。


  要是換做第二個，就沒有這麽簡單了。隻是，眼前的人似乎也沒什麽而已。這是他的第六感，而且到現在為止還從來沒有錯過。陸小鳳看了看方浪，不知道是該表示自己認識他的好，還是繼續保持沉默，不說話的好。


  “華神醫，不知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玉兒的事情？”一開口，方浪便提到了玉兒的事情。隻是，陸小鳳竟然毫不知情，一臉迷茫地看著方浪。


  後者則淡定地坐了下來，撫了撫衣擺，一手搭在陸小鳳的肩膀上，示意其不要說話。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他好了，相信華言不會拒絕他的要求，畢竟這是他曾經承諾了的。


  華言的瞳孔顯然放大了，這是一個人緊張，甚至是不知所措的時候的表現。看得出來，他現在的情緒起伏，實在是有點波動。方浪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說了句：“你放心，她現在很好。”隻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當然了，最後的半句話方浪並沒有說出口。三秒鍾之後，華言激動地抓住了方浪的衣袖，情緒有點激動：“她在哪？！她在哪？！”聽得出來，有些聲嘶力竭。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華言的瞳孔開始微微泛紅，血絲布滿了他的眼眶，氣質陡然轉變。方才還是不是人間煙火的白衣公子，現在已然變成有些神誌不清。


  方浪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隨即便馬上用內力幫他壓製了下來。過了好一會的時間，華言才漸漸地緩了過來，隻是顯然整個人的精神狀況沒有一開始的好了。


  說起來，其實他和玉兒的認識也算是機緣巧合。隻是，當時他並沒有在意罷了。那一次，剛好上山有事，沒想到就碰到一個女子被毒蛇給咬傷了。


  當初上山的時候，他就帶了些防蛇蟲鼠蟻的藥，反正自己也用不著，幹脆就贈與她了。也不隻是善有善報還是怎麽著，那女子的籃筐之中，正好就有自己想要的那一味藥材，倒是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