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神醫華言

  方浪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陸小鳳的意思。隻是，見他不難，難就難在怎麽說服他為葉孤城療傷，還要保證不告訴別人，畢竟他的性格還是有些古怪的，不能不防……


  陸小鳳倒是大大咧咧，無所謂的樣子：“方兄，你放心憑我的交際能力，還沒有搞不定的人，待會你就等著看我的好戲把！”陸小鳳像模像樣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方浪交代了句：“那家夥不好對付，待會你把這個給他。”


  說著，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羊脂白玉，雕刻的樣子倒是精致的很，一隻可愛的兔子。隻是，陸小鳳倒是看不出來，這到底是是個什麽意思，隻是他絕不會懷疑自己的朋友，當即便馬上收了下來。


  上午，陽光正照在紫禁城的西北角上。雖然有陽光照耀，這地方也是陰暗而陳腐的，沒有到過這裏的人，絕對想不到在莊嚴宏偉、金樓玉闕的紫禁城裏，也會有這麽樣一個陰暗卑賤的角落，陸小鳳就想不到。


  月華樓的窗外，今兒個他們坐的位置。


  剛好能看到宏偉壯麗的城牆下，竟是一片用木板和土磚搭成的小屋，貧窮而簡陋，街道也是狹窄齷齪的，兩旁有一間已被油煙熏黑了的小飯鋪，嘈雜如雞窩的小茶館，布滿了雞蛋和油醬的小雜貨店。


  若是順風的話，空氣中就會充滿了煙臭、酒臭、鹹魚和黴豆腐的惡臭，還有各式各樣連說都說不出的怪臭，再混合著女人頭上的刨花油香、炸排骨和燉狗肉的異香，就混合成一種無法形容，不可想像的味道。


  陸小鳳就連做夢也想不到世上竟真有這麽樣的味道，他簡直不能相信這地方就在紫禁城裏。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倒是引起了兩人的興趣。


  不少的婦女和小孩都蜷縮在了巷尾的一角，看得出來是長期飽經虐待的人才會有的表情，有些惶恐不安，瑟瑟發抖。看起來似乎，正是在乞討的樣子，悲涼至極。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今天這個窗戶竟然開了，否則往日絕對看不到這樣的情景，也不知道京城還有這樣一個破舊不堪的小地方，但那個一身白衣的人，臉上竟然半點嫌棄的表情都沒有。


  不斷地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些類似藥丸和銀兩之類的東西，不厭其煩地遞給蹲在這裏的父女和小孩，一路過去，起碼也有幾十個，這一排下來，竟然花了二十多分鍾的時間。


  這期間，方浪留意到，此人的動作十分的靈敏，不會碰到任何一個人的手腳，彎腰蹲下和站立起身的動作十分的流暢，看的出來也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人。


  陸小鳳忍不住問了句：“怎麽，我好像沒有見過他。”京城之中若是有這樣出色的人，多多少少他也是會知道些的，但是此人，他竟然半點影響都沒有，相必一定是什麽名不經傳的小人物罷了。方浪沒有馬上答話，而是觀察了好一會。


  “來了！”忽然，這方浪脫口而出了一句話。讓陸小鳳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來，神醫來了？在哪？他怎麽沒看見？陸小鳳好奇地張望了下，當然也是不動聲色的。


  起碼在別人的眼中，他就是像在喝茶一樣的平常。“方才，我們已經見過他了。”多個客人的投訴，小兒已經把窗戶給緊緊地關了起來，但即便看不見外麵的情況，光用聽的方浪也能知道個大概了。


  不用猜測，那人必定就是神醫華言，此人性情雖然十分的古怪，但為人還是十分的善良的，這一點在江湖上，那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隻是，方浪沒有想到的是，堂堂一代神醫，竟然肯屈身給這些貧困的小老百姓施藥，贈銀兩，這倒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陸小鳳更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方才那個白衣男子，竟然就是華言！那他還真是看走了眼，本還以為是哪家醫館的大夫呢。果然不一會的時間，白衣男子便翩翩地走上了二樓，眼睛沒有絲毫的焦距。


  似乎眼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隻不過是沒有必要的存在，小二倒是很熱情地迎了上去，因為他心裏清楚，此人必定就是神醫華言。多少也要巴結著點……


  華言坐了下來，一張四人的桌子，隻有他一人，未免會顯得有些怪異。但，來這裏的人大多都沒這個閑時間去注意你，各自忙著巴結自己想巴結的人。


  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華言正在品茶，菜還沒上。陸小鳳端著一杯茶便走了過去，沒有絲毫的猶豫，手裏拽著方浪剛才給的白玉，心中難免有些忐忑。


  “兄台，你的茶不錯，我可以喝一杯嗎？”說著，陸小鳳自覺地坐了下來，拿起桌麵上的茶壺，往自己的杯中倒了些，竟然就在這品嚐了起來。


  隻是，此時華言的臉上似乎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的情緒。隻是，陸小鳳的臉皮，肯定是不止這麽薄的。這個時候，必須要說點對方感興趣的話題，否則人家壓根就不會理你。


  華言不動聲色地看了陸小鳳一眼，隻一眼便已經把他給認了出來：“陸少俠，我與你並不熟。”


  隻是，陸小鳳豈是這麽容易就被擊敗的，馬上便反駁道：“兄台，你說不認識，還不是叫出了我的名字，既然如此，便是認識，既然認識，便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麽朋友之間聊兩句，應該也不是什麽過分的事情，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