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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喪失信任,月圓夢魘

  沐汐羽的眼底流過一絲笑意道:“想來姐姐也應該是知曉妹妹我今時今日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吧?”


  沐汐羽說罷,神色卻忽的變得悲戚起來:“雖然一直知道皇上的心中隻有姐姐你,妹妹也自然是知道妹妹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與姐姐你同日而語,想來在皇上的心中妹妹應該也是不值一文吧?”


  “妹妹,你何必妄自菲薄呢?”憶柳聽得沐汐羽的話,眼底有些得意,卻是十分善意的安慰道:“妹妹,你有這般傾國之姿,難道還會擔心皇上不寵愛你嗎?”


  事到如今,憶柳顯然已經意識到了沐汐羽想要說些什麽,言語之間也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同情。


  同為深宮中的女子,對於沐汐羽這樣的情緒,她是快要理解的。


  “哎,姐姐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沐汐羽的眸子裏滿是傷感:“姐姐你何必說這些個好話來哄妹妹開心呢?其實,妹妹也知道皇上不是妹妹這種異族女子可以高攀得起的,隻是想來姐姐也應該是知曉了妹妹現在已經沒有了月狼,算是無依無靠了。如果在火麟一點依附也沒有的話,隻怕是再也沒有辦法生存下去了。”


  沐汐羽言罷,看了看憶柳的神色,見得憶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沐汐羽不禁暗自有些得意,正想要再添一把柴火讓自己想要說的事情表達的更為明確一些的時候,卻不曾想到憶柳竟然是先開口了。


  “妹妹,你想要和本宮說的便是這個?”憶柳的神色顯得很是得意,現在她終於是明白了為何沐汐羽會想要和自己做個交易。


  想來是為了讓自己幫她重新拾回淩晟對她的寵愛,繼而她也幫自己守住秘密吧?看來沐汐羽也不是如傳聞中的那般剛正,到底是個女子,又怎麽逃得脫七情六欲呢?又或者說沐汐羽對於淩晟並不是所謂的七情六欲,說到底不過是沐汐羽想找到一個靠山來保證自己在火麟的地位不至於一文不名罷了。


  “姐姐已經知曉了嗎?”沐汐羽聽得憶柳的話,眉宇之間,竟是流露出一絲羞赧道:“既然姐姐已經知曉了,那妹妹再隱瞞也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實話說與姐姐聽罷,其實汐羽想要的不過是姐姐在皇上麵前多說妹妹幾句好話,讓皇上不要那般討厭妹妹;至於姐姐與絕的事情,妹妹自當會守口如瓶。”


  “此話當真?”憶柳聽得沐汐羽的話,不禁挑了挑眉。


  “妹妹說話,難道姐姐還 不相信嗎?”沐汐羽聞言,顯得有些委屈道:“姐姐應該知曉的才是,我沐汐羽最看重的便是承諾二字,既然今日我沐汐羽敢向姐姐提出這個要求,如果姐姐答應了,那麽妹妹自然是會好生遵循這個約定的。”


  沐汐羽說罷,有些緊張的看著憶柳道:“現在妹妹就等姐姐你的一個答複了。”


  “哎……妹妹你當真是對皇上用情太深了。”憶柳聽得沐汐羽的話,幽幽的歎了口氣道:“姐姐心中羨慕的緊,既然妹妹已然將話說的這般懇切了,如果本宮連這都不能答應妹妹的話,隻怕是會遭人笑柄的才是。”


  “這麽說來,姐姐是答應了?”沐汐羽的眸子裏露出一絲喜悅。


  然而,沐汐羽和憶柳怎麽也不會想到的是就在窗外,此刻竟是是有一個黑影,一雙眸子死死的看著她們二人,聽得她二人的對話,黑影的拳頭幾乎是捏的快要斷掉了。


  “皇上駕到!”一聲昌諾打斷了沐汐羽和憶柳的對話,窗外的黑影在聽得這聲昌諾之後,也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一切歸於平靜,就似乎什麽也不曾發生一般。


  沐汐羽和憶柳聽得皇上駕到的時候,都是吃了一驚,但旋即,二人卻是會心一笑,想來方才沐汐羽拜托憶柳的話,此刻便可以起一些作用了。若是憶柳聰明的話,自然是不會希望自己的事情在淩晟麵前暴露,自然也是不會按照沐汐羽所說的做。


  數著心底的節奏,沐汐羽暗暗算著淩晟的步子,須臾,沐汐羽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想來淩晟應該就要進來了,沐汐羽忽的起身,想要去開門,卻不曾想到憶柳此刻竟然是和自己一致的舉動,或者說憶柳比沐汐羽顯得還要急切一般。


  兩個女人同時走向鳶尾的大門,腳步越來越近,憶柳卻是突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沐汐羽有些吃驚的看著憶柳,想來方才自己並不曾推攘憶柳。自然是不會讓憶柳摔倒才是,無奈之下,沐汐羽隻得伸出手,想要去扶憶柳。


  卻不想憶柳此刻,竟是麵露凶光的看著沐汐羽那樣梳離的目光,讓沐汐羽有些不寒而栗。


  隻要略微思量,沐汐羽便明白了憶柳的小小把戲,想來又是故技重施吧?之前就玩過的把戲,憶柳此刻居然又是再次玩了起來,沐汐羽不禁有些鄙夷。


  此刻的沐汐羽已然顧不得那許多,即使這個女人當真是想要陷害自己,她也一定不能讓她得逞,即使是用強,也一定要將憶柳給拉起來。


  現在的沐汐羽已然不能讓淩晟再誤會自己一絲一毫,何況是淩晟最心愛的妃子摔倒之事,然而,沐汐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自己的手觸及到憶柳的時候,竟是感到了從憶柳身體裏迸發出一股力量,透過手臂,隻輕輕的一甩,沐汐羽便離得憶柳老遠。


  “你會武功?”沐汐羽不可置信的看著憶柳,實在是有些詫異,想來憶柳平日裏那般柔魅的模樣,難道都是障眼之法?

  憶柳沒有回答沐汐羽的話,隻是淺笑一聲,答案不甚明了。


  在絕的手下做事,豈有不會武功之理,這一點當真是沐汐羽早就應該要想到的。


  萬般無奈,沐汐羽卻依舊是不能放任憶柳賴在地上不管,連走幾步到憶柳的身前,伸出手,就當沐汐羽正要伸手將憶柳拉起來的時候,卻聽得身後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


  如遭雷擊一般的,沐汐羽的身子忽的就僵住了,自己此時此刻的模樣,根本就是將憶柳推倒的無異。


  淩晟進得屋來,卻見得沐汐羽和憶柳這般模樣。淩晟的臉上劃過一絲憤怒,而後,幾乎是想也不曾多想,淩晟便一把將沐汐羽狠狠的推開,急急地將憶柳溫柔的扶了起來,柔聲問道:“柳兒,你還好吧?”


  沐汐羽被淩晟推到一旁,萬分委屈,卻也隻得眼睜睜的看著淩晟和憶柳在自己的麵前大秀恩愛。


  “皇上……”憶柳見得淩晟這般照顧自己,竟是忽然落下淚來,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無比。


  見得憶柳這副模樣,淩晟不禁有些汗顏:“愛妃,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會倒在地上?”


  “臣妾……臣妾……”憶柳沒有回答淩晟的問題,隻是低低的啜泣道:“方才到底是怎麽回事,臣妾也不是十分知曉,唯一記得的便是方才榮華妹妹推攘臣妾,臣妾一不小心就……”


  “沐汐羽!”還未等憶柳說完,淩晟發火的眸子便看向了一旁冷眼看著自己的沐汐羽。


  “皇上叫汐羽?”沐汐羽淡淡的回應,果然,這個憶柳當真是有心計的女人,本來以為自己捏著她的把柄便可以將她一軍,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利用淩晟對她的偏愛,這樣來陷害自己。


  有些懊悔自己為何不在方才一把拆穿她的假麵具,但看得淩晟此時此刻的麵容,沐汐羽已然明白,現在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了。不管憶柳是怎麽樣的女人,都不重要了。


  因為此時淩晟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淩晟此刻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而這種憤怒是沐汐羽從來未曾見過的。那種隻會為了心愛之人動怒的神色已經將沐汐羽心底的最後一絲幻想打破。


  心底劃過一絲悵然,沐汐羽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是會有這麽一天,在一個看似無害的女人的中傷下,親眼見的自己心中人這樣橫眉豎眼的看著自己。


  就好像自己當真是罪魁禍首一般。


  “沐汐羽,你方才都做了什麽好事?”淩晟原本盛怒的臉對上沐汐羽冰冷的近乎有些絕望的眸子,終於是有些動容了。


  淩晟幹咳了幾聲,卻是依舊嚴厲非常的說道:“你明明知曉憶柳的身子孱弱,為何要三番五次的這樣對待憶柳?”


  “你認為當真是我做的?”沐汐羽沒有回答淩晟的問題,而是有些冷冽的反問道:“你當真以為我沐汐羽閑的那麽無聊,專做些跟你的這些個愛妃鬥法之事;你當真以為我沐汐羽會笨到要還你的愛妃到在我鳶尾下手的程度。”


  沐汐羽說罷,冷哼一聲道:“淩晟,你未免有些太小看我沐汐羽了,我沐汐羽……”


  ‘啪’沐汐羽的話還沒有說完,卻已然被一記響亮的耳光所打斷。


  此刻的淩晟氣勢洶洶,打了沐汐羽的右手還停留在半空中,似乎是意猶未盡。


  一記耳光,近乎打破了沐汐羽的所有幻想。沐汐羽捂住自己發燙的臉頰,忽的,眸子裏就溢滿了淚水。


  果然,自己是這麽的不受淩晟的信任嗎?僅僅是因為憶柳的一句話,淩晟便相信了所有,而對於自己的解釋,他充耳不聞,甚至很是厭惡,他就這麽的討厭自己嗎?

  用手胡亂的揩拭了一下自己的淚水,沐汐羽抬起頭時,眼睛裏卻是從未有過的堅毅,沐汐羽冷眼看著淩晟道:“想來皇上是不相信我沐汐羽說的話了?”


  淩晟沒有回答,但那一臉的憤怒,卻已然如同一把尖刀將沐汐羽的最後的一絲幻想悉數打破。


  “我明白了。”沐汐羽苦笑一聲道:“想來我早就該明白的,我沐汐羽算的了什麽?自然是比不上萬千柔美的蒲憶柳。”


  沐汐羽說罷,忽的冷聲說道:“既然是如此的話,那麽皇上不妨帶著你的憶柳愛妃,離開我的鳶尾。”說著說著,沐汐羽忽的頓住道:“不對!不該說是我的鳶尾,應該是皇上你的鳶尾。”


  沐汐羽言罷,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內室,走到內室,無聲的淚幽幽的滑落下來,沐汐羽不知大堂裏的淩晟和憶柳怎麽樣了,想來應該是恩恩愛愛的離開了吧?在這鳶尾之中,自己的存在無疑是對淩晟的一種叨擾。


  萬般無奈,沐汐羽竟然是忘記了今夜是元宵之節,也是十五之夜。


  夢魘還未降臨,沐汐羽的厄運還未開始。


  沐汐羽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的,她隻記得自己哭累了便睡,睡醒了再哭,反反複複,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盡頭。


  心已死,如果眼淚可以讓自己不那麽痛苦的話,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子夜,忽的又來臨,在睡夢中的沐汐羽的額上已然有了津津的冷汗,但許是因為過於疲憊或者是過於傷心,沐汐羽竟然是全然沒有知覺。


  良久之後,沐汐羽終於是從噬心一般的疼痛中掙紮著醒來,視線模糊不清,沐汐羽看不見自己現在身在何處,隻覺得自己的身子萬般疼痛,就如同是千萬隻螞蟻在一點一點啃噬自己的身子一般。


  那樣戲耍的態度,雖然不致命,卻已然讓沐汐羽疼痛難忍。


  恍惚之際,沐汐羽才忽然意識到今日是十五之夜,然而,一切似乎已然容不得沐汐羽多想,沐汐羽不過是意識到今日的日子,便又被一股從胸口迸發出來的灼熱而痛苦難耐。


  如同煉獄一般的苦楚,已然讓沐汐羽沒有一絲可以再想其他的念頭,此刻的沐汐羽的眉頭緊皺,原本姣好的麵容因為痛苦,此時已然開始扭曲。


  一張似雪的白肌,此時更顯得蒼白,就如同是死人毫無血色的臉一般,自然,這些都是沐汐羽不曾知曉的。


  沐汐羽唯一知曉的便是,這一切僅僅隻是一個開頭,沐汐羽自然是知曉接下來的才是自己真正難熬之處,因為接下來,淩晟便要來了。


  沐汐羽不明白為何淩晟會是自己的夢魘所在,但似乎是隻要淩晟在十五之時出現,自己所遭受的痛苦便遠遠的超過了之前所有的身體上的苦楚。


  淩晟在幻境中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如同是一個詛咒一般,狠狠的將沐汐羽桎梏住,讓沐汐羽無法逃脫,也無法避免。


  終於,身體上的痛楚趨於平靜,沐汐羽也漸漸的覺得自己的身子好受了一些,但就在此時,一個悶雷想起,原本還是圓月的夜晚忽的便漆黑一片。


  一個閃電的光芒透過窗戶打在沐汐羽的臉上,竟是如同鬼魅一般的嚇人,沐汐羽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唇,想要讓自己不要因為痛楚尖叫出聲,另一方麵,沐汐羽卻又在小心翼翼的摸索著自己記憶中所有的瓷器。


  淩軒給自己的藥,已經被沐汐羽給丟了,現在唯一可以逃避淩晟的便隻是剩下了用瓷片將自己的身子劃傷,讓自己失去意識,以躲避淩晟的法子罷了。


  沐汐羽艱難的挪動自己的身子,每爬行一步,沐汐羽卻都能夠感受到心中那個渴望在你不斷的撞擊自己的胸口,似乎是想要噴湧而出。


  ‘剛’的一聲,沐汐羽竟是撞到了桌角,沐汐羽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總算是找到了有瓷器的地方了,借助著桌子的力量,沐汐羽艱難爬起自己的身子,然而還沒有等沐汐羽摸索到瓷片的所在,卻已然呆住了。


  ‘淩晟’已經比自己預想中的先來了。


  雖然看不清眼前的人的麵貌,但沐汐羽卻是萬分篤定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淩晟無疑,因為那股子暴戾的氣息,即使沐汐羽不用眼睛便可以輕易的察覺出來。


  因為害怕,沐汐羽的腳步,不由的連連後退,因為黑暗的緣故,沐汐羽的腳忽的絆上了一塊硬物,腳底打滑,沐汐羽忽的就摔倒下去。


  失去重心的沐汐羽,因為身子孱弱,加之心思緊張,竟是在這一摔之後,昏死過去。


  而一直站在沐汐羽房間裏的男人,此刻也才終於是滿臉悲憫的走了出來,見得沐汐羽一張發白的臉頰,男人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


  輕輕的將燭光點亮,男人卻說倒抽一口冷氣,因為他看到了沐汐羽後腦冉冉冒出來的鮮血,現在他終於是明白了沐汐羽為何會突然安靜下來,想來是因為身體上受了嚴重的創傷,忽的失去了意識了吧?

  想到方才沐汐羽近乎癲狂的狀態,男人幽幽的歎了口氣,卻是從自己的袖間拿出一瓶藥來,輕輕的將藥敷在沐汐羽的後腦之上,男人又細細的檢查了沐汐羽的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口,見得沐汐羽沒有異樣之後,男人才終於是將沐汐羽慢慢的放倒在床上,溫柔的替沐汐羽蓋好床褥。


  方才起身想要離開,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般,回過頭來,輕輕的在沐汐羽的額上落下一吻,卻是沒有想到自己眸子裏的淚珠,竟是那般迫不及待的落在了沐汐羽的睫毛之上。


  男子苦笑一聲,心中對沐汐羽自然是萬般不舍,這個女人已然讓他產生了過多的擔憂,但他卻是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猶豫萬般,男人卻還是趁著夜色離開了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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