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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蛇蠍心腸,梁上君子

  “娘娘你想要問小淺什麽事情?”小淺聽得沐汐羽的話不覺歪著腦袋,靜候沐汐羽的問題。


  “你是不是向杜漸說了昨日我們在凝香亭中看到的事情了?”沐汐羽見得小淺這副模樣,自然是不願意責罵小淺,因而沐汐羽雖然知曉真相,卻也隻想要求的一個答案。


  “嗯!”小淺重重點頭,顯得頗為自豪:“小淺今日見杜大人前來,一時激動,就說出來了,想來杜大人不是外人,應該沒有什麽事情吧?對吧?娘娘?”見得沐汐羽麵色嚴峻,小淺顯得有些擔心,說話也沒了先前的底氣。


  小淺已經坦率承認,沐汐羽自然也是不好多說什麽,隻得敲了敲小淺的腦袋,輕歎一聲:“你呀!這次可給我捅了簍子了。”


  “啊?娘娘,小淺闖什麽禍了嗎?”聽得沐汐羽的話,小淺的神色顯得頗為緊張。要是因為自己給沐汐羽帶來傷害,那即便是將自己責打千次萬次也是抵償不了的。


  “你就祈禱杜漸能妥善解決吧!”沐汐羽輕歎一口氣:“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是被雅芙反咬一口罷了!”


  “什麽?娘娘,發生了什麽事情?”小淺聽得沐汐羽的話,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你反應那麽大作什麽?”沐汐羽輕笑一聲:“不過是那雅芙娘娘說我偷情罷了!”


  “娘娘,你的意思是說賢媛娘娘不僅沒有感恩娘娘你昨日放她一馬,還反咬了娘娘你一口,她做什麽事情了?”小淺聽得沐汐羽的話,自然是義憤填膺,卻仍舊是有些不明白。


  “也沒有什麽大事,不過是將昨日在那凝香亭中的主人翁換做了我和杜漸罷了!”沐汐羽雲淡風輕的說道,嘴角卻是不自覺的露出一抹邪笑,在這火麟宮中的日子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卑鄙!”聽得沐汐羽的話,小淺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人的心腸真是歹毒,娘娘你這樣對她,她竟然冤枉娘娘!”小淺說著說著忽然有些激動:“不行!我一定要揭穿她!”小淺說著便往鳶尾屋外走。


  “小淺,你這是往哪裏去?”沐汐羽見著小淺此番動作,當即拉住了小淺,和聲問道:“小淺,你想要去做什麽?”


  “我為娘娘你感到不值,我要去找皇上,去到賢媛娘娘的宮中同她當麵對峙!”小淺氣生生的說道。


  “那大可不必。”沐汐羽淺笑一聲:“你這樣冒冒失失的去找淩晟隻怕是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再者說了,你認為;淩晟會信你說的話嗎?”


  “難道就任由她汙蔑娘娘你麽?”小淺聽得沐汐羽的話,不禁顯得有些委屈,他不解的看著沐汐羽:“皇上若是相信了她,隻怕是娘娘你會遭來不必要的災禍!”


  “你也說過了,若是淩晟相信了。”沐汐羽淡然一笑:“現在淩晟雖說是懷疑我,卻也沒有肯定,再者說了,淩晟已經將此事交給杜漸和淩軒去查了。”


  “什麽?娘娘,皇上交給杜大人和王爺去查了?”小淺聽得沐汐羽的話,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娘娘,你莫不是故意戲耍小淺?”


  “怎麽這麽說?”沐汐羽莞爾一笑:“我自問是沒有戲耍小淺你的心思。”


  “娘娘你明明知道皇上已經將此事交給杜大人,自然也是應該知曉小淺對杜大人有多放心,怎麽還問小淺這許多問題?”小淺顯得有些氣憤。


  “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情。”沐汐羽微微一笑:“我可沒有故意想瞞著小淺你,隻是你一直問東問西,我沒有機會告訴你罷了!”


  “哦……”小淺聽得沐汐羽的話,忽的就沒了言語,畢竟,沐汐羽說的很對,似乎是自己一直纏著沐汐羽問個不停。


  次日,杜漸早早起床尋到淩軒的住處,見得淩軒正在細細的整理他的頭發,不由得輕笑一聲:“王爺當真是好雅興,昨日早已與杜漸約好今日調查凝香亭之事,卻沒曾想到此時王爺竟然還在梳洗打扮,當真是愛美之人!”


  淩軒自然是知道杜漸在取笑自己,卻也並不發怒,隻是淡淡回應道:“杜大人說笑了,本王不過是注意自己的妝容,卻並不是愛美之行為。”


  “是嗎?”杜漸冷冷一笑,滿心的不屑,這個男人實在是長得過於妖嬈,不管什麽時候,杜漸都覺得他是天生的尤物,不過是生錯了性別罷了。


  “杜大人,可否等本王一會兒,本王馬上就好了。”淩軒見得杜漸滿臉的不悅,忍不住說道。


  “我除了等你,有別的選擇嗎?”杜漸輕笑一聲,卻是老老實實的尋了個凳子,徑直坐下。


  片刻的功夫,淩軒已經收拾妥當,淩軒原本就是極美之人,今日又特地打扮了一番,自然更是光彩照人,杜漸雖然也是儀表堂堂,但站在淩軒的麵前,卻也是有些黯然。


  “不知杜大人打算如何調查關於汐羽這件事情?”淩軒盡量趕上杜漸的步伐,頗為勞累的問道。


  “直接逼那個叫做雅芙的女人說出真相!”杜漸也不回頭,自顧自的說道:“她既然有那個膽冤枉汐羽,自然也該做好準備讓其他人責問的本事!”


  “此舉萬萬不可!”淩軒聞言,連忙將杜漸拉住:“杜大人,既然也說了雅芙娘娘既然有膽,想必她也是早有準備我們會去質問她的,若是我們就這樣貿貿然的前去將她拿下,隻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我們該怎麽辦?”杜漸聽得淩軒的話,也是覺得有些道理,卻又不肯認輸,竟理直氣壯的說道:“難道要我們聽之任之,要讓那個雅芙張口亂講,讓你的兄長就那麽汙蔑汐羽不成?”想到昨日淩晟對汐羽的態度,杜漸就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


  “本王自然不是那個意思!”淩軒淺笑一聲:“不過本王認為倘若雅芙娘娘當真是有心還汐羽,也就罷了,隻怕是故意栽贓陷害,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怕就怕雅芙娘娘對汐羽暗自還有動作。”


  “什麽!你說那女人還有可能暗中對汐羽有動作?”聽得淩軒的話,杜漸不禁有些暴跳如雷。


  “杜大人息怒,息怒!”淩軒見得杜漸這般暴躁,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杜大人也是說可能了,既然是可能,我們就沒有百分的證據,所以我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淩軒淺淺說道,心中卻也是有些氣憤,想要動他淩軒心儀的女子,隻怕是那雅芙當真是不要命了。


  “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杜漸也不管淩軒說的是什麽,他現在隻是想要一個具體可行的辦法。


  “明明知道在凝香亭中做那苟且之人的是那個叫雅芙的和那什麽宋傑,為什麽要叫汐羽受這不白之冤!”杜漸不由的喃喃說道。


  “杜大人,你方才說什麽?”淩軒聽得杜漸的話,不由的大吃一驚,杜漸說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的事情,為何還要追查下去,直接向皇上說明不好嗎?

  “啊?”杜漸見得淩軒這般激動,不禁顯得有些詫異:“方才,我說什麽了嗎?”


  “你方才說你明明知道雅芙是偷情之人?”淩軒見杜漸一時想不起來,忍不住好心提醒道。


  “那是自然!”杜漸聽得淩軒的話,不由的揚眉:“突倘若,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就罷了,偏偏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卻要假裝不知道,這才是當真讓人覺得惱火!”杜漸說起此事來,終是忍不住咬牙切齒。


  “為何?”淩軒目光灼灼的看著杜漸,他實在是想要知道原因。


  “這有什麽為不為何的?”杜漸不滿的看了淩軒一眼:“還不都是因為汐羽!”


  “汐羽?”淩軒聽得杜漸的話,心中的疑雲不覺更大了:“你知曉真相,又關汐羽什麽事情?”


  “這……”杜漸聞言,不由得長歎一聲:“這還不是因為汐羽她答應了那個叫做雅芙的女人不將她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卻沒有料到那人竟然反過來誣陷汐羽,我本來想要叫汐羽直接將那人揭穿,卻不料汐羽怎麽也不願意答應。”


  “既然汐羽答應不將那事告訴其他人,杜大人你是怎麽知道的?”淩軒聽得杜漸的話,已經大抵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然而,讓淩軒真正心中有些不悅的是,汐羽到底是將杜漸看得有多重要,竟然將自己答應保密的事情告訴於他,莫不是杜漸對於沐汐羽而言,當真是很重要?

  “自然不是汐羽告訴我的!”杜漸輕歎一聲:“汐羽這個人最看重的是承諾,自然是不會將這種事情說與我聽,我是從小淺那裏聽來的。”杜漸心思單純,自然不知道淩軒心裏在想些什麽。


  “哦,原來如此!哈哈,看來汐羽當真是個看重承諾之人!”淩軒聽得杜漸的話,不由的朗聲大笑。


  杜漸不悅的看了一眼淩軒,冷冷問道:“現在,依你之見,我們應該要怎麽做才能還汐羽清白?”  淩軒聞言,卻並不答話,隻是淺笑說道:“杜大人,前麵有個涼亭,我們在那裏細說,如何?”


  杜漸聞言,也沒有回應,但卻是大踏步的走向涼亭,既然淩軒他想要細說,杜漸自然是想要知道他有什麽好法子。


  二人端坐在涼亭之中,淩軒卻是始終微笑,不發一言,杜漸滿心疑惑的看著淩軒,終究是忍耐不住,厲聲問道:“你到底有什麽主意!要說快說,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杜大人稍安勿躁。”淩軒聞言,索性閉起了眼睛,悠悠然的開口說道:“難道杜大人不覺得這邊風景獨好麽?”


  聽得淩軒的話,杜漸自然也是環顧一圈四周,果然如杜漸所言,這涼亭所處位置的確是青山綠水,芳香環繞,若是平時,杜漸自然也是想要好生欣賞一番的,然而,今時不同往日,杜漸哪裏有賞景的興致,一把揪住淩軒的衣領,杜漸厲聲說道:“我叫你快點說話!”


  “杜大人,你先放手!”淩軒被杜漸桎梏的有些掙脫不開,隻得討饒。


  ‘咻’的一聲,杜漸隻覺得有一陣涼風從自己的耳畔掠過,待杜漸回過神來,卻發覺淩軒的目光死死的看著涼亭的柱子上。


  順著淩軒的目光看過去,杜漸不出意外的看見了一支做工精細的飛鏢,一把鬆開淩軒,杜漸伸手便想要去拔飛鏢,卻被淩軒製止了:“杜大人,小心,這飛鏢來曆可疑,恐怕有詐。”


  杜漸聽得淩軒的話,隻是輕蔑的看了一眼淩軒,並不多言,抬手便將飛鏢取了出來,征戰沙場這麽些年,杜漸哪裏會看不出來什麽樣的暗器是有毒的?

  這支飛鏢上麵分明有一張紙,想來是有人想要告訴他二人什麽,自然是不會有毒。


  輕輕將紙鋪開,杜漸隻看得上麵分明的寫著四個字:侍衛宋傑。


  侍衛宋傑?這是什麽意思?杜漸看著這四個字不由的滿心狐疑,一時找不出頭緒。


  “這是不是有人想要告訴我們或許我們應該要從這個叫做宋傑的侍衛下手?”淩軒方才看見這紙條便陷入沉思,忽然間便有了一些頭緒,不由得脫口而出。


  “宋傑?這個人的名字好熟悉……”杜漸聽得淩軒的話,猶如醍醐灌頂,心中也是有了想法,然而他卻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因為一時激動,竟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不就是杜大人你說的和雅芙娘娘私通之人?”見得杜漸一臉苦惱的模樣,淩軒忍不住好心提醒道。


  “對對對!就是他!”聽得淩軒的話,杜漸不由的大叫起來:“我怎麽就沒想到呢?汐羽雖然說不願意將那二人的事情公之於眾,卻也沒有反對我去查這件事情,想來若是我從宋傑入手,汐羽應該是不會怪我才是!”說著說著,杜漸竟露出了一個頗為可愛的餓笑容。


  “那我們如何入手?”見得杜漸笑得燦爛,淩軒不由得想要給他潑一盆冷水。


  “啊?”杜漸聽得淩軒的話。臉色忽的變得極為難看,方才他隻顧著有了查案的方向,竟連最重要的事情也忘記了:應該從哪裏入手?又該怎麽來查?


  “看來大人是沒有想過了!”淩軒輕輕說道:“不如依照淩軒的意思如何?”


  杜漸自然知道淩軒沒有半點看不起自己的意思,但心中卻仍舊是有些不滿,他看不慣淩軒這副躊躇滿誌的模樣,就如同他淩軒做什麽都胸有成竹!


  或許這就是常言說的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吧?杜漸與淩軒自然不是仇人,卻因為沐汐羽的原因,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變得有些微妙。


  “你倒說說你的意思……”杜漸悶聲回應道。


  “不如你我二人去拜訪那位叫做宋傑的侍衛如何?”淩軒淺笑道。


  “好端端的,拜訪他做什麽?”杜漸聽得淩軒的話,不由微微皺眉:“諒那女人汙蔑汐羽也和那男人脫不了幹係,既是如此,我們何必去找那等奸險之人。”杜漸說的是義憤填膺。


  孰料淩軒聽得杜漸的話後,竟是微微一笑:“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更要去找他!”


  “為何?”杜漸聽得是不清不楚,一時之間竟然完全不明白淩軒的意思。


  “本王自由妙計!”淩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輕輕將唇覆在杜漸的耳上,杜漸明顯有些不適應,連忙將淩軒推開,卻被淩軒一把截住,杜漸的心忽的一驚,這淩軒,竟有這般的力氣?

  淩軒說罷,輕輕的離開杜漸的耳際,杜漸如釋重負一般的常舒了一口氣道:“你這計倒實屬上乘,隻是為何要覆在我耳際說話?”


  “擔心隔牆有耳罷了!”淩軒淡淡的笑著回應。


  “一個大男人還是笑得這般嫵媚!也不知你爹娘怎麽生的你這一副皮囊出來!”杜漸見淩軒笑得開懷,忍不住嘲諷道。


  淩軒聽得杜漸的話,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我父皇母後生的我淩軒的麵容,也不是我可以選擇的吧?”


  “……”杜漸隻看了一眼淩軒,也不答話,悶聲說道:“時辰也不早了,就照你的計劃行事吧!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我 實在是不願意讓汐羽再多受一刻的冤屈。”


  “嗬嗬!這倒與本王不謀而合!”淩軒亦是淺笑著說道。


  言語之間,淩軒杜漸二人,卻已經來到雅芙的寢宮,杜漸見已經到了目的地,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衝進去,卻不料被淩軒一把攔住了。


  “你這是做什麽?王爺!”杜漸不滿的看著淩軒,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何這人總是和自己過不去似的。


  “你稍安勿躁!”淩軒亦是被杜漸的輕率給氣得不輕:“倘若你我二人,就這麽進去了,隻怕是你我二人不僅沒有辦法求的真相,更是會打草驚蛇!”


  “這麽嚴重?”杜漸狐疑的看了看麵色嚴肅的淩軒,想來他自然是不會騙自己,杜漸也隻有悶不吭聲。


  “杜漸,你的功夫如何?”淩軒輕聲問道。


  “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麽?”杜漸聽得淩軒的問題,顯得有些不耐煩,再看一眼淩軒,見他依舊是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杜漸終於是受不住,低歎一聲:“罷了,罷了!我真是怕了你了!你也不想想,我杜漸是個習武之人,功夫自然是不錯!”


  杜漸說罷,顯得頗為得意。


  “既然如此,我們翻牆進去吧!”淩軒輕聲提議道。


  “啊?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做賊?”杜漸睜大了眼睛,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淩軒的好主意裏竟然還有這麽一出。


  “正是!”淩軒意味深長的看著杜漸:“不做賊,我們還能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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