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哥哥來了
反倒是阿良又道:“江彤卿不知為何在獵場被人迷暈,醒來時身上不著寸縷,還和前去搜救的安如山搞在了一起。”
蕭朝宗冷冷蹙眉:“安如山?”
“是的,安如山當時帶侍衛進林子中尋找少爺和阮小姐,不知為何卻陰差陽錯發現了躺在山洞裏的江彤卿。而江彤卿已被下藥,倆人便有些不清不楚……”阿良欲言又止。
蕭朝宗聽後,眼中寒芒大作。也許這世上的確有巧合,但他蕭朝宗不信巧合。他又想到獵場上,安如山的目光時有時無的看向阮羨羨,再一想到阮羨羨日日所掛念的報仇。蕭朝宗的目光,陡然鋒利起來,在夜色中寒光乍現。
“去盯緊宮中情形,尤其是安如山那邊。”
阿良奉命退下,屋中再度陷入一片死寂中。
唯有外頭雷聲響亮,暴雨傾盆。
而他蕭朝宗的眼中,盡數是冰冷薄涼的殺意。
阮羨羨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她昨日實在太累,要不是畫屏興衝衝跑進來報喜,她實在是不想起床。
“小姐,阮大少爺來了!”
阮大少爺?哪個阮大少爺?阮羨羨趴在床榻上迷茫了一陣,陡然反應過來。
她大哥來了?!
她連忙從榻上爬起,讓畫屏趕忙給她梳妝打扮。
“我大哥來多久了?”
“剛進門沒多久,這會兒正被老夫人和二夫人請在前堂喝茶。他們叫奴婢快來找您過去。”
待得穿戴妥當後,阮羨羨一路飛奔至前廳,站在門口看見裏麵太師椅上坐著一人。男子約莫二十歲出頭,大袖寬袍上紋著兩根青竹。劍眉入鬢,容顏俊朗。左手的食指上戴了一個沉玉色的扳指,他腰板筆直的坐在椅子上,正與老夫人說些什麽。
“大哥!”阮羨羨歡喜的喊了一聲,她是由衷的高興。
興許是前世的阮羨羨看著阮少君被安如山殺害而無能為力,現在她再一看到阮少君時,眼淚便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阮少君極為疼愛妹妹,連忙上前攬在懷裏:“跑的這樣慌張莽撞,別給蕭家添麻煩。”
阮羨羨這才破涕為笑,阮少君拉著她左看右看,笑道:“圓潤不少。”
“大哥卻瘦了。”阮羨羨如實道,阮少君現在的樣子,比她剛來時見到的時候要冷峻許多。想來是江南家業太大,阮少君一定很忙。
“瞧瞧阮丫頭開心的,千盼萬盼,可算是把你大哥盼來了。”二夫人笑眯眯道。
阮羨羨這才抬眼去看她和老夫人,聽說昨晚蕭美月情況嚴重鬧到了後半夜,這會兒她倆人眼下都有些淡淡的烏青。阮羨羨不欲在阮少君麵前為難她們,隻道:“不打擾二夫人和老夫人照顧美月妹妹了,我帶大哥在府邸裏走走。”
阮少君見狀便道:“這幾日多有叨擾,我稍後等蕭老爺回府時再來拜訪。”
說完他極為有禮的拱手,便被阮羨羨拉走。
等他二人走後,鄭令儀才忍不住冷哼一聲:“瞧她那高興的樣子,還以為自己來了個靠山?”
老夫人昨夜沒休息好,這會兒也沒什麽好臉色:“等阮少君走了,你將阮羨羨叫去好好敲打敲打,自己毫不矜持接見男客便算了,竟然還將哥哥往府邸裏帶,要不是我們月姐兒抱病不會出門,我倒真不會讓一個外客進內院。”
“母親說的是。”
那邊阮羨羨拉著阮少君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興奮的指著每一處給他介紹。
阮少君都笑著看了一遍,爾後問道:“我看你不怎麽喜歡蕭家的樣子。”
阮羨羨噘嘴:“大哥,你看他們給我住的院子這麽小,就知道我在這過的也不快樂。”
“不快樂?”阮少君反笑:“前陣子我聽說你鬧的蕭家雞飛狗跳,我看你挺快樂的。”
阮羨羨哼哼兩聲,不置可否。
“對了大哥,我給你介紹一個人!”阮羨羨忙拉著他往蕭朝宗那邊走:“你肯定會喜歡他。”
“哦?”阮少君眉梢一揚,他心中漸漸浮出一個模糊的人影,雖然他妹妹還沒說是誰,但是他已經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誰知蕭朝宗並不在院子裏,聽門房說好像是出去了的樣子。
“他傷還沒好,又跑去哪裏了。”阮羨羨不滿的嘟囔。
阮少君倒是不以為意,隻笑道:“那便下次再介紹給我認識吧,大哥在京中看上一家鋪子,也帶你去看看。”
阮羨羨一聽便將蕭朝宗拋在腦後,抱著自家哥哥的胳膊:“好啊!大哥準備搬來京城經營了嗎?”
倆人邊走邊說,阮少君道:“的確有這樣的想法,但目前還不太可能,江南那邊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所以這間鋪子其實是想留給你。”
“留給我?”阮羨羨驚訝。
“我短時間內不能接你回江南,所以你還要在京城住一些日子,但我想著你一個姑娘家有些錢財傍身會更好。如果直接給你銀票,我怕有心懷不軌的人惦記。不如還是給你一家鋪子,你喜歡的時候就去看看,不喜歡的時候我會安排人給你打理。你每年坐著收錢便是。”
這個阮少君可真是個寵妹狂魔!阮羨羨有點激動:“那我拿到鋪子什麽都可以開嗎?”
倆人坐上馬車,阮少君才頗為好奇問:“我倒是想知道你如果拿到鋪子,想開什麽?”
阮羨羨沉吟一會,按照她看的多本穿越小說來看。開青樓嘛,不現實。開胭脂首飾店,沒有新意。開飯館,不夠賺錢。
她剛想說自己還是繼承父輩,開個綢緞莊算了。係統卻忽然道:“宿主我提醒你哦,前世在曆史進程上,阮少君的確也送過一間京城的鋪子給阮羨羨。而阮羨羨拿這間鋪子開了一家胭脂店,兩年後適逢定安公主出行,用了店裏的東西卻突生變故,滿臉紅腫。以至於店鋪被抄,阮家也因此深受打擊,當年此事很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因為從那之後阮羨羨隻能依附安如山,靠他的庇護才能保住阮家,從而倆人變成了一條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