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融魂
何星玥愣愣的周身呼呼作響的男子,他的烏發在背後揚起,透發著陽光般的亮澤,散發的氣息卻是冰冷的漠然。
刹那間,她心中的那些憤怒於不甘,殺意和悔恨全都消失不見,隻剩下滿腔的疑惑,隔著道道天地能量泛起的波紋,隔著石塊間細小縫隙間迸發而出的晶瑩亮光看著古鍾。
他是什麽意思?要將外麵那些人全都殺光?可他自己不也是千辛萬苦才逃脫麽?以古鍾的性格,若是有殺蔣西雲等人的實力。
也不會鋌而走險去激怒蔣西雲借力逃跑,但在何星玥的感知中,古鍾的氣息不斷攀升,本就螢白如玉的麵龐呈現出幾近透明的狀態。
很快氣息攀升到頂峰,一路從元府境十二重突破到尊者,暴漲的天地元素還再繼續,就連何星玥體內的元素也跟著湧動起來。
因為剛才管嚴一波比一波重的轟擊,整個山洞已經坍塌到隻有不到半平米的空間。
處在這樣極度擁堵的空間內,雖然古鍾已經將何星玥放在他對麵的位置,讓二人保持著麵對麵的姿勢,不至於太過尷尬,就算如此,但耐不住兩人都是大長腿啊。
身體不靠在一起,但雙腿卻隻能疊在中間。
古鍾煉體大境界突破後,因為這過於特殊的體位,呸……過於特殊的姿勢。
竟然帶動何星玥的修煉速度也加快起來,她也不多墨跡,抓緊這突如其來的機會快速進入到修煉狀態中。
“堂主,裏麵沒動靜了,不如咱們直接動手吧。”
外麵的金世憲等的不耐煩了,好不容易古鍾上鉤,竟然又讓他躲進了山洞裏,他們幾個足以叱吒大楚的強者就站在外麵吹冷風幹瞪眼?
“別亂動,古鍾還在裏麵。”
在蔣西雲的感知中,古鍾並沒有就像一座石雕一在石洞內,他的氣息靜的如一汪死水,而何星玥一如既往,就是個普通女子,沒有任何靈氣波動。
直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何星玥是煉體者,如今她和古鍾二人,正在石洞中修煉的美滋滋呢,就等煉體修為提升了,出來爆錘他們九個糟老頭子的狗頭。
“挖地洞!把這條路給挖穿!”
蔣西雲突然想到之前古鍾說要遁地逃走,但時間過去這麽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很明顯又是忽悠他的。
但這次蔣西雲很冷靜,沒有暴怒到失去理智,你想遁地逃走,我就不能掘地三尺,將你給挖出來麽?
於是,這九個號稱大楚決定高手的男人,開始用自己的極品武器,在死靈荒原裏挖起了地道,但是他們恐怕忘了。
存在曆史比大楚還要悠久的死靈荒原,地皮厚度可不是跟你鬧著玩的,古鍾壓根就沒想過要挖地道,他寧肯出去和蔣西雲等人決一死戰,也不想在挖個三五十年地道後出去,自己都七老八十。
師妹可能都結婚生子了,那可真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
狹小 空中的元素漩渦逐漸熄滅,石洞內的亮光也消失不見,緊接著,古鍾亮若繁星的眸子猛的睜開……一時間,一股霸道絕倫,炙熱如陽,比之之前沉重和強橫了數倍的氣勢籠罩而下,讓這片窄小的空間完全的沉寂。
“嗯~”
女子悶哼一聲,詫異的看著古鍾,他是怎麽做到的,不到半個時辰,不僅突破尊者,還達到了尊者境二重。
難道他之前是在隱藏實力??不對啊,他隱藏實力最多也就是將自己真實的實力展示出來,自己怎麽會跟著提升?
在蒼山派時何星玥依靠著超強的天賦,修煉到了輪脈境十二重後,修為就很難再有寸進,一直靠刷靈獸也隻是提升了她身體的敏捷度。
卻沒有要突破的跡象,這次跟古鍾出來,也有想要尋找突破瓶頸的方法的原因在裏麵。沒想到還真給她誤打誤撞給突破了。
但她絕對沒有想過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突破到尊者二重的古鍾隻覺得耳聰目明,十分爽利,聽見耳邊不斷傳來的挖土聲,以及蔣西雲罵罵咧咧的聲音。
古鍾露出一絲冷笑,這個急著見我?那就…
“叮,恭喜宿主達到尊者境,觸發尊者境技能——融魂。”
“融魂??什麽東東?”
臉上的笑意守住,緊接著轉變為一片茫然。
“嗆!”
盤古府自動從他的體內飛了出來,斧柄處光芒大盛,原本已經能量耗盡的轉變為灰色的魔核竟然再次亮了起來。
龍守蛇身的盤古武魂竟然主動出現,那人形麵孔的武魂正用一種飽含深情的眼神望著古鍾,額,此深情非彼深情,不要誤會了,這種深情更像是共同患難的兄弟,以及主仆,君臣之間的忠誠。
這就讓古鍾覺得很詫異了,如果沒錯的話,這位武魂是以盤古為原型幻化出來的?說起來盤古還是我幾千年前的祖先呢,他用的著對我忠誠?這也太扯淡了吧?
“那個.……我也不知道如何稱呼你。”
“要你叫盤哥吧?”
“盤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
等待古鍾的是無聲的回答。這就讓他覺得很鬱悶了,不是說武器之魂隻有在武者用靈念溝通之時才會出現嗎,怎麽還有自己跑出來的情況??
這些問題隻能等到以後再想,現在急等著他去解決的是,辦半空中浮現的那張堅毅的男子麵孔,麵部感情越發的豐富,從一開始的敬重轉變為對主人的尊崇,再到最後竟然變成了一種同生共死的決絕。
古鍾慌了,他意識到這位老哥可能馬上要做點什麽,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在他做出應對措施之前,“咻”的一聲,巨大的武魂化作一縷流光鑽入了古鍾腦海之中,古鍾隻覺得自己的大腦空了一瞬,再恢複意識後,隻覺得自己好像換了個腦子。
這龐大無比,廣闊無邊的精神之海,是我的靈念組成的?
轉身朝著身後倒刺出的一跟堅硬石柱撞擊而去,他的額頭於石錐堅硬處觸碰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