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蔣西雲走到山洞前,壓低著嗓子道:“古鍾,隻要你挪動一寸,我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將你揪出來!”
“不親手把你碎屍萬段,我這輩子都難消憤恨!”蔣西雲咬牙切齒的道。在遇到古鍾之前,他絕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後輩數次險些氣炸了肺。
他一個半步不朽境,雄霸蒼風的絕頂人物,竟然被一個後輩給耍的團團轉!雖然古鍾暫時躲進了石洞,但隻要古鍾的氣息還在,蔣西雲就會一直守在此處。縱然把他剁成肉泥,都不一定能泄盡他心中的憤恨。
身處在一片完全黑暗的環境中的古鍾,對外界蔣西雲威脅的聲音置若罔聞,手臂緊了緊,原本有半邊身子被石塊壓住的何星玥整個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下意識的想要掙脫,捆綁在她四肢的繩子已經被古鍾砍斷,所以她完全可以自由行動,但她隻要稍微一用力,後背就會被堅硬的岩石所刺痛。
古鍾感受到她的不安,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何星玥動作一滯,明亮的眸子暗了暗,想起方才管嚴摸她大腿的動作,她整個人周身便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一陣寒氣,讓這個密閉的狹小空間內的溫度都在刹那間驟然下降了好幾個度。
古鍾調動體內的鳳凰之火溫暖著懷裏冰冷的人兒,溫度才逐漸開始回升起來。
“怎麽不用傳音符通知我?”
古鍾沒有用本座,而是用了我,因為此刻他也不好受,若是他從蔣西雲手裏逃出來的第一時間,就立刻去找何星玥。
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雖然他還不知道,何星玥到底遭受了什麽,但他讓自己的弟子因為他的原因成為了人質,甚至有可能受到了羞辱,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一刻古鍾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的掌門,就算何星玥現在要脫離門派,他也絕對不會再用套路騙她上船。
甚至乎,如果這次的事情給何星玥造成了十分嚴重的心裏陰影,他寧願她現在就脫離門派,讓係統抹去她的記憶。一切都重新開始。
想到自己之前用管嚴的話嚇她,何星玥眼神中短暫的驚恐,古鍾內心的愧疚被無限放大,因為他的一時疏忽,竟然讓當時的一句玩笑話差點成了真,她一定恨死了我了吧。
古鍾的聲音很輕,是他平時少有的溫柔。何星玥沒有回答他,但自己也在問自己。
為什麽沒告訴古鍾?是不相信他能救自己,還是不相信他回來?
或者有更直接的原因,那就是她已經習慣了上百萬年身為月神界強大女管的生活,從來都是隻有她戲弄別人,鮮少有她被欺負的時候。
找別人求救?開玩笑,她可是強大的月神屆第一女官,怎麽可能會找一個低俗凡人求救。
當然,她也不認為古鍾會來,這小子也是好不容易才逃走的吧,怎麽可能會為了她回來,門派內比好看的姑娘也不少。
更何況他的小情人沐什麽的,似乎也不是很喜歡她。
總之處於種種原因,何星玥就沒想過用傳音符聯係古鍾。
就算她承認,那一瞬間她真的害怕了,管嚴惡心的嘴臉浮現在她腦海中,都會讓她一陣顫栗,恨不能立刻恢複修為,將他損失萬段。
在大楚管嚴或許算的上是強者的,但在何星玥眼裏連螻蟻都不如,來都這個界麵也有一段時間了,她也了解到了修煉心法和煉體的等級分層製度。
她沒有修煉心法的體質,想要重回上屆,就需要修煉到神王境巔峰,這無疑需要漫長的時間,但是何星玥並不會因此感到惆悵,再漫長也就三五百年時間,和她在月神屆度過的百萬年歲月比起來。
又算的了什麽,當然,前提是她能安然無恙的度過這三五百年,在沒離開黑山城之前,何星玥對自己有朝一日回到月神屆狠狠抽她仇家的臉這件事有著強大的自信。
直到跟隨古鍾離開了黑山城,她才知道下屆雖然熱鬧, 但其中的爾虞我詐也是她想象不到的。
就像這次,明明被追殺的是古鍾,結果受苦受難的卻是她。
會恨古鍾嗎?不會,她隻恨自己不能快點強大起來,將這些人都殺光,讓他們知道招惹上神的後果!
“咻咻”
空中升起一道跳躍的小火苗,照亮了二人所處的狹小空間。
看著麵前這張熟悉的麵孔,古鍾刹那間又想起了顧清兒,何星玥的容貌本就和顧清兒完全一樣,當她臉上浮現出那種來自骨子裏高傲以及對仇家的怨毒時。古鍾都有點分不清二人的區別了。
“你不會……失身了吧??”
古鍾糾結了半天,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他第一眼看到何星玥四肢被捆綁著,狼狽的倒在草地上時,心裏就恨恨的刺痛了一下。
他害怕自己擔憂的事情會發生,尤其是何星玥那失神的眼眸無力垂下時,那些他內心深處最為懼怕的淫 穢畫麵全都一股腦的呈現出來。
他恨不得在係統內兌換個百八十枚魔彈,將蔣西雲管嚴等人炸成人渣。
但他更想立刻達到何星玥身邊,看看她有沒有受傷,看到何星玥身上完好無損時古鍾鬆了一口氣,但感受到她氣場的變化時,古鍾的心又沉了下去。
這十幾分鍾古咱們就是在這樣沉沉浮浮中度過的,雖然何星玥的來曆有些古怪,但總歸是個女孩子,被一群圖謀不軌的男人俘虜,還清一色的都是一群臭老頭。
“我要殺了他。”
何星玥沒有正麵回答古鍾的問題,而是目露凶光,用弑殺的語氣說道。
古鍾臉色暗了下去,照亮碎石洞內的小火苗也隨之熄滅。
讓何星玥靠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古鍾用低到極致的聲音說道:“你等等我,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說完,便“啪”的一聲捏爆了物品欄中的經驗符。山洞內肉眼可見的升起一圈圈能量波紋,就像是一片平靜的河岸上,突然被人投入了一顆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