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被算計了
清晨的風帶著幾分涼,莫安溪卻覺得自己的身上熱熱的,因為身邊正有一道灼熱目光盯著她看。
等了許久,楚南霆都沒有說出拉一句話,就這麽盯著莫安溪看。
她有些等得不耐煩了,也有可能是因為被他看得有些心裏小鹿亂撞了。
她神思飄渺的時候又想起來昨夜與他同睡一塌時的感覺,隻覺得此時的感覺比那時更要熱上兩分。
咳咳——
“殿下,你若是沒有吩咐,那席安就回去了。”
莫安溪輕咳了兩聲,一邊說著話,就要轉身走。
“老三自從那日被廢以後就日日都躲在府上,你那麽多消息,就沒有一點風聲啊?”楚南霆一句話就讓莫安溪停了下來,回頭盯著他看。
楚南霆一笑,“珍妃在父皇門外跪了兩日,不但求得原諒,還求得這半月榮寵,一時間風頭比出事前更盛幾分。”
莫安溪聽完這一番話便擰緊了眉頭。
楚浚琪被廢這件事是她重生以後出現的第一個轉折點——前世裏可從來沒有出現過。
而珍妃……又做了什麽,才叫燕皇帝又看上了?
莫安溪的大腦飛快地轉著,又抬眼看向楚南霆,隻見對方的雙眸含笑,分明早就知道真相。
她白了他一眼,自是轉開不理他了。
此時楚浚琪還不足以引起常皇後的注意,所以莫安溪能得到的消息也很有限,不過是偶爾得了那一句通敵。
隻是常皇後背後養著的那些人……
莫安溪有些顧忌,並不覺得此時是合適的時機。
把這些人的存在告訴楚南霆,隻怕會更家惹得楚南霆的懷疑。
她保持著沉默,心裏想著應對計策。
隱約記得前世裏,楚浚琪在城南郊邊有個山莊,平日裏不常過去,隻是那邊的看守卻嚴密,就算是莫安溪在前世作為他的妻子,也不過是去了幾次,還是匆匆出來的。
不過,就是那幾次,莫安溪也記得燕皇帝也出現過在那邊。
本來以燕皇帝那樣多疑的性格,知道這個山莊的存在的話,必然是要起疑的,隻是他去了幾次也不曾說過一句,看來……
楚浚琪布下的山莊,而珍妃就是那個引著燕皇帝去的人?
莫安溪前後串連一番,覺得是走得通,可是這樣的事情,楚南霆又是如何得知?
楚南霆盯著她的臉色看,隻知道那雙光亮眸子裏一瞬間閃過太多,都讓他一些辨認不過來了。
他輕輕地笑著,一樣是那個平淡的樣子。
莫安溪和他對視一眼,雙方都有了底,隻是雙方都沒有拆穿。
她想了想還是裝著不知道的樣子道:“三皇子和珍妃如何,和奴才有什麽關係?”
楚南霆聞言笑得更盛,似乎聽見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你和楚浚琪不和,當朝三皇子對你追殺一路,而珍妃作為三皇子的母妃,更是他背後的力量來源,若是他們兩人得勢了,你又怎麽逃得過?”
莫安溪冷哼一聲,“奴才還當是太子殿下必定是要護著奴才的,沒想到殿下竟然是這般推脫之人?竟然要把屬下推出去替死?”
說著話,莫安溪的眼神就飄了過去,嫌棄地看著楚南霆,有做出很是可惜的樣子道:“要是被太子殿下的幕僚都知道了,該是多麽寒心?”
楚南霆倒是無所謂,斜眼睨著她:“本宮自然不是那樣會把屬下當作是替罪羊的人,隻是陪侍你是本宮的屬下,本宮護著你,而那個鎮遠侯府的小姐,可是把人家三皇子拒絕了一次有一次,若是人家有心報複……”
他故意提高了聲音,很是擔心地道:“那又該怎麽辦?”
莫安溪瞪了他一眼,突然覺得他距離自己太近了些,便想推開一步,恨恨地道:“殿下真是一心為奴才著想,奴才沒齒難忘,無以為報!”
楚南霆見她終於鬆口,一雙黑眸裏閃過得意,神色跳躍道:“不用擔心,本宮早就為你想好了怎麽回報了!陪侍隻要聽話做了就好。”
說這話,他又朝她走了一步,對剛才她故意走開的動作之當做看不見,俯首在她耳邊道:“有勞陪侍和本宮前去一趟,這樣便能查清楚那地方究竟有什麽好處,竟然叫那老狐狸都流連不斷,連威脅厲害都忘記了。”
他說話時的熱氣落在莫安溪的耳邊,吹得她耳朵紅紅的,又一陣癢癢的,她皺著眉頭,伸手去擋住,又沉著臉道:“那個地方把守嚴格,又怎麽進得去?”
楚南霆聽到這話,挑起眉頭這才推開來,仰頭看著她許久道:“你果然是知道的,本宮還沒說去哪呢!”
莫安溪這才知道自己中了他的計謀,不由得心頭一恨,到底是沒有他這隻狐狸來得心機重。
她咬著櫻唇,低頭不語。
楚南霆看著她吃癟的樣子,心情好得不得了,笑意深深:“就穿上昨日那身衣服吧。想必能把眾人都給比下去了。”
莫安溪聽著他說話,又覺得他這句話說得像是要去青樓柳巷和那些花伶比美一般,頓時擰緊了眉頭。
“殿下,又有何信心能進去?”她還是擔心能否躲過重重守關的事情。
畢竟她曾經陪伴楚浚琪半生,他那樣的人因為常年來的隱忍,早就練就了一個極為謹慎的心性,若那地方真的藏著秘密,必定是重兵把守,還有可能四周都布滿了死士。
能不能進去都是一個問題,還怎麽比美?
想到這裏,莫安溪又是一驚,她怎麽就默認了自己要去?
目前她的身份還不適宜太過張揚,而且她手上抓著那張底牌,也不過是她借著前世的便利,才掌握了而已。
若是鋒芒太過,引起了另一方的注意,隻怕日後的行動隻會更加難。
心裏還在糾結著,卻猛地聽見楚南霆帶著笑的聲音道:“若是其他人,必定會在門口就被人亂槍打死了,可是你……天下唯一聰明的女子,定然不會有事。”
莫安溪白了他一眼,冷笑:“殿下這話說得,像是奴才是何等心狠城府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