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祭天出征
整整一個晚上，數百名官兵在城內搜捕賊人，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個結果，楊淩也不得不下令開啟城門，上庸城秩序恢複正常。
道路兩旁的商鋪重新開張，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行人漸漸多了起來，隻是依舊有不少官兵在街上走動巡邏。
楊淩的備戰行動也在緊鑼密鼓的實施著，華夏五千載不乏以少勝多的戰役，足可借鑒。
養心殿內，淡淡熏香在空中繚繞，寬大的羊皮地圖前，楊淩和六位軍中將領正在進行最後商榷，明日三軍就將出戰。
楊淩將指揮杆放到建始城上，清了清嗓子道，“此戰我軍1600人，漢中軍5000人，朕意明日全軍開往建始城，在那裏和漢中軍決一死戰！”
眾將目光在地圖上掃來掃去，眉宇間均有凝重之色，武銘抱拳道：“陛下，建始城小恐難抵擋敵軍，末將建議原地堅守上庸城，時間一長…”
不等武銘說完，楊淩便打斷道：“時間一長，其他幾個縣就會歸降漢中國，上庸城就徹底成為孤城。”
“可建始城…”
話沒說完，就看到楊淩微笑著搖頭，武銘就知道楊淩已經有了反感，任楊淩去說，“武銘將軍所言不差，如要堅守上庸城的確最合適，可那樣隻會使我大隋愈發被動，此戰朕要打野戰，爭取一舉殲滅漢中軍！”
如此狂言可把眾人嚇壞了，一名年輕小將抱拳道：“陛下，敵我實力懸殊，您準備如何用兵？”
說話的人叫張龍，是武銘麾下隊率，如今統領禁軍，和張庸一樣都是楊淩身邊的近臣，對於他的提問，楊淩微微一笑，“這就要看騎兵之威了。”
說著，看向武銘，“武將軍，你麾下的四百騎兵是先帝傾國之力打造，將是此戰先鋒，到時你隻聽從朕的旨意用兵即可。”
武銘猶豫了，沙場征戰不是兒戲，隋軍兵力本就不占優，楊淩還要打野戰，他想出言相勸可看楊淩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泛起陣陣苦澀和無奈。
先帝，即使此戰敗亡，末將也當護殿下周全。
眾將對即將到來的戰爭充滿迷惑，他們連陛下的作戰方案都沒弄清，眾將心中悲涼，打定主意戰死報國，也不枉先帝對他們的知遇之恩。
皇宮長廊，一襲暗紅色冕服的楊淩健步走著，身後四名小太監趨步跟著，隨著走動冕冠上的黑色珠玉互相碰撞發出清脆之音。
長廊對麵，張庸手持拂塵而來，“啟稟陛下，武銘將軍求見。”
“跟他說，朕知道他要說什麽，請他相信朕。”
“諾。”
“慢著。”張庸才剛回身,就被楊淩叫住，趕忙回身，“陛下有何吩咐。”
楊淩想了想道：“朕可曾選定年號？”
“陛下即位尚不滿月餘，還不曾有年號。”
楊淩點點頭，負手道：“傳旨，從明日起朝廷改年號為開皇。”
開皇…開皇…
在心中默念兩邊後，張庸方才躬身，“老奴這就草詔。”
楊淩轉頭望向廊外晴空，就算心中已有糧謀，可真到大戰真要來臨，說不緊張那是假的，想著他走向關押吳飛雪的宮殿，他是個男人，男人在有壓力的時候，女人是最好的發泄處。。
臥榻上，吳飛雪張開四肢綁在臥榻四周，這是上次侍候她的宮女們做的，宮女們也都知道陛下對這個危險的女人有意思，就給弄成這樣了。
楊淩推門而入，狼一樣的目光在吳飛雪身上遊移，嘴角綻起一絲邪惡的弧度，吳飛雪嬌軀一顫，危機感襲上心頭，本能的掙脫繩索，可那浸過水的麻繩豈是她一個女人所能掙脫的。
楊淩毫不留情的抓住那飽滿的玉.乳大力揉.搓，柔嫩滑膩的觸感從掌心傳到神經，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散發著愉悅的呻.吟，楊淩心頭那股邪火也燒的越發猛烈。
吳飛雪咬著粉嫩櫻唇忍著胸前傳來的那種擠壓感，心中一片悲哀，腦中浮現出一張清秀的男人麵孔。
長空師兄，飛雪對不起你了…
楊淩低嘶一聲，撲道吳飛雪身上，做起了男人都愛做的事情，挺身插入吳飛雪體內。
“不要…”
這一刻，吳飛雪在那幾乎讓人氣絕的痛楚中叫出了聲，身體本能的挺直，本就豐滿的雙.峰更是高高翹起。
疼痛感還沒蔓延就被一次次劇烈的衝擊所掩蓋，疼痛的淚水流了出來，吳飛雪意識逐漸朦朧，晶瑩的唾液剛順著嘴角留下就被楊淩舔淨，今夜注定是瘋狂的。
兩人瘋狂作樂時，甘泉宮內，作為未來皇後的寢宮，這裏是整座皇宮最奢華的宮殿。
殿內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隨處可見名貴的古董、玉器，在燈光下流動著圓潤的光華，來自西域的茶具金光閃耀，幾根支撐房梁的紅柱上嵌有栩栩如生的赤色火鳳，凡此種種，盡顯奢華氣派。
胡媚兒翹著二郎腿坐在桌邊，手裏拿著一杯清茶，穿著一身非常合身的金色錦緞長裙，長裙上還用金、紅兩色線繡了一幅百鳥朝鳳圖，頭上的流雲鬢，三千青絲間點綴著寶石，略施粉黛，妖豔嫵媚的麵容，配上火辣的身材，渾身上下散發著女人特有的魅力。
如此美人臉色卻不太好看，就在剛才她的侍女前來稟報，楊淩居然上了那個抓來的野女人的床，真是枉費了她的特意打扮。
“啟稟貴妃娘娘，國丈求見。”宮女急步走入宮殿，讓胡媚兒陰沉的臉色稍舒了些，開口道：“快請進來。”
片刻， 一個瘦小的老頭在宮女的引領下走入宮殿，這老頭也就一米六左右，穿的倒是不錯，頭戴鑲碧玉的發冠，身絳紫色繡金邊的深服，內襯白緞儒衫，腰上玉帶嵌有十二塊乳白色玉牌，腳上穿著厚底黑靴，腰間的紫色錢鼓鼓的，不知揣了些什麽。
這老頭嘴唇微薄，一看就是牙尖嘴利之人，他就是胡媚兒的生父胡有才，西南地區有名的豪商，楊淩的嶽父。、
“爹！”
“你這丫頭，趕緊跟爹走！”胡有才不由分說，拉起胡媚兒就要向外走去。
胡媚兒卻是不願，掙紮著：“爹，你要帶我去哪啊。”
“去哪都比在這強，這隋國都成什麽樣了。”
“爹，我不走。”胡媚兒掙開手腕，坐在椅子上，為胡有才倒了杯茶水，胡有才將之一飲而盡，方道：“死丫頭，你知道麽，你爹我一聽到楊素戰死的消息就火急火燎的往這趕，還不都是為了你，這隋國如今這個樣子，遲早必滅啊！”
胡媚兒又為他倒了杯茶，“爹，我卻不那麽認為，陛下以迅雷之勢鏟除吳家，足可見其有明主之風，假日時日必成大器。”
胡有才眉毛一挑，飲下茶水：“成個什麽大器，你想那昔日楊素何等威風，還不照樣成了塚中枯骨，這楊淩又能有什麽作為？”
見胡媚兒還要再說，胡有才立刻打斷道：”再者，漢中國的軍隊已經出征了，楊淩小兒縱有明主之風，他也無力回天啊，女兒啊，你就聽爹一次，跟爹走吧。”
胡媚兒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高聲道：“這個時候我就更不能走了，相反爹你還應該拿出家中積攢財富幫助陛下渡過難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涼國的馬場裏可有…”
“夠了！”不等她說完，胡有才也站了起來，“楊素整軍時，兵甲戰馬老子也沒少給他，結果呢？都TM打了水漂。”
胡媚兒略略揚眉，歎了聲坐下為他倒了杯茶，“爹，不管你說什麽，女兒絕不會走，如果陛下身死，女兒也隨他而去。”
“你…”胡有才指著胡媚兒，一張臉憋得通紅，拿起茶水豪飲而下，“你是要氣死你爹啊，那姓楊的有什麽好的，何至於你為他如此啊，你…你…”
“爹，您別急，來，喝杯茶冷靜下。”
“行了，茶我喝的夠多了，你就說到底走不走。”
“不走！”回答的很堅決，“女兒從嫁給陛下那天，就是陛下的人了，願與陛下同生共死！”
“那你就等著給楊淩小兒陪葬吧。”胡有才一揮袖子，轉身離去。
胡媚兒嘟起嘴，高聲道：“爹，您就相信幫幫陛下吧，等陛下擊敗漢中軍一定會感念你的恩德的。”
“我幫他個錘子！”
走出宮殿，微涼的夜風撲在臉上，讓胡有才心神稍安，想著胡媚兒先前所言，心中湧起一陣惆悵感，胡媚兒的反應真是出乎他的預料，讓他這個當爹的居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忽然，自嘲一笑，“這丫頭還真是長大了。”
“國丈大人！”溫婉的女聲在身後響起，胡有才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名小宮女，“你是何人？”
宮女福了福，道：“國丈大人，貴妃娘娘讓我出來送送您，還說她今晚所說的話請您好好考慮。”
聽到這句話，胡有才精滑的眼裏閃過些許不悅，揮了揮手：“我不用你送，還有你回去告訴你家娘娘，就衝她這話，我胡有才以後沒她這個女兒。”
說完，轉身離去，宮女有心挽留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胡有才直出宮門，站在正陽門前，望著天空那一輪皓月，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就這一個女兒，又豈能不管，他心裏已經有了主意，等隋國被攻破之際，趁亂把女兒就出來，這點本事他胡有才還是有的。
……
次日，清晨，上庸城外
一千六百名頂盔帶甲的隋軍將士佇立在大地之上，晨曦灑在將士們鱗甲反射出一片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武銘、張龍等六位將領跨在戰馬上望著高台上的身影。
此時的白寒身著金鱗甲，頭戴珠羽冠，按劍登上高台，明黃色龍爪披風隨著清風飄蕩，霞光為他勾勒出一層金邊，宛若天神登天。
三足青銅鼎前的托盤上分別擺著牛、羊、豬的頭顱，在他們前方放著一鼎小香爐，三根手指粗細的朱香以及三尊美酒。
楊淩深呼口氣，鏘的一聲拔劍出鞘，割破左手指尖，幾滴殷紅的血珠頓時溢出，楊淩並指將血滴滴在案前的三樽烈酒中，將金麟劍放到一邊，舉起第一樽酒，“隋天子淩敬告蒼穹，漢中國舉無義之兵伐我，隋國氣運長盛，淩承天道，領王師，率軍千餘，出征剿賊，廓清環宇，望天神保佑，助淩早奏凱旋，淩，歃血祭拜！”
說罷，大口飲下，又舉起了第二杯：
“隋天子淩，敬告地母，漢中國逆天伐我，使我萬民惶恐。淩，伏地而拜，依土而生，為萬物之表，取生靈之氣，誓滅來犯之賊，還大地昌榮，淩，歃血祭拜。”
說罷，飲下，第三樽：
“隋天子淩敬告列祖列宗，漢中國逆天伐我，致使神靈不安。淩泣血飲恨，誓滅妖孽，取賊將首級祭於祖宗靈前，望祖宗的天靈護佑，助淩大勝全歸，淩，歃血祭拜！”
三樽酒盡，收劍入鞘，回身看著密密麻麻的軍隊，一杆杆隋字戰旗在陽光下肆意飄蕩，在吳飛雪肆虐一晚上的舒暢和此刻烈烈豪情也感染到了他自己，用最大的聲音喊道：“弟兄們，此戰決定著我大隋興衰榮辱，朕願你們同生共死。”
校場上一片寂靜，1600雙眼睛注視著楊淩，卻沒人發生，安靜地異常。
楊淩又振起精神，喊道：“此戰過後，無論戰功功每人賞錢三百，有功者賜金封爵，朕說到做到。”
“必勝！”武銘振臂高呼，帶動了其他軍士，軍士們振臂高呼；“必勝！”
“必勝！”
“必勝！”
將士們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令楊淩感到興奮，緩緩抬起劍刃，金色劍刃在陽光下宛若權杖般散發著至高無上的光輝，旋即向前一揮，“出征!”
激昂的戰鼓聲與渾厚的號角聲乍然響起，相互呼應，響徹四方，一隊隊軍士向西行進，楊淩在親兵護衛下騎著白馬，星辰般的眸子望向遠方，探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隋朝開皇元年四月，孝明皇帝淩率軍一千六百迎戰漢中國，開始了他第一次禦駕親征，拉開大隋新紀元。
——
《隋書.孝明皇帝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