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佳偶天成
但眼前的年輕男子卻有意提出此案,不是神經出了毛病就是腦子有毛病。
“啊呸!”
剛爺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瞥了蘇瑾離一眼,眼神頗有意味深長。
即使再殘忍再喪盡天良,隻要發生的不是在自己身上,沒有切身感受,這件事對於自己而言便是毫無價值。
廣南離此處幾百公裏,這個外地男子對此案興趣頗濃,莫不是官府的人?
當年,他看上絲綢廠那家娘們兒,想方設法要把她搶過來,身為一個搶劫的,他做了自己本分的事——闖進絲綢廠殺人搶劫。
絲綢廠的男人是個怕死的膽小鬼,嗜財如命,那窩囊廢跪在地上求饒命,對妻兒老小的生死置之度外。
他雖是十惡不赦的強盜,但不至於喪心病狂到泯滅人性的地步。
絲綢廠男人的求饒讓他殺欲更加強烈,手起刀落,那膽小怕死窩囊廢的腦袋就滾在了地上,黑糊糊的頭沾著血滾來滾去,跟個球泡滾到那娘們的腳下,娘們被嚇暈了。
剛爺擄了那娘們,順便洗劫了廣南絲綢廠。
楚涼墨用繩子綁了剛爺,推搡道:“廣南絲綢廠的妻女如何了?”
他明顯有些不耐煩,推剛爺的力氣很大,剛爺兩隻手背在後頭使不上力,摔在地上摔了個大馬趴。
“嗷,老子的腰啊!”剛爺嗷嗷直叫喚。
蘇瑾離抬起腳,輕輕踢了踢剛爺,“別嚎了,快起來,若是我們天黑出不去,就留你在山上喂狼。”
她挑了挑眉,催促道:“快起來!”
楚涼墨站在不遠處,看著眉眼生動的蘇瑾離,唇角微微勾起。
這兩個人,行為舉止默契得很。
剛爺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蘇瑾離對他的恐嚇絲毫不起作用,或者說,他壓根不把蘇瑾離這個丫頭片子放在眼裏。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寶劍,那劍刃直指著他,似乎下一秒就要刺入他的脖子,戳破他的喉嚨。
楚涼墨手中拿著寶劍,居高臨下,睥睨道:“起來。”
剛爺幾乎是瞬間“騰”的一下爬起來,在楚涼墨的挾持下往前走,“前麵還有幾裏路,我帶你們出去你們便放了我罷。”
他央求著,眼中帶著閃閃爍爍的淚花,讓人情不自禁生出一種想要暴打他的衝動。
蘇瑾離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隻是道:“你先帶我們出去。”
隨後以隻有楚涼墨能聽到的耳語,附在楚涼墨耳邊道:“等咱們一出去,就把這混蛋移交給官……府處置。”
說到官府之時,蘇瑾離明顯停頓了一下,前些日子的牢獄之災,讓她生不如死,那裏頭可謂是烏煙瘴氣,僅憑錢財,人脈,就能將黑的抹成白的,白的塗成黑的,不分是非黑白,對犯人隨意用刑……
楚涼墨雖是心狠手辣,但對他的子民,他還算是治理有方,在楚國這樣一個盛世,卻也有官民勾結,賄賂亂法之事……
楚涼墨把大手放在蘇瑾離腰間,輕輕攬住她,“一切聽你的。”
剛爺在兩人正前方不遠處,餘光即能瞄到兩個人膩膩歪歪的可恥行徑,心中鬱悶無比。
蘇瑾離在楚涼墨胳膊上狠狠打了一下,“手拿開!”
楚涼墨不僅充耳不聞,還輕輕捏了捏蘇瑾離的軟腰,調笑道:“那換你抱我。”
楚涼墨笑得一臉燦爛,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這與他平日裏黑著個臉,麵無表情的樣子一點也不像。
判若兩人。
蘇瑾離皺眉,目光在楚涼墨臉上打量了幾下。
麵前的男人也在看她,一貫冰冷深邃的瞳孔中卻滿是溫柔和寵溺。
就好像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她,溫柔而專注地看著她。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眸光微垂,難道父親賊心不死,依舊想造反?
可她在父親眼裏也隻不過是一枚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而已,楚涼墨到底在想些什麽?
還是想讓她入宮,對外給她無限的寵愛,然後讓她在後宮妃嬪的勾心鬥角中,死於非命?
若是這樣,楚涼墨真是有夠無聊,有夠心狠手辣的。
後宮佳麗三千,分布在後宮各處,她們都是為了爭奪楚涼墨的寵幸,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楚涼墨這個神經病,好像特別喜歡看她們鬥得你死我活的樣子……
蘇瑾離心事重重的,一路上對楚涼墨溫柔專注的目光視而不見。
剛爺對眼前秀恩愛的兩個人恨得牙癢癢。
卻諂媚笑著對蘇瑾離道:“小娘子你別生你相公的氣,你相公喜歡你可是喜歡得緊!”
剛爺眼睛小小的,一笑都眯成了一條縫,臉上肥嘟嘟的肉隨著他的眼角微微揚起,猥瑣之態愈發明顯。
楚涼墨看也不看他,冷聲道:“小娘子是你叫的麽?”
剛爺賠禮道歉,“是是是,我嘴賤,我嘴賤,該打該打!”
一路上,剛爺話多得很,不是問楚涼墨和蘇瑾離兩個是何時成的婚,就是問兩人是如何遇見的,就跟個多事的管家婆一樣。
楚涼墨不搭理他,“若再吵便割了你的舌頭。”
剛爺翻了個白眼,對楚涼墨的威脅不以為意,繼續問蘇瑾離,“你們夫妻二人是如何相識的?”
眼前的兩人郎才女貌,可謂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但他總感覺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麽隔閡……
男的喜歡女的,女的不怎麽搭理男的,若是他從此方麵突破,說不定這對奸夫**會放了他。
蘇瑾離白了他一眼,道:“幹你何事!你管好自己即可!”
蘇瑾離嘟囔道:“多管閑事。”
剛爺吹了聲口哨,心裏暗罵這婆娘不懂規矩。
口哨一聲接著一聲,口哨聲難聽且有規律。
“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嘴巴縫起來?”蘇瑾離緊握拳頭,怒喝道:“一路上,你就沒安生過,廢話這麽多!吹個口哨還吹得如此難聽!”
楚涼墨嘴角彎起一個弧度,修長的手指曲起,輕輕敲了敲蘇瑾離的腦袋,“你還笑旁人,吹的口哨倒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