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絲綢案
不知怎麽的,碰到強盜打劫殺人,她理應怕得要死,可楚涼墨,卻讓她十分安心,她依賴他,自內心深處的依賴。
她不知道他會不會保護她,在危險到來之前,或許他不會……
可楚涼墨在身邊,讓她莫名心安。
好像天大的事,都有楚涼墨幫她擋著一般。
雖然知道是她心裏的一廂情願,她知道楚涼墨不喜歡她,也知道她的命在楚涼墨眼裏猶如草芥……
她想,楚涼墨給人的安全感應該是與生俱來的……
除了剛爺以外,所有的強盜都笑了。
從來沒有人在陪睡這方麵爭先恐後的。
老大不僅長得粗壯,在那方麵也是粗壯至極。
前幾年有個細皮嫩肉的娘們,被老大搶過來,拖到寨子裏,整整三天沒出來,那娘們十分慘狀,叫聲淒厲,哭了一天,最後沒聲了。
三天後,老大帶著那娘們的屍體出來了。
那娘們,赤裸著身子,白白嫩嫩的皮膚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傷痕,臉上還有血跡,被老大提著腳,拖著出來。
當時他們猜測,若這娘們沒被老大玩死,恐怕老大還不會出來……
“老大是不是常年沒有女人,腦子出問題了?”一個手下對剛爺的舉動嗤之以鼻。
另一個手下長籲了一口氣,暗自慶幸道:“幸好不是咱們,老大沒有女人,饑不擇食,找好看的男人發泄一下是情有可原,但願這兩個男人被他玩的時間能久一點。”
手下惴惴不安,對剛爺的禽獸行徑表示十分擔憂,“他來者不拒,男人都要!要是他把魔爪伸向我們咋辦!”
男人在這方麵比女人耐操,但都是娘生肉長的,再耐操也耐不住他們老大往死了操……
“你還擔心他們?他們就算不陪睡,我們也是不能留他們活口的!擔心擔心俺們自己!”那手下是新來的,心理承受能力極差,自己在這群悍匪中模樣排中上等,他很擔心。
“想那個做甚!”另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破口大罵,“奶奶的,都他娘的給老子有點出息,怕這怕那,強盜白當了!”
隨後他又笑了,淫蕩而又猥瑣的笑,“看看老大咋處置這兩個。”
剛爺朝蘇瑾離靠近了幾步,鼻子嗅到淡淡的女子香,他興奮極了。
眼睛直勾勾盯著蘇瑾離平坦的胸脯上看,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去,騎在蘇瑾離身上。
蘇瑾離拽了拽楚涼墨的衣袖,楚涼墨很是默契地低下頭。
她附在楚涼墨耳邊,道:“他好像知道我不是男兒身了。”
楚涼墨曲起手指,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道:“笨蛋,你才知道啊。”
剛爺心急如焚,恨不得就在此處把蘇瑾離衣裳扒光。
剛爺指著楚涼墨道:“這個男人隨你們處置,要殺要剮都行,別留活口!”他眼睛粘在蘇瑾離身上,懶得看一眼楚涼墨。
楚涼墨皺了眉頭,強盜頭子的眼睛肆無忌憚地在蘇瑾離身上來來回回地看,令他從胸腔深處湧上一股怒意。
隻見他腳尖點地,倏的騰空躍起,側落於剛爺左手邊。
楚涼墨動作極快,他迅速地鉗製住剛爺,修長的手指扼住剛爺的脖子,麵色冷峻。
剛爺的注意力一直在蘇瑾離身上,對楚涼墨突如其來的一技絕殺弄得防不勝防,他“啊呀”叫了一聲。
“再動試試!”楚涼墨冷冰冰道。
當了土匪頭子好些年,殺人搶劫,壞事做盡,是刀口上滾過的人,但即使如此,剛爺身體仍然抖動地厲害。
楚涼墨的手在他脖子致命處,位置剛剛好,稍一用力,剛爺就一命嗚呼了。
“好好好,我不動我不動,”剛爺對手下道,“你們也不要動!”
手下一齊叫了聲老大,便自覺聽話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剛爺哀求道:“公子,你看……我們都不動了,你能不能饒了我一命?”
楚涼墨依舊是冷冷的聲音,“能。”
“謝公子,謝公子!”剛爺感激涕零,給一動不動的手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一等楚涼墨放了他,就動手殺了楚涼墨。
誰知楚涼墨不按套路出牌,“現在不能放了你。”
“為啥!”剛爺嗷了一嗓子,眯縫的小眼睛斜來斜去,似乎在尋找逃跑的契機。
“你護我們出此地便可。”不知何時,楚涼墨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寶劍,抵在剛爺黝黑肥胖的頸圈處。
是人即怕死,尤其是在麵臨死亡很近的時候。
剛爺配合地點點頭,“好好好,大俠,我護送你們出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手下揮手,“滾一邊去,給大俠讓路!”
剛爺側著身子走,配合楚涼墨的步伐,生怕那冰涼涼的刀刃割到他的喉嚨。
楚涼墨讓蘇瑾離在前麵走,他和剛爺在後頭。
後麵的屬下很是識趣,杵在原地目送老大被人挾持而走。
楚涼墨道:“做這行多少年了?”
剛爺實話實說,“十年了。”
楚涼墨道:“六年前,廣南絲綢廠打劫案的妻女,現在如何了?”
六年前,廣南絲綢廠的打劫案震驚一時,諾大的絲綢廠被洗劫一空,廠主被殘忍殺害,一刀斃命,他的妻子和女兒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件轟動全城的案子在當時鬧得人心惶惶,驚恐一時。
自從這件事發生之後,原本夜不閉戶的廣南,家家戶戶不到天黑就熄燈睡覺,原本一到夜晚熱熱鬧鬧的集市,現在冷冷清清的,既無小販的叫賣聲,也無行人的砍價還價聲。
六年前,蘇瑾離尚小,但廣南絲綢廠搶劫案,她卻略有所聞。
她不聽話要出府時,母親便用這搶劫案來嚇唬她,說若是出了府,強盜會立即撲過來,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
她每次都被嚇得魂不附體,鑽到床底不出來,要母親哄了又哄才會爬出床底。
山路崎嶇不平,地勢如刀削斧劈一樣,縱橫四方。
剛爺等人正是利用這地勢,搶劫錢財,殺人擄掠,無往不勝。
聽到廣南絲綢廠時,剛爺腳步忽然停住了,如同被人點了穴道。
他詫異看著楚涼墨,問道:“你,你是何人?”
六年前的事,大多被人淡忘,外地人,包括部分本地人對此也慢慢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