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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十八章 參觀臥牛寨

  “千望,你看,那兒就是咱們的莊子了。”陳墨指著遠處的臥牛寨道。


  “這……,這麽大,挺威風的啊。”孫千望看到了遠處小城一般的寨牆,城門一般的寨門,忍不住也張大了嘴巴。


  在他印象中自己見到的應該是個農莊,阡陌交通,雞犬相聞。他絕沒有想到,竟然能見到一座城寨,看來大哥還真闖出了一點名堂,自己得好好的輔助大哥。孫千望心裏麵對自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他本來想著隻要幫陳墨管一管佃戶,收一收租子,但沒想到竟然陳墨創下的基業有點出乎了他的預料,他覺得自己或許得認真對待,多努努力才行。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城寨大門跟前,“吱呀……”厚重的聲音響了起來,大門緩緩的打開了,一個中年人在門後笑道:“王長老,您回來啦。”


  “幸苦了。”陳墨朝著這人點了點頭,這是一名滄浪縣的散修家族的弟子,從小修煉武技,不過開啟元力卻沒有成功。


  如今滄浪縣的散修基本上都已經加入了臥牛寨,每個人都各司其職,有的學習煉丹,有的學習煉器,還有的坐著靈木帆船去出海去海岸線個州的修行界交易。而這些散修家族中年輕的修行者卻不用做這些事,臥牛寨會定期下發修行資源,讓他們安心的修煉。


  對這些散修們來說,這可是從來未有過的事情。以往他們那一天不用幸幸苦苦的為一點修行資源忙碌?可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定期有修行資源發下來的日子。這就是加入修行門派的好處,背靠大樹好乘涼。


  當然,這些好處也不是白拿的,在修行門派之中,年齡和資質是最大的坎。年輕的修行者能得到比年紀大的修行者更多的栽培,如果能表現出良好的潛力那就更會得到門派的青睞。


  而一旦到達了某個年紀,修為卻還沒有什麽長進,得到的資源便會漸漸的減少,直到完全不被門派所重視,卻還要為門派效勞來換取基本的資源。


  但絕大部分的修行者卻都還是希望能加入門派。雖然比起散修來,這些修行者沒那麽自由,但是他們前途卻要比那些散修們好得多。天底下的散修能突破到武師境界的都不多,更不用說武匠境界了,可以說是鳳毛麟角。而武宗境界以上的修行者全都是各大修行勢力出身。


  當然,隻要能突破到武匠境界,即便是在天底下那些一流的修行勢力之中也是屬於核心的人物了,再也不用為修行資源擔心。


  “大哥,你一個農莊聘請練武之人來做保鏢護院做什麽。往後咱們兩個人坐鎮在農莊之中,不要同時離開,肯定能確保農莊的安全,這些人就都可以讓他們走了。”孫千望道,在他心中這兒就是自己的家,當然得為自己算計。


  “沒事,用不著擔心,”陳墨笑道,“我帶著你先在寨子裏轉轉。”


  “王長老……”二人走在寨子的路上,迎麵走來了一位老者,朝著陳墨抱拳行了一禮。


  “吳副堂主,你這是往哪兒去啊。”陳墨笑道。


  “有幾位煉丹的藥材不太夠,我去找秦副堂主商量商量,讓他們下一次出船的時候多采買一些。”吳清泉道。


  “這幾個月幸苦吳副堂主了,多虧了吳副堂主帶著堂中弟子日以繼夜的煉丹,大家才有了修行的資源。”陳墨拱了拱手道。


  “王長老這是哪裏話,這幾個月來老夫也覺得過得很充實啊。要不是長老幫忙,老夫也不可能突破到武師中階的境界,如今每一天過得都覺得很有盼頭呢。”吳清泉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滿足,一旁的孫千望聽到現在已經呆了。


  “吳副堂主,你去忙吧。”陳墨點頭示意道,吳清泉恭敬的去了。


  “大……,大哥,這……,這位是……”孫千望張口結舌,他看著吳清泉的背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當然能感覺的出來,對方是一名武師境界的修行者,而且修為還不弱,至少比起西庚派有些長老來氣勢真是還要強上一些。


  但是這這位武師境界的老者為什麽稱呼陳墨為長老?陳墨是哪一門哪一派的長老?孫千望糊塗了,他突然發覺自己的想象好像完全錯誤。


  “剛才那位是我們臥牛堂的吳副堂主,咱們臥牛寨是臨縣灞川縣一個叫做巨鯊幫的修行勢力的一個堂口,也叫做臥牛堂。我是巨鯊幫的客卿長老。對了,我用的是化名王玄,千望,你可記住了,不要說漏嘴。”陳墨解釋道,繼續帶著孫千望在寨子裏參觀起來。


  一路上不停的碰到修行者,這些修行者全都恭恭敬敬的朝著陳墨行禮,稱呼陳墨為王長老。漸漸的孫千望也麻木了,一路上足足碰到了十多名修行者,一個個人都行色匆匆,看起來朝氣蓬勃的模樣。


  看來大哥闖出來的這一片基業不差啊,竟然能幫一個修行門派鎮守一個堂口。而且這個臥牛堂中還有一位武師境界的副堂主,那應該還有一名武師或者法師境界的堂主才是。大哥這個客卿長老的地位應該在這一正一副二位堂主之上才是。


  孫千望現在有點忐忑起來,自己隻不過是個武士初階境界的修行者。在一路上碰上的這十多名修行者之中,隻怕修為都算是考後的,自己能幫得上大哥什麽?

  跟著陳墨在臥牛寨之中逛了一圈,孫千望跟著陳墨惴惴不安的又來到了一處大院前。


  “千望,我帶著你去見見臥牛堂的堂主。”陳墨看著孫千望這副惴惴不安的模樣,心中也起了一些促狹之意,故意沒有講話說的太明白。


  “堂主……”孫千望咽了口唾沫道,“大……,大哥,這堂主地位是在你之上,還是在你之下?”


  他有點緊張了,堂主和客卿長老,孰高孰低還真不好說。自己待會兒可得好好表現,不能在外人麵前給大哥丟臉。在西庚派修行了這麽多年,孫千望早就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少年了。


  這堂口可不像是別院,看來那個巨鯊幫應該很重視,否則也不會派兩名武師境界的修行者在此鎮守。這麽重要的地方,大權肯定是不會交給一個人的,在這兒安排一名堂主,一名客卿長老,看來是讓他們互相製衡的。


  這麽看來的話,堂主和大哥應該不太對付,關係絕對好不到哪裏去。想到這裏,孫千望臉上露出了鄭重的神色。


  陳墨推開門走了進去,這兒是臥牛寨的內宅,大哥和母親都住在這裏。二人進了院子,王洪濤正在修煉斷流劍譜,另一邊王筱瑜正在修煉箭技。


  一看到陳墨進來,二人全都停了下來。


  “師父,你回來啦!”王筱瑜如同蝴蝶般就撲了過來,來到了陳墨麵前,滿臉的欣喜,目光之中還帶著莫名的光彩。


  “二弟,我那弟妹呢?你帶回來了嗎?”王洪濤笑著問道。他當然是知道陳墨這一趟去幹什麽了,看著陳墨身旁的孫千望,王洪濤上下打量了一下。


  難道這就是弟妹?王洪濤心中有些狐疑,他也聽陳墨說過,周輕雲擅長易容之術。不過仔細的看了看,看到孫千望的喉結,王洪濤覺得又有點不像。這人無論如何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女的,而且這人身上有元力波動,是個修行者。


  孫千望也有點疑惑,自從一到滄浪縣,處處都和他想的不一樣。本以為隻是個農莊,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修行者,而且大哥竟然還是一個修行門派的客卿長老。自己本以為這個堂主和大哥肯定不和睦,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麽回事,看起來很是親熱啊,而且還稱呼大哥為二弟,這關係可不一般,難道二人是結義兄弟。


  想到這裏孫千望本來板著的臉趕忙鬆了鬆,臉上露出了笑意。


  “二弟,這位是?”王洪濤看向了孫千望問道。


  “大哥,這是千望,我和你說過的,和我一同拜入西庚派的好兄弟。”陳墨笑道。


  “千望,這是我大哥,我一母同胞的哥哥。”


  “哈哈哈,原來是千望兄弟,我二弟可沒少念叨過你,今日終於見著了,”王洪濤笑道,“從今往後咱們兄弟幾個在臥牛寨一起修煉,互相照應豈不快活,比起在西庚派可要逍遙多了。”


  陳墨自然和王洪濤說過孫千望的事情,王洪濤一聽邊明白了了過來。這一趟陳墨前往洪州之行,弟妹沒給自己帶回來,倒是帶回來一個好兄弟。


  “見過王大哥!”孫千望趕忙鄭重行了一禮。不過他心中卻是更加糊塗了,難道大哥的大哥就是臥牛堂的堂主?但是看起來好像氣勢好像也不怎麽強啊,應該隻是個武士境界的修行者吧。副堂主是武師境界,而堂主卻是武士境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千望,你不用奇怪,我是隨母姓,所以姓陳,我們倆可是如假包換的親兄弟。”陳墨笑道,“我大哥姓王,叫做王洪濤,是臥牛堂的堂主。”


  王洪濤在陳墨肩膀上錘了一下笑道,“二弟,自家兄弟麵前你說什麽呢,什麽堂主不堂主,你別讓千望笑話了。”


  孫千望這下呆了,還真是堂主?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接著陳墨又帶著孫千望去見了自己的母親,陪著母親說了會兒話。說起了順便回到華州,給祖父和父親上了墳的時候,陳墨從母親臉上看到了欣慰的笑容,心中知道自己這件事情做對了。


  又說起了王家如今的近況,飽受東鄉縣的散修家族欺壓。而王家如今唯一的修行者,百年一遇的天才子弟王宇清去了邊關服役。陳青蘿聽了唏噓不已,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在王家生活了十多年,自然對家族也是有感情的。


  而且害死自己公公和丈夫的凶手都已經被陳墨給擊殺了,餘者都是無辜的,聽到他們淪落到了如今的境地,陳青蘿心中也有些安然。不過陳墨能夠放下偏見,幫助王家度過一次危機,陳青蘿心中還是很欣慰的。


  “千望,你就將這兒當自己的家,洪濤和墨兒就是你的大哥和二哥,他們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和我說。”陳青蘿笑道。


  “嗯……”孫千望種種的點了點頭,這種家一樣氛圍讓他感到很安心,和在西庚派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在西庚派除了師父楊去疾和齊心吾和自己走的比較近,和其他的弟子之間關係都很一般。甚至玉刀峰的弟子在錢嶽峰的唆使下對自己很是敵視。


  而且楊去疾和齊心吾都是大男人,雖然對自己不錯,但也不會在表麵流露出來。但陳青蘿不一樣,孫千望在陳青蘿麵前,感覺就像是麵對母親一般。


  而且西庚派的氛圍和臥牛寨比起來,少了一絲昂揚向上的氣氛。西庚派畢竟已經立派幾千年,有些暮氣沉沉。門派中所有的事情都是按部就班。而臥牛寨卻剛剛建立一年都不到,正是·氣象萬千的時候。


  “娘,我帶千望在去轉轉。”陳墨笑道。


  “娘,我們走了。”孫千望也跟著脫口而出道。話一出口他這才反應了過來,立刻鬧了個大紅臉。


  “嘻嘻,”陳青蘿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接著莞爾道,“千望,我見了你這孩子心裏也喜歡得緊,要是你不嫌棄,就認我做幹娘,也不枉你剛才叫我那一聲。”


  “娘!”孫千望順勢“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他看到陳青蘿心中也覺得很親切,陳青蘿身上有一種慈祥的氣質和他的母親很像。


  “哈哈哈,好,好,好……”陳墨心裏非常開心,自己母親和千望很投緣,如今更是親上加親,往後自己可又多了個左膀右臂。


  如今臥牛寨的實力蒸蒸日上,看著就叫人心中歡喜。那些個滄浪縣的散修且不去說他們,雖然還算是可靠,但都是靠著元石礦脈將他們凝聚在一起的。或許其中有人是真心會為了臥牛寨好,畢竟一百種米養一百樣人,如今臥牛寨中這麽多修行者,總有人秉性純良。


  不過現在陳墨卻不會完全相信他們,隻有經過時間的考驗,大浪淘沙,經過了風雨的考驗才會真正的從其中篩選出臥牛寨的骨幹來。


  不過孫千望不一樣,他是從小和陳墨一塊拜入西庚派的。一起經曆了許多的風雨,從來都是站在陳墨這一邊,是值得信任的人。


  如今的臥牛堂,以陳墨為主心骨,再加上有王洪濤,孫千望,王嘯俠和王筱瑜四名修行者,已經初具規模。以他們五人為骨架,其他的修行者就如同藤蔓一樣,遠遠的看上已經是枝繁葉茂。


  不過和巨鯊幫比起來,如今的臥牛寨根基還不牢靠,附在身上的都是藤蔓,而不是自身長出來的枝葉。稍稍經曆一些大的風雨,藤蔓就有可能被吹走。不過陳墨有信心,總有一天自己精心孵化出來的臥牛堂會從一株小樹苗成長為參天大樹,甚至長成大地上最粗壯的一棵樹。


  “走,千望,我在帶你去一個地方看看。”陳墨拉著孫千望走了。


  孫千望此刻心裏麵還有些激蕩,本以為離開了西庚派從此以後修行之路就算走窄了。如今看來根本不是這麽回事,說不定修行之路還能越走越寬。


  跟著陳墨來到了一間石堡前,孫千望有點愣住了。眼前這個石堡就像是一個倒扣著的巨碗,看起來有些詭異。


  “大……,大哥,這是什麽地方?石堡是幹嘛用的?”孫千望有點摸不著頭腦。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陳墨笑道,他伸手推開了石堡的大門,頓時裏麵各種嘈雜的聲音就穿了出來。


  “這是……”探頭朝著石堡之中看了一眼,孫千望看到了裏麵的匠人們在勞作。有十多個匠人在一張巨大的像床一樣的氣血麵前操作著,看清了放在那器械上的東西,孫千望的眼睛猛地睜得溜圓。


  那是一塊笆鬥大小略有些透明的白色晶石,石頭身上散發著白色的豪光。那些匠人們正操控者器械將這塊大晶石超前推去。前麵空空蕩蕩,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東西。但是詭異的是,晶石突然間就像是遇上了飛快拉動的鋸子一般,出現了一道裂痕。


  裂痕越來越大,整塊晶石緩緩的超前挪著,這些操控器械的匠人們使出了渾身的力氣。“這是……,這是元石!”孫千望再也按捺不住,身形一閃衝到了那巨床一般的器械跟前,目瞪口呆。他終於確定,眼前這快晶石是一塊未經切割的元石。


  這未經切割的元石是從哪兒來的?孫千望心中浮現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頭來。就在這時,石堡中間的坑洞中傳來了一陣聲音,從裏麵爬出來了一隊人。這些人就像是沒看到陳墨和孫千望一般,就看他們手裏麵抱著一根粗大的鐵鏈,將鐵鏈連在了地麵上固定著的一個巨大軲轆上。


  這倒不是這些將人不尊敬陳墨,開始的時候,陳墨每次過來匠人們一個個都忙不迭的跪在地上磕頭行禮,弄得陳墨不勝其煩,後來再三要求匠人們隻管幹自己的活,不要管他。


  軲轆上裝著四根橫杆,這十多個工匠來到了橫杆前一個個將身子壓在了橫杆上,用力的推動起軲轆來。“嘩啦啦……”鐵鏈拖動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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