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三十章 遇見小人
“主人,我……,要不我在家等你吧……”彩蝶怯怯的跟在陳墨身後,拉著陳墨的衣角,心中很是惴惴不安。
“你放心,一切有我呢。”陳墨拍了拍彩蝶的小手安慰道。他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若是能夠將彩蝶帶回葫蘆島,那就將她給帶著。若是沒法子帶上她,就將她托付給瑤光,讓瑤光好好的照顧她。
看著陳墨有些消瘦但卻很是堅毅的背影,彩蝶的心中安定了一些。她的手掌忍不住緊了緊,抓牢了陳墨的衣角,仿佛一鬆手眼前的人就會不翼而飛似的。
這半年多來是她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每天心裏都很踏實,睡覺都比以前香甜了許多。她感覺自己就像一株藤蔓,以前沒有個依托,隻能在夾縫中掙紮。而自從跟了陳墨之後,就像是找到了一顆參天大樹,自己的生命都有了依托。
漸漸的,彩蝶的心安寧了下來,她心中有個念頭,隻要跟著這個男人,就算是到天涯海角,就算是入十八層地獄,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甚至還甘之如飴。
不一會兒功夫,皇城就遠遠的出現在了二人的眼前。黃牆黃瓦,十多丈高的城門帶著說不出的威嚴。在皇城門口,早就已經門庭若市。昨日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都城,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是那些被李仙鬆排擠的人,而發愁的是近兩年來春風得意之人。甚至有些李仙鬆的心腹連夜逃出了城去。
不過更多的人卻是留了下來,昨天晚上都城之中並沒有大肆抓捕,李重淵在擊敗了李金池之後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這讓許多人心中安定了不少,至少李重淵沒有像上次李金池和李仙鬆奪權之後便來了一遍大清洗。
“這不是那陳洪濤嗎?他竟然還敢來?”
“這廝可是李仙鬆心腹中的心腹,重淵老祖能放過他?”
“我看這小子真是豬油蒙了心了,難不成他還以為這個禁軍統領之位能夠繼續做下去?”
頓時擁簇在皇城門口的人群就有點騷動了起來。在場的基本就沒有不認識陳墨的,且不說他在一年前德慶法會的時候大顯身手造成了很大的震動,而且其後也多次受到了德慶帝李仙鬆的嘉獎,儼然是世家修行者之中最受李仙鬆器重之人。
今日趕到皇城跟前的修行者之中,世家修行者並不多。一來他們都是李仙鬆登基之後才入仕的,天然身上就打上了李仙鬆的烙印,二來他們可不是李家子弟,和李重淵半點香火情也沒有。新皇登基,他們可不就是再合適不過那來開刀的靶子麽,誰會這麽不長眼的往上湊。
“站住!”三名修行者朝著陳墨二人走了過來,將他和彩蝶攔了下來。
陳墨看著眼前三人,眉頭微微皺了皺。這三人他都麵熟,正是昨日晚上去自家小院之中打算劫持彩蝶的修行者,開口喝止自己的正是那戶部的主事,陳墨記得他叫李慶海,是一名武師中階的修行者。
“陳洪濤,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李慶海獰笑道,“重淵老祖他老人家心懷慈悲,給你們這些亂黨機會逃跑。沒想到你卻是利欲熏心,難不成還想著在新朝博一個出身麽?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識相的就束手就擒,否則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頓時有不少修行者就圍了過來看熱鬧,一個個都是幸災樂禍的模樣。在場的絕大多數都是李家子弟,這一年來他們心中早就對世家修行者們積蓄了不少的怨氣。而陳墨更是世家修行者中的佼佼者,在他們看來,陳墨就是砸他們飯碗的人,正是有了陳墨這種人,才導致了他們的日子越來越難過。
“滾!”陳墨冷聲道,這種人簡直就是垃圾。李仙鬆在位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慫得跟條狗一樣,叫都不敢叫一聲。等李仙鬆被趕了下來,立刻就跳出來狂吠,說句難聽的,一條狗都比這種人有骨氣。
李慶海愣了一下,他本想著痛打落水狗,將這陳洪濤好好的教訓一頓,甚至將他給拿下來,待會兒也能在李重淵麵前邀功請賞。隻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陳墨竟然一點也不在乎,相反還橫的很。
“你這是什麽態度?”李慶海頓時惱羞成怒起來,“好,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李慶海伸手就要來抓陳墨的衣領,他也沒用什麽招式,他巴不得陳墨反抗。甚至他心中已經想好了,隻要陳墨一反抗,他就順勢倒地,再利用同為李家子弟的身份激起大夥的怒火,一起將這陳洪濤給製住。
畢竟李重淵也沒說要將這些世家修行者怎麽樣,要是無緣無故的就動手,萬一猜錯了重淵老祖的意思豈不是糟糕。但要是對方動了手,自己再聯合大夥兒將他給拿下,再給他按個亂黨的罪名,這樣一來就萬無一失了。
陳墨看著李慶海抓過來綿軟無力的手臂,心中略一思量便猜到了他的心思,冷哼了一聲,一伸手就搭在了他的手腕上。手臂用力一抖一推,“哢嚓”一聲響,李慶海的腕骨竟然脫臼了,整個人也踉踉蹌蹌的倒退著跌了開去。
“反了,反了!”李慶海頓時疼的臉色通紅,左手扶住右手的手腕“哢嚓”一聲將腕骨給接了回去。他萬萬沒想到陳墨當著這麽多修行者的麵竟然敢行凶,難道他心中就一點畏懼都沒有嗎?
“大夥兒快動手將這亂黨拿下來,他竟然敢對咱們李家子弟動手,重淵老祖絕饒不了他。”李慶海尖叫道,麵皮都扭曲了。
頓時圍觀的李家子弟中有不少都蠢蠢*起來,朝著陳墨和彩蝶二人就圍了過去。陳墨感覺身後傳來的呼吸聲都急促起來,自己的衣角也不住的晃動,顯然彩蝶這丫頭心裏麵有些怕了。
這丫頭雖然開啟了元力,但實際上根本就不是修行界中的人,她的想法和普通人也沒什麽區別。此時見到這種陣仗,被這麽多修行者圍著,要不是陳墨站在她身前,恐怕她早就嚇得腿腳發軟,連站都站不住了。
“怎麽回事?馬上就要覲見重淵老祖了,誰敢在這兒聒噪。”就在這時,人群外傳來了一個聲音,聽起來很是不悅。
眾人朝著身後看去,來的正是禁軍午字營的統領李玄機。立刻圍觀的人群就分開了一條路來,昨天可有不少人聽到了李玄機傳達重淵老祖的旨意,在他們心中李玄機已然是被重淵老祖給接納了。
“玄機統領……”兩旁的修行者看李玄機的目光中都帶著討好之意,不少人臉上甚至都帶著諂媚的笑容。
李玄機心中很是得意,有道是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昨天的遭遇當真是大起大落,如今他都有點驚魂未定,還好最後的結果讓他很是滿意。一開始他讓陳墨去破壞龍神大陣,卻沒想到陳墨竟然早就投靠了李仙鬆。
而他也被禁軍大都督李慶祥給製住了,那一刻他當真是心如死灰,甚至都想到了死。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陳墨竟然是靖海王李重淵的人,不但他被這小子給騙過了,就連李金池和李仙鬆都被這小子給玩的團團轉。
最後李重淵大展神威,一舉將李金池給拿下,而他背後的主子李仙竹等人也擊敗了李仙鬆。如此一來,他成了從龍之臣,而且還是最先投靠的一批人,這讓他心中有種慶幸的感覺。
看著眼前這些李家子弟,李玄機有種隔岸觀火的感覺。這些人此刻還在想著待會兒得如何向重淵老祖表忠心,而自己卻已經穩穩的上了重淵老祖的船。這種感覺簡直太爽了,李玄機有點飄飄然。
“玄機統領,您可得為大夥兒做主啊……”一個哭喪的聲音傳了過來,李慶海立刻迎了過來。
“哢嚓”一聲輕響,李慶海雙手背在身後,他輕輕的將剛接上的腕骨又給掰脫臼了,臉皮忍不住輕輕*了一下。為了給陳墨身上潑髒水他也顧不得了,一定要踩著這小子投到新朝門下。
“玄機統領,有些世家修行者冥頑不靈,還想著要救李仙鬆。在下不忿,爭辯了幾句,他竟然動手傷人,請大人為我做主啊。”李慶海臉上一副悲憤的神色,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哦?”李玄機一聽來了勁,還有這麽不長眼的人?這不是正好撞到刀口上了麽。雖然自己算已經投入到了重淵老祖麾下,但是誰還會嫌功勞多呢?重淵老祖雖然大度,但自己可得奮勇當先,為他老人家掃清前朝餘孽。
“是誰這麽大膽子?你不用怕,我為你做主!”李玄機一副忠肝義膽的模樣,威風凜凜的喝道。
“大人,這人被我們圍住了,就等著大人一展神威將他給拿下。”李慶海諂媚道,轉身引著李玄機就朝人群裏麵走去。
“玄機兄,莫非你真要動手對付我著這個前朝餘孽麽?”人群之中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