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二十九章 大局已定
“哈哈哈,兄弟們,將這小娘皮給圍住了,可別讓她跑了。”
“嗖……”正當那五人團團將彩蝶圍在中間時,一聲尖利的破空聲響起,一道銀光一閃而沒。
“啊……”頓時院子裏就響起了一聲慘叫,一名修行者身子朝前撲了過去,大腿上一支箭矢穿了個對穿。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朝著箭矢射來的方向看去,就看不遠處屋頂上威風凜凜的站著一個人,一手持弓,另一隻手上扣著五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上。
那人手中的元母鋼長弓輕輕的拉開指向了眾人,眾人頓時覺得身上一陣發涼,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是陳洪濤那小子,那小子肯定是回來想要帶著他的女人逃走的,”一名修行者高聲叫道,“這是個好機會,大夥一起出手將他給擒下獻給靖海王,這小子可是李仙鬆那廝的心腹。”
陳墨冷冷的看著這些人,其中兩個他還有點麵熟,二人都是六部的官員。那大聲嚷嚷的修行者如果陳墨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兵部的一名主事。如今局勢未明,這些人竟然就已經開始準備投靠新朝了,人品也實在有些讓人不齒。
不過嚷嚷了一會兒,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陳墨手中的箭矢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在都城的修行者圈子裏,陳墨也頗有些凶名,雖然境界不高,但這些人沒一個敢以身試箭。
“咱們別在這兒磨嘰了,趕緊趕到皇城中去吧。我看李金池和李仙鬆兩名逆賊就要敗亡了,那李仙鬆的後宮可都在皇城之中呢,咱們趕緊去捉上一些獻給靖海王,不比捉這個小娘皮功勞大多了。”
眾人一聽一個個都連連稱是,立刻就作鳥獸散,朝著皇城的方向逃竄而去。陳墨卻也沒有射出手中的箭矢,他也不願意將事情鬧大,這些人既然主動退卻,陳墨便也放過了他們。
“主人!”院子裏恢複了冷清,彩蝶嬌呼了一聲,如同乳燕投巢般的朝著陳墨就撲了過來。
一頭紮入了陳墨的懷裏,彩蝶雙手緊緊的摟住了陳墨的腰,生怕自己一眨眼,陳墨就又不見了。剛才五名修行者突然出現,讓她受驚不小,她甚至想到了死。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已經是陳墨的人,絕對不容許再被別人給玷汙。
陳墨輕輕的拍著彩蝶的肩背,好不容易懷裏的姑娘才鎮定了下來。陳墨卻是感覺到自己胸前的衣襟濕了一大片,衣服已經被彩蝶的鼻涕眼淚給浸透了。
“主人……,我,我剛才差點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彩蝶抬起了頭,仰著小臉巴巴的看著陳墨,雙目之中滿是後怕的神色。
突然陳墨覺得嘴巴一熱,卻是被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給堵住了。彩蝶這丫頭心神激蕩之下,卻是發動了突然襲擊,打了陳墨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下陳墨當真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保持這麽親密也不是,將懷裏的姑娘推開卻又有些不忍。這丫頭以為她早就是自己的人了,但陳墨心裏麵可是清清楚楚,自己和她根本就什麽都沒有發生。
猶豫了半晌,陳墨到底還是沒有忍心將懷裏的姑娘給推開。隻等到彩蝶自己有些羞赧,陳墨這才順勢將她給扶著在椅子裏坐了下來。
“傻丫頭,我走之前不是已經答應你了麽,我一定會回來的,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如今大局已定,陳墨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剛才的局麵當真是凶險到了極點,若是自己晚到一會兒,隻怕彩蝶已經被那幾名修行者給拿下了。就憑自己給她的那塊低階護身符事可抵擋不了那五人多久,這丫頭若是落到那些人的手中會落得個什麽樣的下場,陳墨當真是連想都不敢想。
外麵的動靜漸漸的變得小了下來,陳墨來到了院子裏朝天空看去,就看一道紅光左衝右突,朝著遠處就要逃去。陡然間就看天上降下了一道道紫色的雷電,每一道雷電都有碗口粗細。這一道道雷電打在了那紅光之上,將那紅光打得一陣閃爍。
緊接著那團紅光漸漸暗淡了下來,露出了其中李金池的身形。
“李重淵,你我都是李家子弟,本是同根生,你何必趕盡殺絕!”李金池身形不斷的躲閃,想要避開天上落下的那一道道紫色雷電。但是他的修為比起李重淵來要差的遠,而且如今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哪裏還能抵擋得住。
不停的有紫色雷電落到了他的身上,就看李金池的身形被一道道雷電打得搖搖欲墜。突然間,一道臉盆粗細的紫色雷電從空中之落而下,猛地打在了李金池的後心上,一下就將他給打翻在了地上。
李重淵一揮手,就看幾道寒光從他手中飛出,一下就沒入了李金池的體內,頓時李金池委頓在了地上,再也動彈不得。剛才李重淵卻是催動禁製,將他一身的修為全都封禁住了,如今他也就和普通人差不多少。
“重淵老祖,您可總算是回來了,”李仙竹三人來到了李重淵身前,一個個深深施禮,“這兩年李金池和李仙鬆二人可謂是胡作非為,滿朝上下天怒人怨。重淵老祖您回來斬殺了逆賊還了我鮫國河山一個朗朗乾坤。”
說罷李仙竹手臂一伸,將跪在一旁的李仙鬆抓到了麵前。此刻的李仙鬆早就沒有了帝王的氣勢,神情委頓無比,他根本不是李仙竹等三人聯手的對手,比李金池還要更早落敗。
“哈哈哈,你們幸苦了,”李重淵哈哈大笑,大袖一揮,將李金池卷到了李仙鬆的一旁,“你們將這兩個亂臣賊子押下去好好看管,還有你們讓大家都回去吧,讓他們明日卯時到玉清殿中集合。”
“是!”李仙竹三人對視了一眼,目光之中露出了興奮的神色,押著李金池和李仙鬆二人走了。
李重淵看著二人興衝衝離去的背影,眼神閃爍了一下,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天廟廣場的東北角。那裏是龍神大陣的入口,他要趕緊將這鮫國的守護陣法給煉化了。這李仙竹三人就如同是牆頭草,誰得勢便靠向誰,而且腦後生有反骨,心中一有不滿便立刻反水。
不過李重淵卻也得用他們,他們是第一個投靠自己的,自己得給鮫國的這些修行者們樹立一個榜樣,所謂千金市馬骨就是這個道理了。而且李重淵放心的將李金池交給他們,也不怕他們搞鬼,以他武宗中階的修為在李金池身上下的禁製,根本就不是這幾個區區武匠境界的修行者能解開的。
李玄機也被解開了身上的禁製帶走了,出了天廟廣場,他得了李仙竹的吩咐立刻去安排了起來。
“重淵老祖有令,大家快退出皇城去,明日卯時到玉清殿中覲見老祖。”
……
李玄機的聲音不斷的在皇城各處響起,漸漸的那些趕過來的修行者們都退了回去。有些人心中還有些不甘,看著李玄機忙忙碌碌的模樣,心中忍不住生出了一陣妒忌來。這可是從龍之功,不知怎麽地竟然就被李玄機這廝給搶到了手。
不過所有人的心裏麵一塊石頭都落了地,靖海王這番作派顯然是不願大動幹戈。若是要算舊賬,隻怕他早就安排人在都城之中大肆抓捕李仙鬆的親信了,又怎會還留出小半個晚上的時間來讓眾人逃走。
原本有些暗流湧動的都城變得平靜了一些,不少準備連夜逃走的修行者又留了下來。不過還是有些謹慎的修行者連夜出了都城,逃離了鮫國境內,其中有不少都是世家修行者。他們都是李仙鬆登基之後才做的官,在旁人眼中他們就是李仙鬆的親信,李仙鬆倒台了,就算李重淵不找他們的麻煩,他們這位置肯定也坐不下去了。
這場變故來的也快,去的也急。那些個在都城之中值守的禁軍根本就如同是擺設一般,根本就沒有出半點力氣。就連李慶祥這個李仙鬆的心腹,禁軍的大都督,在一看到靖海王李重淵現身之後,龍神大陣又癱瘓了,也不見了蹤影,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
剩下的那些禁軍官兵們,本來他們離著大戰之地是最近的。但在天廟廣場中戰鬥卻都是李家的子弟,更何況李金池和李仙鬆二人又落入了下風。一時間這些禁軍官兵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又沒有了領頭的人,索性全都袖手旁觀了起來。
等到李重淵獲勝後,這些禁軍官兵也都跟著大流一股腦的出了皇城。諾大的皇城,陷入了寂靜之中,隻有那一處處嬪妃的院子,不時的有人影溜出來,背著大小包袱悄悄的離開皇城。
這些都是李仙鬆的嬪妃們,領著丫鬟宮女,帶著金銀細軟連夜逃走。她們若是留下來那可沒有好果子吃,就算李重淵不找他們算賬,那些個想要拍馬屁的修行者們隻怕也會拿她們開刀。
漸漸的,天邊露出了一線魚肚白,天光開始亮了。都城之中到處都有修行者朝著皇城趕來,誰也不願落於人後,今日可是李重淵開始掌權的日子,無論如何都得在重淵老祖麵前露個臉。
“彩蝶,咱們走吧。”直到紅日初升,陳墨才帶著彩蝶離開了自己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