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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四章 當眾出醜

  “你簡直欺人太甚,我與你勢不兩立!”金泰延怒喝道,雙目之中直欲噴出火來。要不是有這麽多修行者圍觀,隻怕他早就出手了。


  “金道友,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如何處理自家的下人,難不成還要經過道友的同意麽?”夏青山臉上一副不忿的表情,心裏麵簡直樂開了花。他對陳墨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一招簡直太陰了,讓這金泰延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你……,我……”金泰延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他幹了什麽事全是他自己抖摟出來的,人家隻不過順著他的話說而已。況且白紙黑字的文書寫的清清楚楚,彩鳳的確是人家買的下人,他作為一個外人又有何插嘴的餘地。


  “夏青山,我不與你爭口舌之利,你不是說要找回場子嗎?我就站在你的麵前,你若還是個男人,那就動手吧。”金泰延手中一閃,多了一把火紅色的小劍。要不是還勉強保持著一絲理智,他就要直接動手了。


  “唉……,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就是這麽不要臉。昨日偷襲將青山兄弟打成了重傷,今日卻又要和他交手。金道友,我青山兄弟身上的傷可還沒恢複呢,你就這麽愛撿便宜嗎?”陳墨搖頭歎息道,臉上的神色看起來很是不忿。


  “我什麽時候偷襲他了,你休腰血口噴人!”金泰延快要瘋了,而且夏青山那小子看起來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哪裏像是還有傷,“分明是他技不如人,被我擊敗了。”


  “哦?那你為什麽和他動手呢?”


  “還不是因為……”金泰延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彩鳳,話說了一半卻醒悟過來,立刻閉了嘴。說來說去,話又繞回去了,對方顯然給自己挖了個陷阱,自己可再不能往裏麵跳了。


  “沒用的廢話不說也罷,你既然說夏青山受了傷不能動手,想必你是想要為他出頭吧。那就來吧,有什麽能耐小爺我全都接著,要是不敢動手就趁早滾蛋,小爺沒空陪你們在這兒耍嘴皮子。”金泰延想要速戰速決,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隻猴子,被眼前這修行者耍得團團轉。


  “我們隻不過上門想要討個公道,既然金道友你這麽急切的想要動手,不讓我們說話,那我們也沒辦法,就請金道友指教吧。不過在這兒動手卻也不太方便,咱們去城外,找一處空曠之地。”陳墨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我什麽時候不讓你說話了?我幹什麽就不讓你說話?”金泰延簡直快要氣瘋了,眼前這個修行者也太可惡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帽子就向他扣了下來。再結合他之前拿出來的那兩張賣身契,自己根本就是黃泥巴落在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自己怎麽就這麽大意了呢?為什麽把彩鳳搶回來的時候沒想到要把她的賣身契也一並拿著。那樣的話這兩個可惡的家夥就鑽不了空子了,自己哪會如此的狼狽。不過話又說回來,事先自己又怎麽可能想到這個局麵,一個青樓中的女子,還不是想帶走就帶走,那一紙賣身契,對自己來說根本就和廢紙一樣。


  但偏偏就是一張廢紙成了一塊大石頭,壓在自己心上,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金道友,這就得問你了,不過就是一個凡人女子,十萬兩銀子的事,你為什麽就這麽想不開呢?你真想白票你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呢?你昨天要是說了,就算是送給你又有何妨?何必弄得大家傷了和氣?”對方既然將話柄又遞了過來,陳墨立刻就繞了回去。


  “你……”金泰延恨不得一把火將眼前這可惡的修行者燒成灰燼,他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但偏偏還得忍著,甚至連對方的話他都不知道怎麽接。難道說沒有白票?那不還是票了嗎?


  或者說他和彩鳳是兩情相悅,情不自禁?那更不行啊,對方已經說是彩鳳是他們家下人了,他和一個下人兩情相悅算是怎麽回事?他還不能催著動手,一催倒顯得他心虛似的。更不能掉頭就走,否則臭名更是坐實了。


  “這陳洪濤,還真是促狹,青山這小子要是有他一半機靈,我們夏家就後繼有人了。”夏天賜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暗歎息。陳墨如今雖然已經是夏家的客卿,但畢竟不是夏家人。


  “要不在族中擇一嫡係女子送與他作為侍妾?要是能和他生下一男半女,也算是能將他牢牢的綁在夏家這艘船上了……”夏天賜心裏麵暗暗的琢磨。


  “泰延,不要和這小子夾纏不清,他不是說去城外比試嗎?趕緊去就是了。”金泰延耳朵裏傳來了一個聲音,他心裏麵頓時一淩,這是金家老祖金鬥海的聲音。


  “姓夏的,你不是想要找我要個說法嗎?也不要呈口舌之利了,城北郊外有一片荒山,我們到那裏去好好的比試一番就是了。我給你這個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金泰延不等陳墨和夏青山二人回話,身形一動,離開了福安客棧門口。


  他實在是怕了陳墨的嘴巴,生怕再待下去陳墨再說出什麽話來,讓他更下不來台。


  “青山,咱們走!”陳墨一把拉著夏青山的胳膊,一把提起了彩鳳就跟了過去。那金泰延行進之間已經催動了遁行的法術,速度快到了極點。夏青山隻是武士初階的修為,雖然也開始修煉遁行的法術,但卻沒有大成。


  夏青山隻覺耳旁風聲呼嘯而過,竟然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就跟著陳墨往前飛快而去。他心中驚駭異常,本來他覺得自己已經很是高看這陳洪濤了,現在看來還是低看了他。陳墨一手拉著他,另一隻手更是提著個人,竟然速度還是如此之快。


  “走,快跟去看看熱鬧,金泰延絕饒不了夏家的那兩個修行者。”


  “那醜小子嘴皮子倒是利索,就不知道手底下的功夫怎麽樣。”


  圍觀的那些修行者哪裏會錯過這等熱鬧,一個個全都興奮起來,朝著北郊就湧了過去,還有些人去通知自己的知交好友,一起前去看熱鬧。不一會兒功夫,這件事竟然傳遍了整個黃石郡府城,造成了不小的波瀾。


  這卻也正常,這可不僅僅是單純的鬥法,還夾雜著爭風吃醋,而且經過陳墨這麽一番運作,更加的刺激,簡直讓那些修行者欲罷不能。


  不一會兒功夫,金泰延便出了府城北門,沿著官道一路而去。出了府城北門五裏多地便是一處荒山野嶺,十分的空曠。


  “姓陳的,你不是要為夏青山出頭嗎?動手吧。”金泰延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山坡上,朝著跟來的陳墨喝道。此處山坡到處都是裸露的山石,一片黃褐色,看起來十分的荒涼。不過山坡上怪石嶙峋,地勢倒頗有些複雜,這是金泰延故意選擇的地方。


  他是一名法士,自然是要與對手拉開距離,這處對於他躲避追擊很有利。陳墨忍不住嘴角浮現了一絲笑意,這金泰延還真會選地方,他自以為選擇了一處對他有利的地形,就不知他知道了自己修煉的是箭技時會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


  “青山,你且在一旁看著,等我來會一會這金泰延。”陳墨催動了元力,手中一閃,出現了一把元母鋼長弓,另一隻手拿著一囊箭矢背在了背上。


  金泰延看到了這一幕頓時一呆,口中喃喃道:“這……,這姓陳的修煉的是箭技……”他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相比較法士,箭技修行者對於距離和地形的要求更高。這處山坡對陳墨來說卻是更加的合適。


  “金道友,那咱們就開始吧。”陳墨揚聲道。


  話剛落音,就看金泰延手中法劍一揮,一條火龍便撲了過來。攻其不備,這家夥鬥法的經驗也很豐富,昨日夏青山正是這麽著了他的道。雖說論實力,夏青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這其中卻也有金泰延突然發難的因素,否則他也絕不可能一招就把夏青山給收拾了。


  陳墨卻是早就防備著他,一看到他的法劍揮舞,身形一動便躲到了一塊嶙峋的山石後麵。金泰延眼神中寒芒一閃,法劍一揮,那條火龍便一下撲到了陳墨躲藏的那塊山石上。頓時火龍就將山石裹在了其中。


  “畢畢剝剝……”一陣爆裂聲響起,火焰散去之後,就看那塊巨大的山石竟然碎了一地。這火龍的威力竟然厲害到了如此的地步,一旁看著的夏青山暗暗咂舌。他此刻心中才知道,昨日金泰延還真是對自己留了手,不然的話自己隻怕連性命都要沒了。


  不過山石之後根本已經看不到陳墨的身形,空空如也。金泰延臉色一沉,他根本就沒有看看到對手是怎麽消失的,在對方躲入那塊岩石後麵之後,他也沒看到對方出來,怎麽就不見了蹤影?


  金泰延心中十分的警覺,他手中出現了一塊黃色的符石,“哢嚓”一聲捏碎了符石,一層黃光籠罩在了他的身上。他是法士,催動的符石比起武技修行者來要便宜得多。


  在金泰延右側,一塊岩石後麵,陳墨藏身在那兒,他心中暗暗可惜。這金泰延還真是警覺到了極點,一發現不對立刻就催動符石護住了自己。這廝隻是名法士中階的修行者,護身的法術並不是太厲害,他索性就催動了符石。未慮勝先慮敗,他的確是領悟到了鬥法的精髓。


  陳墨手中的箭矢正凝聚著藍芒,藍芒越來越是耀眼,他正催動符文箭技,漸漸的提升著寒冰矢的威力。


  “姓陳的,你躲在哪兒?你不是要為夏青山出頭嗎?怎麽反而你自己卻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有種的你就出來和小爺我真刀真槍的比劃比劃。”金泰延不住的咆哮。


  就看他一邊咆哮,一揮揮動手中的那柄法劍,一條條火龍朝著四處的山石撲了過去,將一塊塊山石燒的粉碎。但無論他如何的激將,卻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身形出現,隨著他將四周一塊塊山石清空,他也沒有找到對方的影子。


  “莫不是他悄悄地逃走了?”金泰延腦子裏冒出了一個荒誕的念頭來,隨即他又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距離他約摸七八十丈開外,在他的右側前方一塊山石後麵一道藍光閃過,朝著他便激射而來。陳墨已經催動寒冰矢箭技,將符文箭技的威力積蓄到了頂點,猛地發動了攻擊。


  “來的好!”金泰延不驚反喜,看不到敵人的狀態讓他實在是太難受了,即便是被對方攻擊,他也覺得比起連敵人的影子都摸不到要好。


  金泰妍手中法劍一揮,一道火龍升騰而起,朝著箭矢射來的那塊岩石就撲了過去。而他的身形也是一動,紅光閃爍,裹著他向一旁閃去,這是他催動了遁行的法術。


  七八十丈的距離畢竟還是遠了一些,對於金泰延來說閃避起來並沒有什麽難度。這也是因為陳墨沒有催動瘋魔矢法術的緣故,他的目的並不是要擊斃敵人,而隻是要給他一個教訓。


  眨眼間箭矢便激射到了麵前,眼看著就要擦身而過,金泰延嘴角浮現了一絲冷笑。若對方的箭技稀鬆平常到了這個地步,這場鬥法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隻要自己能將對方找出來,就是對方落敗的那一刻。


  但就在這時,異變突升,就看那箭矢箭鏃上的藍光猛地閃耀了一下,緊接著就爆發了開來。一股強大的冰寒之力陡然爆發,金泰延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冰冷朝著自己就裹了過來。他心中大驚,全力催動起了符石放出的護身法術,一層黃色光罩猛地從他身上升騰而起。


  他就看無數的冰霜在光罩外凝結,徹骨的寒冷透過護身光罩滲透進來,這一道土行護身法術中的天地之力飛快的流逝著。金泰延心中大驚,他沒想到一支箭矢中蘊含的冰寒之力竟然能厲害到這個地步。


  對於武技修行者來說,在武士境界傷敵更多的是靠兵刃本身,天地之力隻是起輔助的作用。隨著境界的不斷提升,天地之力的威力才會越來越大。但是對方箭矢之中蘊含的冰寒之力,已經不比法士境界的修行者施展的法術弱了。甚至已經達到了法士高階的威力。


  金泰延同時又催動了火行護身法術,頓時身上便閃爍起了一層紅光。他雖然隻是法士中階的境界,但也已經開始修煉火行護身法術,況且他這一次催動火行護身法術並不是為了護身,而是驅除透過土行護身光罩滲透進來的冰寒之力。


  水克火,但是火對於水也有一定的抵抗作用。經過了土行護身光罩的削弱,加上火行之力的消融,金泰延並沒有被陳墨的寒冰矢給困住,迅速的就從霜霧包圍之中脫身了出去。


  陳墨早就進入了掌控之境,看到了這一幕,他暗暗有點可惜,心中對金泰延的身手也頗有些佩服。


  此人雖然做人不怎麽樣,但修行的天資著實不錯,而且在鬥法上也頗有天賦。即便是夏青誌這個武士高階的修行者,在自己催動符文箭技一箭之下也抵擋不住。此人卻是能迅速的做出反應,從自己這一箭下逃出去。


  當然,這也是因為陳墨並沒有全力催動符文箭技,他隻是催動元力凝聚出了兩道封禁符文,冰寒之力的威力也隻是達到了法士高階的巔峰。以陳墨如今的水準,最多可以凝聚出三道封禁的符文,而封禁的冰寒之力可以達到法師初階的威力。


  若是他全力催動符文箭技,隻怕金泰延就很難躲得過去了。陳墨這也是有意的,如今他不會放過每一次與人鬥法的機會,他要好好的磨練磨練自己的符文箭技,在德慶法會之前一定要琢磨出個法子來,讓其能真正在實戰中發揮出來威力。


  火龍撲到了陳墨之前藏身的岩石上,頓時岩石就被燒裂了開來,化為了一地的碎塊。岩石後麵空無一人,早就沒有了陳墨的身形。


  金泰延臉色鐵青,就看他伸手在頭上捋了一把,抓了一手的冰渣子。雖說從霜霧之中脫身了出來,但是他的頭發眉毛上卻是結上了一層霜華,看起來頗有些狼狽。


  “你這個卑鄙的小人,隻知道躲在地洞裏的老鼠,就不敢出來堂堂正正的與我一戰嗎?”金泰延狂怒的咆哮,這種隻有挨打卻還不了手的局麵,讓他心裏麵憋著的火氣越來越旺。


  “金少,他在那兒!”人群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就看一個藍袍修行者伸手向一塊岩石一指,這塊岩石位於金泰延身體後側約摸九十丈開外。


  四麵八方都是圍觀的修行者,這場鬥法吸引了不少人。陳墨隱匿之術雖然厲害,卻也隻能做到不讓金泰延發覺,無法避過所有人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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