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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五章 族中小比

  催動寒冰矢箭技,淡淡的藍光凝聚在了箭鏃上,陳墨一把甩出了手中的箭矢,箭矢一下釘入了院子裏的地麵。


  緊接著就看一股冰霜之力沿著箭矢的箭杆滲透了出來,在箭杆上結出了一層冰霜。陳墨來到了箭矢跟前,將其從地麵中拔了出來,頓時一股寒氣從箭孔中冒了出來。


  陳墨又取出了元母鋼薄刃,將青磚挖開,露出了底下的泥土。泥土已經被凍得硬邦邦的,結成了塊。陳墨看了看,點了點頭,看起來有些滿意。


  這是他琢磨出來的一個提升自己寒冰矢箭矢威力的法子。短時間內在力量和催動箭矢的手法上有什麽提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陳墨琢磨來琢磨去也隻能將主意打到了寒冰矢箭技上。


  該如何提升箭技的威力,他已經有了方向。之前在經受夏家第三重考驗,用箭矢射擊那靈木木人樁的時候,陳墨便已經初步的用過這個法子。當時一看到木人樁的時候他心裏也“咯噔”了一下。


  一開始他是打算催動多矢箭箭技攻擊的,但是考慮了一下還是放棄了。若是僅憑力量,射穿這木人樁很容易,但是要擊斷,隻怕不太容易。但越是這種緊要關頭,陳墨卻是越冷靜,戰鬥的本能也就越活躍,陡然間他心中湧現了一個法子。


  他想到了自己的符箭之術,這門密術可以將法術封印入元石之中,隔空進行促動。在以往對敵的時候,有好幾次陳墨都是催動冥火骨矛符箭,射入了敵人的體內,才催動符箭中的冥火骨矛法術爆發,一下就爆發出了超乎尋常的威力,給敵人造成重創。


  若是能夠將寒冰矢箭技也做到這種效果呢?武士境界的元力武技,實際上是催動元力,控製天地之力附著在兵刃的表麵,在用兵刃殺傷敵人的同時,天地之力也會對敵人造成一定的傷害。對於天地之力的運用的變化實在是簡陋的很。


  這是因為武士境界的修行者在天地之力離體之後便無法催動,也隻能運用到這個地步。甚至法士境界的修行者也是一樣,他們也隻能在體內將法術締結,然後再將法術放出來殺傷敵人,法術放出之後,讓他們再控製法術產生複雜的變化卻也做不到了。


  陳墨雖然是法武同修,但無論是武技還是法術,他都沒有突破到更高的境界,無法做到天地之力在離體之後還能操控其作出複雜的變化。不過憑借符箭密術,他卻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當時在射那木人樁的時候,陳墨便靈機一動,嚐試著是不是能控製冰霜之力。


  一般來說,武士境界的箭技修行者在催動元力箭技的時候,將天地之力附著在箭鏃上,一接觸到任何東西天地之力立刻就會攻擊敵人。若是正常來說,箭矢射在木人樁上冰霜之力立刻便會湧過去,將木人樁表麵給凍結起來,木人樁表麵也會浮現一層白霜。


  陳墨修煉了這麽久的製符之術,卻是對其也有了一絲感悟。所有的修煉之道都是仿效修行者的修煉體係演變而來,製符之術也不例外,一道道符文便是仿效修行者催動功法的經絡線路而繪製。經過了這麽久的煉製,陳墨卻是漸漸的有點領悟製符之術背後的道。


  他靈機一動,模仿水龍卷符石的製符之術中封禁法術的符文來催動元力運轉。冰寒之力乃是水行之力的分支,果然就成功的將冰霜之力封禁了起來。在射中了木人樁的時候,冰寒之力並沒有爆發,而是在箭鏃射入了木人樁陳墨才催動冰寒之力爆發開來。


  照理說陳墨還在武士境界,無法促動冰寒之力進行這般變化。但他卻是仿照符箭之術中的密法,對寒冰矢箭技進行了調整。符箭之術最後一步是要用熱血祭煉符箭的,陳墨之所以耽擱了那麽久,便是悄悄用元母鋼箭鏃刺破了手掌,用密術祭煉了一下。


  沒想到這一下竟然讓他發揮出了符箭秘術的效果,控製著箭鏃在射入了木人樁內之後,才猛地將冰霜之力爆發了開來。這一下冰霜之力在木人樁體內爆發開來,將木人樁內部給凍了起來,靈木也變得脆弱起來。


  加上陳墨催動了無蹤矢密術,箭矢極速旋轉。靈木內部結構變得脆弱了許多,在箭鏃攪動之下,立刻就破碎了。不過當時是陳墨*使用,威力很是一般,最後還得他自己加把力擊斷木人樁。


  如今陳墨正要抓緊時間琢磨這一門手段,若是能將其完善,將會是這一次他在德慶法會中的殺手鐧。


  “嗖嗖嗖……”就看陳墨接連從箭囊中取出了三支箭矢,甩手朝著院子裏的一塊假山石扔了過去。他根本也沒有用力,箭鏃就像是射入了豆腐一樣穿透進入了石頭裏。


  緊接著就看石頭上冒出了汗珠子,這是冰寒之力在石頭內部爆發,石頭的溫度陡降,空氣中的水分在石頭表麵凝結。


  “哢嚓、哢嚓……”緊接著傳來了陣陣碎裂的聲音,卻是這塊假山石經受不住溫度陡然降低,內部開始崩裂起來。“嘩啦”一下,一塊一人高的假山石終於碎裂了開來,化成了幾塊石頭崩塌在了地上。


  “凍結速度是夠快了,但是威力卻還是太弱……”陳墨上前看著眼前的碎石,心中不太滿意。這對付一般的修行者是沒問題了,但是遇上實力高明的修行者還是弱了點。


  “說到底還是我能調動的冰寒之力太少了,不過如今讓我再修煉冰霜箭訣那也不可能了,得想個法子才是。”陳墨心中暗暗的思量。隨著他修煉死亡之道越來越精深,他之前修煉的冰霜箭訣早已經退化的不行了。


  之所以他催動寒冰矢箭技還能發揮出如今的威力,是因為他這些年來不停的煉製水龍卷符箭,對於水行之力的領悟有著很高的境界。冰霜之道乃是水行之道的分支,陳墨這才能催動寒冰矢箭技,調動冰霜之力發揮出如今的威力。


  實際上他之前說如今他的肉身對冰霜之力的親和度不強一點也沒錯,何止是不強,已經到了很弱的地步。隨著他修煉黃泉箭訣和白骨聖典日益精神,早晚有一天他身上修煉的冰霜箭訣這點底子會退化得一幹二淨。


  “不對,我想錯了,大錯特錯,如今我這寒冰矢箭技和之前可以說是完全不同,我既然能將冰寒之力封禁起來,那我便能不停的催動冰寒之力注入箭鏃中,而不該像之前那樣催動。”


  原本陳墨隻是促動冰寒之力附著在箭鏃上,隨著修為越來越深厚,能調動的天地之力越來越多,元力箭技的威力也就越來越大。但如今陳墨卻是催動元力仿效符石,凝聚出封禁符文將天地之力封禁住了。


  這就像是原來一口氣吹出去就散了,但是如今卻是有個瓶子,可以將氣不斷的吹入其中,吹出的氣可以不停的聚集起來。領悟到了這一層,陳墨頓時就興奮了起來,開始嚐試自己的設想。


  催動元力,在元母鋼箭鏃上形成一層封禁的符文,就像是編製了一個無形的罩子。緊接著陳墨又催動寒冰矢箭技,調動冰寒之力注入箭鏃之中。果然隨著冰寒之力不斷的注入,卻並沒有散逸開來,而是被封禁住了。


  隨著冰寒之力不斷的注入,突然“噗……”的一下,箭鏃中發出了一聲爆響,升騰起了一陣白霧,卻是冰寒之力聚集到一定的程度,撐爆了封禁的符文。嚐試了幾次,陳墨終於知道了這個度在哪裏。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手中握著元母鋼箭矢,陳墨催動起了寒冰矢箭技。就看箭鏃上的藍芒由淺到深,慢慢的變得耀眼起來。


  一甩手,箭矢飛了出去,刺入了眼前另一塊一人多高的假山石之中。箭矢一刺入石頭裏,陳墨立刻就催動了密法,冰寒之力爆發了開來。頓時就看那塊石頭發出了一陣密集的爆裂聲,碎成塊塊拳頭大小的碎片,碎石坍塌了一地。


  陳墨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寒冰矢的威力總算是讓他感到有點滿意,達到了武士高階的威力。不過卻也有個缺點,就是催動的速度太慢了,需要聚集個半天的冰寒之力才行。


  “對了,煉製符石有一煉符石、二煉符石、三煉符石,我這法子不知能不能也試一試。”陳墨本來準備多修煉幾次,熟悉一下自己剛琢磨出來的這門手段,但是心中一動,卻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這法子他是剛想到,還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隨著他不停的嚐試,靈感也是不斷的爆發。打鐵要趁熱,想到就去做,陳墨立刻就繼續開始嚐試起來。他試著催動元力,凝聚第二道封禁符文,經過了幾次嚐試之後,終於是成功的凝聚了出來。


  繼續催動寒冰矢元力箭技,冰寒之力不斷的注入了箭鏃之中。不一會兒功夫,注入的冰寒之力便達到了之前的水準,陳墨繼續催動寒冰矢箭技調動冰寒之力注入箭鏃之中。果然冰寒之力並沒有撐爆封禁爆發開來,而是繼續注入箭鏃之中。


  漸漸的,陳墨額頭上也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子,他感覺到了不小的壓力。要同時控製兩道封禁符文,又要催動寒冰矢元力箭技,即便以他的精神力強大程度也感覺有點分心乏術了。終於注入的冰寒之力漸漸的達到了臨界點,陳墨鏡過這麽多次的嚐試,已經能準確的把握封禁符文承受的壓力。


  一揮手,將箭矢又甩了出去,射入了假山石之中。“哢哢……”一陣炒豆子般的聲響傳來,那塊假山石迅速的化成了一堆碎石子,箭矢的威力一下大了許多,已經達到了武士高階的巔峰狀態。


  “好好好……”陳墨心中欣喜無比,他沒想到自己突然的靈光一現,竟然琢磨出了這種詭異的手段,“就不知我的極限在哪裏,再試一試催動三道封禁符文看看。”


  陳墨盤膝打坐調息了一陣,將消耗的元力完全恢複了過來,又取出了一支元母鋼箭矢。催動元力,凝結起了一道道封禁符文。在凝結下了三道封禁符文之後,陳墨已經感覺有些吃力了,但他還是咬著牙繼續催動起寒冰矢箭技來。


  冰寒之力不斷的注入箭鏃之中,被元力凝聚的封禁符文禁錮著。隨著冰寒之力不停的注入,陳墨感覺越來越吃力,冰寒之力注入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終於到最後,離著封禁符文承受不住壓力還有一段距離,就已經再也無力催動寒冰矢箭技了。


  若在再強行催動下去,隻怕自己立刻就無法維持平衡,元力符文立刻就要潰散了。陳墨不得不艱難的將手中的箭矢扔了出去,一下紮入了假山石之中。


  這一次就看假山石詭異的一變,刹那間表麵凝結了一層白霜,冰寒之力已經滲透了出來。但是石頭卻沒有像前幾次一樣崩塌。陳墨走上前去,握住箭尾輕輕的一拔,頓時就看整塊石頭竟然“嘩……”的一下就潰散了,化作了一地的沙礫。


  陳墨看著一地散發著寒氣的沙礫,心中當真是又驚又喜,有了這個手段,他信心大增,在這次的德慶法會之中,一定能夠奪得一個滿意的官爵。


  “如今這寒冰矢箭技的威力差不多已經達到了武師初階境界的門檻,隻要我再勤加修煉,應該就能將寒冰矢箭技的威力穩定在武師初階門檻的地步。可惜的就是需要準備的時間太長了,得好好的琢磨琢磨,如何才能在實戰中發揮作用。”


  一個晚上,陳墨便不停的修煉這門剛剛琢磨出來的手段,留給他準備的時間並不多,再過十日眾人便要趕往黃石郡府城去參加各個郡的法會。在德慶法會之前,各個郡會先舉辦一場法會。這次要決出八個郡守,八十一個縣令的官爵,天下競爭的修行者何其多,當然不可能所有的修行者全都一股腦兒的湧到都城去比試。


  在德慶法會正式舉辦之前,會在天下十八個郡中先舉辦一場法會,決出參加德慶法會的人選來。每個郡隻能有二十名修行者參加最終的德慶法會,來進行最終的角逐。否則若是所有的修行者全部都湧入都城,這場法會還不知道要舉辦多久才能決出最終的名額來。


  當然,除了八名郡守和八十一名縣令之外,還有五十個京官的空缺會拿出來一起角逐,這都是六部和禁軍的空缺,也會吸引不少修行世家。


  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修行世家自然懂這個道理,最好就是族中子弟分別爭奪到朝中和地方的官職,而且地方的官職最好還是家族所在縣的縣令,這樣互相配合起來,家族將會有一個爆發式的發展。


  李仙鬆的這一張皇榜,將鮫國天下所有的修行世家都調動了起來,到處都是摩拳擦掌的景象,準備在即將舉辦的德慶法會中大展身手。他這一手可以說是完全達到了目的,德慶法會結束之後,等那些世家修行者上任,將會成為他最有力的支持者。


  而宗室之中的各支勢力,也不得不巴結他。他大可左右逢源,在兩方勢力之間玩弄權術營造一個平衡的局麵。雙方想要保住自己已有的利益,就隻有依附於他。而前朝的影響力在這一場法會之後將會降到最低,沒有人再會想得起他們。


  一直修煉到雞叫時分陳墨才停了下來,開始打坐調息,為即將到來的切磋做準備。李仙鬆不會讓所有的修行者都聚集到都城中鬥法,每個郡也是一樣,也會有限製。黃石郡的法會也定了個規矩,每個修行世家的武師境界以上修行者可以直接參加黃石郡的法會,除此之外還可以安排五名武士境的修行者。


  夏家如今一共有九名修行者,其中武士境的修行者七名。而昨日又收了四位客卿,除了汪鐵周是武師境界之外,陳墨等三人都是武士境界。昨日夏天賜說的好聽,說是互相切磋,排一排座次,實際上便是要在十名武士境界的修行者之中選出五人來參加黃石郡法會。


  “陳道友,家主有請,請道友移步到演武場,那裏已經備下了酒菜,今日大夥兒一邊飲宴取樂,一邊切磋武技。”


  陳墨推開了門,跟著夏青山來到了演武場之中。不一會兒功夫,人就陸陸續續的來齊了。涼亭之中果然已經擺下了瓜果酒菜。


  “陳老弟,到這邊來。”陳墨扭頭看去,卻是馮靜嶽在招呼自己,當即便走了過去在他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每個人都有個單獨的小桌子,在涼亭中一字排開,對著演武場。


  “陳兄弟,今日若是你我相鬥,你可要拿出全副的本事,我可無需你手下留情。”馮靜嶽哈哈笑道。


  “那是自然,小弟我正想向老哥討教討教。”


  “哼……,有的人力氣大些,真的鬥起法來卻也未必就厲害。”


  陳墨扭頭看去,說話的正是楊奇峰,臉上一副酸酸的表情。


  自己這符文元力箭技剛剛修成,要是待會兒對上楊奇峰,可得好好的試一試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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