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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四章 技驚四座

  瘋魔矢密術陡然催動,陳墨掩藏在袖袍之中的手臂猛地膨脹起來,不過因為他穿了長衫,袖袍寬大,旁人卻是根本看不見這一幕。而隨著弓弦拉開,陳墨手腕一轉,弓弦在箭矢尾巴上纏了一圈。


  這是無蹤矢的手法,雖然陳墨現在用的是一支普通的元母鋼箭矢,但是這一擊他必須爆發出最強的攻擊力。在七十二島海外之地,陳墨根本不擔心暴露自己的實力,他之所以將符箭、屠龍弓這些東西都藏起來,也隻是因為怕被鮫國亂黨給認出來。


  恰恰相反,他越高調,展現的實力越強越好,這樣才能得到夏家的重視,才越有可能打入鮫國的核心,甚至有機會進入到皇城去。


  屠龍弓之中閃爍起了淡淡的藍芒,陳墨催動了寒冰矢元力箭技,隻是這元力箭技看起來也太稀鬆了,和他前兩次考驗中的表現比起來天差地遠。


  “嗖……”一箭射出,藍芒一閃,箭矢便深深的釘入了木人樁之中。眾人看的都是心中一震,陳墨這一箭的力量簡直太大了,眾人看到箭鏃已經從木人樁的後麵透了出來。整支箭矢就像是串糖葫蘆一樣將木人樁給射穿了。


  這一箭要是射在自己身上,隻怕根本無法抵擋。就算是在場修為最高的夏天賜和汪鐵周二人,自忖若是被這一箭射中,肯定也要受傷。


  “哼,力氣大又能怎麽樣?就算是能將木人樁射出一個洞來,難不成能五箭之內將木人樁給射穿了嗎?”楊奇峰冷笑道,雖然心中也震懾於陳墨的箭技威力知道啊,但他又有點幸災樂禍。


  箭矢不同於刀劍,它是一股穿透力,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在五箭之內將木人樁給射斷的。這一局,陳墨無論如何都是輸定了,不可能通得過。


  夏天賜看到這一幕,目光微微的一閃,他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考慮不周,在這最後一場考驗卻是忽略了箭技修行者。以陳墨表現出來的攻擊力,實際上已經遠遠超過了楊奇峰和馮靜嶽二人,但卻因為攻擊方式的差異,沒辦法砍斷木人樁。


  他心中正猶豫不定,若是改變規則,就怕楊奇峰不服,傳出去也不好聽。但要是不改變規則,難不成就讓這麽一個人才從自己眼皮子底下生生溜走麽?正當他搖擺不定的時候,就看陳墨手中一閃,那把元母鋼長弓竟然被他給收了起來。


  “怎麽?認輸了麽?知道五箭之內不可能射斷木人樁了吧?你倒也是個識相的人,還是乖乖的走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楊奇峰陰陽怪氣道,他如今已經視陳墨為他最大的威脅,恨不得用盡一切手段擠兌走他。


  對於他來說,馮靜嶽他還能比一比,但要是陳墨成了夏家的客卿,他根本連拍馬都趕不上。好的機會肯定會讓陳墨先上,而他就隻能吃點剩飯剩菜了。隻要有半分的機會,他一定會拿出十二分的努力來擠兌陳墨。這規則是夏家定的,又不是他定的,怪也隻能怪到夏家的頭上。


  夏天賜看到這一幕心裏麵也是“咯噔”一下,這陳洪濤也太沒耐心了吧,難道這就要放棄了?好歹也等五箭射完再說啊。自己要是再不說話可就晚了,眼看著陳墨動身向著演武場門口方向而去。


  ”陳道友且住,還有四箭呢,道友不妨先射了再說,到時候咱們再視情況而定。“


  夏天賜覺得自己的話已經夠直白了,什麽叫視情況而定?那不就是看情況該找個什麽樣的借口算陳墨通過這次考驗麽。但是陳墨的步伐卻是絲毫沒有停,繼續朝著演武場中走去,穿過演武場便是院門。


  ”陳……“夏天賜還要再開口留人,突然他就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聲音一下被截斷了。他看到陳墨來到了木人樁旁,停了下來。


  這是?眾人全都好奇的看著陳墨,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難不成知道自己的箭技無法射斷這根木人樁,他準備用拳頭打斷嗎?這也太兒戲了吧?

  “哈哈哈,姓陳的,你幹什麽呢?難不成你要用手將木人樁掰斷嗎?你要是能掰斷,我就把這木人樁給吃下去……“楊奇峰哈哈大笑,對陳墨極盡嘲諷之能事。他笑的簡直快要抽筋了,心裏麵得意非凡,但突然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隻見陳墨曲起了食指,湊到了木人樁上,輕輕的一彈。


  “噗……“一聲輕響,突然就看木人樁”嘩啦“一下,竟然從中間碎裂了開來,整個上半截木人樁掉在了地上。


  楊奇峰目瞪口呆,嘴巴大張,足可以塞進一個雞蛋去。這簡直不可思議,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木人樁難道是紙糊的嗎?怎麽可能被一箭就射碎了?看著地上一塊塊碎木頭,泛著晶瑩的光芒,楊奇峰卻又不得不相信,木人樁真的被射碎了。


  “陳道友好箭法,簡直讓我等大開眼界啊!“靜了片刻,一個鼓掌的聲音響了起來,夏天賜大聲喝彩,他也覺得陳墨這一手簡直是神乎其技。


  說實在的,事先他對陳墨的元力武技也沒報什麽期望,因為就連陳墨自己都說了,他對於天地之力缺乏親和力,元力武技水平相當一般。而且從他的實際表現來看也的確是這樣,即便是催動攻擊武技,冰霜之力的波動也十分之弱。


  “陳道友,你究竟是怎麽辦到的?”夏天賜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就連楊奇峰都是豎起了耳朵。這件事情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慚愧,說起來我卻也是取了巧,”陳墨笑道,“我是控製著冰霜之力在箭矢射入木人樁內之後再爆發開來。如此一來木人樁內部被凍結,木質也會變脆,在箭鏃攻擊之下,從內部開始碎裂開來,這才有如此的效果。”


  “原來如此……”夏天賜歎道,“陳道友當真是神乎其技啊,在箭矢射出之後竟然還能控製其中的天地之力。”


  武士境界的修行者,在天地之力離體之後便無法繼續控製,不過陳墨可是法武同修。雖說在法術上他並沒有修煉過冰霜之道,但是觸類旁通,他又不是需要將冰霜之力控製到多高明的地步,隻是稍稍延緩下冰霜之力的爆發,還是能做得到的。


  “夏七爺,你看我這是算一招還是兩招擊斷了這木人樁?應該算是通過了夏家的考驗吧?”陳墨笑道,目光卻是掃了楊奇峰一眼。


  “算算算,當然算!”夏天賜連連說道,“這當然算是一招,難不成陳道友那一彈指也算是一招麽?是我等駑鈍,看不出其中的奧妙,陳道友這是讓我們看清其中的奧妙。”


  “三位道友,從今往後你們便是我夏家的客卿。照理說今日應該大擺宴席,慶賀一番的。不過如今時候也不早了,而且德慶法會迫在眉睫,明日咱們還得拿出個章程來,看看咱們夏家爭奪哪些官爵,而又該由誰出手去爭奪這些官爵。三位早日歇息,明日一早還請到宗族祠堂來議事。順便咱們大家都切磋一下,也好排個座次,方便安排。”


  夏天賜說完,眾人便欲散去。


  “剛才誰說陳兄弟若是將木人樁擊斷,他就要將木人樁吃下去的?”馮靜嶽突然開口道,頓時氣氛一下就有點尷尬起來。


  楊奇峰愣在了那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話是他說的,但天地良心,他可不是真的要吃木人樁。這可是靈木做的,又不是普通的木頭。即便以他武士高階的強大肉身,吃進去也會不消化的。


  但是話已經放出來了,而陳墨也真的將木人樁射斷了,他要是不吃豈不是言而無信?這件事若是沒人再提倒也罷了,也就含糊過去了。但是馮靜嶽卻偏偏提了,這讓他頓時就下不了台。


  “哈哈哈,楊道友也隻是開個玩笑,二位切勿放在心上,”夏天賜立刻站出來打圓場,“往後三位都是我們夏家的客卿,自當同心協力才是。二位給老夫一個薄麵,從此往後化幹戈為玉帛如何?”


  陳墨看了楊奇峰一眼,淡淡道:“幹戈麽,化了也就化了,玉帛那就不必了,我可高攀不起。”


  說完話,陳墨便揚長而去,隻留下了楊奇峰獨自在風中淩亂。夏天賜的麵子當然不能不給,但是和這楊奇峰成為朋友那就算了,此人太過小肚雞腸,不值得深交。


  “哈哈哈,陳老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老哥我當真是慚愧得緊啊,竟然還在你麵前指點江山,我這張老臉都快丟盡嘍。”馮靜嶽哈哈大笑,他話雖然說的很謙虛,但心裏麵卻是很開心。


  他也慶幸自己沒有像楊奇峰一樣狗眼看人低,否則的話將會失去一個厲害的朋友,而給自己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


  “陳老弟,不知你對以後可有什麽打算?這次德慶法會想要爭奪什麽樣的官爵?”


  “馮老哥,小弟正想請教。老哥也知道,我一向都是在海邊的一個小漁村隱居修煉,對外界的事務卻是不甚清楚。若是老哥不嫌棄,還望能指點一二。”


  “老弟你這是什麽話,你跟我還客氣什麽。這一次德慶帝將整個鮫國一小半的官爵都拿了出來,要分封給各地的修行世家,不過總的來說這些官爵不分高低,可以分為兩大類。一類是京官,一類是地方官,就不知老弟你希望在那條路上發展?”


  當然是京官!陳墨心中暗暗嘀咕,他費了這麽大的勁,不就是想要混進皇城中去麽。不過陳墨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是裝作思考了一下,麵帶疑惑問道:“不知這兩者有何利弊?還望老哥指點。”


  “哈哈哈,”馮靜嶽撚著胡須笑了起來,一臉好為人師的模樣,“老弟有所不知,其中的利弊我來和你分說分說。這地方官麽,好處自然是大大的,有道是寧為雞頭不當鳳尾,不管是郡守或者縣令,都是一地父母官,油水都是豐厚無比。”


  “不過咱們是客卿,坐上了這個位置,好處卻是大半都要被主家拿去。咱們還不能違逆,否則要是沒了主家的保舉,咱們立刻就要坐不穩。”


  “至於說京官,雖然油水少了許多,但是這形勢就要反過來了,不是咱們受製於主家,而是主家要巴結咱們,想要咱們照拂,甚至還要給我們提供各種資源,讓我們在都城中活動。”


  “那……,老哥你看我是該如何選擇?”


  “陳老弟,你有沒有娶妻生子?”馮靜嶽沉吟了一下問道。


  “這個自然沒有,這些年我一直醉心於修煉,哪有時間去想這些事。”


  “既然是這樣,那我建議你還是去選擇京官這條路,雖說暫時油水可能少了些,但是這可是一條通天的捷徑。以咱們現在的修為,就算是參加德慶法會,頂多也隻能爭奪一些縣令的位置,甚至縣令都輪不上,隻能等夏家得勢後安排個縣丞、主簿之類的位置。”


  “陳老弟你雖說如今隻是個武士境界的修為,但是前程遠大,若是能當個京官,說不定簡在帝心,很快就能提拔。過上幾年,等你突破到武師的境界,說不定外放當個郡守之類的封疆大吏也未可知。”


  “馮老哥,當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借老哥您的吉言,日後我若是有飛黃騰達那一日,定不會忘了老哥今日的指點之恩。”陳墨向著馮靜嶽抱拳道。


  “哈哈哈,老弟客氣了,我也就是胡言亂語一番,等到明日,夏七爺和大家相商之時,老弟直接向他提出自己的想法。行了,今日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老弟你休息了,告辭!”


  馮靜嶽走後,陳墨在房中盤膝坐了下來,心中將馮靜嶽的話好好琢磨了一番。他沒想到自己為了省事,給自己安排的這個出生倒是給自己不少方便。馮靜嶽即然能有這番見解,自然其他人肯定也是這麽想的,自己往後的安排就不會惹人懷疑。


  自己何止要做個京官,最好能爭取到一個能常常進入皇城中的差事,否則哪裏有機會去完成靖海王交代給自己的任務。想著想著,陳墨心中有了定計,這一次自己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無論如何都得想法子削尖了腦袋鑽進皇城裏去才是。


  “呼……”一口氣吐出,陳墨緩緩的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都摒棄了出去。既然已經有了決定,那往後按照這個決定來辦就是了。不過在此之前,最要緊的卻是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為自己爭取到一個有利的位置。


  越是位高權重的位置,才越能緊近龍神大陣。如今留給自己的時間可不算多,滿打滿算也就隻剩五個月左右的時間了。看起來時間不短,但實際上已經很緊迫了。皇城的大門不是開在那兒等自己進去的,而且龍神大陣可是在皇城之中最重要的地方。


  來之前靖海王自是將龍神大陣的具體位置告訴了陳墨,龍神大陣布在皇城之中的祭天台之下,乃是最最要緊的位置,等閑之輩根本連接近都無法接近,更不用說將靖海王給的那麵陣盤放入其中了。


  為今之計隻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在這次德慶法會之中盡量爭取到一個京官之中的高位,這樣才能有機會進入皇城之中。甚至具體的官爵陳墨都心中都已經有了計劃,那就是禁軍軍官。禁軍是守衛皇城的軍隊,隻有能混入其中,才能夠經常出入皇宮大內。


  在以往,禁軍都是皇家子弟才能擔當的,不過如今卻未必了。這一次李仙鬆能迅速的就將都城掌握在手裏,禁軍可出力不小。他想必也看到了其中的利弊,就算是皇室子弟也未必全對自己忠心,他肯定也要往裏麵摻一些沙子。


  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要能夠在德慶法會上獲勝,隻有擊敗了對手得到了合適的位置,後麵的事情才能開展,否則的話一切都是空談。而對於如今的陳墨來說,這個難度卻是不小,如今他隻能催動普通的弓矢,而且他並不打算在公開鬥法的時候催動陰磷彈精神力密術。


  要知道那金池老祖可是武宗境界的修行者,最後的鬥法他肯定是會出麵觀看的。在他麵前催動陰磷彈精神力密術,陳墨可沒把握不被他看出來。這是他壓箱底的手段,他必須給自己留一手,往後進入皇城之中這是自己唯一的屏障,不能提前暴露。


  也就是說,他必須靠著普通的弓矢,還有寒冰矢箭技擊敗敵人,這給他可增加了不少難度。如今在小小的夏家,自己的手段自然是夠用了,但是放到整個鮫國的修行界,會遇上什麽樣的修行者可不好說。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陳墨必須得琢磨出一個厲害的殺手鐧來,否則他還真是沒什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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