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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九十四章 榮升縣令

  “道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們盧家這些年該繳納多少稅銀我一分也不會少。”盧白石看著站在麵前的陳墨,臉色變的煞白,趕忙大聲叫了起來。


  “你們還不麻溜點,趕緊把帳算好!不不不,不用算了,道友想要多少銀子報個數就是,我們盧家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要給道友把錢湊齊了。”


  盧白石心中驚恐萬分,就算是盧家所有的家財加起來,可也沒他這個盧家老祖一條性命重要。


  “盧道友,你這是想哪兒去了,我又不是強人賊匪,要你的家產做什麽。我隻不過是將該得的錢財都拿回來而已,多餘的我一文錢都不會要。”陳墨笑道,將一個東西扔到了盧白石麵前。


  盧白石艱難的扭頭看去,就看麵前地上是一麵元鐵牌子,牌子上寫著“客卿長老”四個大字,下麵還畫著個凶惡的鯊魚形象。


  “你……,你是巨鯊幫的客卿長老!”盧白石頓時呆滯了,心中一陣氣苦,有這個身份為什麽不早拿出來?早知道你是巨鯊幫的客卿長老難道盧家還會拿著雞蛋去碰石頭嗎?故意的,這年輕人絕對是故意的。


  但此人年紀輕輕便能成為巨鯊幫客卿長老,而且身上的寶貝厲害到了極點,自己可從來沒聽說過巨鯊幫有這麽一號人物。盧家紮根在滄浪縣,盧白石在巨鯊幫中自然也是有交情的。甚至在巨鯊幫的長老之中,他都有一名好友。


  “道友,我與貴幫楊長老是莫逆之交,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誤會,都是誤會啊。”


  “盧道友,我也管不了這麽多,三日之內,麻煩你們盧家將該補繳的稅銀全都送到滄浪縣衙門去。還有滄浪縣這麽多修行者我也不想一家家的拜會,你就幫我修書一份,全都通知到,同樣三天之內將稅銀補齊。”


  “這個……”盧白石被壓在大印之下有些氣喘,“在下幫道友通知到當然沒有問題,但……,但是各家能否三日內將銀子送過去,這就……”


  “你將今日之事和他們說清楚,我看有誰敢不照做。你隻管把話送到就是,他們能不能按時將銀子送來是他們的事情。但若是要讓我知道你話沒說到位,盧道友,這後果你自己掂量著辦。”


  “大彪,咱們走!”陳墨也不再理睬被鎮壓著的盧白石,招呼了趙大彪一聲,揚長而去。


  二人離開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盧白石隻覺身上一陣,壓在身上那大印和捆著自己的一道道綠光藤蔓開始潰散,化作了天地之力漸漸消失了。


  身子一挺,盧白石站了起來,臉色驚疑不定。


  “老祖……”身旁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盧白石扭頭看去,卻是看到了一張腫的跟豬頭一樣,紫脹的大臉。


  “小的是鐵礦的監礦,也是盧家弟子,叫做盧鐵雄。”盧鐵雄趕忙點頭哈腰道。


  “哦,你受苦了。”盧白石點了點頭。


  “不不不,這都是小的應該做的,就算是為家族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絕不皺一下眉頭。”盧鐵雄聽了這話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輕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好像都消失了一樣。


  “從那人一出現,都發生了些什麽事情,你和我說說。”盧白石向盧鐵雄問道。


  “是,老祖!”盧鐵雄趕忙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從陳墨一開始擊飛了寨子大門,到將他毒打了一頓,再到後來盧茂豐、盧茂才兄弟兩個前來,三言兩語便說僵了動手,卻被陳墨一招給製住了。


  然後陳墨卻又將他們給放了,隻是在院子裏吃喝,等著賬房先生們算賬,其他的事一概不理,就這麽等到了盧白石前來。


  “你是說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自己是巨鯊幫的人?”盧白石眼中光芒閃動。


  “嗯……”盧鐵雄又細細的回憶了一遍,肯定的點了點頭,“是的,那人跟老祖您老人家說他是巨鯊幫的客卿長老是他*提起自己的身份,之前他一直都說自己是滄浪縣衙門請過來的。”


  盧白石長歎了一聲,到了這個時候他如何還能不明白。對方這是殺雞給猴看啊,而他就是這隻雞,對方不但拿了他來立威,還要他這個受害者將事情宣揚出去,有這麽欺負人的麽?但是沒辦法,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照做。


  “唉……,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啊……”盧白石長歎了一聲,向著盧鐵雄吩咐道,“鐵雄,你讓這些賬房也別仔仔細細的算具體的稅銀了,讓他們趕緊算一個這些年的大概流水出來,一算出來你立刻來莊子向我稟報。”


  這個時候哪裏是斤斤計較的時候,還是趕緊算出一個大概齊的數字來,自己多貼些銀子加急送過去才是。而且那巨鯊幫的客卿長老還讓自己去通知其他的修行者,自己總不能還落在別家的後麵去交稅吧。


  想到這裏盧白石又囑咐了一句:“今天務必將數字報給我,不管多晚,絕不能拖延。”


  明日一早,自己親自去衙門送稅銀,同時安排盧家幾名修行者去給其他家送信,無論如何態度一定要端正。


  ……


  陳墨騎在馬背上,心中卻是有些不太開心。這一趟盧家鐵礦之行卻是讓他頗有些失望。敲打滄浪縣的修行者隻是順帶的,陳墨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看看這盧家鐵礦中有沒有伴生的元鐵礦脈。


  在等候的這段時間,陳墨早就悄悄的放出十條食金蠶,將這片鐵礦給探了個遍,卻根本連個元鐵礦石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食金蠶在地底穿行的速度極快,特別是那三條已經進階了的食金蠶,在地底穿行更是迅疾無比。


  這麽半天的功夫,不但將整片鐵礦都查探了一番,而且深入到了地底差不多五六裏的距離。


  “小神仙……,小神仙……,滄浪縣城在這個方向……”耳旁傳來了趙大彪的叫聲,陳墨從思緒中清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胯下的馬匹頭一歪,向著邊上的稻田走去。這*低著頭竟然在田地吃起了稻秧來。


  趙大彪一骨碌翻身下馬,來到了跟前,牽著馬嚼子小心翼翼地將馬匹牽出了稻田,回頭看向陳墨,臉上堆滿了諂媚笑意。


  “得了,我哪有時間和那些屍位素餐的胥吏們打交道,就這麽辦!”陳墨心中下定了決心,一翻身就下了馬。


  “小神仙……”趙大彪看了忍不住一陣錯愕,但緊接著他隻覺得身子一輕,竟然被陳墨給提了起來。頓時就如同騰雲駕霧一般,趙大彪隻見兩旁的景色如同飛一般的向後退去,就算是他騎過的最快的快馬,可也沒這麽快。


  不一會兒功夫,陳墨提著趙大彪就來到了縣衙,一把將他給放了下來。


  “嘔……,嘔……”趙大彪連連幹嘔了起來,但肚子裏卻是什麽也沒吐出來。一路上他早就將膽汁都快要吐光了,如今肚子裏哪還有半點東西。


  陳墨微微一探手,手指點在了趙大彪的心口上,指尖一絲微乎其微的元力注入了趙大彪心間。趙大彪隻覺一股清涼之意彌漫了全身,頓時他全身的不適一掃而空,人立刻就變得清爽了起來。


  “多謝小神仙!”忍住了心中的驚詫,趙大彪趕緊拜謝道。


  “你去,把六房主事都叫到公堂來。”陳墨揮了揮手道。


  “小神仙,今天是不是有點晚了?隻怕有些老爺已經下差了。”趙大彪看了看外麵,太陽已經偏西。


  “就算是進了被窩,也把他們給拖出來,快去,限他們兩刻鍾之內趕過來,要是來不了,這個差事就別做了。”陳墨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是!”趙大彪一下來了精神,趕忙去叫人去了。


  沒過多一會兒的功夫,便已經有人趕了過來。周子善和阮倫是最先到的,雖然他們在六房主事中是年紀最大的兩個,但是刑房和戶房卻是事情最多,這兩人一直到現在卻都還在衙門裏當差。


  翁子善是最晚到的,但也就是過去了一刻鍾而已。工房每天就沒什麽事,他大部分時候也就是在簽房中喝喝茶,寫寫字,每天都是早早的就下差了。


  六房主事齊聚,互相之間都是悄悄打量著,但卻沒一個人能從對方的模樣中看出任何的端倪來。


  “小神仙,不知將我等召集過來所為何事?”阮倫咳嗽了一聲,朝著陳墨抱了抱拳問道。


  “大彪,大彪,你在門口幹什麽,快過來。”陳墨卻是沒有理他,而是向門口的趙大彪叫道。


  “大彪……”幾個主事悄悄的看了看門口那一溜小跑進來的趙大彪,心中都是暗暗琢磨起來。看來小神仙對這趙捕頭很看重啊,往後倒是得折節和這趙大彪好好的結交結交。


  “大彪,小神仙叫你的,有什麽吩咐你可得好好聽著。”周子善臉上堆著笑意看著趙大彪,一副嘉許的模樣。這是他在向眾人表明自己的身份,自己可是趙大彪的上官,小神仙既然看重趙大彪,那就是看重他這個刑房主事。


  “來,過來,到我身邊來。”陳墨朝著趙大彪招了招手。


  趙大彪醉了,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暈暈乎乎,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了陳墨的身旁。小神仙召集各房主事議事,竟然讓自己參加,還讓自己站在他身邊?趙大彪頓時生出了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你們聽著,從現在開始,趙大彪便是滄浪縣的縣令,是你們的上官,你們往後有什麽事都向他匯報。”


  一句話說完,所有人都呆住了,趙大彪更是像個木頭人一樣,呆呆的站著根本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大彪,那幾家稅銀收上來之後,我自會安排人來取。縣裏的事情你都可自己做主,不過六房主事你想要更換,卻必須報與我知道。”陳墨說完,飄然而去。


  一直到他的身形消失在了衙門口,公堂上的這些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恭喜趙老爺,賀喜趙老爺!”阮倫突然來到了趙大彪跟前,一揖到地,道賀了起來。


  “恭喜趙老爺……”緊接著眾人也都反應了過來,圍到了趙大彪的周圍道賀了起來。隻有周子善,站在眾人身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心裏麵五味雜陳。上一刻自己還是趙大彪的上官,沒想到下一刻竟然就成了他的下屬。


  這人生的際遇是在是難以捉摸,過了一會兒,周子善終於是收拾起了情緒,來到了趙大彪的跟前,一揖到地。


  “恭喜趙老爺高升!”


  “哈哈哈,”趙大彪哈哈大笑,看著周子善的後腦勺隻覺說不出的暢快,“子善,咱們同僚多年,往後還得你多多幫襯啊。”


  周子善麵皮忍不住*了一下,但抬起頭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滿臉堆笑:“正該如此,小人一定肝腦塗地,甘為趙老爺效犬馬之勞。”


  ……


  “小五,半個月之後,你拿著這封信往滄浪縣城走一趟,讓滄浪縣縣令趙大彪將收上來的稅銀交給你。”陳墨將一份信交給了王小五,信上隻有一個圖案,畫著的是“客卿長老”四個字還有一頭惡鯊的形象。這是陳墨用那塊元鐵牌子拓上去的。


  交代完了事情之後,陳墨又離開了葫蘆島,他打算將滄浪縣境內全都走一遍。如今雖然地方已經劃給了自己,但自己人手卻還很不夠,卻是無法掌控這滄浪縣的全境。


  “再有一年多的時間,小蝦就可以嚐試著開啟元力了,要是這幾個孩子能成功的開啟元力,倒是一大助力,那個時候便可以慢慢的將滄浪縣掌握在手中了。”


  不過陳墨隨即又搖了搖頭,開啟元力成為修行者的概率極小,這四個孩子中能有一個成為修行者就已經燒高香了,更大的可能是一個也成不了修行者。


  “罷了,現下想這麽幹什麽,一切順其自然罷了,若是哪一天我修煉到了武師境界,自然會有人來投,若是能突破到武匠的境界,開宗立派稱老做祖卻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回到了岸上,陳墨放出了食金蠶,開始一邊探索滄浪縣的全境,一遍驅使食金蠶在地下尋找礦脈。


  ……


  一處山坡上的梯田,有個老農正玩著腰鋤草。


  “老人家,今年田裏的收成怎麽樣?”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老農直起了腰,看到身後田埂上站了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高高瘦瘦,皮膚黝黑,看起來倒像是個農家子弟。不過身上穿的衣服卻是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不像是幹農活的模樣。


  “後生伢子,你是哪家的,我怎麽好像沒見過你?”老農警惕性很高,這別是其他村來偷師學藝的吧,自己這兩下伺候莊稼的把式可不能外傳。


  “我家在滄浪縣城,我爹是個鐵匠,我是出來玩的,順便看看鄉親們需不需要打造農具。”


  “鐵匠?”老農眼睛一亮,“我在鎮子上打的鐮刀五文錢一把,鋤頭七文錢一個,釘耙也是七文錢一個,鐵犁三十文一副,不知道你家是怎麽個價錢?”


  “哈哈哈,好說,好說,隻要老人家能多給我拉點生意,就算折價一半給你做一套也不是問題。”陳墨笑道,他哪知道農具該是什麽價格,隻不過就是順便打聽打聽風土人情罷了。


  “半價!”老農眼睛一亮,嘴角浮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狡黠笑意,剛才他可是故意報了個低價,要是能按這個價錢半價給他做套農具,那他可賺大了。


  “小哥,你莫哄我老人家,我回頭去給你去問問。不過最近大夥兒的日子可都難過哦……”想起了什麽,老農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怎麽回事?”陳墨問道,如今這縣裏的百姓也算是在他的治下,他聽到了自然得關心。


  “小哥你知不知道吳家,號稱是吳半縣,咱們滄浪縣一半的良田都是他們吳家的。小老兒不願意種他們吳家的地,在荒山上拾掇拾掇開墾了些薄田勉強糊口。不過咱們莊子上卻是不少人家是吳家的佃戶。前段日子吳家突然向各家各戶征收糧食,一畝田要交一鬥,要是不交就將田地收回。”


  “可憐那些佃戶幸幸苦苦忙活個半年,一畝田也就出個一石糧食,還要給吳家交五鬥,剩下的五鬥也就夠糊口。如今竟然又要他們再交一鬥,不少人家隻怕是要拉饑荒了。”


  “吳家?吳半縣?”陳墨心中一沉,這定然是那吳清泉的家族,“老人家,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也就是十天前吧。”


  十天前?那正是自己讓這些修行者家族補齊稅銀的時候。看來自己讓他們補稅,他們便攤派到了百姓的頭上。


  陳墨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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