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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九十三章 盧家老祖

  “五弟,你別說話,一切由我來和他交涉。”盧茂豐看著不遠處正在大吃大喝的陳墨,忍不住也是有點氣往上衝。他看了出來,對方肯定是個修行者,但是境界究竟有多高卻就不是他能看出來的了。不過他卻也不擔心,對方如此年輕,就算再是天才,境界也絕不會太高。


  “嗯咳……”盧茂豐咳嗽了一聲,緩緩的朝著陳墨走了過去。他心裏也有點暗暗惱火,對方肯定早就發現他了,但卻一直都當他不存在,隻管自己吃吃喝喝。


  “在下盧茂豐,不知道友如何稱呼?”盧茂豐忍了忍心中的火氣,盡量用平靜的口吻問道。


  “你是在和我說話?”陳墨的模樣就像是突然才反應了過來,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著盧茂豐,一臉詢問之色。


  心裏的火苗快要從嗓子眼冒出來了,盧茂豐又往下壓了壓,控製著聲音平靜道:“正是,敢問道友如何稱呼?到我盧家鐵礦所為何事?”


  “你沒長眼睛嗎?看不到正在算賬啊?”陳墨用一副看白癡的目光看向了盧茂豐道,“你們盧家這麽多年開采了多少鐵礦?又交了多少稅?今日我就要和你好好算算,你們盧家得將這麽多年該繳的稅全都給我繳齊了。”


  “你……”盧茂豐差點沒被陳墨這一番話給噎得背過氣去,但是聽到此人口口聲聲都離不開繳稅,心中又有些驚詫,“不知道友可是巨鯊幫的弟子,我盧家老祖和巨鯊幫的楊長老也有些交情,不知道友在巨鯊幫哪位長老麾下聽命?”


  “什麽巨鯊幫、巨鯨幫的,我管你家老祖是和羊長老還是牛長老有交情。我老實告訴你,我是滄浪縣衙門請來的,為的就是對付你們這些蛀蟲,你來的正好,等這些賬房先生將賬算好了,你給我帶回去,乖乖把銀子給我送過來,倒是省的我再跑一趟。”


  盧茂豐聽了這話簡直傻了,他沒想到竟然碰到這麽一號人物,什麽情況都沒弄清楚,就敢道盧家頭上來捋虎須?這是嫌命太長了嗎?


  “二哥,還和他囉嗦什麽,拿了這小子,再殺上滄浪縣衙門去,將那些老豬狗一刀一個全都宰了豈不痛快。”盧茂才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跳了起來,抽出了腰間的鐵尺,朝著陳墨就打了過來。


  “小豬狗,爺爺我教你個乖,在滄浪縣可不是誰都能得罪的!”


  盧茂豐看自己堂弟已經動手,當即他也立刻發難,一把撤出了腰間鐵尺,當頭朝著陳墨的腦袋就砸了下來。


  陳墨冷笑了一聲,一手端著酒杯,一手不慌不忙的取出了兩支箭矢,元力一動。“噗噗”兩聲輕響,箭鏃中兩枚綠色的符箭立刻爆裂了開來,兩團綠光一下就打在了盧家兄弟身上,立刻就看數條綠色藤蔓從綠光中瘋長了出來,一下就將兩人纏了個結結實實。


  “當啷、當啷……”兩聲輕響,兩個人手中的鐵尺掉落在了地上,人也變成了滾地葫蘆。


  “你……,你快放了我們……”盧茂豐身上閃爍著淡淡的藍芒,他拚命催動護身元力武技想要抵擋綠光藤蔓的纏繞。但陳墨催動的符箭是二煉符箭,威力足可比得上法士高階巔峰的修行者施展法術,盧茂豐一時半會根本掙紮不開。就看綠光藤蔓在他身上越纏越緊,他臉色漲的通紅,額頭的青筋也是越蹦越高。


  一旁的盧茂才就更加的不堪了,他隻是武士中階的修為,綠光藤蔓一纏繞到身上,他立刻便眼睛直翻,不一會兒便暈了過去。


  “你過來。”陳墨向著盧鐵雄招了招手,盧鐵雄猛地打了個寒戰。剛才他可一直都在邊上看著,看到盧茂豐和盧茂才兄弟兩個到來時,他一顆心歡喜的都要炸裂了。等還沒等他高興多久,轉眼間局麵就完全逆轉,盧家的兩個修行者竟然被這人一招就拿下了。


  盧鐵雄哪裏敢不聽,就像是被攝了魂魄一樣,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了陳墨跟前。此刻他臉上再也沒了半點不服氣的神色,誠惶誠恐。


  “將這兩個人給我丟出去,別在這兒礙眼,讓我吃酒都吃的不痛快。”陳墨冷冷吩咐道。


  “是……,是……”盧鐵雄哪裏敢說半個不字,趕忙招呼了幾個護衛,抬著盧茂豐和盧茂才二人,出了寨門去。


  一出寨門,盧鐵雄趕忙招呼護衛們輕手輕腳的將二人向遠處抬去。一直走出去兩三裏地,這才抬著二人放到了一旁柔軟的草地上。再看二人身上的綠光藤蔓,竟然漸漸的變得淡了起來,很快就化作了木行之力潰散在了天地之間。


  “哎呀,真是快憋死我了……”盧茂豐長長的吐了口氣,臉上滿是心有餘悸的模樣。


  “五弟,五弟……”一旁的盧茂才卻是沒有這麽快就能清醒了過來,他被藤蔓勒得已經背過了氣去。盧茂豐伸掌在盧茂才得胸口探了下,傳來了陣陣心跳,他這才放下了心來。


  盧茂豐催動元力探入了李茂才的心間,猛地一激。“啊……”盧茂才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緩緩的清醒了過來。緊接著他好似想起了什麽,猛地一挺腰坐了起來。


  “好賊子……”剛說了幾個字盧茂才就愣住了,他看到了一旁的盧茂豐,還有腫的跟豬頭一樣的盧鐵雄,臉上浮現了狐疑之色,四顧看了一下,發現已經不在鐵礦礦場裏。


  “二哥……,我們……,我們這是……”盧茂才混混沌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五弟,咱們走,趕緊回去請老祖出馬,這人太厲害了,也隻有老祖才能對付得了他。”盧茂豐也來不及解釋,扶著盧茂才便站了起來。剛才那藤蔓法術隻是捆住了他們的人,卻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勢,盧茂才也隻是閉過了氣去,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這也是陳墨手下留情,並沒有對他們下殺手,否則這兩個人有九條命也沒了。


  “鐵雄,你這這兒盯著,盡量拖延住那賊子,我們這就回去請老祖。”說著話,盧茂豐和盧茂才便匆匆離去。


  ……


  “小神仙,聽說盧家那位老神仙可是厲害到了極點,到時候小神仙若是再不將巨鯊幫的名號報出來,小的隻怕……,隻怕……”趙大彪有些惴惴不安。他不明白為何已經將那兩人抓住了,小神仙卻又將他們給放了。


  另外,明明有巨鯊幫這個大靠山,隻要一擺出來,保管盧家的人連動都不敢動,這小神仙卻是提都不提。


  “嗯?趙捕頭,你若是怕了,可以先回去,我也不攔著你。”陳墨似笑非笑的向趙大彪說道。自己若是將巨鯊幫的名頭亮出來,還如何能起到引蛇出洞的效果。沒了盧家配合,自己又如何能起到敲山震虎的目的?不過這些話卻是和趙大彪說不著,陳墨帶著他也隻是讓他帶個路,如今目的已經達到,去留也就隨他便了。


  “不不不,小神仙,小的不是這個意思,隻要小神仙您老人家到哪兒,我趙大彪就跟到哪兒,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皺一下眉頭。”趙大彪將胸脯子拍的震天響,這種大腿能不抱牢嗎?要是錯過了,這輩子想起來都得吐血後悔。


  陳墨看著趙大彪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給念頭來,上下打量了趙大彪兩眼,他突然問道:“趙捕頭,你家中一直都是居住在滄浪縣嗎?家中有幾口人?”


  趙大彪聽了這話心頭一熱,趕忙停止了腰杆:“回稟小神仙,據我們趙家族譜記載,是從我爺爺的曾祖那一代搬到滄浪縣來的,我爺爺的祖父機緣巧合,當年救了滄浪縣的刑房主事一條性命,得了個捕快的差事,從此之後,我們趙家一直都是操持這個營生。”


  “如今小的父母早就已經不在了,隻有我們兩口子帶著個女兒和兒子。小的渾家是縣裏張屠戶的女兒,身家清白,小的結婚晚,女兒隻有十歲,兒子隻有六歲。另外還請了個老媽子和幾個下人在家裏幫忙。”


  趙大彪回答的分外仔細,將自己祖上五輩,包括自己這差事是怎麽來的都交代了個清清楚楚。家裏麵的情形,就連老婆娘家的情形都沒有漏掉。


  看趙大彪如此乖覺,陳墨更滿意了,點頭笑道:“趙捕頭,坐,趕了半天的路,想必你也餓了,坐下來吃兩口,填填肚子。”


  “多謝小神仙恩典,小神仙身側哪能有小人的位置,為小神仙做事是小人的榮幸,小的一點也不餓。往後小神仙稱呼屬下一聲大彪便是,捕頭的稱呼絕不敢當。”趙大彪目不斜視,高聲回道。他迅速的便端正了自己的位置,已經以陳墨的屬下自居了。


  “哈哈哈,大彪,我這兒沒這麽多規矩,叫你吃你就吃,隻要你把事情做好,用不著成天溜須拍馬的。”


  “是,謹尊小神仙教誨,”趙大彪欠著身子坐了下來,卻隻敢將半拉屁*股坐在凳子上,“小神仙,屬下對您的敬仰是發自真心,絕不是拍馬屁。”


  坐下之後,趙大彪還不忘找補一句。然後才拿起了碗筷,吃了起來,不過他所有的菜隻是淺嚐即止,吃了一碗飯,便放下了筷子,恭恭敬敬的坐直了身子,就像是私塾中聽講的蒙童一般。


  “我問你,這滄浪縣內的修行者家族你可都熟悉?每家都靠什麽營生,一年有多少進項,你可知道?”


  “這個……”趙大彪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說,“小神仙,屬下隻是個凡人,對於仙人之間的事情,隻是知道一點皮毛。咱們滄浪縣境內有三大仙人家族,這盧家算一家,還有兩家一家姓吳,一家姓韓,那吳家是本縣最大的地主,滄浪縣有一半良田都歸他吳家所有。而韓家以鹽為生。不但滄浪縣境內的百姓都吃他們家的鹽,韓家還將鹽賣到內陸去,每天都是潑天般的銀子往家裏抬。”


  “至於其他的麽,小神仙若是想要知道,小的回頭就去打聽,一定為小神仙打聽出個門道來。”


  “這個卻是暫且用不著,我再問你,若是我讓你幫我操持滄浪縣的事務,你可能扛得起來?”


  趙大彪一聽頓時臉色一下漲的通紅,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他忙不迭的站起了身來,將身後的椅子都碰翻了。


  “噗通”一聲,趙大彪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叫道:“小的絕不辜負小神仙的期望,小神仙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趙大彪絕不皺下眉頭。”


  二人說著話,突然就聽到礦外一聲長嘯傳來,由遠及近,不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寨門外。遠處點頭哈腰站著的盧鐵雄頓時一下就挺起了腰來,仿佛就連膽氣一下都變壯了。


  “是誰來我們盧家撒野,好大的膽子!”如同悶雷滾滾般的聲音傳了過來,就連陳墨麵前桌上放著的碗碟竟然都隱隱的震顫了起來,發出了“哢噠哢噠”的聲音。


  “終於來了……”陳墨眼神一閃,他一下站起了身來,屠龍弓出現在了手中,右手扣上了兩支箭矢,一支是困虎藤符箭,一支是水龍卷符箭。身形一閃,陳墨已經向後急退開去,身型沒入了寨院中的屋舍之間,不見了蹤影。


  來的是一名武師境界的修行者,十有八九就是盧家老祖盧白石了。麵對武師境界的修行者,陳墨變得小心謹慎起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他一向的行事準則。


  陳墨的身形剛消失在屋舍之間,院子裏便多了一個人。此人身形高瘦,看起來精神矍鑠,一副精幹無比的模樣。


  “嗯……?”盧白石目光在院子裏掃視了一眼,心中微微一驚。他來前自是向盧茂豐和盧茂才細細詢問過,知道了陳墨的模樣,但現下卻是根本就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院子裏那桌席麵杯殘狼藉,隻有一個捕頭模樣的人坐在那兒。


  “人呢?”盧白石取出了一杆藍盈盈鐵尺模樣的兵刃,看了趙大彪一眼,目光中露出了冰冷的光芒。


  趙大彪隻覺渾身一個哆嗦,仿佛像是掉入了冰窖之中一般。


  “我……,我……”趙大彪感覺就像是有個巨大的冰塊壓在胸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就連血液都要凍結起來。一開口,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又啞又澀,難聽到了極點。


  “我……,不知道……”趙大彪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腿肚子感覺都軟了,仿佛這幾個字用盡了他平生的力氣。


  “不知死活!”盧白石冷哼了一聲,手中那詭異的藍色鐵尺一晃,陡然間趙大彪耳朵裏仿佛聽到了海浪的聲音,身子更是像被海浪裹挾著連動都動不了。一點藍芒向著他的額頭點了過來,趙大彪感覺自己就像是巨浪中的一葉小舟,根本無法控製得了自己的身體。


  “嗖……”就在這時,趙大彪耳朵裏聽到了尖利的破空聲響起,他看到那高瘦老者立刻停止了對他的攻擊,手中那藍色鐵尺猛地在身前一揮,像是在抵擋著什麽東西。


  “噗……”一聲輕微的炸裂聲響起,陡然間就看一條條綠光藤蔓憑空出現,一下就將盧白石纏在了其中。


  “不好!”盧白石心中大吃一驚。趙大彪看不清,但他卻能看到一支碧綠的箭矢朝他射來。他剛要揮動手中的兵刃抵擋,那箭矢的箭鏃猛地就爆裂了開來。


  身上一陣藍光閃動,盧白石催動了水行之力,雙臂猛地用力,將綠光藤蔓掙得鬆了開來。他剛要鬆口氣,緊接著就聽到箭矢破空聲又響了起來。三道箭矢朝著他激射而來。兩支箭矢的箭鏃閃爍著綠芒,一支箭矢閃爍著黃光。


  “糟糕!”盧白石心中大駭,猛烈的掙紮,同時雙腿猛地用力蹬地想要躲閃。但是身上的綠光藤蔓不斷收緊,大大的限製了他的行動力。


  “噗噗噗……”三聲爆響過後,就看兩團綠光一下撲到了他的身上,化作了一條條綠光藤蔓將他纏了個結結實實。而那道黃芒一下化成了一方三丈見方的黃色大印,猛地便朝著盧白石當頭就鎮了下來。


  “轟……”的一聲大響,塵土飛楊,盧白石趴在了地上,被大印死死的鎮壓住了。他有心想要掙紮,但是全身的水行之力在這方大印的鎮壓下都變得呆滯了起來。而且他身上還捆著一條條綠光藤蔓,根本就無法動彈。


  土克水,陳墨看此人修煉的是水行功法,立刻就收起了原本扣在手中的水龍卷符箭,換上了裂地印符箭。隻用了四箭,陳墨便製住了這武師境界的盧家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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