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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四章 請教煉丹術

  “陳墨,你說你不是逃兵,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有什麽能證明嗎?”萬朝宗沉聲道。他也不希望陳墨是逃兵,他心裏麵還是向著陳墨的,隻不過形勢逼人,他不得不向太上長老侯彥章屈服。不過他卻也並不是絲毫沒後反抗之力,隻要陳墨在大是大非上沒有問題,他自忖能保得住陳墨的平安。


  “姓陳的,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是要負責任的。大家可不是三歲小孩,被你兩句話一說就能糊弄過去。”錢嶽峰冷聲道,不過他卻也不像是剛才那麽囂張了。他等著看陳墨究竟能拿出什麽證據來,若隻是空口白牙,定要叫他好看。


  錢柏鬆、溫重山和彭江海三人也都盯著陳墨,看他能說出什麽話來。溫重山和彭江海二人都是錢柏鬆拉來撐腰的,他知道萬朝宗和楊去疾二人以往一直都與陳墨交好,生怕他們兩個人包庇陳墨。


  陳墨心中暗暗冷笑,元力一動,手中就出現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牌子。這牌子通體銀燦燦的,乃是元母鋼打造,正是離開永平堡前,永平堡主將祁天梁頒發給他的銘牌。陳墨一揚手,將元母鋼銘牌扔給了萬朝宗。


  萬朝宗接過來一看,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吃驚的神色,一邊看著銘牌一邊抬頭上下打量著陳墨。這簡直讓他太吃驚了,一年時間就退役倒也罷了,但在這一年的時間裏陳墨竟然還當上了什長。


  這簡直讓人感覺很是不可思議,雖然什長不是什麽大官,但是相比都尉、遊擊來說,甚至難度還要更大一些。都尉、遊擊隻與修為有關。隻要修為達到了武師境界,到了邊關之地自然便是都尉,等過上一段時間,與妖獸戰鬥的經驗豐富了,就會到關外輪值當遊擊。


  但什長可不一樣,大家都是武士境界的修行者,為什麽不讓別人當什長而讓你當什長,必然是有過人之處。而且邊關之地可不講究什麽人情關係,每一天都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一旦有個閃失那可就是萬劫不複的境地。


  “掌門,究竟怎麽樣?這小子是不是逃兵?”錢柏鬆忍不住心中的焦急開口問道。他們錢家父子是最想對付陳墨的,不但錢嶽峰的一隻眼睛是被陳墨給射瞎的,而且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他們將錢叔鬆的死也算在了陳墨頭上。可以說錢家與陳墨的仇比天高,恨比海深。


  萬朝宗臉上不動聲色,將手裏的元母鋼銘牌扔了過去。錢柏鬆麵帶狐疑的將銘牌拿在了手裏,低頭一看,臉色就是一變。他看到的是銘牌上刻著的萬裏邊牆,再轉過來一看,刻著“永平堡什長陳墨”幾個字,還有一行小字是陳墨的服役期限。


  “這……,這……”錢柏鬆傻了,訥訥的都說不出話來了,突然他大嚷了起來,“這是假的,這肯定是假的。姓陳的,你做一塊假牌子也不知道用點心,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竟然敢說自己是什長,簡直是恬不知恥。”


  “夠了!”萬朝宗大喝了一聲,“錢柏鬆,這牌子是不是真的我自然知道,用不著你在這兒聒噪。”


  萬朝宗對錢柏鬆已經有些忍無可忍,錢家仗著自己與太上長老侯彥章的交情,這一年來在門派中可以說是飛揚跋扈。如今這錢柏鬆當著自己的麵竟然指手畫腳,這廝隻不過是玉刀峰的執法長老罷了,難不成還真當自己是太上長老了嗎?

  “嗯咳,”彭江海咳嗽了一聲,“掌門,此事非同小可,可不能等閑視之啊,這塊牌子若真是假的,可是會連累到咱們西庚派的。”


  彭江海與錢家的交情匪淺,當年錢叔鬆在的時候,向門派上繳資源每次都是與彭江海接頭,私下裏也不知給了多少好處。這個時候,彭江海自然是要站出來為錢柏鬆說兩句話。


  “我說是真的,就是真的!”萬朝宗冷冷道。


  “萬師兄,話也不能這麽說吧,你雖然是掌門,但西庚派也不是一言堂,總得拿出讓人信服的證據來才是。”溫如山淡淡開口道,他是門派長老,而且是唯一會煉器之道的長老,在門派中的地位很高,比起萬朝宗來也不遑多讓。


  “溫師弟,你這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嘍?”萬朝宗冷聲道,聽起來波瀾不驚,但卻已經蘊涵了一絲火氣。這一年來他也很不如意,以前東方白在的時候,什麽也不管,什麽也不問,一切都任由他這個掌門做主。


  但自從侯彥章成了太上長老之後,萬朝宗便感覺束手束腳的,自己就像是成了新媳婦,頭上突然多了個婆婆。而且不但是這個婆婆對自己指手畫腳,這個婆婆還偏愛其他的妯娌,那些個長老,誰都能和自己說兩句閑話。


  “萬師兄也不必這麽說,你是掌門,自然是一切都由你做主。不過此事非同小可,就算是我沒有意見,師兄總也得堵住門派上下悠悠眾口吧?”溫重山不軟不硬道,他根本也不怕萬朝宗。不過萬朝宗畢竟頂著個西庚派掌門的名頭,倒是不好正麵與他發生衝突。


  “哼,”萬朝宗冷哼了一聲,手中一晃也多了個東西,朝著溫重山就扔了過去,“這是我當年在邊關服役時退役後領到的銘牌,陳墨那銘牌究竟是不是真的,你一對照就知道。”


  溫重山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想了起來,自己這位掌門師兄當年可也曾到邊關之地去服役過的,這銘牌是不是真的他當然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不過這都是將近百年前的事情了,溫如山一時半會根本沒想起來這茬。


  接過萬朝宗扔過來的的銘牌,溫重山又從錢柏鬆手中拿過陳墨那塊銘牌,兩下裏一對比,除了姓名和服役時間不一樣,其他的全都是一模一樣。溫重山心中對此事再無懷疑,默默的將兩塊銘牌還給了萬朝宗。


  一旁的彭江海也看在眼裏,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砸了砸嘴,感覺有點苦澀。他們本是為了對付陳墨而來,本想著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陳墨,一定要將他給置於死地。沒想到興衝衝的來,卻弄了個灰頭土臉。


  人家根本有恃無恐,哪裏是什麽逃兵,反而是有功之人。


  “彭師兄,溫師兄,二位如今沒有疑問了吧?我看二位事情也多,我就不留你們喝茶了。”一旁的楊去疾冷聲道。一直到現在他也沒說什麽話,他也不知道說什麽。若陳墨真是逃兵,他根本也無法包庇。不過此時事情已經明朗,他立刻就將臉給拉了下來。


  這些人也真是太囂張了,事先根本也不打個招呼,直接就上落雁峰來拿人。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這件事,錢柏鬆等人拉著掌門萬朝宗,上了落雁峰之後,直接上門通知他,拉著他一起來抓捕陳墨。楊去疾心裏一直憋著股火氣,但偏偏卻又發不出來,這個時候終於能出一口心中的氣了。


  “你……”溫重山臉上一怒,但卻根本沒臉再反駁,扭頭便向落雁峰下而去。彭江海咬了咬牙,跟在後麵也下了山。


  “溫長老,彭長老,咱們不能就這麽算了啊,”錢柏鬆急了,“我看是不是將這銘牌送到烈焰門去看看,再讓他們到永平堡查一查,說不定這事有可能是假的呢?”


  錢柏鬆不甘心就這麽偃旗息鼓,這多好的一個機會啊,這才到哪一步啊?難道拿著萬朝宗的銘牌對比看一看就拉倒了?說不定是姓陳的造假手段高明呢?總得追根究底,刨個究竟吧,萬一找到點破綻呢?


  “別丟人現眼了,走!”彭江海回頭怒喝了一聲。


  這錢柏鬆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竟然還想拿著銘牌去烈焰門查證,甚至還想著要追根尋底,追查到永平堡去。這件事現在看來已經有七八分可能是真的,既然這樣就絕不可能鬧到山門外麵去。


  且不說家醜不可外揚,若是修行界中的人知道了西庚派竟然對邊關退伍回來的弟子這般迫害,隻怕往後門派的臉麵都要丟光了。以後誰還願意與西庚派打交道?誰還願意拜入西庚派的門下?

  “滾!”楊去疾朝著錢柏鬆猛地一瞪眼,這廝隻不過是武士境界,竟然也敢來落雁峰撒野。這錢柏鬆隻不過扯虎皮拉大旗,老虎都走了,他這個癩皮狗竟然還想要再咬人。誰給你的這張臉?楊去疾哪裏會給他好臉色。


  “你……”錢家父子臉色大變,還想要糾纏,但看到萬朝宗和楊去疾不善的模樣,頓時就氣短了。再看看溫重山和彭江海二人遠去的背影,錢家父子二人也隻得是灰溜溜的下了山。


  “姓陳的,你給我等著,你別想就這麽算了!”下山前錢嶽峰撂了句狠話,晃蕩著兩條胳膊去了。


  “陳墨,你能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看著溫重山等人走得不見了蹤影,萬朝宗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


  “見過掌門,見過山主,”陳墨向著萬朝宗和楊去疾行了一禮,“弟子本該一回山就去拜見掌門和山主,隻是有些事卻是耽擱了……”


  “哈哈哈,何必這麽客氣,”萬朝宗哈哈大笑,“錢嶽峰那小子自己不長眼睛,竟然惹到了你的頭上,就該被狠狠的教訓一番。”


  錢家父子去請萬朝宗來對付陳墨,錢嶽峰顛倒黑白將陳墨冤枉了一番,不過萬朝宗自然是不會信他。


  “掌門,我上山時的確是剛好碰上了錢嶽峰正在找千望的麻煩,若不是被我正巧遇上,隻怕今日千望就要吃大虧了。而且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唉……,千望,你這孩子也真是太要強了,”楊去疾歎了口氣,“有人找你的麻煩,你怎麽不和我說?”


  孫千望訕訕的撓了撓頭,卻是不知道說什麽。他隻是覺得這是自己與錢嶽峰之間的事情,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就該刻苦修煉,將場子找回來才是。若是輸了就去找楊去疾,他覺得有點拉不下臉來。


  “對了,陳墨你怎麽會在邊關隻服役了一年的功夫便允許你離開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萬朝宗好奇的問道。他雖然看了出來,陳墨那塊元母鋼銘牌肯定是真的,但是這件事也太奇怪了,他當年在邊關之地曾服役了將近十年,可從來也沒見到過有人隻服役一年就允許退伍的。


  “回稟掌門,妖獸潮爆發前邊關城牆便已經被攻破了,我在妖獸潮爆發之前被永平堡的副將安排去關外執行斬首行動。我們一共五人,擊殺了五頭巫妖,立下了大功。而在回到城關堡壘之後,我立即申請了去關外當斥候,打聽妖獸的動靜。沒想到到了關外之後沒過幾天妖獸潮便爆發了,我遇上了厲害的妖獸被擊成了重傷,僥幸逃得了一條性命,找了個隱秘之地慢慢養傷。”


  “等我傷勢養好之後,妖獸潮卻已經平息了,侵入關內的妖獸大軍也已經退去。我回到了永平堡,這才得知他們以為我已經犧牲了,將我陣亡的訃告都發回了山門來。因為我前前後後立下的功勞太大,故而永平堡的主將這才允許我提前退伍。”


  “原來是這樣!”聽了陳墨的話,萬朝宗也很震驚,不過也接受了陳墨的解釋。他是在邊關服過役的,他知道巫妖對於妖獸來說有多麽的重要。擊殺一頭巫妖就是大功了,更何況是一下擊殺了五頭。而且在立下了如此大功後,竟然立刻就去關外做斥候。


  此刻就連萬朝宗也對陳墨的勇氣相當敬佩,他當年在邊關服役的時候也曾遇到過邊牆被攻破的情況。那種情況下,關外各地妖獸會不停的聚集過來,關外前哨堡壘中的修行者都會撤回來,隻留少量的修行者在關外充當斥候偵查妖獸的動向。


  這根本就是提著腦袋的差事,陳墨竟然主動申請去關外做斥候,萬朝宗自忖就是自己也沒這種勇氣。


  又說了一會兒話,萬朝宗和楊去疾便離去了,陳墨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過幾日,我便請掌門幫我去碧雲山提親,不知道輕雲見到我會是怎麽樣的表情。”想起周輕雲陳墨心中有些悸動。回到了山門,脫離了邊關殺伐的日子,陳墨覺得格外的輕鬆,心中忍不住就想起了與周輕雲在關外那段甜蜜的日子。


  不過一回來就急著請萬朝宗去提親實在也有點太丟臉,陳墨打算緩個幾日再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麽,這也正常,等自己與周輕雲成了親之後,一定要將這個媳婦帶到母親跟前,讓她老人家好好瞧瞧。相信她老人家也一定會喜歡這個兒媳婦的。


  ……


  “陳墨,快裏麵請,我外公正等著你呢。”梁文輝熱情的把著陳墨的胳膊向著院子裏走去。


  他可都聽說了,錢家父子請掌門去對付陳墨,溫重山和彭江海這兩名一向與陳墨不對付的長老也都跟著,結果幾人全都灰頭土臉的下了落雁峰。緊接著西庚派中便流傳,陳墨在邊關立下了潑天大的功勞,特地允許他一年的時間便能退伍。


  如今陳墨在西庚派年輕弟子中威望極高,甚至比起幾個長老都不差了。年輕人都崇拜英雄,陳墨做下的事情便是英雄做的事。


  “陳墨,來,快快請坐。”朱曲江也沒有端架子,半年前訃告傳回山門的時候,他立刻示意外孫梁文輝與孫千望保持距離。他這個老江湖早已感覺到了門派高層之間有點不太對付,新任的太上長老侯彥章是親近錢家的。


  雖說他是門派中唯一會煉丹的武師修行者,地位很穩固,但是也犯不著為了孫千望惡了太上長老。不過如今即然陳墨回來了,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門派中年輕弟子隻是聽到傳言,他可是清清楚楚在落雁峰上發生的事情。陳墨在他心中的地位又高了一層。


  “朱長老,弟子前來是想要向您老人家討教討教煉丹術的。”


  ……


  “你們去將請柬送給竹陵縣境內各個散修,西庚派和三江門的請柬就由我親自去送吧。”苗秀芝向兩名弟子吩咐道。這幾日她可是意氣風發,自己的弟子就要嫁給烈焰門長老的孫子,連她這個師父在碧雲山中的地位隱隱都有點水漲船高。


  而且這段時間她將龍血參已經煉製成了丹藥,服下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寸進的修為竟然有了些鬆動的跡象。


  再過十日就是周輕雲和軒轅夜白的大婚之日了,碧雲山已經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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