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牽手還是接吻
……
其實這個故事已經是俗之又俗，宋淼聽到放映廳裏響起的啜泣聲，臉上劃過了一抹無奈之色。
“如果我是莊生，寧可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護住自己心愛的女人。”
看著熒幕裏撐著最後一口氣、搖搖晃晃地想要站起來的曲裳，還有一旁終於出手、與自己的師父對抗的莊生，顧禦琛突然開口道。
“莊生這樣的人太過懦弱，混混沌沌活了這麽多年，最後才醒悟什麽才是最難得的，可是已經太遲了。”
聽他如是說，宋淼也忍不住感慨起來。
她看著已經大口大口吐血的曲裳，還有她被鮮血染得深淺不一的衣裙：
“曲裳也太執著，固守著從前，不肯麵對現實。從前於她而言，實在是太過重要了。”
熒幕上，最後衝出聖墟秘境、拿到了聖墟中他們所要之物的男女主角，看到的，就是身殞魂消的曲裳，還有一路以羸弱示人、手無縛雞之力的莊生和九陽真人對抗的畫麵。
宋淼在電影裏的戲份就到此戛然而止了，她有些回味地道：
“這個電影對我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穿上了那身重工刺繡的紅色裙裳。我告訴你，那裙子雖然難穿，但是真的超級漂亮！”
看著她瞬間亮晶晶的眼眸，顧禦琛也看向熒幕上她穿的那身裙子，隨即點點頭：
“嗯，你穿什麽都很好看。”
已經轉過頭認真看電影的宋淼聽到他如是說，臉上帶上了些許驚訝的神色，然後無比淡定地應和道：
“多謝誇獎，我也這麽覺得。”
“……”
後麵其實也隻有一點劇情了，莊生與九陽真人對抗，卻被他拿下；
男女主角身懷重寶，實力亦是得到了飛速提升，但是因為實戰經驗不足，隻能勉強救下莊生、飛速逃離。
故事到這裏戛然而止。
最終還是“邪”不壓“正”。
一心以為男女主角出來之後就能大殺四方、為曲裳報仇的觀眾，都忍不住發出了惆悵的歎息。
“沒想到會這麽收尾……賀導的心思還真是猜不透。”
沒想到結局會這樣，宋淼歎了一口氣，也覺得心裏有些悵然若失：
“原本以為這種商業電影，都會力求取悅觀眾，來個大圓滿結局什麽的。”
拍完自己的戲份之後，宋淼就離開了，再加上原定是拍了三個結局的，有好有壞，結果卻選了這個。
“不圓滿才是圓滿。”
看著她一臉的悶悶不樂，顧禦琛倒對這種結局沒有什麽特別的感受。
他想了想，隨後道：
“這是賀子洲第一次拍攝商業電影，難免會保留他的個人風格。再加上這是試水，一旦票房成功，有可能會拍攝第二部。”
“別人來都是看電影來的，我看你倒像是來開會了。”
對他的說辭有些無語，他的話成功地把她那麽些傷春悲秋的情緒給打消了：
連顧禦琛這麽有錢的人都時時刻刻想著賺錢，她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傷心？
自己可是背負著一個億的巨額債務的人……
她瞬間精神抖擻起來，看了一眼已經陸陸續續離場的觀眾，宋淼趕緊戴上了帽子墨鏡，對顧禦琛道：
“走吧走吧，時間不早了。”
“再等等。”
她戴著墨鏡鬼鬼祟祟催促自己的模樣，還真是可愛得緊，顧禦琛強硬地牽住了她的手，等人潮散得差不多了，才帶著她離開。
感受到手心灼熱的溫度，宋淼愣了愣，隨即有些掙紮：
“在這種公共場合是不是不太好？”
“嗯？”
顧禦琛的目光落到了兩人身前不遠處的地方，宋淼也隨之看過去，卻是一對情侶站在角落裏親熱地摟著脖子接吻。
“你覺得，是牽手好還是接吻好？”
偏頭看著她，顧禦琛見她臉上漸漸鋪染出來的紅暈，心情大好：
“你要是不說，那就……”
不等她說完，宋淼就忍不住開口打斷他的話：
“趕緊走吧，繼續在這裏待下去說不定就會被偷拍了。”
她故作鎮定地建議道，腳下的步子卻快了許多，到後麵，卻是她拉著顧禦琛飛也似地離開了現場。
等兩人坐到車裏後，她才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熱度也在漸漸退散：
“托你的福，今天我很開心。”
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宋淼少女時期鮮少出來看電影，工作以後又因為職業的原因，不能曝光。
這種樸實而真誠的小快樂，真的是很難得了。
“我也很開心。”
卻不是因為電影，顧禦琛看著她白淨的臉龐，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淺之又淺的笑容。
這個話題實在是尷尬得不能再尷尬了，車內陷入了一片寧靜，宋淼隻覺得空氣都有些微妙起來：
“咳咳……”
她轉眼看到了車內掛著的一張照片，上麵是他們五人的合照，除了韓允，幾人臉上都帶著笑意，連向來不苟言笑的他表情都明朗。
“這是……”
幾人麵孔都還帶著青澀，唯獨韓允臭著一張臉，活生生像有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這是我們高中時期的照片。”
見她對此似乎有興趣，顧禦琛出聲為她介紹：
“我們五個人從初中時期就在一起，不過，秦裕跟我卻是從幼稚園就在一起的朋友了。”
“是嗎？難怪感覺你們之間有一種謎一樣的CP感。”
忍不住笑了起來，宋淼又看到站在角落裏臉色極其難看的韓允，那個時候他的麵容就已經十分精致了，隱隱可以窺見今時的風姿。
“韓允那個時候剛剛被選中了要出演話劇裏的公主，所以臉色難看得緊。”
見她的目光拋向了韓允，顧禦琛想起拍照前發生的事，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莞爾：
“他的那張臉，在上學時期給他招來了不少禍患。因為太過精致，不少人都在私下傳，說他是個gay。”
“噗嗤——”
忍不住笑了出來，宋淼想起韓允那擰巴又傲嬌的性格，“他一定氣壞了吧？那些傳謠言的人也真是的，他怎麽可能是gay？”
“的確。”
雖然這張臉雌雄莫辨的好看，但是就性格而言，韓允的的確確是個大寫的直男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