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丫鬟識主
這梁昔放乘坐著轎子是去衙門的,結果坐在轎子裏又打起了瞌睡。待來到衙門門前時,他朝著轎夫揮了揮手,要求轎夫再將他抬回去。
有個官差說道,“大人,您不是要上衙門嗎,這衙門就在眼前了。”
梁昔放喊了起來,“回府,本官沒有睡夠。”
無奈,官差開道,轎夫又將梁昔放抬回了貴府。梁紅玉和趙一寬自然跟隨了過來。由於梁昔放始終在轎子上坐著,趙一寬一直未有望見梁昔放,所以他不敢斷定這個梁昔放是不是去他家裏索要奇石的梁大人。
這一次趙一寬要向梁紅玉尋求主意了。
梁紅玉負著手在貴府外踱了一陣兒步,然後順著貴府的外牆行走了一陣兒,在一處望見有棵樹長在了院牆旁,她朝這棵樹指了指,趙一寬會意,戴上鬥笠,披上披風,費勁巴拉的爬到了樹上。接著梁紅玉取下琴,嘔啞嘲哳的亂彈起來。
貴府的庭院裏跑來了幾個仆人,他們望見院牆外的樹上站著一個神秘人物,便掏出彈弓射了起來。趙一寬一時招架不住,便從樹上退了下來。
梁紅玉向趙一寬招了招手,“直接行動。”
梁紅玉也戴上了鬥笠,披上了披風。二人圍繞貴府的院牆轉了一圈,摸到了主人房間的位置。然後二人將琴擺放到地上,他們一起胡亂的彈了起來。
不時,就聽見院子裏傳來了絕望的喊聲,“還讓人睡覺不讓了。”
聽到這個聲音,梁紅玉和趙一寬慌忙撿起早已備好的石塊,咚咚咚都扔進了院子裏。
“哎呀。”院子裏傳來了慘叫聲,“本官的額頭呀,快來人呀,將外麵的人捉拿住,本官要剝了他的皮。”
梁紅玉和趙一寬緊忙抱起琴跑入了街市中,跳進了人群裏。
其實今天早晨,趙一寬一早就來找韓世忠了,讓韓世忠隨他一起進城,韓世忠沒有去,心想:還是讀詩書要緊。待到韓世忠吃過早餐,出了家門向學社方向走去時,他又突然止住了腳步,心想:那學社裏再不是清靜之地,我需要再尋找一個好地方。他尋尋覓覓便來到了慈心寺外的涼亭裏,這裏真是絕妙之地,四圍靠靜,一眼風景。韓世忠在涼亭中坐下來,觀望了一陣兒涼亭旁的河水,便展開書卷,一縱身投了進去……
梁昔放被不明人士砸傷了額頭,這事竟然驚動了梁師成。梁師成特意將梁昔放喊了來,他要為梁昔放好好的補一補身子。梁師成吩咐後廚做一些滋補的佳肴,後廚得令以後,便熱火朝天的忙碌起來。
在梁府裏做了一段日子丫鬟的金蕊兒,此時正假借為鮮花澆水,躲在一處打瞌睡,卻跑來一個丫鬟將她喚去了後廚。丫鬟頭子薑氏為金蕊兒安排了一項端盤子的任務。
謹慎的金蕊兒緊忙問道,“隻有我一個人端盤子嗎?”
“還有我。”這時一個丫鬟舉了舉手。
金蕊兒方放下心來。
待到飯菜熟了以後,這後廚裏就隻剩下金蕊兒和那個丫鬟了,接下來就是她們將飯菜端去廳堂中。
金蕊兒看了看那個丫鬟,“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呀?”
“小蓉。”
小蓉仔細打量了金蕊兒一陣兒,“一瞧姐姐就是大戶人家的人,為何到梁府中做丫鬟?”
金蕊兒歎了一口氣,“說來話長,有時間再說吧,咱們將飯菜端去廳堂吧。”
二人笑咯咯的很是優雅的一盤一盤的將飯菜端去了廳堂中。
“這是什麽粥呀,這樣香?”小蓉湊近一碗粥聞了聞。
金蕊兒瞧了瞧,“是珍珠粥,講究的人家,裏麵是真的要放珍珠的。”
“這裏麵有嗎?”
金蕊兒搖了搖頭,“不知道。”
“咱們將這兩碗粥端過去吧。”
二人又很是優雅的將那兩碗珍珠粥端去了廳堂。她們再回到廚房端其他的菜肴時,卻聽見廚房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堵住門窗,別讓她們跑了。”
“壞了,咱們要出事了。”金蕊兒感覺到大禍要降臨到頭上了。
小蓉顫抖著聲音,“會是什麽事呢?”
“可能是丟了東西。”
小蓉一把抓住了金蕊兒的手,“姐姐放心,一切小蓉都會攬下來。”
金蕊兒還未有做出回應,廚房的門已經被踹開,薑氏掐著腰領著一眾人闖了進來。
薑氏手指著小蓉和金蕊兒喊道,“搜她們的身。”
幾個丫鬟撲過去將小蓉和金蕊兒的全身搜了一遍,卻未有搜到任何東西。
薑氏厲聲說道,“藏哪裏去了,快交出來。”
金蕊兒問道,“府裏不知丟了什麽東西?”
“別裝了,就是你們兩個將珍珠粥裏的珍珠拿走了。”
金蕊兒搖了搖頭,“我們沒有拿呀。”
“搜。”
薑氏一聲令下,這群人開始在廚房裏搜羅起來。當一個丫鬟翻找到一個角落時,一個廚工突然將一壇酒摔在了地上。眾人緊忙將那個廚工圍了起來。
薑氏望著廚工,“為什麽要打翻一壇酒?”
廚工低著頭手指著破碎的酒壇張了張嘴啞了幾聲才發出聲來,“呃,我認為那珍珠可能被藏在了酒壇裏。”
聽廚工如此一說,薑氏命令,“砸酒壇。”
一群人將廚房裏的幾壇酒都砸了,果然找到了兩顆珍珠。
幾人緊忙擒住了金蕊兒和小蓉。
這時小蓉喊道,“珍珠是我偷來藏在酒壇裏的,不要冤枉無辜的人。”
“什麽?!”金蕊兒掙脫開,走到小蓉麵前打了小蓉一巴掌,“你個害人精,差一點把我害死。”
薑氏吩咐道,“押到柴房關著。”
小蓉被押走時,回頭瞧了瞧金蕊兒,笑了笑,說了句,“我果然沒有瞧錯人。”
薑氏將結果稟告給了梁師成。
梁師成說道,“明天將那丫鬟賣到妓館去。”
翌日,小蓉一聽要將自己賣到妓館,她一頭撞在了門框上,頓時血流滿麵,昏了過去。無奈,薑氏隻有將小蓉暫時關在梁府裏養傷。
卻說金蕊兒自從得知小蓉要被賣去妓館,她一直輾轉難測,心想:那珍珠雖然不是我們所偷,但憑我們也說不清楚,多虧小蓉一個人包攬了下來,我才幸免於禍,現在小蓉落難,我當救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