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進城查案
梁紅玉和趙一寬沒想到韓世忠跑那樣快,二人起力追了一陣兒竟然沒有追上,他們便來到河邊坐了下來,這話題便又轉到了趙一寬爹的案子上。
梁紅玉說道,“案子還是需要從頭說,誰去你家要的奇石?”
趙一寬回憶著,“是……是一個府官,好像姓梁。”
“你可還記得那個府官的模樣?”
趙一寬點了點頭,見了麵應該識得。
“好。”梁紅玉起身向路上走去。
趙一寬緊忙隨去,“紅玉姑娘,哪裏去呀?”
“進城。”
“做什麽去?”
“找那個府官去。”
“不如我們明天去吧,喊上世忠一起去,世忠畢竟當過兵的。”
梁紅玉停下腳步,“那個韓公子的手段如何?”
趙一寬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從來不與人打架,我又沒有去過兵營,沒有望見過他舞槍弄棒,不過,他的身體很結實,關鍵時候可以替咱們挨頓揍。”
梁紅玉點了點頭,“也好,明天一早就去。”
“好,好,那我們再回到河邊聊一會兒吧。”
梁紅玉轉向向村中走去,“不聊了。”
那個曾經在月光客棧住過,名喚蓋中寶的年輕人,在城中找到了事做,在一家叫開源的酒樓裏做夥計。這個開源酒樓的掌櫃姓封,封掌櫃是放情村人氏。封掌櫃見酒樓的生意越來越慘淡,很是捉急,心想:我那女兒很有主意,不如回家問一問她。
封掌櫃將蓋中寶喚到麵前,“快將我那馬車牽來。”
封掌櫃有一匹千裏馬,跑的太快了,封掌櫃不敢騎,便為那馬上了轡頭讓它拉起了車。蓋中寶去後院將馬車牽到酒樓門口,封掌櫃交待了夥計幾句,乘坐馬車回了放情村。
封掌櫃有一個女兒叫封宜奴,新寡回了娘家,每天坐在院子裏彈琴怨歎。唐牛每次回村都會在一處停下來聽一聽自庭院裏傳出的哀怨,聽的就是這個封宜奴的唱詞。
封掌櫃回到家中時,封宜奴正坐在院子裏的花樹下幽幽怨怨的彈唱。封掌櫃見狀,搖頭歎息了幾聲。
封掌櫃走到封宜奴麵前,“閨女呀,你且停下來,給爹出個主意。”
封宜奴才收了腔調,熄了琴聲。
封掌櫃說道,“這些日子酒樓裏的生意越來越慘淡,你說該如何是好呀?”
封宜奴站起身,走到一片花叢前,“依照女兒看,不如開個鬼市,爹爹應該也知道,時下最熱鬧的就是鬼怪了,何不湊一湊熱鬧呢。”
封掌櫃背起手來踱了一陣兒步,點了點頭,“那就開鬼市,可是賣什麽呢?”
封宜奴想了想,“不如就賣夜行衣,麵紗,無痕鞋,鬥笠,一類神秘物件。”
封掌櫃笑了笑,“果然是女兒有主意呀。”
封掌櫃得了主意之後,當天就整來了一批貨,然後吩咐夥計們,明日起早開鬼市。
翌日,這天色尚不明亮的時候,蓋中寶就隨酒樓裏的眾夥計打開了酒樓的大門,然後將要賣的神秘物件擺放好,再在門外擺放一些,接著就是時不時的喊上幾嗓子。
蓋中寶低聲對一個夥計說,“我們是做酒樓生意的,這又賣起了雜物,還起的這麽早,這是遭的什麽罪呀。”
這夥計歎道,“臥槽的馬,待宰的命,咱們呀,就是被隨意驅使的命。”
蓋中寶歎息了一聲,心想:娘呀娘,兒子啥時候才能夠擺脫這個命運呀……蓋中寶才想到這裏就驟然止住了,因為有兩個帶有殺氣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這兩個頭戴鬥笠的人低著頭走到門口的攤位前,二話不說,各自選了一件黑色披風披在了身上。蓋中寶低頭瞧了瞧,那二人卻不讓瞧。蓋中寶隻知道這二人,一胖一瘦,胖的高瘦的矮,高的背琴矮的持劍。蓋中寶伸出手正要要銀子,那二人卻大步跨進了酒樓中,蓋中寶能感覺到他們帶來的一陣冷風。
這二人走進酒樓中在桌旁坐了下來。酒樓裏的夥計都不敢靠近,這氣氛使得蓋中寶也緊張了起來,他努力的,努力的挪著步子,終於來到了二人麵前。
那個較瘦的竟然是個女子,女子手壓著鬥笠冷冷的說,“有早點嗎?”
蓋中寶哆嗦著說,“有。”
那胖子鼻翼裏發出了不滿的聲音,蓋中寶慌忙為二人端早點去了。
蓋中寶一直在關注著二人,待二人離去的時候蓋中寶終於看清了二人的容貌。
蓋中寶衝到那女子麵前興奮的說,“梁姑娘,是你呀!”
那男子又從鼻翼裏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蓋中寶指著男子說,“你,我也認識呀。”
二人聽蓋中寶這麽一說,他們慌忙快步向前走去。二人走到沒人的一處將鬥笠摘了下來,原來二人正是梁紅玉和趙一寬。
趙一寬說道,“那家夥是誰呀,好像知道很多似的?”
梁紅玉想了想,“有點印象,不過應該啥也不知道。”
趙一寬說,“我們找到那個府官以後就動手,免得遇到意外。”
梁紅玉點了點頭,二人又戴上了鬥笠,兩人又變得冷冷的沒有了一絲表情。
梁紅玉和趙一寬在城中轉了轉,二人感覺來的太早了,這大家大戶的門都還緊閉著,如此如何尋找呀。二人便去一處坐了下來等待,直等到太陽升起,這街中才漸漸熱鬧起來。二人卸下鬥笠,去掉披風,開始一個衙門一個衙門的打聽,可是他們隻知府官的姓卻道不出府官的名,這又如何找得到呢。
“一寬公子,你看如何是好呀?”梁紅玉向趙一寬尋求主意。
趙一寬正在為難,卻聽到身後傳來了開路的鑼聲。二人被行人分開在了道路的兩旁。
不時,幾個官差敲著鑼護著一頂轎子從梁紅玉眼前走了過去。
梁紅玉向眾人打聽,“這是哪個官員呀?”
回道,“這是當朝權臣梁師成的義子梁昔放大人。”
“梁昔放?!”梁紅玉突然眼睛一亮,對著站在對麵的趙一寬招了招手,又朝著未有走出多遠的轎子指了指,二人便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