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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梁紅玉見義勇為

  梁昔放和蕭遠走進了北瓦之中在一個勾欄處坐了下來,此時那勾欄上正在表演節目。


  這時表演節目的一男一女被人稱作‘癡子癡妻’。癡子和癡妻又遇到了麻煩事,這一次二人想要個孩子。


  癡妻愣愣的歪著頭癡癡的說道:“小娘子聽說,孩子是打出來的。”


  癡子將身體一側,“那你打我吧。”


  “相公又沒地方生孩子,是相公打小娘子。”


  癡子便把癡妻打了一頓,直打得癡妻眼冒金星,踉踉蹌蹌跌坐在地上。


  癡子說道:“快摸一下肚子,看懷上孩子沒有。”


  癡妻摸了摸肚子,又錘了錘肚子,“沒反應,小娘子認為相公應該再打狠一點是不是就有效果了。”


  癡子聽癡妻這麽一說,他掄起拳頭砸向癡妻,直打得癡妻是鼻青臉腫,麵目全非。


  癡子催促著癡妻,“快看一看懷上沒有。”


  癡妻有氣無力的摸了摸肚子,口吐著鮮血說道:“可能是小娘子認為方才忘記叫喊了,這肚子才沒有動靜,相公再狠狠的打我一頓吧。”


  “再打,我會把你打死的。”


  癡妻熱淚盈眶,慷慨激昂的說道:“男人娶娘子的目的不就是繁衍後代嗎,來吧,惡狠狠的打我吧……”


  梁昔放看到這裏啊哈哈的笑了一陣兒,詢問鄰座的客官,“台上的藝人來自哪裏?”


  “大概是從勾樂村來吧,聽說那裏家家戶戶在笑林,人人可做笑門神呀。”


  梁昔放聽此一說,便召喚蕭遠一起出了瓦子,騎馬向南郊勾樂村而去。


  且說梁昔放二人騎馬蹚過街市,順著汴河拍馬行不多久,來到一個路口,選豎有村碑的一向依舊偎著河流行進一片樹林。這時林中的河邊有幾個人在野趣。一個女子在兩棵樹木之間綁係上繩索做成了秋千,將一個墊子放在秋千上,然後坐了上去,緩緩蕩動起來。旁邊一根朽木正劈裏啪啦的燃燒著,河邊有兩個男子正在垂釣。梁昔放停下來望了望,繼續前行不遠,望見一個挑擔子的大叔緩緩走了來。梁昔放催馬從大叔身旁走過時,拽了拽韁繩,這馬碰到了大叔挑的擔子。


  “對不起。”


  大叔道了歉,正欲繼續前行。梁昔放揚鞭打翻了大叔挑的酒桶。蕭遠伸手欲要阻止,可手又緩緩退了回去。


  大叔埋怨了一句,梁昔放便開始追打大叔。


  蕩秋千的女子名喚梁紅玉,勾樂村人,是京城瓦子裏的藝伎,今日同一個叫張金錢,一個叫溫奴哥的同為伎人的朋友來到河邊釣魚野炊。梁紅玉扛了一根朽木來,老早升起了火,就等著魚上鉤的消息。梁紅玉蕩在秋千上,才隨意將魚在腦子裏想了一下,就望見跑來一個大叔,後麵有個人騎馬揮鞭正追打著大叔。梁紅玉又側頭望了望,見那騎馬的人身後還跟隨著一個騎馬的人,此人背著一柄長劍。


  梁紅玉慌忙跳下秋千望著跑來的大叔,“解叔。”


  那解叔躲在了那堆火的後麵,梁昔放勒馬停了下來。張金錢和溫奴哥棄下魚竿緊忙跑到了解叔的麵前。


  梁紅玉攙扶著氣喘籲籲的解叔,“解叔,怎麽了?”


  解叔手指著梁昔放,“這人打翻了我的挑子,我就埋怨了一句,他就追著我打。”


  梁紅玉聽此叉起了腰,“太欺負人了。”


  梁昔放大笑幾聲翻身下了馬,“認得我是誰嗎?”


  梁紅玉哼了一聲,“我不認得你是誰,我倒認識欺負人的混球。”


  騎跨馬上的蕭遠指著梁紅玉嗬斥,“放肆,你……”


  梁昔放仰起手打斷了蕭遠的話。


  梁紅玉說道:“你快快跪下來賠禮道歉,否則將你扭送到官府去。”


  梁昔放甩來一鞭,“放肆。”


  梁紅玉伸手抓住了鞭子。


  梁昔放笑了笑,“還會武功呀!”


  梁昔放將鞭拽回,塞在了腰間。


  “讓我來陪你玩一玩。”


  梁昔放說完話向梁紅玉走來時,張金錢和溫奴哥攔截住了他的去路。梁昔放看了看這二人,他揮舞著雙拳砸向他們,他們躲避開這一拳,卻又被飛來的腳纏住了,他們與梁昔放打鬥了一會兒,兩個人卻被打翻在了地上。


  梁昔放冷冷的說:“我可是汴京第一勇士,敢跟我動手。”


  解叔求情著,“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


  “接拳。”梁紅玉攥著拳頭向梁昔放衝了過來。


  梁昔放不緊不慢,說了聲,“擋。”


  一個身影縱身躍到了梁昔放麵前,用肚子生生的接住了梁紅玉的這一拳。梁紅玉又接連打出幾拳,順帶著勾了幾腳,可擋在麵前的這個人卻始終站在那裏紋絲不動。梁紅玉吸了一口涼氣,接連退後了幾步,才突然想起武家專業的動作,縱身後跳了一下。


  擋在梁昔放麵前的正是蕭遠,梁昔放繞過蕭遠支棱著雙手向梁紅玉撲了過來,這兩隻手一下子掐在了對方的腰部,順著腰往上滑行到腋下,梁昔放才感覺到不對勁,抬頭一望,見自己禮待的竟是一個胡子邋遢的男子,他慌忙鬆開手,向後跳出禮待圈。


  蕭遠在地上點了一腳,縱身衝向那男子,男子赤手空拳與蕭遠鬥了幾個回合後收住了手,對梁昔放抱了抱拳。


  “多有得罪,但不知是為何事?”


  “哥。”在男子身後的梁紅玉走到解叔麵前,攙起解叔的胳膊,對男子說道:“這個無賴追著解叔打。”


  這個被梁紅玉喊哥的男子叫梁力行,他打量了幾眼梁昔放。


  “這……”


  梁昔放縱身上了馬,用下巴指了指解叔,“他撞到了我。”


  解叔慌忙說道:“彼此碰了一下,我賠禮道歉了。”


  梁昔放皺著眉頭想了想,“我懷疑他是逃犯。”


  解叔趕忙搖起了手,“不是,我不是呀。”


  梁力行拍了拍解叔的肩膀,對梁昔放拱手道:“公子是?”


  梁昔放整了整衣襟,“我乃京城府官,最年輕的那一尊。”


  “哦,原來京城最年輕的府官就是你呀!”


  梁紅玉鬆開解叔走到梁昔放麵前,圍繞著馬兒轉了一圈。


  “可我聽說,最年輕的府官卻是大太監梁師成的幹兒子,本來不姓梁的,背叛了祖宗隨了人家的姓。”


  “放肆。”


  蕭遠嗬斥了一句,攥起拳頭準備動手,卻被梁昔放製止住了。


  梁力行攙扶著解叔向前走了幾步,“大人,我是管理勾樂村的人,對村中每個人都非常了解,這位解叔真的不是逃犯,老人隻有一個兒子還不在身邊,他隻身一人很是可憐的。”


  梁昔放抹了抹眉頭,頓了片刻揚了揚手,“那就算了吧。”


  梁力行對解叔說,“沒事了,您老就回去吧。”


  解叔蹣跚著離開後,梁昔放看了看梁力行,“你說你是管理勾欄村的人?”


  “大人,是勾樂村。”


  “隨便什麽村吧,聽說你們村裏的人多數在瓦肆裏混跡?”


  “多是露台弟子,在瓦肆的勾欄裏表演詼諧的雜劇。”


  “能逗笑別人嗎?”


  “都能逗笑。”


  梁昔放聽此眯起眼睛追問了一句,“不笑如何?”


  “分文不取,還翻倍賠償。”


  梁昔放在心裏盤算了一陣兒,搖頭晃腦著說道,“俗話說,不打不相識,本官見你們還算樸實,就給你們一個建功業的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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