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自取其辱，自作自受
緩和了一下語調：“再沒有下次。”
步緋顏收回手來，兩手交握放在推薦，垂著眸，默默的不說話。
縱然楚西涼語氣冰涼，但他卻在沒有繼續喝酒。
宴會吃到一半，氣氛正嗨，步如心不斷的伺候著楚西寧，給他夾菜倒酒，甚是溫柔體貼，看得皇上眉眼間也多了幾分笑容。
“寧兒，看到有人這麽照顧你，父皇也就放心了啊。”
楚皇眯著眼睛看向楚西寧的方向，不知道是真笑還是假笑。
聽到楚皇誇讚步如心，在一邊伺候的步畫蓮立馬接口：
“皇上說的極是呢，妹妹她自小便溫柔體貼，知書達理，而太子也才貌雙全，儀表堂堂，兩人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楚皇
聽她誇讚楚西寧，心裏自然也甚是滿意，不由得點了點頭，伸手將自己麵前的一道菜端到了她麵前。
“朕的愛妃便是人中之鳳，想來妹妹更是差不到哪裏去了。”
步畫蓮羞澀的一笑：
“皇上真是謬讚臣妾了，臣妾這個妹妹，可比臣妾要好的太多，她可真真是女中武狀元呢。”
楚皇挑了挑眉：“哦？怎麽說？”
步畫蓮給步如心使了個眼色，而後繼續開口解釋道：
“如心因為自小是家裏麵最小的孩子，所以爹爹格外疼愛，也就手把手教著她學會了些武術，如今已經小有所成了。”
楚皇聽後，蠻有興趣的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步如心身上：“哦？你當真會些武術？”
步如心柔柔的應了一聲：“回父皇的話，兒臣的確是會一點武功。”
楚皇滿意的點了點頭：
“想來，太子也是因為你這一天獨特，才喜歡了你吧，要知道，那天他可是冒著被朕打死的風險來求朕給你們賜婚的，你們兩人，可要好好珍惜這段姻緣。”
步緋顏聽後，噗嗤一聲笑出來，好在宴會的聲音比較嘈雜，並沒有人察覺，隻有楚西尋一臉原來如此的衝著她挑了挑眉毛。
步如心隻知道自己從大牢裏出來就嫁給了太子，並不知道這其中的過程是什麽，驟然聽到皇上這麽說，滿臉訝異的看向楚西寧。
其實，她心裏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
自從她嫁入太子府以來，說真的，她過的還不如府上的一個下人，太子每日對她都是極其惡劣的態度。
讓她一度以為，太子其實並不愛她，可是如今皇上這麽一說，步如心倒是有些懷疑了，太子寧願冒著頂撞皇上的危險，也要娶到她。
可能，他真的是愛著她的吧。
隻不過，他身為太子，一時將接受不了自己曾經失身於其他人。
想到這裏，步如心心中便充滿了希望，她既然已經知道太子其實是喜歡她的，那麽她日後定然會加倍溫柔體貼太子的。
有些害羞的看了一眼楚西寧，眉眼中滿含柔情：
“太子殿下自然是對兒臣真心體貼，多謝父皇成全兒臣和太子殿下，兒臣日後定當會加倍小心照顧好太子的。”
楚皇滿意的點點頭。
步畫蓮給她使了個眼色，步如心接收到，上前一步：
“既然今晚，父皇提到了兒臣的武術，那兒臣便給父皇表演一曲。”
楚西寧聽她這麽說，眉頭一皺，有些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心中對她的厭煩更深了幾分。她堂堂太子側妃妃。
如今是這天下最最尊貴的女人，竟然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與那些卑賤的舞女樂師一樣，舞劍作樂，當真是丟臉。
思及至此，他的目光便落在了步緋顏身上，今晚步緋顏身著一襲藍月色的紗裙，收腰的裁剪將她的身形襯托的越發嫋娜。
她坐在楚西涼身邊，越發的顯得小鳥依人。
這樣楚西寧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
這是他頭一回見到步緋顏這般小鳥依人的模樣，印象中的她，都是冷冷的，即便是笑，也是帶著刺。
樂師奏樂，奏的是《危機四伏》，步如心接過劍來，一招一式，陰柔中帶著些許的陽剛，倒也有些養眼。
畢竟，在這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時代中，她這樣，的確算是一朵異樣的奇葩。
一曲舞畢，楚皇滿意的點了點頭。
步如心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步畫蓮，見她神色也滿意，這才柔柔行了一禮。
嬌羞的回到：“兒臣在父皇麵前獻醜了。”
楚皇嗬嗬笑了幾聲，賞了她幾樣東西，步如心便歡喜的坐回了位子上。步緋顏抬眼看過去，見她正得意的看著自己。
勾了勾嘴角，冷笑一聲。
看得出步緋顏神色中的嘲諷，步如心像是故意回應她一般，幾乎將整個身子都偎依在了楚西寧身上。
“太子，你覺得方才臣妾那一舞，如何呢？”
她的聲音膩的讓人有些作嘔，楚西寧有些粗魯的將她從自己身上頂開。
步如心被頂了的身子一個不穩，差點跌倒在一邊。
“你要時刻記住，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太子的側妃，堂堂側妃，怎能與那些低賤的舞女一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賣弄才藝，真是將整個東宮的臉都丟盡了！”
步如心滿心的歡喜被他一句話澆的透心涼，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抿著嘴老久都沒有說話。
楚西寧見她還給自己使小性子，對她的厭煩不由得又加深了幾分。
“庶出的與嫡出的差距就是大，一個粗俗鄙陋，一個妖媚惑主，本太子倒是有些好奇，那你們的娘，是怎麽教育你們姐妹倆的，難道一出生便找了個男人來教育你們？”
楚西寧毫不留情的諷刺著步如心，步如心的臉色有些僵硬。
聽他這麽說，心裏頭不由得也有些憤憤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首，正嬌笑著挑逗皇上的步畫蓮。
眼神中滲出了淡淡的恨意。
步緋顏整個席間都在觀察著眾人的臉色，見步如心望向步畫蓮的神色中突然就增添了幾抹恨意，不由得心中暗暗叫好。
這姐妹倆反目，步如心可不是好惹的，步畫蓮想來日後沒那麽好操控步如心的了。
正這麽想著，步緋顏突然就和步如心的目光對上了。
步緋顏一愣，而後回神過來，才發現此刻步如心正憤憤的瞪著自己，步緋顏有些莫名其妙的聳了聳肩膀，而後衝著步如心挑了挑眉。
步如心瞪了她一會，突然就給她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來，步緋顏還沒來得及多想，便見到步如心站了起來。
走到楚皇麵前，盈盈一笑：
“父皇，今個是家宴，又是兒臣新婚之後的第一次宮宴，兒臣在這裏鬥膽跟父皇要個請求。”
楚皇挑挑眉，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麽。
步畫蓮生怕步如心將事情搞砸了，趕緊在一邊給她使眼色。
卻不想步如心隻是看了她一眼，便冷漠的別開眼，步畫蓮一愣，轉而不在阻止她，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步如心。
“嗬嗬，如心，你要什麽，就說，你與太子大婚，正好趕上朕公務繁忙，沒有來得及給你們準備禮物，正好今個一塊允了你。”
楚皇嗬嗬的笑了幾聲，那模樣，倒還真像是一個慈父，如果忽略掉前幾天他想要將步如心關入死牢的話。
步如心見楚皇應允了自己，傲嬌的一笑。
有些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步緋顏，而後柔柔的行了一禮。
“那兒臣在這裏，先謝過父皇的恩典了。”
楚皇眯著眼點了點頭：“那你倒是說說，你想要什麽呢？”
步畫蓮看著步如心神色有些異樣，生怕她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急忙敢在步如心開口前開口。
“皇上，如心她不過是玩笑之言罷了，皇上不必當真，她如今嫁到了太子府，應有盡有，哪裏有缺的東西。”
步畫蓮雖是對著楚皇說的，但是目光卻落在步如心身上，神色似笑非笑。
步如心看了她一眼，默默的無視了她的目光，轉而看向皇上，下巴一仰：
“我不管，父皇已經答應兒臣了，不能食言。”
楚皇嗬嗬笑著：“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麽要求。”
步如心轉頭看向步緋顏，笑容中帶著陰險：
“我們姐妹三人，都嫁入皇家，今晚是我們的家宴，不如讓大姐也一起表演節目嘛。”
步如心自小便被柳若水和步衛衡放在掌心疼愛著，撒嬌耍賴手到擒來：“
大姐姐她不會才藝也沒事，總歸是我們一家人，這是家宴，不過是逗個樂，還能增進一下我們的感情呢。”
她說到這裏，步畫蓮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了，在場的所有人，都還記得那天她不過是給皇上現了一計，想讓步緋顏表演。
結果，她便被楚西涼命人打的好幾日不敢出門，今日，步如心竟然還敢來觸這個眉頭，她不由得有些急聲開口：
“如心，不要玩鬧了，快回去坐好。”
步如心嘟了嘟嘴：
“不要，大姐姐平日裏總是冷冰冰的，也見不到她，好不容易有這麽個機會，況且，皇上也答應了我了啊。”
步緋顏眼看著步如心又成功的將矛盾引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冷哼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楚西涼。
見楚西涼抿著嘴角，沉默不語。
步緋顏起身，笑意盈盈的看著步如心：
“妹妹若是真的想念姐姐，那大可以到三王府上來，我三王府的永遠歡迎你，隻是這才藝，恕姐姐真的無能為力。”
說完，步緋顏便又轉身麵向楚皇，屈了屈膝，行了一禮：
“父皇恕罪，兒臣無才藝可展示，就不在這裏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