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把自己弄幹淨,再說愛
夏歌和嚴亦深複合一個月後的某一天,夏歌接到尤傾的電話,說她現在在醫院,趕快給她送點錢來。一通電話把她嚇得夠嗆,當夏歌跟尤娜一起趕到醫院時,就隻看見尤傾胳膊已經打上了石膏。
“你們來了。”哭喪著一張臉,尤傾靠在病床上。
夏歌和尤娜看見她一身的狼狽,都不免感到驚訝,頭發淩亂,上衣被人撕掉一截,臉上身上都有明顯的擦傷。
“你…和人打架了?”夏歌問,她覺得尤傾更像是被打,還是無力反抗的一方。不過要是真的和人打架,尤傾不至於這麽占不到便宜。
“我看她是被打的。”尤娜走過去一臉的嫌棄,“我們好歹也是從小打架到大的,你就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被打的這麽淒慘的。”
尤傾無力的朝天翻了個白眼,“我都這麽慘了,你說兩句安慰我的話會怎麽樣?”
“安慰你?我先打死那個把你打成這樣的雜碎!再說安慰你的事!說!誰打的!”
尤娜說著就開始擼袖子,摩拳擦掌,一副要找人幹架的模樣,恨不得把那個敢打傷尤娜,甚至害她骨折的人找出來,切磋下拳腳,至於會不會粉碎性骨折就看那個人運氣了。
“說了有什麽用,那個人也不在這兒,你要找誰幹架?真要找…”尤傾朝外努努嘴,示意著尤娜回身。“你就找他好了,反正他也是主因。”
帶著滿腔怒氣回過身,尤娜看著那個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堆單子,正仔細翻閱著的男人。
“裴柏年?!”
尤娜瞪大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夏歌受到的驚嚇也是不小於尤娜,兩個女人腦子裏不約而同腦補出一出關於愛恨情仇,情節跌宕的狗血劇。
尤傾是因為和裴柏年在一起才會被打成這樣,那收拾裴柏年總沒有問題。
裴柏年聽見尤娜飽含怒氣的聲音,猛地停下腳步,見尤娜扳著手指頭朝自己走過來,下意識朝後倒退幾步。
尤娜越是走近,裴柏年也是被她逼退,直到自己貼上牆壁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雖說和尤傾結婚那幾年和她這位表姐隻接觸過一次,但隻需要那一次接觸,尤娜火爆的脾氣和以彪悍聞名的行事作風就足以讓他影響深刻,甚至是短命好幾年。
“表…表姐。”裴柏年下意識叫道。
“誰是你表姐,亂認親戚是會給自己找麻煩的。”尤娜一副想找人幹架的架勢,夏歌見情況不對,急忙上前拉開他們兩個人的距離。
“你先別急著動手,先聽聽到底怎麽一回事。”
“夏歌你先給我讓開!我先把這個人渣混蛋打一頓!反正是在醫院裏,我把他打到剩最後一口氣再送去搶救也來得及。”
裴柏年被尤娜嚇得腿軟,還好兩人中間隔著一個夏歌,尤娜動作上有些許顧及,不然尤娜高高揚起的拳頭早就打得裴柏年門牙和他說永別。
“我說尤娜你冷靜點行麽…”尤傾在病床上想要上前阻止,無意間動到剛打上石膏的胳膊,瞬間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疼的她咬牙切齒。
裴柏年正對著尤傾的病床,率先注意到她的疼痛。
沒想太多,他直接越過眼前的兩人,來到尤傾身邊。“很痛嗎?要不要把醫生叫過來?”
裴柏年一臉的擔憂和焦急,看到尤傾現在這麽痛苦,真的是很後悔今天為什麽會來找她,怎麽害得她變成現在的樣子。想到這裏,裴柏年懊惱的錘頭。
尤娜跟夏歌對視一眼,嗅到了一絲絲“奸情”的味道。
夏歌捋了捋思路,決定先問問具體情況,再讓尤娜判斷有沒有把裴柏年打一頓的價值。
“你們可以告訴我,今天這事情是怎麽發生的麽?”她開口問。
尤傾聞言把頭偏向一側,明顯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想來也是,衣不蔽體,頭發淩亂,衣服上麵還全是泥土,右手打著石膏的樣子,實在是太丟人,換成她也不會自己說自己丟人的過程。
裴柏年倒是很誠實,一開口就把所有錯先歸到自己身上,“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跑去找尤傾,她也不會被跟蹤我的舒映映當著那麽多人被罵小三,還被她帶來的人打成這樣。”
所以,果然是因為他裴柏年。
夏歌背脊一冷,看向一旁的尤娜,見她冷冷笑著,估計裴柏年是此劫難逃,心中默哀了三秒。
說白了,就是他吃著鍋裏望著以前在自己碗裏的尤傾,但是百般糾纏下沒處理好身邊的風流債才害了尤傾。
夏歌深表同情的拍拍他的肩,皮笑肉不笑的對裴柏年說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希望他一會兒還能自己站著。
話落,夏歌尤娜配合默契的一個關門,一個擼袖子準備打人…
把尤傾接回尤娜的住處,尤娜對夏歌交代了幾句,隻說這段時間可能會辛苦她和許鶴跟店裏其他兩個人。
夏歌看了眼在床上睡著的尤傾,“尤傾這段時間才真的會辛苦你,店裏的事不用操心,我們幾個都能應付得過來。”
看看手機,時間已經不早了,夏歌先行離開,忙了一下午尤傾的事情,她現在得立刻回店裏幫忙。
夏歌離開後不久,尤娜家的門鈴響起,從貓眼處看出去,隻見一個鼻青臉腫的物體站在門外,尤娜第一眼被嚇了一跳,然後對門外的這個物體有著那麽一絲絲的熟悉感,過了半晌才想起來,那個不明物體是剛剛被她打的連親媽都不認識的裴柏年。
他來做什麽?是剛才被打的還不夠嗎?
尤娜這麽想著,要是他嫌身上不夠痛,自己還能夠站起來的話,她不介意讓他的痛翻倍。
倏地拉開門,門外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裴柏年被嚇了一跳,一見到尤娜,身上的肌肉本來已經沒什麽感覺,此時卻都又反射性的痛了起來。
“你在我家門口站著幹嘛。”尤娜雙手環胸,沒好氣的說。
裴柏年咽了口唾沫,從手裏提著的口袋裏拿出一個保溫壺,畢恭畢敬的遞到尤娜麵前,“我給尤傾買了點骨頭湯。”
尤娜狐疑地盯著那個保溫壺,“你不會在裏麵放了什麽吧。”
聽尤娜這麽說,裴柏年有著一絲絲尷尬,他的可信度真的有這麽低麽?
“拿回去吧,我會自己給她弄吃的。”說著,尤娜把門徑自拉過來準備攆客,裴柏年不死心,下意識就伸腳伸手擋住快合起來的門縫。
“等等!”
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把手腳一伸進去門縫,就被狠狠一夾,當即呼叫一聲。“啊!”
尤娜沒想到裴柏年會這麽不要命,居然敢這麽幹,趕緊手一鬆再度把門大開。
“我說你是覺得身上不夠痛非要把自己也弄骨折是吧。這算什麽?婦唱夫隨?可你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我們會是!”裴柏年開口大吼,因為尤娜一句話而被劇烈刺激到神經。“不管要花多長時間,我都會讓她回到我身邊!我愛她。”
愛?對尤傾?抱歉她覺得如此可笑。
對他說的這個詞,尤娜是嗤之以鼻的,“你,愛尤傾?”
愛字被她咬字較重,強調被他說這個愛字的人,是他曾經最為討厭的尤傾。
“你和她離婚之後,你才說愛她?是嗎。”
她的表情寫滿對於裴柏年的不屑、厭惡,世界上很多人對尤傾說這個愛字她都是相信,唯獨裴柏年!
“你們結婚好幾年你都沒愛上她,現在她成了你前妻你就愛她了?你是想告訴我你這個浪子回頭金不換麽?隻要被你愛上,被你傷過的那些事都無所謂了是麽?”
為了避免裴柏年再來糾纏,尤娜打算今天替尤傾把話和他說清楚。
“裴柏年,你真當現在新時代女性就這麽非依賴在男人身上不可?你們真以為被你們傷害過的女人,隻要你們回頭,過去的事就都可以當作沒發生?隻要你們一開口女人們就要感恩戴德的拉著你們的西裝褲?那我想這換來的不是愛情,隻是又把自己餘生押上的一場賭注罷了。”
“裴柏年,你就當我求你,放過我家尤傾可以嗎?她那幾年究竟過著什麽日子,我們家的人都看在眼裏,她的砝碼不多,和你們這樣豪賭的人是賭不起的。”
從來就是被寵在手心裏的尤傾,在與裴柏年的婚姻裏過成了那樣,這個從小和她就愛爭個輸贏的堂妹,就這樣輸給了裴柏年…
果然每個人都要經曆幾個劫難,才能讓其成長。
裴柏年聽著尤娜的話,眼前全是那些年和尤傾在婚姻中針鋒相對的畫麵,這些日子尤傾對自己從不搭理的原因他瞬時明白了過來,本來還是心有不甘,此刻完全釋然。
“你欠的桃花債太多了。今天就是再好不過的例子,有一有二就還會有三,我家尤傾還年輕,沒辦法和你玩兒這些過家家,她現在要重新開始,你要是想要成為她的追求者之一,還請麻煩你把自己弄幹淨,再來對她說你所謂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