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立場
相比起深夜依然熱鬧的十八區，十三區顯得平靜了許多。空曠的大街上隻有幾個人聚集在深夜排擋喝酒打牌，街麵上除了掛著“24h”的商店，基本都關緊了大門。
這是另一半安睡的城市。
突然，來了一輛陌生的車，吸引了還在打牌中的人群。
“這片住的比較多是來自東方的移/民和他們的後代。”基爾伯特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看著窗外的動靜說道。“換句話說……”
“就是比較排外啦。如果不想你們的車被那些人翻亂的話，就留一個人在車上，一個人跟我來。”利高卡說完，推開車門下了車。
看到下來的是老熟人，人群又散開，回到了各自的酒桌前。
“喲。利高卡。今天有人送你回來。”人群裏有人朝小奸商利高卡打了聲招呼。
“他們是我的顧客，來我這裏拿貨的。”利高卡站在路邊邊等身後的兩人做出決定，邊和來人搭訕著。
“人都帶回來了，看來是筆大生意。”
“哪有什麽大生意，都是客人要得急，才趕著來的。”
“我留在車上，你跟去。”羅德裏赫說道。
羅德裏赫警/察的身份能嚇走一些不想惹事的人，再者讓基爾伯特和利高卡單獨相處，能得到更多訊息，總有些話是隻有同類間才會說的。
“好。”基爾伯特毫不遲疑地下了車。
“不和你聊了，羅森。我要帶人去拿貨了。”利高卡匆匆結束了交談，帶著基爾伯特走向了一處倉庫。
“哎，你說那小妞是幹什麽？我天天看她大半夜快天亮了才回來。難道是……”剛回到酒桌的羅森被同伴問上了。
“想什麽呢？誰會對那種小身板感興趣。”羅森打斷了朋友的問話。
“是你想什麽呢！我是想問，那小丫頭會不會是做什麽毒/品生意的？”
“……”羅森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來掩飾尷尬。“她不是做那賺錢買賣的。”
“哦？這可就讓人好奇了。”
“我也不知道。”想到利高卡一向疏離又客氣的態度，羅森鬱悶地喝幹了杯中所有的酒。
利高卡的秘密倉庫裏，除了被無數個箱子分門別類裝好的零件。還有一張架在牆邊的木板床，上麵還壓著一副被褥。隻看了一眼，羅德裏赫便知道那副被褥怕是從包裝袋裏拿出來起就沒拆開用過。這大約隻是利高卡為了在這人類聚居區生產下去的障眼法罷了。
“沒想到，你在這裏還有朋友。”基爾伯特抱著手看著利高卡在她的倉庫翻找著。
“想在這裏活下去，當然要個當地人做保證。”
“他願意為你擔保啊！”在基爾伯特那裏，這勝過一切無用的甜言蜜語。
“那可是我花了錢拜托的。你倒是提醒我了，我這個月的‘保護費’還沒交，羅森怎麽也不提醒我一聲。”
如果，利高卡此刻回頭，就會收獲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搞定了，都在這裏了。”基爾伯特立刻收起表情。
利高卡抱著快有她半人高的箱子站在了基爾伯特麵前。
“這麽多！”大致掃一眼，基爾伯特對瓦西現在的身體情況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所以說，我可是個好商人，一點沒坑你們的錢。”錢貨兩清，利高卡情緒大好。“我送你們離開吧。”
“等下，麻煩你和我拍張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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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去哪？”羅德裏赫邊啟動車輛，邊問道，“他回複你了嗎？”
“照片剛發過去，他應該還需要清點下。”
羅德裏赫轉頭看了一眼照片，俯拍的視角，基爾伯特和利高卡兩人蹲在一個裝滿了零件的大箱子前麵，一臉的傻笑，就像曬自家收獲的農民一般。
“地址發過來了。”速度卻比基爾伯特預料的要慢。
那是一個新的地址。等羅德裏赫開車趕到的時候，天際已經泛起了白光。
“來吧。告訴我，你們想知道什麽。或者，你們已經知道了什麽。”
“我想知道，你和卡莉的故事。這也許是一切的起源。”
然後，瓦西就講述了一個機器人蘇醒在實驗室內，可當它被判定為不合格品，即將要被拆毀的時候，它的設計者不顧一切，帶著他衝過重重障礙，獲得自由的故事。但最終，追蹤的人找到了他們，並且殺死了設計者，並嫁禍給一場本質同樣惡劣的大火。
這可真是非常“好萊塢”的劇情。
“如果，隻是蘇迪普，我一定有辦法複仇。”缺了半個腦袋的瓦西說這話的時候，依然堅決。“但我現在發現真正該/死的，另有他人。”
“雇傭卡莉的，誕生你的，殺死卡莉的那些人手裏應該有能徹底毀滅你的裝置。他們一定會留下這樣的暗門。”羅德裏赫試圖阻止瓦西。
“那又怎樣。”瓦西絲毫無懼。
“我想問下，你是怎麽被判定成不合格品的。”基爾伯特提出了疑問。
“我不知道，我隻記得卡莉和他們爭吵過。”
“卡莉，有留下什麽資料嗎？”
“卡莉，留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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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莉，是一個天才。她應當不會創造出偏離要求的機器人。瓦西不應該是一個不合格品。”基爾伯特抱著這個問題不放。
更何況，目前來看，和基爾伯特相比的話，瓦西的技術水平並不算太高端。羅德裏赫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基爾伯特做過的夢。
如果，瓦西身上真的帶著會影響機器人程序的“病毒”的話。那也許，這才是瓦西被創造出來的原因。
想到這裏，羅德裏赫不禁皺了皺眉頭，要真的是這樣，問題可就大了。
“我們要幫忙修好瓦西。”羅德裏赫打了一圈方向盤，將車開向了另一條街區，“卡莉不會什麽資料都沒留下，最大的可能，是她將一切都存在了瓦西的係統裏。”
那裏，可能有證明瓦西是什麽存在的東西，也有可能記錄著雇傭和殺死卡莉的是什麽人。
一直沉默不語的基爾伯特卻想起了，拍完照後，利高卡拍著他的肩膀說的話，“你運氣不錯，遇上了一個好主人。”
“主人”這對基爾伯特和利高卡來說，都是有些陌生了的詞匯。
“不過，你要記得。他始終是人類，永遠會站在人類立場上看待我們。如果，你和我一樣，遇上了被拋棄的一天。”
“別遲疑，記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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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真的是一個好人，ε=(?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