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章一群飯桶
張陽十分理解工人們的難處。他們都是為了生活,才來工廠打工,以此賺取一些微薄的工資,可以說他們掙的都是血汗錢,絕不像工廠老板羅佩克那樣賺的是黑心錢。
羅佩克以次充好,冒充名牌軸承,賣出去賺取巨額的利潤,他也不會分給工人們,所以工廠造假的責任應該由作為老板的他來承擔,不應該讓工人們來背鍋。
張陽是個明整理的人,便當場安撫工人們。
“你們放心,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們這些辦案人員能夠分清楚責任主體究竟是誰,肯定不會隨便冤枉你們。”
“這樣還差不多,我們也相信商業協會是公平又公正的。”
工人們聽了張陽的話,才消除心中憂慮,感到踏實了。
現在已經是深夜,包裝車間的主管本來是躲在辦公室裏偷偷的睡覺。當他一覺醒來,發現辦公室外邊的車間裏已經一片安靜,再也沒有原先一片忙碌時的嘈雜聲。
他趕緊從辦公室裏跑出來查看,發現張陽和好幾十個同事已經將整個車間牢牢控製住,正在往包裝設備和已經包裝好的冒牌軸承上貼封條。
他倍感震驚,居然被眼前的同事給嚇的當場愣住了。
等到過了好一會兒,那個車間主管回過神來之後,他並沒有膽量上前去質問張陽以及同事。畢竟他也知道車間裏生產的確實是冒牌軸承。而張陽這些執法人員前來查封完全正當合法。
他要是膽敢阻撓同事查封冒牌冒軸承的話,就會妨礙公務,罪加一等。
雖然他不是廠方老板,但是他終究是這個包裝車間的負責人,對於車間裏生產假冒軸承的事多少都要負一定的責任。
車間主管沒有主意,不知道如何應付眼前的變局,隻能打電話通知羅佩克。
“老板不好了,張陽帶著人連夜來到工廠裏,已經發現我們投靠冒牌軸承。他們正在查封我們的車間和產品呢。”
“什麽?張陽不是白天已經走了麽,他怎麽還在廠裏?”
羅佩克感到太過震驚,難以置信,在電話裏就即刻質問車間主管。
“我也不知道,你還是親自過來看看吧。”
車間主管哭喪著臉回答羅佩克道。
羅佩克想到在電話裏問不出個名堂,便立馬從家中連夜趕到軸承廠。他自然在包裝車間裏看到了張陽與一幫同事,說明那個已經被嚇的六神無主的車間主管並沒有騙他。
“張陽和同事什麽時候來的?”
羅佩克問跟在自己身旁的車間主管。
“我不知道呀。”
車間主管一臉茫然的回答羅佩克,又不敢說當張陽等人來時,他正在辦公室裏睡覺。那樣羅佩克知道他上班睡覺,非要把大罵一頓不可。
但是即使車間主管沒有說實話,羅佩克也照樣不會饒過他。隻見羅佩克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他不敢張陽和同事發火,隻能拿那個車間主管來出氣。
“混賬東西,我問你什麽都說不知道,那你還做什麽車間主管?整天就知道在這裏瞎混麽?”
羅佩克當眾痛罵那個車間主管。
可能是太過生氣了,羅佩克說著,還忍不住抬起手來打了那個主管一記響亮的耳光。他打的很用力,將主管的半邊臉都打腫了。
那個車間主管知道自己存在失職行為,壓根不敢跟羅佩克頂嘴爭吵,更不敢還手去打回羅佩克。為了這份工作,這個飯碗,他隻好一味退讓,忍氣吞聲。
羅佩克沒能從車間主管問出個詳細情況,隻好硬著頭皮走到張陽麵前,賠著笑臉問道。
“張老板,今天白天的時候你們已經檢查過了,我的廠都沒有問題呀,怎麽你現在又來了呢?”
“哼,我要是不來,又怎麽可以發現你製造冒牌軸承呢?”
張陽對人麵獸心的羅佩克很不屑,冷哼著反問他。
“張老板,我覺得這其中應該是有些誤會。我這些軸承並不是要冒充進口名牌來銷售。它們都是一些普通軸承。”
羅佩克企圖向張陽辯解。
“現在我當場查出證據,你竟然還敢抵賴。”
張陽氣不打一片來,當場拿起一個已經包裝好的軸承,指著包裝盒上的名牌標記大聲反問羅佩克。
“這盒子上寫著的牌子是屬於你們廠的麽?證據確鑿,你不什麽話可說?”
羅佩克看著冒充名牌的包裝盒,立刻被張陽問的像個啞巴一樣,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這可是實打實的物證,任憑羅佩克怎麽找借口,都不可能否認,不然他的罪行更加深重。
不能反駁張陽,羅佩克憋了一肚子的氣,越想越憤怒。他明明三番五次叮囑保安,晚上堅決不準外人進入廠區。
現在保安不僅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而且還將張陽這些同事放進來。這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羅佩克一眼看到保安隊長也在車間現場,便馬上去質問他。
“你為什麽要讓張陽進來檢查我們的車間?”
“我真不是故意的,剛才糊裏糊塗的就讓他們進來了。”
保安隊長小聲回答羅佩克道。
這時候,由於傀儡術失效,保安隊長已經能夠恢複神智。不過他對自己剛才同意張陽和同事進入車間的行為也感到萬分不解。
要是現在讓他再重新選擇一次,他絕對是百分之百不準張陽和其餘同事踏入廠區半步,更加不會允許對方進到車間裏來查封冒牌軸承。
“飯桶,你們全部都是一些愚蠢的飯桶!”
羅佩克怒不可遏,指著保安隊長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保安隊長哪敢還嘴,隻能低頭不語,連看都不敢多看羅佩克一眼。他似乎已經被羅佩克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給嚇壞了,滿臉驚恐,就連雙手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
羅佩克覺得僅僅是罵保安隊長並不能解氣,還想動手毆打保安隊長。但是那個保安隊長剛才已經親眼看到羅佩克打車間主管,料到他早晚也會那樣對自己,便提前退開,離他起碼有兩米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