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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怒火欲燃

  第六十二章 怒火欲燃

  “你你你你……阿煜!笨狼!”她捏著花環湊近,對著煜鼻尖指指點點,戳地他猛的打了個噴嚏。


  “哎呀,公主跟小鍾離怎麽都這麽開不起玩笑。”煜灰色發間蹭一下探出兩隻狼耳朵來,他一臉痞氣,笑著揉揉鼻子:“特別是小鍾離啊,剛剛那剪刀差點就剪到我耳朵了。”


  楚明鈺一跺腳,鼓起腮幫子轉身對著身後那少女氣呼呼道:“還不都是你,搞什麽惡作劇,還以為我能抓到那家夥帶去給哥哥看呢!這身衣服化形的半分不差,那個鈴鐺是不是也是你的把戲!月天月天給我打他!”


  煜尾巴快要搖成把小扇子,他走近楚明鈺身邊,半蹲下對著她雙手合十討饒:“好公主,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就是早上在那邊附近路過,看你跟那人在講些什麽就想跟你開個玩笑嘛。什麽鈴鐺褲襠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可別讓鍾離對我動手啊。”


  危月星君鍾離月天隻笑得無奈,伸手召回剪刀,又拍著楚明鈺肩膀:“行了行了,你也別耍貧嘴,我還等著把公主帶回去呢。”


  “嗐,那我得趕緊跑了,等會別又被抓住說是我把公主帶出來玩兒的,嘿嘿,謝小鍾離不殺之恩。”煜話音未落,便化成狼形,尾巴一甩就跑沒影兒了。


  楚明鈺盯著他離開方向,小一陣,才扔下花環,抓起鍾離月天手道:“走吧月天,我們回去。”


  “這是被我抓到的第八次咯?再多兩回啊,我可就真告訴帝尊去了。”鍾離月天彎下腰,給委委屈屈的小公主理了理裙帶,牽著她的手走出景星苑拱門。


  “唉,月天,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有個什麽紫色的玉鈴鐺啊?”楚明鈺撓撓腦袋:“就是我之前在這附近被……哎呀,拾到個紫色的玉鈴鐺,看起來不像是冥界的東西。”


  鍾離月天思索片刻,剪刀在指間打了個轉別進腰封中。她突然停下腳步仔細查看起明鈺掌心:“既然公主沒受什麽傷,那這鈴鐺也不會是誰的法器,隻是個傳令的物件……”


  她又安心地握著楚明鈺的手往前走著:“公主說是個紫色的琉璃製鈴鐺,依我拙見,大概率是魔君常佩的那個紫晶令了。”


  “魔魔魔魔……”楚明鈺慌了神,抱著鍾離月天手臂低聲問著:“他不會是想害哥哥吧!”


  鍾離月天撫了撫明鈺額頭安慰道:“這種小物件就算靈氣充足也承不了多少術法,最多隻能傳個信,而且帝尊也不會沒有應對的方法,倒是公主你……是不是學到禦物了?”


  楚明鈺聞言,像隻貓兒般跳開:“月天月天,我們能不能不談這個啊!”


  在一重天,神族與魔族之外,還有個靈族,靈族所統禦的領地就叫做靈界。


  當今靈界西邊赤地千裏,一眼了望滿是枯骨橫疊,黃沙漫漫,淹沒了殘破的戰甲,那天邊不知是何人的半杆長槍,三棱透甲錐銀亮如新,血避在風沙中飄揚。這荒漠連孤煙也無,唯長河落日,傾瀉一片輝煌。


  神魔二族自太古至今廝殺不斷,如今神族依舊,魔族卻如斯一派蒼涼。


  恍惚中,燕玄墨心底生出“命數已盡”的淒愴,但紫晶鈴已經送出去了,他怎的也該硬著頭皮上。


  隻是不知尚可續命幾載。


  天帝為他留下一道通路,直接元清宮。燕玄墨踟躕不定,欲上路,卻訕訕收回腳步――無非是心中糾葛,這一步踏上去,便是生生世世不可回頭了。


  他自覺是膽怯之人,雖看著阿姊憔悴暗暗下定了決心,臨到頭來,卻又退縮了,一點思緒輾轉反側,就是不敢開那通路,於他眼中,這一路相較洪水猛獸不遑多讓,足以令魂靈震顫。


  “既都來了,為何不去?堂堂魔君,傳出去也不怕招人笑話。”燕玄墨猶豫不定,一道淡然的女聲傳來,他猛然回身一看,一個女子正背對著他,單手拔出了奇重無比的赤銅長椎,輕巧地在手中掂量兩下,摔去一邊,仿佛扔出手絹一樣。


  燕玄墨周身魔氣凝起,一對鳳眼緊盯著那女子。


  他的修為雖不能說登峰造極,可也算是出神入化,但這女子身上無半點靈力仙力,他卻不曾察覺這女子是何時靠近的。


  “姑娘是?”燕玄墨慎道。


  “才吃了敗仗,魔君這就認不出了?”那女子將身驚鴻一轉,信步向他走來。正如女子所說,這張臉,魔族上下無人不識。


  玄離帝君,戰神楚憐。


  燕玄墨隻是聽聞玄離雙相之身,真真正正見到還是頭一次。玄離的女兒身的容貌,與男兒身毫無二致,連嗓音亦是同般冰冷,像極了照月潭巔不化的霜雪,凜寒透骨。


  “帝君英姿,本君莫不敢忘。”燕玄墨假笑應聲,前牙狠狠咬住唇,絲絲血味吞入腹中。他壓根無意去細糾楚憐出現在此地的原因,真正與仇敵對峙,天地間唯剩心底恨意醞釀生瘡。


  “名頭倒是喊得響亮。”玄離未將他一個不成氣候的滄粟放在眼裏,彈指開了通路,漫不經心的模樣,好似在看一隻雛兔,嘴上卻不留情麵:“魔君若是腿折了,敝願以代勞。”


  楚憐麵色如常,淡似輕雲。


  燕玄墨聽他話語,心底冷笑,但礙於身份,還需維持麵上禮數。


  “不敢勞煩帝君。”擺上架子欠身拱手,作一副落落大方的雍容。


  “那便請吧。”楚憐毫不掩飾,分明趕鴨子上架,斬斷了燕玄墨退路。


  燕玄墨抬頭向那通路望去,厚重彩雲之上,璿霄丹闕披輝金十丈,光相籠罩巍峨大殿,昭彰天道威嚴。


  那正是坐落於天之最高位,眾天宮寶殿之首,元清宮主殿上昊乾天殿。


  燕玄墨與天帝一戰,慘敗,被逼為奴,隻為求得魔族永安。


  天帝答應了燕玄墨的請求,明麵上他還是魔族至尊,唯有在他天帝麵前俯首稱臣,卻也不外傳出去,給了他最後的尊嚴。


  彗星隕空,曠然天穹;長夜天光,朱顏淒愴。


  魔君成為了天帝身邊的奴隸,好在沒有傳出去,否則如此驚天動地的消息被人所知,定會驚掉一地下巴,整個魔族也都將毫無尊嚴。


  一重天的變故暫無人可知。


  高不見頂的九霄雲塔,白秋練正俯視著人間大地,其身邊忽然出現一名素衣女子,無聲無息。


  “司雪神君?”白秋練做為九霄雲塔第一層的守護神,她自然是認識一重天的大小神仙的。便對司雪神君行了一禮,麵帶疑惑,不解道:“司雪神君今日為何身著素裝現身,可是要去往下界?”


  司雪神君回以一禮,點頭道:“我來這兒就是與白層主打個招呼。今日下界隻為尋得個如意弟子。”


  白秋練道:“下界已經今非昔比,各族交戰,諸神退隱,恐怕您這次會失望而歸了。”


  “隨緣罷了。”司雪神君淡淡一笑,便從九霄雲塔離開,隻身前往下界。


  與此同時,青丘之地。


  這幾日祝餘的耳朵都快聽爛了,每天一睜眼,就聽到九天極荒帝說他曾經在九重天的輝煌往事。


  祝餘後悔那一晚為什麽要接受聽這個老頭講故事,結果如同洪水泛濫滔滔不絕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是不管祝餘聽與不聽,九天極荒帝都自顧自的講著。


  “我認識一重天的帝尊,那老小子叫楚楓,他有個小妹妹叫楚明鈺,調皮搗蛋的恨。最特別的是他的弟弟,叫做楚憐,卻是一體雙相,可男可女……”


  一開始祝餘還聽得仔細,後來聽到九天極荒帝說的越來越離譜,便覺得這老頭多半是在吹牛,或者得了老年癡呆在那說胡話呢。


  比如這雙相人楚憐,祝餘就覺得很扯。即便是祝餘自己可以切換分身,那也是分身,而不是一個身體兩個性別,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離譜得很。若是別人是個自閹的太監,他或許還會信。


  好在祝餘這想法沒被玄離帝君聽到,否則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一直聽你說九重天的故事,我突然想起曾經有幸見到鯤化為鵬飛上天際。鯤鵬飛上天,是不是就是去了上麵的某一重天?”祝餘好奇的說道。


  九天極荒帝糾正道:“說了多少次,我說的不是故事,而是我的往事回憶。鯤鵬追求無上的高度,他一旦扶搖直上,就不會停下來,會一直向上飛上去。”


  “我去,那他不是有病嗎,萬一累死了,豈不是白給。一輩子就飛來飛去了,有什麽意義?”祝餘無語道。


  九天極荒帝卻對祝餘的話嗤之以鼻,說道:“修行者追求無上天道,鯤鵬追求無上高度。也就隻有不求上進的俗人得過且過,沒有追求。”


  “得了吧,別跟我整這陰陽怪氣的。你追求天道,怎麽追到我的虛擬小空間裏來了?你追求天道,為啥自己連個渣都不剩,隻剩下個殘魂之體?你追天道,天道有正眼瞧過你嗎?我看你們這些人就是天道腳下的舔狗。有句話說得好,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哈哈!”祝餘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這個人很貪,這都連續幾日了,還在這裏撿著青玉。


  好在青玉足夠多,否則都不夠他撿的。


  九天極荒帝聽了祝餘如此嘲諷的話非常氣,冷哼道:“你這麽說,是把為你而死的樹王也給侮辱了。”


  祝餘的笑戛然而止,他沉默了下來。


  一想起樹王,他內心深處的陰暗之麵就會被勾出來。


  仇恨地火焰燃燃欲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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