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從誰開始
“我真是很搞不懂你們兩個到底在折騰什麽……”
看著趴在實驗桌上,一臉喪氣的司錦姩,慕費一很是無語。
“我也搞不懂。”
偏頭看著慕費一,司錦姩病懨懨地接。
理論上來說,慕景弦處處都好,可謂是完美的丈夫人選。
不論出於什麽原因,她的不滿都會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可或許就是因為他太過完美,才會讓她總是覺得自己低了一頭。
“想不通的事兒就不想了,先來討論咱們的正事不好嗎。”
估摸著她一時半會兒大概是想不通的,慕費一幹脆將一遝文件往她麵前一扔,拉著凳子坐到了她身邊。
“打開看看,你一定感興趣!”
司錦姩伸出手將文件扒拉到麵前打開,看到上邊第一行字的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你確定?”
“經過嫻嫻和我的雙重確認,準確率不是百分之百就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但是就算如此,要找到她可不容易。”
短暫的興奮過後,司錦姩的眉頭又蹙了起來,“而且她現在明顯比在鏡像世界厲害。”
“應該是學了什麽術法,她的異能已經是極限了。”
從口袋裏摸出一根水筆,慕費一指著文件裏的一張圖表,“這裏是她異能的峰值,以她當初在鏡像世界所使用的方法來看,輸出的路早就被她斷了。”
具有控製他人能力的異能往往會附帶巨大的缺陷,通常來說,就是隻能走純控製或者純輸出的線路。
一旦進入純控製的修習提升,就不可能繼續進行輸出方麵的學習。
雖然這其中不排除有個別極其特別的情況,但是司錦姩和慕費一都清楚,她們所麵對的這個對手,並不是極其特別的那一類。
“別的不說,她如果有那麽高的天賦的話,當年就不至於用普通人當做她修習的犧牲品了。”
聽著慕費一的論斷,司錦姩默默點了點頭。
強者不會將弱者當做自己的墊腳石,這是異能者公認的事實。
“如果司睿的傷情是鏡像世界崩塌造成的,那麽她有沒有可能也是因為鏡像世界崩塌導致了什麽意外?”
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司錦姩又道,“畢竟我與她積怨已久,按理來說她應該有更全麵的設計才對。”
在司家遭到襲擊這事兒,看起來確實是挺大的一件事,可事實上卻禁不住分析。
別的不提,若不是那天司錦姩帶慕費一去喚醒守護靈的話,她根本不可能去司家。
司老太太更是因為當初對司夜月的愧疚,封鎖了司家的消息,所謂司老太太重病的消息根本就沒有傳到司錦姩耳朵裏。
而司睿的情況,僅靠那些藥物最多再堅持一到兩日,按照傅沉鬱和大夫人對司睿的在乎,根本也不可能老老實實地等下去。
這整件事中有著太多的不確定,若非有什麽意外或者特殊原因,那就隻能是她們的對手腦子裏有泡了。
“不,她腦子裏有泡是肯定的。”
對於隻是腦子裏有泡這個說法,司錦姩並不認可,“如果沒泡,就不會想到借著樓以諾的身份在樓家幹那種事。”
樓家在光都多少也算是有名的世家,借著樓以諾的身份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本身就是挺沒腦子的。
尤其在慕景弦告訴她,鏡像世界中的事情是主世界發生過的之後。
一邊覬覦她的男人,一邊幹見不得人的事兒。
這種事,司錦姩覺得腦子裏沒個兩斤泡肯定是幹不出來的。
“我覺得她應該是腦子裏有泡,同時也遇到了什麽特殊情況,所以才這樣做。”
至於朔月夫人,司錦姩在看完文件之後,也有了新的猜想。
“朔月夫人在司家以族長的名義掌權這麽久,如果現在她的權利被我收回的話,必然會有很大的落差感吧?”
“應該會有吧,畢竟手握重權的人,一日離了權力,一日心內難安。”
慕費一若有所思。
“你倒是突然把這些看得通透。”
並沒有想到慕費一會說出這樣的話,司錦姩稍稍一愣,緊跟著便笑著打趣她。
“是舅舅說的。”
司錦姩是司澈的女兒,但是對於同為司夜月女兒的慕費一來說,司澈的身份仍然是舅舅。
“他先一步想到了?”
這一點倒是讓司錦姩很是驚訝。
“昨天我去的時候,舅舅問了我一下。”
手上的筆在紙上刷刷寫下朔月夫人四個字,慕費一答著司錦姩的話,“他說司家內部要注意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狼子野心的傅沉鬱,一個是害怕奪權的朔月夫人。”
“確實。”
看著朔月夫人四個字,司錦姩點了點頭。
司澈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合,這讓她心間有些莫名的歡喜。
“不過我覺得,”
從慕費一手裏接過筆,在朔月夫人上畫了一個圈,“她應該還沒有介入其中。”
“怎麽說?”
“司家至今仍是朔月夫人管事,如果她已經介入其中的話,祖母生病這個假消息一開始就應該傳出來。”
這個道理並不難懂。
即使司老太太有意隱瞞,但管事的朔月夫人完全可以將消息透露給慕景弦。
就算之後出事,她也可以用她不清楚具體情況隻是覺得老夫人生病,身為族長的司錦姩不來探望不合適來脫身。
“可是她沒有,而且我們看到她的時候,她顯然也是意外的。”
這些都足以說明朔月夫人並沒有直接參與其中。
“不過我想,對方應該也是與她做過交易的。”
隻不過沒成功罷了。
順手在圈上畫了一道線,標注了“失敗”二字後,司錦姩又在空白處寫下了傅沉鬱的名字。
“傅沉鬱的情況不同,但是我不認為她是先和他做的交易。”
筆尖在紙上刷刷滑動,不多時,又出現了大夫人和司睿的名字。
“大夫人和司睿,你覺得應該是從誰開始?”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司睿。”
不知從哪兒又摸出一根紅色的水筆,慕費一在司睿下邊打了一個三角符號。
“為什麽?”
司錦姩歪著頭看著她,眼底帶著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