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遜色
相比司錦姩,慕景弦和朔月夫人打交道的頻率顯然要更高些。
但是要說朔月夫人有什麽問題,他倒是也沒什麽頭緒。
隻是他們二人都不得不承認,司老太太去世,朔月夫人確實是獲利最大的人。
雖說理論上要考慮到司錦姩能夠得到的好處,但實際上,作為司家的族長,就算司老太太大權在握,對司錦姩卻也不會有太多影響。
被守護靈認可的司家的族長,本身就意味著權利。
司錦姩本身就是司家絕對權利的象征,根本不用考慮到老太太。
“你懷疑朔月夫人?”
“不知道。”
搖了搖頭之後,她抬眼看著慕景弦,“隻是那個時候碰到,覺得有些湊巧。”
“確實湊巧,不過一定要說的話,也是說得通的。”
放下筷子,慕景弦平靜道,“你一直沒有掌權,祖母年紀大了,司家基本上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朔月夫人在做。”
“這個我知道。”
“所以她當時出現在塔樓,也不算是什麽不能理解的事情。”
“確實。”
點了點頭,司錦姩也將手中的筷子放下,“現在還說不好,得看之後司睿的情況,說不定他知道什麽。”
按照傅沉鬱透露的信息,司睿是知道他們的計劃的。
既然如此,背後之人的信息,司睿也有極大可能有所了解。
就算他沒有司錦姩期望的那麽清楚,至少也能透露些其他的消息。
“嗯,是這樣。”
看著她的眼睛點了點頭,慕景弦滾著輪椅向著電梯間過去,“我先休息了,你和費一不要聊太晚。”
說完話沒等司錦姩答應,他已經進了電梯,按下了樓層。
看著電梯上邊緩緩變化的數字,司錦姩笑著搖了搖頭。
“多大的人了,還這麽別扭。”
“我哥這是吃醋了吧。”
電話裏聽到司錦姩笑嘻嘻的吐槽,慕費一歎了口氣,“你明知道他是怎麽回事,就別這麽欺負他了。”
“我哪有在欺負他。”
司錦姩連聲喊冤,“你不知道,景弦現在好能吃醋,我都沒說什麽,他已經幾桶醋灌下去了……”
她也是沒想到就事論事提個名字,也能讓慕景弦醋成那樣。
“我覺得你對我哥有誤解。”
對司錦姩的說法,慕費一深表反對,“我哥一直特別能吃醋,根本沒有以前現在的說法。”
“你們是兄妹,你說了算。”
這件事再繼續說下去,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結束了。
鑒於此,司錦姩連忙轉換話題,“所以,司睿現在情況如何?”
“命是肯定保住了,”
不再與司錦姩說笑,慕費一的聲音也變得嚴肅,“但是損傷相當大,我懷疑這個傷可能是……”
“鏡像世界崩塌造成的?”
沒等她說完,司錦姩已經接上了話。
“沒錯。”
稍微頓了一下,慕費一繼續道,“幸好他是司家的人,他這個情況,但凡換個人家,命都保不下來。”
這樣說來倒是顯得司睿十分幸運。
平常人家絕不可能給他提供司家能夠提供的醫療設施,更別提那些昂貴且稀有的止血生血藥物了。
“以他目前的情況來看,大概什麽時候能夠蘇醒過來?”
“半個月打底。”
慕費一答得非常誠實,“傅沉鬱說他身上的血換了三遍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花了我不少精力才讓他的狀況穩定下來。”
“我明天去研究所跟你碰麵,到時候我們再看接下來怎麽安排。”
雖然知道慕費一看不到,司錦姩還是點了點頭,和她定下了時間。
“不過你在Heter的話,一會兒是要去我爸那裏嗎?”
她還記得慕景弦說過慕費一找司嫻和司暮有事,所以兩個孩子今天是在司澈那裏住。
“對,我需要嫻嫻的異能分析一下控製傅沉鬱的異能者的身份。”
“那路上多小心,遇到事情聯係我。”
Heter離司澈的住所並不算遠,隻是考慮到在司家經曆的事情,司錦姩心中仍是有些不安。
“沒事的,兜帽跟著我呢。”
為了方便慕費一轉移司睿,司錦姩讓兜帽跟著她一起行動。
司家的事情發生後,兜帽便跟著慕費一一起轉移了地方。
“行吧,反正你多注意。”
清楚自己再多說也沒什麽用處,司錦姩又叮囑了幾句,掛了電話。
轉頭朝著電梯間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歎了口氣。
家裏這個大寶貝吃起飛醋來,可比小寶貝難哄多了……
“今天要去Heter?”
躲在陽台上剛和慕費一打完電話,一轉頭就看到側躺在床上的慕景弦,一手支著腦袋,眉目間隱隱約約帶著幾分委屈地看著她。
“要,要去看一下……”
分明是為了照顧他的心情才躲到陽台上打電話,結果一轉頭看到他的表情,她倒是有種自己被捉奸的感覺了。
“嗯,那早點回來。”
他眉眼微斂,語氣也沒有太大變化。
看得司錦姩心裏一蕩:“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吧。”
他想也沒想就拒絕,讓她心裏莫名有幾分失落。
很多事她不想讓他參與,其中是有她不希望他越俎代庖的因素,也有她想看看自己的能力到底能夠做多少的心思。
但這並不等於她要隱瞞他。
“如果你想去的話,也沒什麽你不能知道的……”
“姩姩,你在擔心什麽?”
他抬眸看著她,眼睛裏閃爍著她喜歡的,細碎的光芒。
“我……”
讓她一時接不上話。
他眼中的坦然與信任太明顯,反而讓她成了這件事裏唯一的小人。
小肚雞腸,又斤斤計較的小人。
“我腿腳不好,去了Heter會成為非常顯眼的目標。”
並沒有給她太多時間尷尬,慕景弦十分冷靜地為她做著分析。
“而司睿現在被關在Heter,我跟你一起去的話,等於我們把兩個弱點集中在了一個地方。”
他說的並無不妥,可她就是覺得哪裏不太對。
隻是這不對的地方到底是哪,她又一時想不出來。
隻能定定地望著他,由著他繼續往下說。
“對方選擇在司家動手,說明他對於司家內部的情況了解頗深。
除此之外,能夠精準地用司睿控製傅沉鬱的行動,也說明對方對於司家內部每個人的情況都有所了解。”
慕景弦一語中的,司錦姩隻能被動點頭。
他總是能在任何情況下把利弊分析全麵,相較之下,她就遜色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