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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何為無限的溫柔和無盡的希望?

  話一無事便直快過,很快地便到了亥時,百露花拉著白幕雪的手腕,來到了村子的後山中,白幕雪逐問道:“百姑娘,你拉我去那裏?”


  百露花回答道:“來嘛,去到你就知道了,你會看到很漂亮的東西的。”


  打開心扉,你我將有一個共通點,然而是這唯一的溝通,促進了我們互相欣賞的一刻,連通了兩顆距離遙遠的心靈。


  白幕雪平生第一次讓人拉著手腕,從來沒有友人的他感覺這是一件不可恩議的事,最不可思議的是,平時最為孤冷的他,居然對這個女孩沒有任何的抗拒之意,大概是因為被她的善良所感染,打開他一直埋藏在心底理的熱心腸。


  百露花拉著白幕雪的手奔跑,與他一起穿樹過林,百露花笑開顏來般地高興,而白幕雪一副愁眉不展的麵容變成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隨了百露花的意。


  夜空滿星燦燦,林間綠草蟾蟬鳴。一陣陣的蟾蜍與夜蟬的鳴叫聲響片整個森林,陣陣撲鼻的清草葉香也格外地攝人心神,使人清醒;抬頭能見那點點繁星閃動的夜空,此情此景,美不絕綸,讚不言妙。


  很快,百露花拉著白幕雪來到了一處凹陷下去,雜草又長得極高的山坡中來,此處芳草綠萋萋,高如人半身,又因如一座山中中間凹陷了進去的斜坡,重要的是斜坡的傾斜度讓人進去後無法爬出來,故喚名‘山坑’。


  偏偏這山坑中於深夜時分又有山中最為美麗的一麵呈現,隻見那些雜草之上又有一些綠色閃閃發光的點點在黑夜中一閃一爍,最為美麗,百露花便蹦跳著指著這些閃閃綠光,笑道:“白哥哥,你看,這條村隻有我才知道這裏有這些閃閃綠綠的蟲子,你看,多麽漂亮?”


  白幕雪是城裏長大的,又何償不曾見過這些蟲子呢?他轉過頭來,見百露花笑得如此燦爛,又如真爛漫的女孩般,此刻的他覺得她比這些蟲子更漂亮,他揚起嘴角,終於露出了百年難得一遇的笑容,溫柔地對百露花道:“這些蟲子,我們北京城郊外到處都有,它們不叫‘閃閃綠綠的蟲子’,它們就叫作‘螢火蟲’。”


  百露花一聽,原來這些蟲子還有名字的,逐問道:“‘螢火蟲’?白哥哥,露花見識淺知,它們為什麽叫做‘螢火蟲’呀?”


  白幕雪道:“因為在晚上的時候,它們會發出螢螢綠綠,猶如燈點的光,一閃一閃地,但它們又是一種昆蟲,所以才喚名‘螢火蟲’呀!”


  百露花覺得這名字很有趣,道:“螢火蟲,螢火蟲!這名字真好聽耶,螢火蟲,螢火蟲!嗬嗬嗬嗬。”


  女孩的心性牽動著白幕雪的內心,白幕雪亦再次向百露花展露笑容,如同‘一見你就笑’般,白幕雪殊不知,自己竟然因為百露花,在一點一滴地發生著變化,或許這可以叫作同化、或許叫作感化、感染,其實這是初戀的開始,初戀的開始,便是倆個初竇初開的孩子,有了一種同步的感覺,美好的初次開端…………


  白幕雪望著眼前的美景,一一解道:“螢火蟲,於黑夜之中偷空飛舞,成群結隊般一起共舞於草地之上,閃閃爍爍,它們很快樂,就像一群大家族,在這夜晚的草原上點上點點綠光,再釀造出一個的星空。”


  百露花閉上雙眸,笑道:“這真是太美好了,如果某一,我能化成一隻的螢火蟲,飛身進到它們的族群中,與它們一起共舞,該多好呀?”


  百露花沉浸於幻想當中,幻想自己能成為一隻螢火蟲,飛身於成群的螢火蟲當中,與成群的螢火蟲共舞……


  白幕雪卻輕輕一笑,道:“不用如果,你現在就可以飛進去與它們共舞。”


  百露花聽白幕雪這麽一,便以為他在哄自己,問道:“真的嗎?你不要看我見識短就騙我喲!”


  “真的,來!上來!”


  白幕雪點了點頭,回應道,然後蹲在百露花麵前,想要把百露花背起來,然而百露花不解白幕雪這是為何?便問道:“你這是幹什麽呀?”


  白幕雪不作太多的解釋,催促道:“你上來先吧?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百露花便如白幕雪所願,趴於白幕雪的背上,白幕雪隨即將百露花背起來,再用輕功向山坑中央縱身一躍,便飛身而去…………


  白幕雪背著百露花一躍而起,用輕功飛到了那群瑩火蟲中央,白幕雪的腳尖是輕輕地點踩著那些高高的雜草尖,身輕如毛飄,回旋於螢火蟲堆之中,猶如傲遊其中舟般,飛行的感覺是美好的,飛行於滿是微微綠光點點閃閃的環境久中更是美好,有一種妙不可言的浪漫。


  百露花張望著在自身四周的點點綠光,展露出甜甜的笑容,這是她頭一次這麽開心,女人總是對著美好的事物展露出笑容來,因為唯美感能觸碰到她們那生好奇又愛美的心靈。


  百露花左手死死扣住白幕雪的脖子,卻伸出右手去輕輕地點碰那些閃著點點綠光的蟲子,越發覺得這是多麽稀奇有趣的事,然後有感而發道:“好漂亮噢,好喜歡!”


  佳人笑,君心歡;言情何物?莫若纏糾福歡喜,兩心相悅而顯情。(女子笑了,男子的心也很歡喜;眾人情到底是什麽?不過是糾纏在一起而幸福而歡樂,兩顆心互相取悅而顯生出的情感。)隻要你喜歡,我願竭盡全力,並且願意奉上生命,也不會歎惜。


  最單純的開始,再加上一句簡單的問句,白幕雪笑問道:“喜歡嗎?”


  百露花連連點頭,興高采烈地回答道:“嗯!”


  莫白幕雪隻是一名錦衣衛、一介武夫,即便錦衣衛也讀過書,便詩興大發日:

  “半月懸掛夜空中,深山寂靜獨獸鳴;芳草萋萋高半軀,綠光閃閃耀草頭;佳人見景心歡歡,而願依背比翼飛;綠光閃閃繞身旁,妙曼芳心相悅歡;佳人一笑甜亦美,君願盡其歡喜;誓而永不改,因問佳人歡喜否?佳人應是足矣。”


  百露花問道:“白幕雪,你在吟詩嗎?”


  白幕雪回答道:“是的,我在吟詩,你聽到了?”


  百露花的下巴擱於白幕雪的肩上,歎惜道:“哎,可惜露花常年於深山中,爺爺隻教過露花認字,露花對琴棋書畫一概不通。”


  白幕雪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有白幕雪在,日後白幕雪就教你琴棋書畫,讓你日後成為一名地地道道的美女和有才華的佳人如何?”


  百露花謙虛道:“百露花資愚頓,又怎敢勞白幕雪哥哥費心呢?”


  白幕雪卻笑道:“哎,百姑娘言重了,下間根本並無什麽資可言,凡事雖該量力而行,但是亦須多加努力,否則縱使資聰敏,亦無用處矣。更何況百姑娘連償試亦未曾償試過,又怎知自己資是否愚頓或是聰敏呢?”


  百露花心中有所困惑,既為白幕雪所而著迷,又怕自身愚頓,難以成才,逐問道:“白幕雪哥哥,百露花真的是也能成為一名驚豔世人的才女佳人嗎?”


  白幕雪卻是點了點頭,覺得自己不但要給她希望,更要給她鼓勵,道:“恕白某膽大自誇,妄自斷言,在白某的惜心指導之下,百姑娘必能成為才女佳人。”


  百露花呆萌呆萌“那好,我負責幫你換藥,你負責教我琴棋書畫和這種飛行的功夫!”


  白幕雪卻道:“好虧呀!你隻是幫我換換藥而已,你卻讓我教你好幾樣東西?不行,這筆交易也夠虧的,不公平!”


  百露花卻在白幕雪的耳邊輕聲道:“哎,爺爺經常教村裏的男子,怕吃虧、氣的男人呢,是討不到妻子的,我這是為你好,改改你這些缺點,讓你日後好討妻子!”


  白幕雪道:“好好好,好男不與女鬥,省得被某女子我怕吃虧,又氣。”


  百露花卻笑道:“哈哈哈哈,你好?瞧你剛醒來的那兩,高冷成這個樣子,你要是好男?那全下都是好男咯!”


  白幕雪一聽,便威脅百露花道:“哎,我你夠了,再這樣我,信不信我將你丟在山坑裏不管你?”


  百露花卻向白幕雪搖頭道:“丟呀,我才不信呢,你看上去雖然不是個‘好男’,但致少也不是個壞透頂的人。”


  白幕雪卻道:“算你好樣的,我不善於言語,不夠你嘴貧。”


  “啦!”百露花向白幕雪吐了吐舌頭,然後又笑道:“嗬嗬,知道本姑娘的膩害了吧?”她的一言一語盡顯其可愛,一舉一動皆透著調皮活潑的氣息,而白幕雪正因遇上了她,從此愁眉不展的麵容,開始添上了笑容,而這些笑容就像隻為她一人而展露,也從來唯她可見。


  倆人飛夠了,白幕雪便轉身往回飛,飛到一棵樹上,於其一條粗大外露的樹枝上與百露花同坐,百露花坐於內側,而白幕雪卻坐於外側,女生在內側,外側有一男生在,女生則會比較有安全感,百露花雙腳前後互動晃著,盡顯女生的姿態,倆人望著那高雜草的山坑,百露花先開口道:“白幕雪哥哥,我們現在已經算是友人了,但是露花…………還不知道你是那裏人呢?”


  白幕雪回答道:“我來自京城,自便家破人亡了,是被我師傅收養,然後被師傅帶到京城的。”


  百露花花一聽,便問道:“家破人亡?哎,真可憐,與露花一樣,自就無親無故,與爺爺相依為命。”


  白幕雪轉頭向百露花一笑道:“嗬嗬,想不到白某與百姑娘同命相連呢!”


  白幕雪想要向百露花言表自己心中的想法道:“人生本來就這樣,無常始於生命,卻終於心中的光明,有的人生來必須曆經多番波折,劫難降;但有的人卻一生平安、多福多壽,何故?佛:每個人的壽命與命運皆是上輩子修來的,有佛偈日:‘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樂。’明白是何意嗎?”


  百露花搖了搖頭,表示不懂。白幕雪卻微微一笑道:“這是明世間萬物無一得以常住不壞,凡生者必滅,因此,唯有超脫此生、滅的世界,才可達到寂靜的境域。佛理並沒有強求意識,並不是代表你看了佛經便要出家,而是教人當如何處世?當如何製造美好人生?而我對佛家的這一偈理解是:既生得為人,又何能脫離無常之苦?生、死、病、愛、別、離、怨、憎、會,必中其一或以上,但世上又何止我一人受此?就像我與你同是自便無父、母,你由爺爺照料長大,我由師傅照料長大,並授業,同命相連。但我深知,心中若存光明,不存負麵之心,便到達佛所的‘唯有超脫此生、滅的世界,才可達到寂靜的境域’。所以…………白某常一偈:生命無常,珍惜當下。”


  “白幕雪哥哥言之極是,常以樂觀、開懷的心態去麵對人生、生活,才不會被過去掩埋自己,才是真正的珍惜當下,所以即便兒時,露花的父母不在了,露花也好好的生活下去,露花常常對著上的星星和這群螢火蟲祈禱…………”


  百露花雙手緊握於胸前,雙眼緊閉,誠懇地祈禱道:“願下所有人不會再遭遇不幸,願全下都充滿溫暖的愛,願爺爺長壽健康,長長陪伴露花左右,願露花身邊所有人一比一更好,最後願善女露花能得到一份真摯、純潔的愛情,一個如意郎君,家庭完美、幸福、安康。”


  白幕雪聽了百露花這麽一,他想不到先前在自己麵前耍脾氣、凶巴巴的圓臉女生竟然如此地心地善良,那顆冷莫的心完全被融化了,他伸出手輕輕地去撫摸著百露花的臉蛋,那溫暖的手掌捧著她的圓臉,百露花亦睜開雙眼,直勾勾中帶有些含羞,想望亦不敢望地麵向白幕雪,白幕雪卻道:“你很善良,上的星星和螢火蟲們都聽見了,老爺也聽見了,它會如你所願的。”


  百露花一聽這話,便抬頭望著白幕雪,倆人深深相對視著,白幕雪伸出左手,反掌向上,運起內勁,不知因何?那群螢火蟲竟然向著白幕雪的方向飛來了,白幕雪道:“看,螢火蟲都聽見你的願望了,向著這邊飛來,想要祝福你願望成真呢。”


  百露花轉頭一望,隻見成群的螢火蟲向著自己的方向飛來,如同萬有吸引般,然後圍繞著倆人轉悠,點點瑩瑩綠綠的星光圍繞著倆人轉,此情此景,甚為美勝。


  “哇!”


  百露花向著周圍一張望,甚為歡喜,是這般的不可思議,感覺它們就像聽到了自己的願望般,便雙手捂著嘴,差點連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那得有多感動?


  希望,這是無盡的希望,能觸碰少女心靈的無盡希望,女人一生隻會為兩種東西身心感動,一則男人帶給的無限的溫柔;二則男人帶給的無盡的希望。


  戀愛:不是甜言蜜語勝過一切,甜言蜜語可以是一種承諾,而承諾分可做到或可無下文,亦可是一種曇花一現、用於一時哄人開心的語言;而無限的溫柔卻是更勝這些一籌的隱形幸福,無限的溫柔亦是沒法衡量的溫柔,預視著對方會永遠、永遠對你這般,有多少呢?我們是無法衡量到的,這種溫柔將常如空箱,永遠裝不完。


  愛情:不是浪漫便能給你所有幸福,今可以很浪漫,但是人腦有限時,即便一個人有100種、1000種浪漫的方法,數十年人生,也有將盡時,但無法給你永恒的浪漫;若他對愛情抱有理想?這種理想就是對你施予無盡的希望,完成了一個還有更多,無窮無盡地支持你、羚聽你、理解你、愛護與疼愛,即便他沒有浪漫,但卻已經給了你一切一切、所有所有,沒完沒了地,這比千種浪漫方法更浪漫、美好。


  百露花再轉過頭來,望向白幕雪道:“白幕雪…………”


  倆人深情對視著,然後雙雙地閉上了眼睛,然後慢慢地將頭向對方探去,在這螢光閃綠的環境下,兩張嘴唇竟對接上了,爾儂我儂、貧婪地吸吮著對方的潤唇,白幕雪左手再一轉,那群螢火蟲圍成了一個心型,過了好一會兒,雙方才依依不舍地分開了嘴唇,雙方皆眼神迷離,額頭貼著對方的額頭。


  初戀的美好在雙方的心頭滋生,白幕雪道:“露花等我…………等我完成了我的事情,我將迎娶你。”


  百露花問道:“什麽事情?能不能告訴我?”


  白幕雪回答道:“殺父之仇,家破之原,不共戴。”


  百露花問道:“危險的嗎?要多久?”


  白幕雪回答道:“這些都是指不定的,所以我自己的也不知道,不過直覺告訴我,很快了。”


  百露花再問道:“那你何時便要離去?”


  白幕雪再回答道:“傷愈之日,便是我離去之時。”


  百露花吩咐道:“那又何日歸來,可不讓露花空等數十年之久!”


  白幕雪微微一笑道:“放心,水滴亦有石破之日,若過於五年之久,露花可不必再為白某耽誤,應速另作新衣嫁於他人。”


  百露花不明所以,又問道:“何故又有此法?”


  白幕雪道:“若五年已過,白某仍未歸來,有兩種可能:一、已敗露被擒或落敗,無法歸來;二則是已然身死。”


  百露花一手封住白幕雪的那張嘴,然後道:“怎麽還有人這般詛咒自己,你應答允我,無論如何,皆不可將自己致身於險境,我不要你給了我希望後卻讓我失望!一定要安全歸來露花身邊,露花等著你,非你不作嫁裳。”


  百露花的這番似是用自己的終身幸福去嚴命脅製白幕雪,白幕雪頓時無言,百露花等著白幕雪的答允,白幕雪卻支支吾吾地,像難以辦到。


  望著百露花由希望他答允的眼神轉為埋怨的眼神,白幕雪隻能點點頭,百露花見此,逐道:“不要點頭了事,隻要你的一句答允!我不要一個夫君去當蓋世英雄,我隻要在一起!”


  白幕雪卻答允道:“白幕雪答允百露花,絕不致自身於險境,保全性命歸來迎娶百露花。”


  “不要生氣,我隻是…………”


  百露花正要向白幕雪解釋,而白幕雪則打斷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是怕我有個什麽閃失,你又該怎麽辦?我沒有生氣,我愛你,疼你都來不及,又怎麽會生你的氣?趁我這傷勢還沒痊愈,我們好好地珍惜在一起的每時每刻吧?”


  百露花點了點頭,微微一笑,以示應允。白幕雪接著道:“這段日子裏,我會跟你一起看日出、日落、星辰、河流、觀賞田園花間之美,還有更多更多無以言表的美好…………”


  其間,百露花便開始對白幕雪減少用藥的份量,其實她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把白幕雪多留在身邊一些日子,遲延分別的那到來。


  與此同時,東廠…………


  “什麽?找不著那本書?”


  曹崇撚起一個酒杯,便向曹坤明砸去,怒吼道,砸得李坤明一個頭破血流,並怒喝道:“!為什麽會這樣?難道就被人搶了嗎?”。


  被砸得頭破血流的曹坤明連頭也不敢抬,向曹崇抱拳道:“應該不是,我們的人都看得很緊,若是被搶了,那我們怎麽會一點消息也沒有?很明顯,他們是怕再生事端,所以應該是把書藏了起來。”


  曹崇點了點頭,道:“嗯,應該是被他們給藏起來了,不然怎麽可能連‘黑市’那兒一點動作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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