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人指點
良久之後,白雪客從睡夢中醒來,發現俞靈已經不在石床上了,然而原本蓋在她身上的鬥篷卻蓋在自己的身上,白雪客一臉好奇,一手抓住那件鬥篷,望著鬥篷,白雪客不知不覺地湊到自己的鼻前嗅了一嗅,道:“俞靈師妹…………”
這山洞裏全是岩石,四周一片空曠,隻有一張石床、一張石桌和幾張圓石椅,周圍的岩牆上插著幾支火把,把岩洞裏照得一片通體透亮…………
接著有一人身穿黑袍坐在這洞中的石桌、石椅前,隻見這個人童顏白發,但鼻子與嘴巴皆被一條黑色的麵巾遮擋著麵部,他從石桌上拿起一塊糕點,送到嘴裏,細嚼慢咽地品償著,然後道:“兄弟,你媳婦的手藝不錯呀!”
白雪客聞這蒼老的聲音望去,然後問道:“這位前輩,想必我身上蓋著的這張鬥篷也是你的吧?”
這名黑袍老者點了點頭,向白雪客回應道:“是的,沒錯。老夫昨日見你手被緊鑲於大石塊裏,拿不出來,等你睡著之後,幫你一個忙唄,怎麽的?想感謝我嗎?”
白雪客搖了搖頭,接著向這個背對自己的老者問道:“前輩,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在我武當山的麵壁山山洞裏麵?”
黑袍老者輕輕一笑,回答白雪客道:“嗬嗬,兄弟,想知道我是誰?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白雪客一聽,便明白黑袍老者是什麽意思?正好自己也想試試這個黑袍老者的實力,接著白雪客舉起右掌,從丹田蓄勁於右手的手掌,運起了《兩儀護心功》的內勁和《武當綿掌》的掌法,然後一躍而起,再一掌呼出,直接向黑袍老者背後襲去,而黑袍老者轉過身來,然後右手握成大拳頭,一拳向白雪客所呼來的掌法直擊而出。
隻見拳與掌之間的空氣為之一震,白雪客立刻向後飛退了幾米,論內勁、臂力、力道,這黑袍老者的這一拳,遠遠勝過於白雪客的這一掌,但黑袍老者的右手還是微微地為之顫抖了一下,然而白雪客雙腳卻磨擦著地麵,待退到背麵撞了一下牆的時候,接著白雪客再一掌拍於背後的岩牆上,然後把手一縮,隻見背後的牆壁上凹陷了一個掌印的中間還有一個拳印,白雪客隻因無法化解對方的勁力,隻有將其轉移到背後的石岩牆上,心想道:“是…………是《武當長拳》?他剛剛用的是武當的基本拳法,《武當長拳》?”
白雪客立刻上前向這名黑袍老者抱拳道:“前輩使用的是武當的基本拳法:《武當長拳》,晚輩猜前輩一定是武當的某位前輩高人,敢問前輩尊姓大名?可否受晚輩一拜?”
“果然夠聰慧,老夫行年17,俗名:張君寶,道號:張三豐是也。”
黑袍老者轉過身來,向白雪客道,然後再把係在臉上的黑巾扯下來,一副尊嚴且和善的老者麵容盡顯於白雪客麵前。
白雪客立刻上前向張三豐單膝跪地,抱拳道:“弟子白雪客,拜見祖師爺,剛剛弟子多有冒犯,還請祖師爺見諒。”
張三豐蹲下身來,左手背於背後,右手單手扶起白雪客來,道:“你又有何可見怪的?不知者不罪,起來吧!”
“是,祖師爺。”
接著白雪客向張三豐道,然後站起身來。
張三豐接著向洞外背著手走去,道:“後輩,跟我出來,我們倆繼續比劃比劃,讓我看看你武功底子如何?看看現在我武當的後輩又如何?”
白雪客也隻好遵從張三豐的意思,跟著張三豐一起走了出去,當倆人走到外麵那空曠無比的地方,白雪客便再次疑惑地向張三豐問道:“祖師爺,真的要打呀?”
張三豐點了點頭,道:“不然我怎麽給你指點一下你的武功呀??”
白雪客得知原來祖師爺想指點指點自己的武藝,便擺開了《武當綿掌》的架勢,道:“來吧,祖師爺!”
接著張三豐依舊擺開《武當長拳》的架勢,準備迎擊白雪客的進攻。
白雪客快步向張三豐疾去,起掌便要向張三豐的胸膛呼去,張三豐雙臂交叉擋於胸前,阻擋了白雪客的攻勢,然後雙臂一揮,接著一拳擊於白雪客的右肩上,大喊道:“掌法不夠柔,導致掌風過於內剛,來不及防止敵人的進攻!”
白雪客吃了張三豐一拳,便立即向後飛退了一段距離,然後單膝跪地,嘴角掛著一絲血絲,左手捂於右肩上,再“咳咳!”,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抬頭仇視著張三豐。
張三豐背著手,俯視著白雪客道:“怎麽?我隻不過才用了兩成功力,這樣就敗陣了?就你這個樣,連挨打都做不到,還想與下群雄爭奪稱號?要知道,我雖會念及你是武當門下的弟子,會手下留情,但別人可不會!要變強,就首先要習慣挨打,從瀕死邊緣掙紮起來!給我站起來!”
白雪客聽了張三豐這麽一,便覺得他得很有道理,然後緩緩地站起來,再擺開《武當綿掌》的架勢,大喊道:“我白雪客可沒有那麽輕易就認輸的!接著來吧!祖師爺!”
“好!屹立不倒,再接再勵,這樣才是我們的武當弟子該有的樣子,來!再向我進攻。”
白雪客這一次更正了張三豐上次所的錯誤,順勢起掌,這次的掌法剛柔並重,向張三豐的方向呼去,卻隻見張三豐再次交叉雙臂把白雪客的掌法擋住了,又再向白雪客的右肩襲去,白雪客左手起掌,把那一拳從右肩前拍開,並且順勢後退,躲過了張三豐這一記反擊。
白雪客嘚瑟地向張三豐笑問道:“哼!這下又如何呢?祖師爺?”
但見張三豐還沒有回應白雪客,隻見一記後檀踢便踢於白雪客的腹部,白雪客立刻又飛退了一段距離,然後俯摔於地上,捂著腹部,一副疼痛難耐的樣子,道:“祖師爺,怎麽這麽突然?”
“哼!嗬嗬,你該不會那麽真吧?難道敵人想要起腳踢你,會先告訴你,我要踢你腹部了!這樣麽?你江湖經驗少,還真沒錯!起來接著打!”
張三豐背著手,嚴厲地對白雪客喝斥道,白雪客亦是站起身來,擺出《武當綿掌》的架勢,然後一掌向著張三豐的方向呼去,這次是直接向張三豐的右肩呼去,而張三豐則是向後一縮右肩,向後退了幾步,左手一起,將白雪客的右掌給拍掉,然後一拳直向白雪客擊出,白雪客左手起掌,一把將張三豐的左拳握住,倆人以平等功力對招,互相拆招,勝負難決。
與其張三豐隻用兩成功力對待白雪客是讓著白雪客,倒不如是為了白雪客像在自己與自己對決,能夠突破自我的極限。
隻見張三豐一記後檀腿踢出,白雪客鬆手立刻向後一躍,便躲開了張三豐那強而有勁的一腳,然後一雙有力的腳穩穩地站立於地麵上,白雪客感覺習武之後的那種爽快感,便雙掌並起勁,向張三豐襲去,張三豐見白雪客來勢洶洶,右腳向後馬步一紮,也運用兩成功力催起《武當綿掌》,然後與白雪客對掌,隻見兩掌相接,頓使倆股內勁相抵觸,頓時兩人周圍的空氣為之一震動,張三豐便感覺白雪客這內勁還算是可以,竟然能夠抵得住自己兩成功力的內勁,隻見張三豐再稍微一提勁,白雪客便被張三豐的掌勁所震開兩步,然後張三豐一掌呼出,直擊白雪客胸膛,直使白雪客飛退三米,趴倒於地上,然後隨著“噗!”的一聲,口吐鮮血。
白雪客自然知道祖師爺的實力強橫,但沒想到竟然會強橫到如此的程度,竟然隻使用了兩成的功力便將自己完全擊敗,張三豐背著手向白雪客問道:“兄弟,你剛才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白雪客爬起身來,回答道:“祖師爺,弟子名為白雪客。”
張三豐背著手,點了點頭道:“白雪聖潔,白麗,寒江飄雪之下的來客,故名為白雪客。名字不錯!不錯!”
張三豐對白雪客稱讚著,然後再向白雪客問道:“你是什麽時候開始習武的?”
白雪客如實告訴張三豐,但這個數字卻把張三豐給驚住了,道:“兩前的一個晚上開始的。”
張三豐一聽,為之一驚,然後迅速上前對白雪客的上身骨骼細摸了一番,發現其骨骼精妙奇特,道:“妙哉!妙哉!竟有人骨骼如此奇妙,後腦勺骨凸出,學什麽都比別人容易;手骨簡細精妙,實屬一副習武的好材料。”
白雪客聽了張三豐這麽一,便心想道:“什麽?一副習武的好材料?後腦骨突出?學什麽都容易?”
白雪客撓了撓頭,然後一臉疑惑地問道:“那…………祖師爺,如果學本門的最高武功,是不是一學便會啦?”
張三豐一手敲於白雪客的腦殼上,責備道:“想什麽呢?無論學什麽武功?或者其他東西,隻能循序漸進,不能一步登!知道嗎?”
白雪客向張三豐抱拳道:“是,祖師爺。”
接著張三豐背著手向白雪客道:“嗯,這就對了,接下來我就傳一招絕學給你,名為:《虎爪絕戶手》。如果想要學更厲害的武功,那就請你在“試劍大會上”打敗了群雄,以證明你能夠修習此套武藝再吧。”
白雪客一聽能從張三豐那兒再學得一門絕學,便喜出望外地向張三豐抱拳道:“是,祖師爺。”
張三豐一邊耍給白雪客看,一邊向白雪客細心囑咐道:“《虎爪絕戶手》:這是我第二大弟子,也就是上一任掌門:俞蓮舟由一套武當的《虎爪手》中自悟、自創出來的。在武當的藏經閣中是沒有的,今日見你本性善良,便傳與你,此招共分“虎爪六式”和“絕戶六式”,實力可不下於當世的任何一門絕學;跟《虎爪手》不同的是:它是招招拿人腰眼,能使敵人損陰絕嗣的絕技,若不到緊迫關頭,萬勿使出其中的“絕戶六式”。”
白雪客一邊連眼都不眨一下,應允張三豐道:“是,祖師爺。”
隻見張三豐耍起那《虎爪絕戶手》,手形如虎爪,使得周圍風塵四起,手爪力道十足,氣勢洶猛,招式所到之處,令人無不心生?懼。
而白雪客把這《虎爪絕戶手》的要領統統都記在了腦海中,後腦骨凸出的人,必然是比任何人的記性好。
過了大約一會兒,張三豐便向白雪客道:“客兒,你耍一次給老夫看看?”
白雪客向張三豐抱拳道:“是,祖師爺!”
接著白雪客走到空地中央,耍起了《虎爪絕戶手》,白雪客將整套武功都耍得完完整整,無一遺漏地耍出來,耍出的力道僅僅稍遜了一點兒,但卻也是風沙四起。
張三豐眼見及此,便撫了撫下巴的那把胡須,然後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你果然是一副習武的好材料,居然這麽快就學會了《虎爪絕戶手》?”
接著張三豐立即向著白雪客躍去,使用《虎爪絕戶手》的招式向白雪客的方向使去,隻見張三豐右手虎爪向白雪客背部的方向抓去,白雪客意識到背後一股涼意襲來,白雪客立刻側轉身去,閃過了張三豐的這一擊,白雪客見成功閃過一擊,便立刻擺開《虎爪絕戶手》的架勢,準備迎擊張三豐。。
張三豐見這一擊居然落空了,左手一手抓住地上的泥土,一個轉身,便將正麵轉向白雪客,右手虎爪再次凝勁,然後即刻向白雪客衝去,首先是一手抓住白雪客的右手,隻見白雪客將手一轉,想要將張三豐的右手反擒,怎知張三豐右手迅速一縮,便向後退了三步,躲開了白雪客的反擒。
而白雪客又怎會肯輕易放棄?便再起虎爪向張三豐的方向抓去,張三豐起馬紮勢後退,雙方大約戰了二十多回合,皆勝負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