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困獸之鬥
白靈兒的一聲令下,寧天緣一行的十個奴隸就被推到場地中間的石球周圍,而他們一隻腳上的腳鏈也與石球上的銅環連接了起來。
“這是要把我們困在石球這邊呢!”寧天緣這樣想到。約莫估計了一下鏈子的長度,大概剛好到溝壑的邊上吧。那個估計是為了防止有人掙脫了鎖鏈,才做的後備。
“是要決鬥嗎?”天緣大致能從昨天晚上一些犯人透露著殺氣般的眼神中猜到幾分。
白靈兒手指一勾,身邊的壯漢會意的點了一下頭。走到角鬥場邊上的武器架子旁,單手一揮,十把刀子“嗖嗖嗖”,淩空飛起。齊刷刷地插在了寧天緣等人的麵前。
然後那壯漢說道:“這是給你防衛用的!”語氣死死的,沒有人情味。
隨後隻聽到,一陣鼓聲響起。凶獸的嚎叫聲隨之此起彼伏的高亢激昂。“磅嗙嗙”地撞擊聲從鐵籠那裏傳出來。
騷動——四方的鐵籠都劇烈的顫抖著。
這是要把我們當猴子耍啊?還是不把我們當人看呢!寧天緣碎了兩句。
眾人迅速地抄起刀子。不由地握緊了手中的刀,一種恐懼的預感像一張巨大的網,在心底撒開。
鐵籠緩緩地降到地麵,隨著哢嚓聲幾聲連續,籠中的猛獸就如同夢魘暗襲一般,朝著石球這邊攻來。
而寧天緣這邊,有的人咬牙切齒準備拚死一搏,有的人卻是嚇得神神叨叨,慌不擇亂,還有的人心中謀算著上上之策。寧天緣原來在梧桐穀的紅霧林中獵殺過飛禽走獸,所以,他的眼中閃爍著如同凶獸獵殺時候喋血的野性。
八隻凶獸恍惚之間便是臨近,兩之人便要對付一隻。凶獸形似虎狼,頭大如牛,兩耳豎尖,目露冥火幽光,背弓如駝峰,尾不上卷,整個頭部、背部、以及四肢外側毛色赤紅。
寧天緣這邊剛好和王二和趙六兒對付一隻。凶獸一爪撲來,便將王二和趙六兒手中的長刀給猛地拍斷了,兩人的虎口也是震蕩地裂開了口子。寧天緣趁著兩個人擋住凶手的攻勢,一個側俯身,對著凶獸的心中位置刺去。
咯的一聲,寧天緣直覺告訴自己,刀尖根本沒有刺進去。這凶獸居然如此披肩肉厚嗎?
凶獸一個聲波,將王趙二人轟開。長刀也被拍碎。
那聲波,若是轟擊了平常百姓,輕則雙耳失聰,重則氣孔流血而亡。那聲波中分明有著一股強勁的元氣波動,而一般的凶獸是根本不會用元氣的來攻擊,隻有活了百年凶獸成了妖獸之後才會使用!兩人的心中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麽。
王二大聲喊道“大家注意,妖獸的罩門一般都在上臂腋下!”
王二的一句話,頓時戳中了大家的心坎兒,這一幫人裏,現在就屬王二見多時廣,閱曆豐厚了,他跟著王伯最久,處世為人都在王伯的熏陶之下,也是不溫不火,處事明細的人。他們雖然稱不上什麽真正的修真者,但是他們依附的卻是真正的大修真者門派,為了需要,自然學習了有些修練真氣的基本法門,不能做到修真者那樣氣化於形,卻也是有了初窺境練氣強身的地步。
白靈兒心中到時沒有多少驚訝,這赤血綠冥獸是在幽州·暮蒼淵抓來的,弄來著實不易。但是認知此物的人想來也是不足為奇,畢竟走商的隊伍,必定是見多識廣的。
不過這赤血綠冥獸的罩門可不再腋下,而是在弓如駝峰的背上。
白靈兒得意的笑著。一個小的失誤,可是會害死人的咯。
那在鬥獸場上,眾人開始向著赤血綠冥獸的“罩門”攻去,將真氣運行至手臂,增強著自己的臂力,提升著攻擊力。
隻是每每發力,卻是力不從心。好像真氣被什麽東西抓著,讓你凝聚不起來。
除了躲避抵擋赤血綠冥獸的攻擊,便是一刀子往它的左臂腋下捅去,希冀著自己一刀子下去就可以把這魔獸給結果了。
可是沒有想到,即使刀子刺中了,這赤血綠冥獸還是沒有將死的跡象,然而越發的猖獗,那一寸粗長的利爪就像是切豆腐一般,如是被抓,便是皮開肉綻,血流不止,直接便撓死了三人,有兩人一時不慎被赤血綠冥獸撲倒,深陷在它的血盆大口之下。
王二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說的居然沒有救了同伴,反而還害死了五個同伴,心中憤然不已,大聲怒號:“畜生拿命來!”
這赤血綠冥獸似是聽懂了王二的話,也是一聲狂吼,猛地朝它攻去,雙爪不斷地攻擊。寧天緣和趙六兒便是趁著王二吸引了它的注意,快速出擊,刀子刀刀落在它的要門上。看是效果不佳,最多也隻是讓它流個血。
就在這緊急時刻,寧天緣注意到了赤血綠冥獸背上的“駝峰”。心中思緒一轉,便對趙六兒說道:“趙大哥我發現一處特別之處,你快將我送到空中。”
趙六兒一聽寧天緣的話,便說道:“找到罩門了?”
寧天緣一時尷尬道:“不知道,但是可以試試。”
趙六兒心中火大,但是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信他一次。刀身一橫,便說道:“上來,我送上去。”寧天緣也不遲疑,便一腳踩在,刀身上,隨著趙六兒一實力,便衝到了半空中,隨即便開始下墜。
寧天緣反手握刀,置於胸前就像一道落雷一般,劈在了正在於王二糾纏的那隻赤血綠冥獸。
赤血綠冥獸身軀一顫,”嚎~“地一聲嚎叫,直接將寧天緣搖了下來。
“可惡,刀子插不進去。”
“我來。”王二一個起跳。翻到赤血綠冥獸,握住了寧天緣插在赤血綠冥獸駝背上的刀子。“啊——!”勉強凝聚了一點真氣,手上使勁一發力,將刀子整把都沒入到了它的駝背裏。
隨著一聲哀嚎,赤血綠冥獸砰然倒地。在場所有的人都是為之一驚,皆是瞠目結舌。
難道,那裏就是他脆弱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