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獸籠·角鬥
虎狼氣合寨至高點的樓閣之上——飛虎閣中。
三個中年男子正情致勃勃地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一邊又欣賞著伶舞表演。
坐在首席上的人哈哈大笑:“三弟,這次雖然截獲的東西不多,但是這有三車的美酒,真是難得的佳釀,喝起來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
坐在左邊第二個位置的人舉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好酒要有人能喝了它才能知道,而隻有想咱們這樣大口的喝才能盡顯這酒的醇香甘洌來!是吧,大哥!”此人便是聶凜,而坐在首席的便是虎狼氣合寨的大當家,白悠然。坐在聶凜邊上的便是白悠然的弟弟,白穆然。
這時白穆然開口道:“三弟,你可知道這酒叫什麽名字?”
“我在他們的貨單上看到,這酒叫做‘百裏留芳’。說是進貢給朝廷的貢酒。”聶凜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道。
“原來是給天子喝的貢酒,如此一來,咱們享受的不是天子的待遇啦。”說完,白悠然傲氣蕭然地大笑起來。
“大哥說的是啊。”白穆然和聶凜附和道,“百裏留芳?果然不愧擁有此名!香醇甘洌!好酒!”
\"哈哈哈!“三人開懷大笑起來。
就這樣,一個晚上,這三個人便喝掉了,三大壇子的‘百裏留芳’。喝得那叫一個酩酊大醉,在席上喝趴下了。
這酒是鼎劍門經營的酒坊釀製的,為了慶祝夏王太康登上王座以來,執掌軒轅夏禹劍,達到一個甲子輪回之期,而特地作為貢酒運往皇城的。貢酒被劫,必然會派人前來探明此事。
聶凜突然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酣睡中的白氏兄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窗外。鼎劍門的人,估計馬上就來查明此事。如此,虎狼氣合寨和鼎劍門將是水火不容了。你們安逸太久了,也是時候,讓你們動動筋骨了。
聶凜嘴角一絲狡黠,踉踉蹌蹌地起身,走出飛虎閣.……
清晨的陽光格外的冰涼,不知道是因為牢獄中本來就很冷,還是因為空氣裏彌漫著詭異的冷峻氛圍。寧天緣記得,聶凜領著一批手下,將他們的押了出去。
在出地牢之前,每個人都被帶上了腳鐐。
在初到外麵之時,寧天緣隻覺得光芒如刺,紮的他睜不開眼睛,紮得他感受到了一絲溫暖的痛感。眯著眼,瞭向蔚藍的天際。
逃得走嗎?
要逃走。比登天還難啊。即使如同飛鳥一般,鐵球縛腳,插翅難飛啊。
他們被帶到了地牢的上方。從牢房出來,便從另外一個出口進入到了圍牆的裏麵。
這裏就像是一個角鬥場。聶凜帶著手下已經站在那裏了。
而在東北,西北,東南,西南四個角上,都有架子吊著碩大的鐵籠,裏麵管著尖齒獠牙的猛獸,留著口水吼叫著,用手掌拍打著鐵籠。寧天緣的腦子裏閃過了那個詞語——“獸籠”?這裏那個所謂的獸籠嗎?
在這個角鬥場的中間突兀著有一顆巨大的石球,石球一圈包著一條寬寬的銅皮,這銅皮帶子上鍍著手腕粗的銅環。每個銅環連出一條鐵鏈來。以石球為圓心,十丈之外,怎是一條深深的溝壑,圍著場地一圈。溝壑下麵密密麻麻的倒刺。掉下去肯定沒命,想來是防止逃跑用的。
就在場地的西麵則有一個看台,四方不大的,青瓦木梁。看台上,安置著一張精美的長榻。坐著一位白衣粉袖的少女。而身邊,沒有侍女陪同。倒是有著四個雙手抱胸的壯漢,厲目在側,凶神惡煞的看著他們,四個人透露出讓人倍感敵意的真氣波動。
“靈兒,聶叔叔給你把新抓來的奴隸給你帶來了。”聶凜朗聲說道。對於這個侄女聶凜最是寵愛。她要什麽,他盡量滿足。從不拒絕。
“來了,三叔。”那少女“唆”的一個起身,然後躍下看台,三下五除二便跑到了聶凜的身邊,隨口喚道:“三叔,你對我真好。”雙手拉著聶凜的胳膊搖了搖。
一個甜美的微笑展露的寧天緣的眼前。
寧天緣都覺得這個姑娘長相甜美,尤其是微笑:迷人三分醉,最是七分魅。
不但是寧天緣看的眼前一亮,其餘被抓來的年輕人皆是看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隻是聽到啊的一聲叫喊,眾人皆是驚回神來。原來站在第一排最靠近少女的奴隸倒在地上,上手捂著眼睛,嘴裏喊著“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鮮血從他的指縫裏孜孜不倦地流出。
少女一絲不削地嗤道:“管不好眼睛,留著也是沒有用。擾了我的興致,更是眼不見為淨。”這時,少女的手中卻是多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刀,刀身上還未曾沾著鮮豔的血漬。
哇,是一把好刀呐。寧天緣這樣想到。
但是其他練過的人都知道,這個少女也是一個真武者。
聶凜見到此景也已經見怪不怪,對於這個丫頭,他們兄弟三人都是寵愛有加,將她是若掌上明珠,從小她要什麽,便是會滿足她,生怕她心中稍有難過之意。如此寵溺,也是因為白靈兒從小便失去了母親疼愛,至此便多了更多叔父如珍般的疼愛。隻要她開心了,殺個人,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
少女將刀扔給給身旁的一個壯漢,對著聶凜又是笑臉迎人道:“三叔留下來陪我看‘困獸之鬥’嗎?”
聶凜道:“這次就算了,你爹爹要我去辦一件重要的大事,不能留下陪你看了。你興致漸加,三叔也不是真想掃你的興。叔父辦完事情回來,便準備一件小禮送你,你看如何?”
白靈兒,本來還想發一下小姐脾氣,但是聽到聶凜如此說話了,心中還是有些喜悅,便道“那好吧,三叔。你去忙吧,回來可一定要記得給我的東西喲!”
“一定。”聶凜說完,帶著幾個手下轉身離去。
白靈兒見了聶凜離開,身輕如燕的回到看台之上,往長榻之上一臥,幽幽地對著手下的人說道:“那麽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