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挺乖的哈
班裏更多的同學隻是看一眼就習以為常轉過去繼續忙自己手裏的活了。內心毫無波動。
邢瑤剛想調侃幾句,手機就來了一條消息。
方景曜:照片(祁樂背著亓心扭頭和她說話,淺色的暖光打在兩人身上,就像臉上的笑容會發光)
方景曜:瑤瑤,我也想要
邢瑤放大照片,在天然柔和暖光裏拍下的不加任何濾鏡的照片,驚豔得不像真實存在,邢瑤忍不住保存下來。
邢瑤看了好久才回方景曜消息:你是想我也像π妹一樣啊?這似乎有點困難,我怕疼
方景曜:當然不是,我想背你,如果你再靠近一點我……
邢瑤:你什麽?
方景曜:你猜
邢瑤:不猜
方景曜:下次告訴你
說著說著,方景曜就把話題扯遠了,邢瑤陪他聊了好久,已然把亓心拋諸腦後。
祁樂把亓心放下來之後,還幫她書包的書拿出來,然後放好書包。看見桌麵上的玻璃水杯沒水了,拿著杯子就出去,亓心都沒來得及拉住他。
看了一會兒,亓心動手收拾桌麵,把那些布置的周末作業都擺好在最顯眼的位置,好方便等下科代表來收。其實,請假的同學都可以不用和別的同學一起交作業,但亓心過不去自己那一關。
熬了兩天,所有練習都補齊了。
英語科代表來收作業的時候還笑著問了一下,“好了沒有啊?這麽快就來上學了。”摸摸下巴,撲哧一笑,又說:“也是啊,這才是心姐。”
亓心把卷子給她,又把祁樂的書包拿過來找,沒找到。
科代表倒是熟練在他桌上找,就夾在桌麵那摞書第二本下麵,找到了還朝亓心笑道:“在這兒呢。”
亓心挑眉。
科代表擺擺手,“不是,我不是對祁樂過度關注,是這位大佬的作業都是寫完才回家的,老師早八百年給他發了,他周末從來不帶作業回去,你不知道嗎?”
亓心想想,好吧,今天早上祁樂並沒有背書包,那就是說他的書包一直都放在教室。祁樂來到三班之後就很少帶作業回去寫,這是真的,他寫的都是些亓心他們不涉及的題目,各科老師塞的都有。
亓心略帶尷尬道:“想起來了。”
科代表笑笑,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從口袋掏出個棒棒糖放她桌麵,然後笑著去收別組作業了。
祁樂回來就看見亓心在位置上托腮發呆。
祁樂把水杯放好,問道:“怎麽了?”
亓心回神,“沒什麽。”看著水杯笑了笑,“你忘記裝自己的啦。但是,我給你帶了牛奶!”
亓心想往後轉拿書包,祁樂先一步把書包放她懷裏,滿臉期待支著下巴看她。
亓心找出一盒牛奶,然後又拿出幾個蛋黃酥跟蒸蛋糕,一一塞他手裏,祁樂本來隻伸出一隻手,但裝不完,改為雙手捧著。
亓心:“我說黎老師每天給我的書包都像是哆啦A夢的四次元口袋,你看,她連小風扇都塞進來。”說著,亓心捂臉。
祁樂微笑著拉開她的手。亓心和他,相視一笑。
“大家把語文試卷找出來一下,等會兒我下去收。”這邊英語科代表剛忙完就到語文。其實並不用每個科代表親自收,但是“萬惡”的老師怕同學們不交作業,傳上去的話會有同學漏交,所以就“發明”了記名這種“肮髒”的手段。
亓心一聽,眼皮一跳,莫名心慌得很。她怎麽不記得有語文試卷?
祁樂摸摸她的腦袋:“你不用交的。”
對哦。
忘了說,亓心隻會對自己喜歡的科目瘋狂補課補作業,至於語文和英語,補課都是給麵子,寫完英語就不錯了。
班裏一陣陣嗷嗷叫。
“周末才兩天,三張語文試卷兩篇作文,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而且我們還有其他科目啊!”
“我昨天晚上連夜補的,手差點廢了。依舊沒寫完。”
“啊啊啊,我也沒寫完!”
……
亓心擔憂地看向祁樂,祁樂很快就證實了她的想法。
祁樂:“沒寫。”
再看看那邊的班長和學委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就知道,大概是全班都沒、有、完、成!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大家都沒寫完,提著的心就放下去了,為什麽可以這麽有安全感?
語文課代表是個男生,摸摸鼻子尷尬道:“其實我也沒寫完。”
然後和同學們商量道:“大家快點補,我拖會兒。”
科代表是連接老師與學生的一種“方式”,那麽收服科代表,老師不就寡不敵眾了咩?
於是,上生物課,同學們奮筆疾書,上物理課奮筆疾書,上英語課奮筆疾書。
下課後英語老師回辦公室的途中碰見班主任,誇讚道:“今天班上的同學們都怎麽了?上課都這麽認真記筆記?”
班主任笑道:“是挺乖的。”
英語老師:“能保持多好啊。是不是宋老師又讓他們思想覺悟了?”
班主任意味深長笑了笑:“沒有沒有,是項老師。”
英語老師讚同點點頭,“果然是語文老師啊。”
“是啊。”
倆人邊討論邊往辦公室走。
宋晨寧想,要是英語老師知道那幫熊孩子一整節課都在補語文作業,大概會占用他們體育課再講一遍這節課的內容吧?
宋晨寧笑著搖搖頭,簡可又多點時間去陪女朋友了。畢竟,他女朋友的課也總是被各科老師占用。
倆體育老師在一起,挺好的。
就是吧,有的同學並沒有在語文課之前補完作業,離開了開著空調舒適安逸的教室,搬椅子出去在走廊上蹲著寫。
嚴小池扯扯寫了會兒就開始思想劈叉,扯扯旁邊的紀熠,往走廊的另一頭指,小聲道:“看見沒,看見沒,自習課的時候班主任就是這麽扒教室門暗中觀察的。”
他們這一路過去,好幾個班都在上自習課,也好幾個班的班主任都靠在教室後門背著手,觀察班裏同學的學習情況。
紀熠看過去,說道:“我們班主任不會這樣啊。”
每次自習課宋晨寧到教室是到了,但一般都安安靜靜坐在教室外麵的桌子備課或是批改作業,要不是寫不下練習的人往窗外發呆都不知道,班主任在外麵。
但是,他們班主任不這樣,不代表沒有人這樣。就比如說業務能力賊強的阿拉丁,一來就站好久,瞅來瞅去。帶著他那部平均五分鍾響一次的超大聲手機。
聽到鳳凰傳奇的《荷塘月色》就知道,又是他……
每次聽到,阿拉丁就伸手去捂,教室的同學們忍痛憋笑,屢試不爽。
誰也不知道笑點在哪兒,但那個時候,就是覺得很好笑。
就像不知道為什麽,課間十分鍾能睡那麽香,畢業以後不管睡多久都再也沒有那種十分鍾能把自己充滿電續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