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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攻前篇:各懷心事(2)

  過了一會,房內安靜到能清晰地聽到一滴一滴更漏的聲音,安澄以為夜之航差不多已經累地睡著了,他於是起身就要退出去,正要退下去之際,夜之航那泛著陰氣的聲音卻響了起來,“繼續說。”


  他一直都閉著眼,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那,安澄一聽到聲音,立馬嚇地轉回身,忙重新跪了回去,抹汗道:“皇上,沒什麽可說了的。就這些。”


  聞言,夜之航輕然一笑,猶如三月的桃花,漫天紛飛,然後他薄唇輕啟,悠悠吐字,“安澄”


  這是夜之航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他,安澄聽地一愣,驚恐地縮在了那。


  “如果朕還沒有老糊塗的話,似乎——記得,未央宮的一切事務,朕都是交由你去打點的。”


  安澄背弓如蝦,哆哆嗦嗦,帶著哭腔地叫了聲“皇——皇上。”,字字顫抖。


  夜之航嘴角一掀,“安澄,你是打算自己主動跟朕坦白呢,還是????”說到這裏,恰頓了住。


  安澄渾身汗滴滴的,一邊用手背擦著額上的薄汗,一邊哆嗦著開口,“皇上恕罪,紅妝姑娘一事,奴才——奴才——確實有參與。”


  夜之航聽到這裏,一臉哂然,已經從塌上下來,走了過去,繞著跪在地上的安澄,緩慢,緩慢地踱起了步子。


  走了不多時,他終於停了下來,扭低頭問安澄:“小安子——,朕有個問題一直都很想向你求證一下——”


  “皇上折煞奴才了。”夜之航話才講到一半,安公公已經搶白了過去。


  夜之航笑而露齒,殿內幽暗昏黃,他幾步走近,伸手拍拍安澄早已抖地不清的肩膀,寬聲道:“小安子,別那麽害怕,朕也隻不過問個問題而已,至於嘛!”


  安公公恐怕早已經被他那滿目含笑,卻森冷異常的麵容給嚇地不清了吧,話回得都有些語混了,“還???還???請皇上明示。”


  “嗯???”夜之航兩手負背,連語調都沒有什麽起伏,“小安子,你到底是哪邊的人呢?”頓了頓,又再特別強調了一句,“別跟朕打馬虎眼!”


  難道——


  安澄的心,突然有一瞬窒息的感覺,然後想了想,又鎮定了下來。


  他不由得又拿手背抹了抹汗,勉強地擠了一絲笑容,“皇上,奴才的心始終都是向著您的。這一點,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啊!隻是——”安澄臉頰微偏,滿目為難,“隻是,紅才人這件事,奴才確實是擅作了主張,替貴妃娘娘把人給安排到未央宮的。”


  安澄說完,探了一下夜之航此刻的心境,感覺他似乎沒有生意的樣子,又接著道:“皇上,恕奴才說句您不愛聽的,娘娘這麽做,雖會惹怒了您,但也是情有可原,娘娘她,恐怕是整個宮裏麵,惟一對皇上真心的人了。那是掏心掏肺啊!皇上。”


  “夠了。”夜之航怒喝了一聲,“朕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


  被夜之航這麽吼了一聲,安澄一下子乖了不少,不過,今晚他似乎話出奇的多,而已處處向著蕭沐如,仿佛就是與夜之航杠上一樣。


  “皇上,奴才可是旁觀者清啊,服侍了皇上這麽多年,奴才見多了各宮娘娘的臉色,貴妃娘娘真的是一心一意地對著皇上。否則,如果換做是其他宮裏的娘娘,恐怕隻會是暗地裏不知搞些什麽來暗害雲姑娘,而貴妃娘娘她卻是寧可冒著風險,不怕頂撞皇上而惹禍上身,也要直言進諫。這份心意啊,連奴才看了都大為的欽佩!”


  “紅才人一事。”安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動容且哀憐,“娘娘的心其實比您還痛。當時娘娘來找奴才的時候,把紅才人交給奴才的時候,奴才不小心看到了娘娘正轉過頭抹淚。”他歎息了一聲,“天下哪有妻子將別的女人推了自己丈夫懷裏是不痛的呢。可是娘娘她卻——”安澄的聲音開始哽咽,直到後來,連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隻是一味地低著頭,不再接話。


  殿內空前的安靜,一段寂久的沉默之後,夜之航長歎了一聲,“朕知道了。”


  安澄抬頭,一臉驚喜而難以置信地看著夜之航,“皇上。”和潤而動容的叫了一聲。


  “但是那樣並不能改變朕留下雲裳地念頭。”夜之航淡淡地轉向窗邊,望著窗外的月色,平靜地說著,“小安子,朕以前失去過一個,朕不想這回,再失去這一個。如果做了皇帝,連留住一個女人的能力都沒有,那朕要來這個位置又有何用。”


  他幽幽一歎,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可,皇上,雲姑娘畢竟太弱了,皇宮對於她,隻怕會是個深淵啊。”安澄又小聲地駁了一句,以示他對自己看法的堅持。


  說到這裏,夜之航一下子轉過了身,對著安澄,“小安子,你知道嗎?朕以前也是如你這般看法,所以朕一直很擔心雲裳在宮裏,若是有一天朕保護不周,有一點疏忽的話,都會害了她。可是——朕今天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雲裳。”


  他頓了一下,欣喜浮於臉上,“內斂,隱忍,知道如何利用條件,擊中對手的弱點。可是,卻依然保有那顆純真善良的心。這樣的女人,讓朕如何不心動呢!”


  夜之航說到後來,顯然有點激動了,一臉純真的笑容,那種富有感染力的笑,會讓看到的人,都會隨之會心的一笑。


  安澄先是一笑,後來汗了,“皇上,難不成這就是您當時不出麵幫雲姑娘的原意?就為了看她如何的表現?”


  夜之航很不知慚愧地一臉笑眯眯,拍拍手,道:“小安子,真是越來越知朕心了。”


  安澄真的要擦汗了。


  “不過???”夜之航又說:“這後宮畢竟還是女人的天下,朕不可能無時無刻都在她的身邊,所以,今天隻是個開始,既是朕考驗她,也是讓她知道後宮的生存狀態,曆練她,同時讓她自己摸索著如何與平衡這之間的關係,與如何周旋在這些後妃之間的方法。看來,今天她沒讓朕失望。”


  夜之航翩然一笑。


  安澄聽完,有所隱憂地眨眨眼,忍不住問了一句,“皇上就不怕這樣的曆練,到最後的結果,是把雲姑娘變成和宮裏的其他娘娘一樣,沒有了差別麽?”安澄經不住抬頭望他,依舊一臉的隱憂,“想當年,這宮裏的娘娘,又有多少是一進宮時,就滿腹算計,成天個勾心鬥角的呢!”


  安澄此話一出,猶如當頭一棒,一下子敲醒了夜之航。


  千算萬算,隻是,這個世界上,那個人又能算得過老天爺呢!時間是會改變一切的,一個人的相貌,以及一個人的品性。


  如果真如安澄所言——


  夜之航也沒法子了。


  “雲裳——她應該不會的。”過了一會,夜之航說了一句,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確信的話。


  應該不會的!

  他想起了雲裳與他在一起時,所說的那些話。


  她不曾記恨過誰,或是為了誰傷害她而進行報複——


  她就是那樣一個永遠,永遠可以不計得失,不會在意別人對她傷害的人——


  或,也許隻是因為傷害——遠不夠深刻的原因,也未可知!


  咳~ 煩!

  夜之航蹙眉,走過去,躺到了榻上,安澄正要退出去,夜之航扭了個頭,朝他,“明兒個開始,恢複晨昏定省。”丟了這麽一句,又將頭扭了回去。


  安澄的腳步一頓,搖了搖頭。


  蕭沐如第二天被宮人簇擁著回到主殿時,眼前一亮,整個人怔了怔:原先寢殿裏的那張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做工精細,華美的新塌。


  準確的說,是昨晚,夜之航在那上麵臨幸過紅妝的那張塌不翼而飛了。


  蕭沐如問旁邊的人,“原來的那張塌呢?”


  一個小太監跪道:“回娘娘的話,昨夜個皇上就命人將那張塌搬走了,命人換來了這張前月新做的。”


  蕭沐如點點頭,就往外麵走去,“原來的那張塌搬去哪了?”走路間,蕭沐如又隨意地問了一句。


  “回娘娘,搬到妝儀殿去了。”一個小太監回。


  想到夜之航居然在意了她一個小小的眼神,而換了塌的蕭沐如,本是心情蠻不錯地走著的,在聽到那句話時,腳下卻像灌了鉛一樣,登時地頓住了,她全身僵在了那,動也不動。


  過了好一會,她的腳才開始動了一下,隨著睫毛輕輕地掩下,她幾不可聞地歎息了一聲,然後一臉冷淡地走到了殿外的膳桌旁。


  早膳過後,蕭沐如正悠然地從宮女手中接過一杯漱口茶,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許久未有的喧鬧聲,越來越近。


  “姐姐,妹妹們來給你請安了。”此時蕭沐如正遞過那盞茶,一幫鶯鶯燕燕,滿身珠翠,華衣地已經走了進來。


  剛才那個講話的正是帶頭的劉昭儀。


  蕭沐如微微一笑,矜貴的臉上全是得體的笑。


  夜之航,你到底又在搞什麽鬼!


  她在心底憤憤地腹誹著。


  劉昭儀倒是一副熱心腸,早已經一派深宮主子的架勢,對後麵的那些嬪妃招呼了起來,“來來來,大家都按照位份排好,給貴妃娘娘請安。”


  作者題外話:前前篇的時候說到了《卡門》,突然一下子想起了,學西班牙語的那段期間,看得這部音樂劇。


  非常的棒,大家可以在網上搜得到。卡門那種潑辣,自有,野性之風,當時看得連身為女人的我,都欣賞不已。


  雖然那個女主角長的確實有待改造了一些,但是不可否認,從她身上透出的那股女人的風味,我覺得,卡門就該是這個樣子的,隻有這樣的卡門,才能讓那麽多的男人都為她著迷,前仆後繼地死在她的長裙之下。


  很推薦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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