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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三 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躺在一張虎皮上,黃黑的紋路上的毛令我舒服的不想起來,不過往上看的時候頭頂上懸著的一巨大骨頭倒是把我嚇得不輕。


  這裏是哪裏?

  我直起身體,打量這房間。


  這真是一個樸實無華的房間啊,絢麗的陽光從窗外射入,明亮幹淨。


  窗外的出現了一道修長的聲音,飄飄然的白衣十分符合他的氣質。


  我多少有些驚訝,因為那張臉我看見它出現在兩個人身上過,而我現在無法確定現在站在我眼前的是誰。


  我掙紮著起床,望了望四周,想要找到些東西出來防身,不過很可惜沒有。我有些可以理解為什麽現代社會會有防狼噴霧這種東西了,防狼噴霧劑……我想起郝仁給我的東西,我下意識摸了摸腰間,那兩包藥還在。


  我躺回床上,捏緊了手裏的藥包,深呼吸。


  他端了一碗藥進來,走到我床邊。


  我眯起眼,仔細看他的臉,雖然和鳳羲一樣偏陰柔,可卻不似我家小妖孽那般誘人妖媚。更該死的是,劉海遮住了他的眼角,我看不到那裏是不是有顆淚痣。


  他低下頭,單手端著碗,騰出一隻手來理清我淩亂的頭發,他的發垂在我臉頰上,撓的很癢。


  我努力眯著眼看清他的眼角,沒有淚痣。


  很好,我歎了口氣,可是他怎麽會在這裏?


  我睜開眼,他尷尬的收回手,扭過頭不與我對視。


  我假裝剛蘇醒的揉了揉眼角,然後注視了他一會,有些‘驚訝’的問道:“花麝月,你怎麽在這?”


  “先喝藥。”花麝月麵無表情的將藥送到我手上,我抬頭看看他,又低頭看看棕色的冒白氣液體。接過藥開始喝,味道有些熟悉,我忽然想起還在北冥皇宮時花麝月的態度,每天的兩碗藥,原來他早就知道我已經有了身孕。


  藥喝到一半,郝仁端了個盤子進來,裏麵是暗紅色的大楊梅。見郝仁進來,花麝月就默默無言的退了出去,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對對方視而不見,純粹把對方當成了空氣,氣氛很是詭異。


  郝仁大大方方的搬了張椅子坐到我床邊,將楊梅放到椅子上。


  等我喝完藥,遞了顆大楊梅給我,酸的我牙疼,可我覺得前所未有的舒服,其實最近我的食欲都不太好,漸漸的有些渴睡。


  “阿靜,我想和你談談。”


  我覺得這開頭很耳熟,貌似是我中學時代某位地中海的主任的口頭禪——XXX,我們需要談談。


  通常那些個XXX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青春太過於完整,因為有人說沒有早戀的青春是不完整的。


  現在想來,我隻能慨歎一句,我穿越以後,真他媽太完整了。我到古代來了三四個月,除了談戀愛和解決雲錦的男人啥事都沒幹,真是,應該找堵牆自我了斷。


  我有點微微的低落,郝仁看我貌似心情不好,以為自己傷到了我,趕緊又遞了顆楊梅到我嘴邊賠罪道:“對不起。”


  我揚揚手,搖頭,其實這件事和他沒啥關係。


  於是郝仁同學反而像被批評了一樣很黯然的離開了,弄得我心裏特別的不舒服。


  半夜的時候,易思凡蹦蹦跳跳的進了我屋,神神秘秘的坐到我床邊,開口道:“雲錦,我想和你談談。”


  我巨汗了一把,說:“談什麽?”


  “關於郝仁。”


  “他怎麽了?”


  “我覺得他愛上你了。”


  如果我口裏還含著口血,易思凡估計要曆史重演了。


  他過說什麽?郝仁喜歡我?

  “易少,飯可以亂吃,話不能瞎說。”


  “我沒亂說。”


  易思凡吊起眼角,一臉正經,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裝的假正經。


  “你有證據麽?”


  他飛快的點點頭,十分學術地道:“我師父說,如果某個男人無欲無求的對某個女人好,那八成就是愛上那個女的了。”


  這話是好話,木蓮說的也沒啥錯。可是這話擱在我和郝仁身上似乎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何況以易思凡的智商,八成是誤解了這話。


  我語重心長地對他說:“易少,凡事都有意外,剩下的兩層可能性也很大啊。比如說我對你也很好啊,你對我也不錯,難道我們就算兩情相悅了?”


  易思凡撓撓腦袋,眨巴眨巴眼睛,最後雷死我不償命的說:“是啊,雲錦。我是很喜歡你的,比起我娘給我挑的媳婦,我比較願意娶你。”


  我的眼眯縫成一條線,我能不能打人啊!


  不過,這世上有句話叫做沒有最倒黴,隻有更倒黴,等易思凡說完這話以後,門一開,我借著月光看清來人的臉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清…清羽。”


  我認為就算脾氣再好,聽到這話郝仁怎麽也會一怒,沒想到他卻淡淡的走過來對易思凡說:“易公子,你這樣半夜三更進我師妹的閨房,孤男寡女有損她清譽。”


  易思凡看看我,又看看郝仁,張口想要辯白些什麽。


  我一看口型,立刻阻止道:“你們倆都給我出去,我困了。”


  把他們二人都送出房了以後,我才擦了擦額角上的汗。


  易思凡剛才其實想說,他走我房間都走習慣了。有時候半夜沒事閑的發慌他還會溜進來一通廢話,我也不大注意,對古人的清譽沒啥觀念,所以一直由著他胡鬧。


  但這事要讓清羽知道,還不氣的跳腳……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郝仁端了盆水進來給我洗漱我方知道這裏是那幫山賊的山寨,我默歎現在改革了,山寨都能這麽幹淨啊。而且我現在居然是寨主,這感覺,真是說不出的詭異啊。


  第三天我們離開的時候那幫山賊虎眸含淚,差點就沒弄個小手絹出來給揮給我看,他們口裏喊得老大我翻了半座山都還聽的見。


  花麝月自然也跟著我們走了,他是本著醫生的良心沒有丟棄我這個讓他極為胸悶氣短的病人,總來的來說,他是好人。


  不過說到好人,郝仁才真是如假包換好人。


  我真心的覺得他就算不發個脾氣啥的也差不多要對我態度冷淡一些,不過看起來一點都沒放在心上,還因為花麝月自願趕車,進了車廂給我念書。


  有日我提及山寨的時候心情大好。


  他忽然問我,是不是喜歡做山大王?

  那天我心情正好,也就微笑點頭,易思凡還在一邊起哄說要是我做山大王他就去做二當家,要和我劫富濟貧。


  他聽了低聲淺笑,讓我覺得分外不真實。


  我們一行人繞過黃泉穀,在神仙山下的杏子鎮小住了兩日,我的病情在其中並沒有怎麽複發,隻是花麝月和郝仁的眉越擰越緊。


  神仙山確實特別的仙風道骨,且不說那高聳入雲,藏匿於雲山霧海中的峰頂,誰來告訴我這山底下常年不化的積雪是怎麽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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