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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二 遭遇山賊

  我微微眯起眼,隻看見一張靠的越來越近的臉,紅的發燙的臉頰,靠過來許久,忽然又受驚的捂著臉逃了出去。


  聽見甩門聲,我才坐起身,唏噓了一番,再次確定郝仁定然是雲錦的追求者之一。不過我好像壞了他們美好的理想和生活啊。


  罪過罪過。


  下次問問木蓮能不能把雲錦弄回來吧,這麽下去我都要神經質了。


  傍晚的時候易思凡又來了一趟,問我怎麽處理野蠻女。


  我最後想的有點頭疼,於是搬了把椅子坐到野蠻女麵前,深呼吸一口氣後用很正經的聲音對她說:“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她自然是對我不屑一顧,不過近日來姐姐我習慣了,淡然的開口:“既然你不合作,我就先和你講幾個笑話吧。”


  我幹咳了兩聲,然後開始講:“有一天紅豆餅被馬車碾死了,他在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啊!原來我是包豆沙的啊!”


  “有一個捉迷藏社團,他們團長現在還沒找到。”


  “小白很像他哥哥,知道為什麽嗎?因為:真像大白”


  野蠻女的臉色越來越白,身體開始不禁發抖,最後終於在我漫不經心打算開口講第四個冷笑話的時候,她搶先一步開口:“我是馬麵冷笑笑。”


  “哦~”


  小樣,早招了不就好了,難道那句話是真的?

  有種動物書麵稱呼為人類,有一種狀態名曰喜歡,有一個形容詞叫做賤,在這個形容詞前加入一個動詞犯,組成新的名詞,為一項運動的名稱——犯賤。


  這一串的名詞連接起來的一句話就是——人類喜歡犯賤。


  我翹起二郎腿,正準備喝口茶,郝仁過來笑著輕輕拍掉我的手,拿過茶杯說:“涼了。”


  “哦。”


  轉眼便看見野蠻女怒瞪郝仁,我有些莫名其妙。


  後來易思凡才告訴我那杯茶裏冷笑笑下了毒。


  沒有茶喝,我便雙手交叉,笑臉盈盈的看向冷笑笑,嘴唇裏緩慢的吐出兩個字:“目的。”


  冷笑笑撅著嘴,咬牙切齒了好一會才憤憤不平的吐出四個字回我:“鳳目攝魂。”


  這時郝仁正端了另一杯茶走到我的身邊,將茶遞給我,我伸出去接茶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淡黃色的茶水灑了出來,濺在我的手上,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郝仁惋惜的看了眼茶,又皺眉看看我燙傷的手,轉身去找藥。


  我卻沒什麽感覺,鳳目攝魂,難不成真的是……


  我正要伸手去摸那支鳳簪,郝仁卻將我的手輕輕的抓住,用手指取了些許他拿來的小瓷瓶裏的淺綠色半透明的藥膏,在我受傷的地方輕輕的畫著圈,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卻隻見他眼中些許失落。


  我們啟程的時候是半夜,當然這是我要求的,易思凡的大少爺脾氣差點沒鬧的整個客棧的人都醒來。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要不願意,就回家娶你的醜媳婦去。”


  於是,易思凡乖乖的噤聲。


  冷笑笑半夜的時候已經睡的和頭豬沒差了,我又讓郝仁給他下了些迷魂藥,保證她至少明天下午才醒來,然後叫易思凡把她搬出去找個冷僻的巷子藏起來。


  郝仁準備好一切以後,將兩包褐色紙包裹的東西給我,他說這是玄明老人調製的迷魂藥,沾者即暈,不過因為他和雲錦都自幼便服過解藥,所以,對我們沒有傷害。


  我點頭收下,上了車,易思凡就趴車廂上死豬樣的打瞌睡。


  我則摘下頭上的鳳簪,挪步到窗邊。


  今夜天空大晴,月色少見的清明,馬車在石切得地上因為地上的小坑,抖來抖去,夜安靜的隻聽見遠處傳來打更人的叫喚和腳步聲。


  我接著清幽的月光仔細的端詳那支鳳簪,鳳目攝魂是不是就在這裏頭?

  雖然不齒金庸老人家騙了我那麽多年的書錢,可是此時,我還是想著他那些曾經的機關暗器,我仔細的摸索,可怎麽也沒找到可以打開的方法。


  最後,我也困的不行,抓了把枕頭擱著窗睡了。


  翌日,我就發現古人誠不欺我,果然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後行,我今生就敗在隨便二字頭上了。


  因為我靠著窗睡,易思凡躺的地方又和窗子離得比較近,一個不留神我就被馬車顛的倒在了他身上。易思凡那家夥又是個名副其實的死豬睡相,白天裏活蹦的跟隻猴子沒差,晚上也不閑著,愣是將我當成枕頭抱了,於是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是看見頭頂上一臉陰影。


  郝仁的臉色和鍋底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差不差,偏偏此時還有人送死,因為我聽見車簾子外頭,傳來了洪亮的聲音,喊得東西也特別的狗血而經典。甚至有段時間我都想叫叫——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地過,留下買路財。”


  有人說,夜路走多了總會見鬼的,而我想說,山路走多了總會被打劫的。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是易思凡,他睜開他的大眼睛,迷惘的看著我,喃喃道:“打劫?”


  然後看到我,立刻瞳孔收縮,一驚一乍的蹦躂起來,雙手捂著胸口,緊張兮兮的看著我來了一句巨雷我的話:“雲…雲…錦,你要負責。”


  娘的,我一頭黑線,這話要說也是我說啊!我都沒說他吃我豆腐,占我便宜,他那麽純情和黃花閨女比尖叫做什麽?我正想一腳把他踹出去,外麵的聲音那把雄渾的聲音又開了口。


  “車裏麵的人出來,不給老子麵子,老子砍了你們信不信。”


  我大怒,隨手抓起一本放在車廂裏的言情小說往外用力一扔,一陣風掀起車簾,隻見那本書不偏不倚的就砸在了山賊首領的臉上。


  他順勢墜馬,然後一群嘍囉立刻奔過去,大喊老大,更有甚者,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緊張喊成了,大佬。真是喊錯就算了,喊大佬的那個聲音還特別大,很洪亮,所以我就覺得這綠蔭地裏一陣陰風過,寒的刺骨。


  事故體製果然是能夠傳染的,打劫打的無往不利的山賊最後也就此暈去,那群小弟麵麵相覷了好一陣,就在我打算喊郝仁繼續上路的時候,他們魚湧過來,陣勢很是嚇人,麵紅耳赤。


  就在我以為他們要打算過來和我們魚死網破之際,氣氛僵硬的可以堪比金剛石。


  郝仁握緊了劍,蓄勢待發。


  “老大!”嘩啦,一群牛高馬大的漢子齊刷刷跪下,聲音整齊而又響亮的讓我想要撞牆,這年頭的郎中們都去做什麽去了!

  我簡直想捂臉,但最後胃一陣抽搐讓我張皇失措的隻好捂嘴,慘了,最近日子過得太舒服都忘記了孕婦的一大特色了——想吐。


  見我如此,兩個被山賊給驚的目瞪口呆的男人立刻回過神來,郝仁湊上來給我把脈,易思凡也頗有良心的幫我順氣。


  我被空氣嗆了一番,不由得幹咳兩聲,喉嚨裏竟蔓出些許腥味。不用想我也知道我又要咳血了。


  可我一想起上次咳完血以後郝仁的神色,便想將那些血咽回口中,這一咽就活活的把握給嗆住了,腦袋一暈,天旋地轉的眼前一黑,我頓時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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